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慢慢走近来,眉目渐渐在夜色中显现分明,如一副风骨清雅、俊逸绝伦的山水画。
“天池,你怎么来了?”
慕天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眼里带着一丝责备。
王燕群有些尴尬的说:“是我刚才抽空给他打的电话,总不能真的让你睡大街吧。”
“也不至于睡大街啊,我可以到火车站窝几天嘛,又暖和又安全……”
慕天池眉毛一挑,一字一句地道:“李、小、池!”他原本柔和清雅的容貌立刻变得冷峻严肃起来。
李青池马上狗腿地说:“别生气、别生气,这多不符合你如仙似雅的形象啊。”
慕天池也不搭理他,直接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拿着。”
这时王燕群和岳芳芳相视一笑,悄悄进屋去了。
青池看着信封却没有接,慢慢道:“你的公司这段时间不是也挺紧张的吗?要不我和你一起到你办公室挤挤。”
“那个办公室我一个大男人凑合一下便算了,你怎么住!别啰嗦了,快拿着。我再怎么差钱也不能让女朋友流落街头啊。”
青池想想也是,心中马上坦然起来。
她一步一抽泣状地走过去,颤抖着接过信封,惨惨兮兮地念道:“饥饿整三年……下河饮清泉……垂死命一条……就等这文钱!”
慕天池不由笑起来,顿时如春水破冰面,眼中融融暖意涌出。
他两指交错弹弹她的额头,柔声说:“你呀,怎么搞的这么惨?”
青池叹了一口气,“谁知道那个破公司居然连着拖欠两个月薪水!”
“那不如辞职算了,你不是要考研究生了吗?索性在家好好复习一下。”
“呃,看来慕老板想把我衣食住行都包下来?”
“小意思,好说。”
“那这么大人情让我怎么还啊?”
天池皱眉想想,说了句热门电视剧里的话:“人情债肉偿吧。”
“切!你也不去夜海看看,像我这水平、我这学历得多少钱身价。点点小钱就想包养我?哼!”说着她挺着脖子,趾高气扬的扭身就进屋去了。
慕天池笑着摇摇头,也跟了进去。
几天后的中午,青池路过天池的公司,想着正好喊他一起吃午饭,便上写字楼去找他。
天池毕业后和朋友一起开了家小设计公司,因为一无背景二无资金,开始时举步维艰。幸好天池有才气也有诚信,慢慢地有了回头客,也渐渐地小有声誉。
进到他办公室却没看见人,只有杨婉亭在帮他收拾着桌子。
“婉亭,天池了?”
杨婉亭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看见青池,她眼中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他出去催款了。”
“噢。谢谢你。”青池转身准备离开。
“青池,” 杨婉亭犹豫一下还是叫住她,“其实这段时间公司资金真的很紧张,天池还一下子取了那么多……”
“好了,我知道了。婉亭,谢谢你告诉我。”青池打断她的话,微笑着说。
* * *
“她什么意思啊,人家男朋友给女朋友钱,她凭什么有意见。”岳芳芳回家后一听青池说的这情况就怒了,“傻瓜都看的出来她对慕天池居心不良,青池你可得看着点!”
“看什么看,这男人要变心趁早变,现在变总比结婚后变好!”
王燕群笑道:“你呀,总是歪理一套套的,天池可是难得的好男人,你不把他抓紧点,到时可别后悔。”
青池叹息道:“唉,你们不知道我有多矛盾,我有时一看见天池那张脸就想,真是暴殄天物啊!当初多少名门千金哭着喊着要嫁给他,结果偏被我这卖油郎独占花魁。那么多有钱有貌的大小姐都撬不了我墙角,她杨婉亭能?”
王燕群实在受不了的说:“李青池,你掉不好书袋就别掉行不行,还“花魁”!慕天池听见不得气死!”
青池嘻嘻一笑,“放心吧,他被我气了这么多年还好端端的。”
过来几天,青池和慕天池吃完晚饭,一起晃着手散步。
青池突然说:“天池,我们还是把房子退了。”
慕天池停下来,回头看着她。
“这公司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正常起来,我们几个商量好了,她们还是回去住,免得浪费钱,我一个人租小点的地方就行了。”
青池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退房时好说歹说那个包租婆还是扣了两百块,租房子交了一千块押金,我留了五百当生活费。剩下的给你。”
慕天池没有接,他紧盯着她,缓慢问道:“为什么?”
青池眉毛一挑,“说的那么清楚,还问为什么?罗里吧嗦,快拿着。”
说着不由分说把钱塞到他手里。
第二天,慕天池帮青池搬东西到新住所。
那是一处破旧的筒子楼,很难想象在这个繁华的都市还有这样的居所。
大约十平米的大小,没有阳台、没有厕所,头顶上拉着铁丝,衣服只能晾晒在房里,上厕所要到走道当头的公共厕所。墙角有一个小小的自来水池,墙上打了一个方形的洞装着排风扇,排风扇下用水泥沏了一个小台可以放炊具。
慕天池站在这个房屋正中,面色铁青。
青池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慕大池……”
他一把拉起她的胳膊往外走,“我们另找地方。”
“别,我才不要。”青池用力挣开,“押金都交了。再说这挺好的,交通方便,我看过了,这一层大部分都住的女孩子,也很安全!”
“好?这叫挺好?!青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很难受!”
青池凝视他流露出伤痛的眼睛,目光渐渐变得温柔,“天池,你还记得那一年吗?库尔勒、石河子、和田、阿图什、米泉、伊宁、喀什……你带着我骑着自行车几乎行遍了整个南疆和北疆。我风餐露宿惯了,不在乎这些。”
接着她调皮一笑,从一个纸箱了拿出一盆水仙放在台子上,花蕊已亭亭绽放,“小房子也有小房子的好处,你看,只需一盆水仙便已满室盈香。”
天池一把将她紧紧搂住:“青儿,你等我,总要一天我会专门为你建一所房子,有着大大的庭院,你想种什么样的花都可以。”
“天池,你还记得爷爷说过的话吗?我们是草原上长大的孩子,心要像草原一样宽广。天池,不要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那不是无关紧要的!你是我心爱的女孩,我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看着你受苦。”
青池心中一酸,却看着他笑的更加灿烂,“是啊,幸好我是个女的,所以才能这么洒脱的生活。要是我们交换过来,你一定是个绝世美人,我得拼命挣多大房子才能配得上你啊!”
天池终于被她逗笑了,刮刮她的鼻子,“尽瞎说。”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如小时候一样甜甜叫着他:“天池哥哥,你对我真好。”
天池不由也甜进心底,低头温存地吻她,缠绵如水。
她微微一笑,张开双唇含住他伸过来的舌头,轻吮,舌尖轻轻勾滑着他的舌底。天池的身体一阵颤栗,双臂用力,搂得愈紧,唇舌交缠,吻得愈深。
他迷迷糊糊间想着:果然是一室盈香。
4
4、一 剑 。。。
在这个城市,击剑是一项十分冷门的运动。但是凌氏集团的董事长凌昆十分偏好击剑;从四年前开始出资举办了凌云杯击剑大赛,由于奖金丰厚,本市和周边省市的院校团体纷纷组队参赛,大赛也渐成规模。
A市的大学生联队虽然占着地利人和的优势,可惜先天不足,从来没在凌云杯击剑大赛取得过好名次。
这天举行的是女子佩剑团体赛,正在进行的是A市大学生联队和M市体校队之间一场比赛。如果A市大学生联队可以获胜,那将是她们破天荒的进入三甲。
可惜打到第八局,A市大学生联队以32:37落后;A市女选手心浮气躁,急于求成,还一不小心扭伤了脚。
在台下代表凌氏观看比赛的凌逸早已意兴阑珊,耐不住性子,跟秘书陶潜交代一声,准备离开。
这时只见A市队的替补队员上场了。
那女剑客轻抖长剑,走上剑道,步履间从容不迫。
凌逸不知怎么目光就被她吸引住了,微微坐正了身体,凝神观战。
任何人都没想到接下来的比赛会是这样的情况,这个名不见经传、初出茅庐的女剑客,剑如流星,身似行云,一上场便气势如虹的连追七剑。
对方却越打越焦躁,采取了破釜沉舟的打法发起猛烈的进攻,那女剑客潇洒敏捷地越过对手剑尖,换侧攻击,破空一剑、反击封喉!
对手被这凌厉无比、石破天惊的一剑骇住,仓皇后退,可那里退得开?!一击而中!电动裁判器彩灯亮起的同时,M市体校队的那选手一声尖叫,用手捂住了脖子,蹲在地上。
女剑客也是一惊,一把扯掉面罩,原本扎着马尾的发圈掉落,满头秀发顿时瀑泻而下,凌逸只觉得被一道白光一下子刺得双眼微痛,心中不期然浮起一句话:美人如玉剑如虹……(终于让我小过一把武侠瘾)
那女剑客上前担忧地查看对方伤势,还好,其实仅是颈部轻度划伤。
经过简单处理,M市体校队的选手重新上场比赛。但在接下来的两分多钟里,双方僵持,M市的选手不敢再轻举妄动,那女剑客也只保持了基本的剑步,没有再主动出击。
台下的凌逸目光紧盯着那女剑客,双眼微眯,脸上慢慢浮出玩味的笑容。
陶潜端详着他的神色,小心的说,“小姑娘还长的挺漂亮。”
凌逸又看了一会,挑唇轻轻冷哼了一声,“有点意思。”
虽然那女剑客下场时,A市大学生联队的比分已经领先,可接下来的选手并没有保持住优势,最终以两分之差淘汰出局。
那女子与其他垂头丧气的联队队员一起出去。凌逸也懒得再看下去,交代了两句,起身离开。
凌逸上了车,正准备启动,突然看见一个中年男子和那个年轻女剑手往这边走来。
他按下了车窗。
他们在不远处停下。
那男子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小李,这是你的那一份奖金。”
“不用这么急,等奖金发下来再分给我啊。”她推辞道。
那男子把信封塞到她手里,“拿着吧,我知道你很差钱。不然的话也不会贸贸然跑到我这儿毛遂自荐。”他顿了一下,又说:“其实,刚才如果你趁胜追击的话,说不定我们能进前三名,那样你也可以多分一点。”
那年轻女孩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啊,蔡教练。其实我没经过什么正规训练,击剑是我爷爷教的,他从小就教我剑客不能对着弱者和伤者用剑,所以刚才我还真下不去手。”
蔡教练凝色道:“你爷爷是一个真正的剑客。小李,你的天资很不错,有没有兴趣正式加入我们击剑队?”
“谢谢你,蔡教练,不过我平时工作挺忙的,实在没时间啊。”
“没关系,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可以再来找我。”
说着蔡教练拍拍她的肩膀离开了。
女孩子看蔡教练走远,立刻掏出信封里的人民币一张一张数起来,点着点着,脸上渐渐开成一朵灿烂的向日葵。
点完之后,她把钱放回信封,又举在眼前看了半天,犹自不足,喜笑颜开地亲了两下。
忽然间,她像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变,用力把信封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口里恨恨道:“你这个龟孙子,欺负我这么久!可算让我逮着机会欺负欺负你了。”
待报完了仇,她马上把信封拿起了,小心地拍去灰尘,放进兜里,美滋滋地走开了。
车上的凌逸盯着她的背影,唇角渐渐扬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他拿出手机,拨通陶潜的电话,“喂,陶潜,你去查查刚才那妞的情况。”
* * *
青池“哐”的一声推开慕天池的办公室门,趾高气扬地站在门口。
天池从办公桌前抬起头看到她,正要开口。却见她哗的一下从身上抽出一个信封,一言不发,昂首抬腕,摆了一个睥睨天下的斗牛士造型。
天池微蹙着眉瞧着,眼里却盛着满满笑意。
青池得意地瞥了他一眼,接着便当真跳起斗牛舞来。
她越跳越起劲,一会儿又换成踢踏舞,胡乱随性的跳了一段美式踢踏,接着跳起胡旋舞,“舞急转如风,俗谓之胡旋。”,她转蹬踏间欢快奔腾的向后一转,顿住了!
——不知何时,门口站了天池的几个同事,都愣愣在那看着她。
青池呆呆不知作何反应。
沉默一下下,一个叫徐爽的小伙子怕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