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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忘于江湖之鱼水盟-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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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云愣了,但随即她的眼睛亮起来,活泼的两腮泛起了红晕,“我快乐。”

    胡氏看着她,冷笑着,“骗人吧,谁不知道,丞相比你大了二十多岁,是先帝硬把你许给丞相的。”

    “你胡说!”婉云呼地站了起来,胸口气得一起一伏,“别说丞相比我大二十岁,就是大三十岁、四十岁,我也心甘情愿!我告诉你,把这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全加起来,也抵不上他一个!”

    见婉云真的动了气,胡氏忙陪上了笑脸,过来挽住了她,“好姐姐,我只是开个玩笑嘛,姐姐守着那个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我忌妒一下都不行么?”

    婉云挣脱了她的手,“夫人,你说了些什么,还是自重些吧!”说毕竟甩着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鹃丛中,只留下了那个满脸羞怒的胡氏。

    她愣着看着婉云的背影,不知不觉地落了眼泪,忽然,不知什么时候,面前伸出了一只手,手里拈着一幅锦帕,“夫人。”

    胡氏一惊,急回头看时,正见刘禅向她递着帕子,不知为何,她竟没有行大礼,面前的这个人不是皇帝,只是一个温存知趣的俊美男人,无边的委屈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她抓过帕子掩面痛泣起来。

    “夫人莫哭,婉夫人她……她没有别的意思……”刘禅倒有些不知所措。

    “妾妇怎么比得了她……她……是先帝亲自赐婚的将门之女……我只是个扶了正的歌伎……”胡氏的两肩抽动着,像极了乱雨中的梨花。

    刘禅静静地望着她,这是个苦命人,她天天要面对的,就是一个行尸走肉般的糟粕老儿,让她哭吧。

    胡氏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刘禅已经离开了,胡氏怅然若失地抚着帕子,带着凄婉的笑意,站起身向着别院走去。

    自那一天起,胡氏为皇后守灵回来,总会到杜鹃丛下坐上一会儿,手里紧紧攥着刘禅赐给她的锦帕,那上面凝结着她从未享受过的,一个年轻男人的温柔与体贴。可是每次她都失望了,刘禅再也没有来过,即便是来,也是到长乐宫给太后请安,没有再和她私下里见过面。

    还有一天,她们便可除服出宫了。

    胡氏仍旧徘徊在杜鹃丛中,一个月下来,杜鹃开得败了些,那通红的颜色也有些裉了,胡氏定定地望着那半开半闭的花瓣,说不出面上是凄楚,还是伤情。

    “夫人还在这儿?”

    胡氏的心怦怦地跳起来,是他!是皇帝来了!她婀娜地回过头,斜着一双带着秋露的眼眸看着眼前年轻俊朗的皇帝。然后,袅袅地跪倒施礼。

    “夫人起来吧。”刘禅摆摆手。

    “朕去看看黄夫人,顺便走走,不想又遇到了你。”刘禅很随意地说着。

    “是,妾妇和陛下……有缘吧。”胡氏虽低垂着长睫,但是却掩不住热情与大胆的目光。

    “朕……已经策桓侯次女张贵人为后了……,”刘禅淡淡地说着,眼睛里浸上了一层薄雾。

    “陛下喜欢她吗?”胡氏直视着刘禅,直率而坦白。

    刘禅摇摇头,“朕也不知道……她……不像她的姐姐。但她是……是桓侯的女儿。”

    胡氏又低下头,“是,就像我,也是车骑将军的夫人……”她的面上,涌起了一种莫名的冷森森的微笑。“陛下是幸运的,你好歹还有过皇后做知己……那种夫唱妇随,妾妇从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说着,那双热情、美艳的眼睛又撩起来,直对着刘禅的眸子,那里面充满了渴望,甚至是渴求,刘禅全身震颤起来,相父远在祁山,皇后魂归离恨,谁才是没有私欲爱他的人,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子,赤裸裸地想要他的一份感情,只是一个女人,想要一个男人,再没有其他,什么中宫,昭仪……

    刘禅一把捉住她的纤柔的手腕,胡氏的心剧烈地跳起来,同时又充满了快乐,刘禅就这样拽着她的手疾步而行,申屠一溜小跑地跟着,口里低声而焦急地提醒着,“陛下,陛下……”

    可是那两个人却什么也听不到,只向着半败的杜鹃丛里狂奔,花丛尽处是眺远阁,他们进去了,申屠只得守在了门前,紧张地四下里观望着。

    胡氏和命妇们离开了后宫,走的时候,胡氏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意。她觉得这辈子没有白活。

    接下来的日子,刘禅似乎淡忘了那个女人,只是在看着落尽的杜鹃时,会在面上带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要安下心来理政,做他的本份皇帝。

    申屠站在他的身边,不时地看看他,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刘禅放下朱笑,“说吧,什么事。”

    申屠嗫嚅着,“陛下,车骑将军夫人胡氏……殁了。”

    刘禅呆望着他,半晌不能言语。他实在不敢相信,那个充满了活力的生命,会这么快就死了。“哪个胡氏?”他痴痴地问。

    “陛下……就是……就是……”申屠皱着眉,不好说出口来。

    刘禅忽地一下站起来,好像一下子全明白了,他大瞪着两眼,“死了?怎么会死了?”

    申屠轻叹了一声,“听说,是被车骑将军,活活打死的。”

    刘禅的眼睛里有火光在闪,“为何?”

    申屠在那目光下不敢抬头,“奴才亦不知……只是听说,车骑将军让家丁把胡夫人缚于廊下,命家下的仆妇杂役以履挞面,竟至身死……”

    两串清泪扑簌簌地掉下来。他咬紧了牙,一拳砸在了书案上,一阵彻骨的痛。“传旨!命有司缉拿刘琰!!”

    主审官送给刘禅的奏报说,车骑将军夫人不守妇德,以至受责而死,按蜀科并无大罪。

    刘禅冷冷地盯着他:“不守妇德?这四字,就要了人性命?”

    主审官往前一步,从袖子里取出一物,举过头顶,“这是刘琰呈有司的证据。陛下过目。”

    申屠上前接过,送到刘禅面前,一卷锦帕,斑驳地带着血迹。刘禅不禁微微颤抖。

    主审仍未察觉,“刘琰说,这东西是胡氏从府外带来,定是哪路下作之人的私赠,胡氏至死仍未放手,可见其。”

    刘禅啪啪地拍着案子:“混帐!!他疯了!这个老疯子!传旨!传旨,弃市!”

    “这?”主审惊而呆望着失去了理智的刘禅。“可是,刘琰罪不在死啊。”

    刘禅几步走下了御案,俯下身,撩起袍襟露出了青云锦靴,“你看看,看看!这个,这个是打人用的?嗯?”他又用手拍着主审的颊,“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受过的么?嗯?”

    主审完全被他疯狂地举动吓着了,哆嗦着点着头。

    刘禅来回游走着,忽然回身指着他:“朕告诉你,刘威硕,必需要死!”

    可怜可憎的刘琰,因他一向的狂狷的举动,至死,竟无人为他求情。

    //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祁山的大营中,诸葛亮正伏在帅案前,反复地察看着姜维描画的上方谷的地理图。

    魏延、姜维、杨仪、王平、马岱等人都围在两边。

    孔明抬头看看众人,“司马懿念念不忘我军的屯粮之地,如今利用郑文余下的降卒,已给他带了口信,他已来探察过上方谷的情形。”

    “丞相,干吧!”魏延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孔明看着他,眉头仍锁着,良久,他直对上魏延的眼睛:“这诱敌深入的事,只有文长了!”

    “丞相放心!”魏延响亮地答应着。

    “来。”孔明用羽扇招呼着众人,大家又都伏下了头,孔明将扇在图上扫着,“只要文长能将司马懿主力引入上方谷深处,我们就可以纵火焚之。你们看,这谷中两旁,尽是我们屯放的干草,外围做成粮屯模样,内中洒上引火之物。待司马懿入谷,截断去路,瓮中捉鳖!”

    “好!”将士们纷纷点头。姜维指着图策:“丞相,可是我等亦不知司马懿何时行动,这便如何是好?”

    魏延挺起身:“哎,魏延可假做守谷之状,凭我这征西大将军南郑侯的头衔,司马老儿更应相信这谷中,是我军的屯粮之处啦!我就那里以逸待劳,司马懿何时来,我会随时哨探,请丞相将人马埋伏在附近,听鼓角响箭而行动,岂不两便?”

    孔明点点头:“文长之言极是。如此,即日起,文长便带所部五千人扎营上方谷口。司马懿若来,想办法引他入谷,王平、马岱、廖化、张翼各引五千人,带足引火之物,驻扎在上方谷左近,听鼓角与响箭,自引军上山,看司马懿入谷便放起火来。伯约与张嶷带人去截魏营援救之师。这一阵,必要司马懿的性命。”

    魏延连连点头,“如此,魏延就去准备了!”

    “慢来慢来。”孔明忙叫住了他,“你可真是个急性子啊,我且问你,你将司马懿引入谷中,四面火起,你且哪里安身?”

    “啊?”魏延张大了嘴愣住。众人皆笑起来。

    孔明摇摇头,“你来看。”魏延忙过去低下头,目光追着孔明的手指。“上方谷深处有一条小径,只容一人可过,文长将他引入谷中,需快速通过,马上上山与大军汇合,让马岱看文长出后,用滚木将道路砌死。”

    “嘿,要不是丞相想得周到,我还就让自家的火烧死了呢。”魏延拍着头盔。众人又一阵哄笑。

    “好了,时候不早,大家分头行动去吧。”

    “是。”众人施礼告退。孔明又叫住杨仪,“威公,这些日你要劳苦些,往军器营调配柴草,硝油、弩机、滚木等,一定要备足,运往上方谷。”

    “丞相放心。”杨仪拱拱手,也向孔明告辞。

    子安过来收拾书案,孔明却摆手:“等等,容我再看看可有疏漏。”说时便又俯下身来细细地审视。

    “回丞相,帐外有成都来人求见。”亲兵的声音响起来,孔明又一次抬起头:“让他进来。”

    没多久,一个文官样人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见孔明行礼。“太医院司药郎王远见丞相。”

    孔明挥挥羽扇,请他起身,“太医远道而来,有何要事?”

    王远又鞠一躬:“回丞相,前番陛下差杜怀前来为丞相诊疾,杜太医上表请陛下运送药剂,今特差卑职运送到齐。”

    孔明微笑着:“有劳太医了。”

    王远逊谢着从袖中取出药单,“这是药单,请丞相过目。”孔明接过,随意地翻看着,又和王远拉着话:“太医从成都来,陛下可好么?”

    “陛下自皇后仙逝,心情一直不好……”

    孔明放下药单,微微叹了口气,“唉。”他望了望王远,见王远的面上似有犹豫之色,便正色道,“还有什么事么?”

    王远仍迟疑着,孔明向前探了探身:“有事但说嘛。”

    “是。”王远定了定心神,“回丞相的话,卑职来时,成都正是处斩了刘琰。”

    “什么?”孔明站起了身子,可能是伏案时间太长,乍一起立,身子一晃。子安忙过来扶住,孔明仍像是没听懂王远说些什么,“处斩刘琰?”

    王远有些后悔,又怕孔明着急复发了旧疾,他也过来扶着孔明,“是。”

    “为何处斩刘琰?”

    孔明的声音有些发颤,手也哆嗦起来。“丞相不要急,不要急。”王远有些结巴了,子安数落道,“你说嘛,话又说不完,吞吞吐吐,你想急死先生?”

    孔明虚着身子坐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王远稳了稳心情,一五一十地说起来,他看见,丞相开始闭着眼睛,执扇的手微微抖着,后来他又看见丞相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锦囊,抖嗦着拉开,从里面取出一枚丹药放进嘴里。再后来,他用一只手支着额,好像是再也没有了力气。

    仿佛是过了很久,大帐中一片沉寂。

    孔明抬起头来,“好了,你下去歇息吧,明天一早就回成都。”

    王远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施礼告退。

    子安扶住了孔明:“先生,是不是胃痛了?我扶你躺躺吧。”孔明点点头,撑着子安的手站起身。

    他一边扶侍孔明躺下,一边说:“先生,一个刘威硕,死就死了吧!那个老……”说到这儿,他忽然停住了,他看见,孔明闭着眼睛,却从眼角滑下一串泪珠。

    “先生……”

    孔明没有睁眼,他抽泣着,喃喃自语:“陛下都做了些什么!他在做什么!”他用拳捶打着床榻,之后便扭过身,用羽扇遮住了面庞。

    (四十六)

    李霖和杜怀的帐子就设在中军帐的一边,来往不过数十步。两位先生此时正在灯下对着脉案细细地思量着。帐帘一起,子安闪了进来,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声。

    李霖忙站起身,“怎么了?丞相?”杜怀也放下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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