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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笑出声来:“女侠,骗人可不好。”
来没等他继续说教,对面那人抓起他双手就摁到胸上——果真平坦坦——还制住沈云的手指做了极尽猥琐的“抓”这样一个动作。看到沈云放空的表情,花孤鸾好不在意地褪去整个上身的衣服。他的身体十分漂亮,其实并不瘦弱,但也不是肌肉狰狞,就好像肥瘦适宜的鲜肉一样。只是肤色太过白嫩,而且……胸真的是平的不是束胸。
沈云一方面觉得眼睛不够用一方面觉得不知道眼睛放哪。
见他还不信,花孤鸾叹了口气开始抽腰带。这玩意儿不管多想看都得拦下了,于是沈云一把抓住花孤鸾白嫩的爪子:“少侠,我信了。”
“叫孤鸾。”
“……孤鸾,我信了。”
花孤鸾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皮笑肉不笑:“本来也没打算给你看。”
刚等沈云没喘过口气来,就听花孤鸾淡淡道:“打算办了你让你给我解解渴什么的。”
“孤鸾这使不得!”
“我要操你关你屁事?”
……孤鸾你的逻辑呢?
最终沈云挣扎了一整夜从花孤鸾房间里跑出来,月朗星稀,沈云捂着裤带吼得撕心裂肺得,花孤鸾一脚当胸踹上:“……你丫别叫了,这是客栈。”
“少……少侠你放了我吧……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首先,”花孤鸾歪头撇嘴,“我姓花名孤鸾无字,要么叫我孤鸾要么被我打死。第二……你有孩子了?”
沈云一惊:“啊?没没没没有……”
花孤鸾看他这么抗拒自己,也觉得很受伤,明明他看起来很吃这一套啊。花孤鸾一面往房间走去一面冷了声音:“进来睡吧,我不动你。”
声音一不注意就露了金戈铁马,沈云双眼一眯快步跟上。
一夜好梦,醒来之后沈云只觉得四肢无一不痛,连神经都很欠虐地抽抽地疼。他从地板上爬起来……从地板上?
沈云仔细看了看,确定是从地板上爬起来无误,身上青青紫紫精彩纷呈,脸上一红狠狠摇醒床上安稳睡着的人:“花孤鸾你起来!给我解释解释!”
花孤鸾起床气很小,这是个好事,迷迷瞪瞪得含糊说道:“吵什么吵……你不就是昨晚滚到……”
话还没说完花孤鸾看清了沈云身上的大染坊,黑白分明的眼珠视奸一圈立马换上一副吃饱的熊样:“你不就是昨晚滚到我身上干了一夜吗,考虑到你不喜龙阳,完事儿之后我就把你踹下去了~”
“啊……我……”沈云有点儿找不着舌头,“我、我当真干出如此禽兽之事?”
花孤鸾勾唇一笑伏在沈云胸前:“那可不是?你昨夜弄得我好疼呢……”
沈云只一脸悲愤,充当石像被揩了好几把油之后他终于痛下决心:“孤……孤鸾……既然我这么禽兽干出这种事情,我、我就得负责任……”
“哦?”花孤鸾起身松松挽好头发一脸不屑,“我和无数男人有过交欢,他们可没一个说要对我负责任。一个男人,又不是菊花大闺女,有什么好负责的。”
“这不行!”沈云上来脾气了,“我偏要对你负责任。”
他的脸都涨红了。花孤鸾觉得眼前的人几乎退化成了三四岁不依不饶非要给买糖吃的那种小孩样。
于是花孤鸾本着“总有一天要养个孩子”的心理,就这么答应儿童化的沈云了。
沈云这次来西北,是来查一个凶杀案的。这人杀人并非有仇,似乎只是单纯地喜爱杀人罢了。本来很无所谓,直到这人杀了陕甘巡抚和整个巡抚衙门上下五十活口。
听说由头只是因为衙门里一小吏急事出门撞了他没道歉。
这个人杀人凭心情,用兵器凭心情,杀不杀凭心情,杀人手段凭心情,逃跑路线凭心情。
“他有没有不凭心情的地方?”花孤鸾问。
“有,性别。”
“……男人女人?”
“这么任性,应该是个女人,可我和他交手,被他赤手打断了腿……也不像女人。”
“……要你何用!”花孤鸾明确给出结论。
沉默一会儿沈云继续向他说明情况。最近这个杀手一路向北而杀,灭门更是常有的事情,因此沈云分析他下一个目标可能是本地富商叶家。
“……你是怎么知道,这几起案子都是一个人做的?”
“猜的。直觉。”
花孤鸾抬脚踩上沈云脑袋边儿上的椅子背儿,此时天气燥热,花孤鸾只穿了一条单裤,随着大幅度的动作而紧绷在大腿上,而且花孤鸾还处于门户大开的状态虽然有裤子和衣物吧……但总不是那么个事儿。
沈云脑子空荡荡地,眼睛不受控制地在花孤鸾腿上晃荡。花孤鸾假装不查,轻蔑嘲讽:“就这样还六扇门?我回去睡个回笼觉,等你想明白了再来叫我。”
沈云死死摁住桌子底下手,以免它们中哪一个跑到花孤鸾大腿根上去:“啊……啊你去吧,我再想想。
花孤鸾又撇嘴,腿上用力然后俯身蹭到沈云耳畔:“想做什么就去做,没有人能拦住的。”
说完点了一盘面点回房间吃饭睡觉去了,沈云回想携最后那句话,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都滑到地上了。
再去看,椅子背早就被什么人踩烂了。
俩人很快去官驿报道,虽说生活质量稍微受了点影响,但影响和银子比起来,明显银子更重要啊好不好!为了省钱俩人依旧挤一个单人间,沈云乖乖睡在地上。
马上,沈云又恢复了早出晚归的无头苍蝇状态,花孤鸾则替他花钱,每天深夜沈云回来一脸茫然,花孤鸾都会嗤笑六扇门用人不周,口口声声说到京之后要写匿名状告他一发,然而每每沈云拉他去蹲点,花孤鸾也决不迟疑。
又五天之后,在他们东南三十里的镇子上出了大事。
这个镇子上住的都是休假的富豪或者纨绔子弟,这次被血洗的是来看察生意的京商刘家。他家人下午还出门,晚上一点声音也没有,等到天刚亮再去看,血都流成河了。
花孤鸾不是官府中人,只能站在府门前干看着。等得都快睡着了,沈云才出来,拉着他一路奔向饭馆,点了几份小菜嚼啊嚼。
花孤鸾:“江湖上使钢锯鞭都在南方,能使到这个地步的一般都是女子。”
沈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然后惊觉不对:“你怎么知道是钢锯鞭?”
一种“我操你这么蠢是怎么当上捕快”的表情在花孤鸾脸上扩散开,不过花孤鸾生生忍住脱口而出的讥讽老实回答:“搬出来的尸体上都没见大伤,身体也都完好,能做到血流不止而杀人无形的只有钢锯鞭,如果验尸,喉管处血肉必定被划得参差不齐如同锉刀锉过。根据杀人速度来说,这把钢锯鞭必定极窄,说不定其实是把链刀,钢锯鞭鞭梢上的匕首极薄极小但也一定带锯齿,不然不足当做奇兵杀人无形。”
他喝了一口茶,摇晃了一下小巧的茶盏继续下结论:“这就是你要找的人,除非是有病模仿他。”
沈云点点头,无形的挫败感很打击人。眼前的书囊又问他:“你跟丢他是在哪里?”
连跟丢都被看穿……沈云面上一红:“在……长安。”
书囊遏制住把茶盏扣他脑袋上的冲动:“那和他交手是在?”
“……京师。”
“……”
此案依旧不了了之,但留下的影响是巨大的,民众最容易受蒙蔽而不自知,因而城中人心惶惶,花孤鸾成天不出门坐官驿里喝茶还听了四五个灭门的版本。
一天正当花孤鸾消费回来坐柜台上和小驿卒打趣,沈云猛地冲回来拉着花孤鸾就往楼上跑,花孤鸾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一同上楼。进了门沈云就开始收拾东西,只带上通牒和钱,还让花孤鸾换了身干净衣服。换完了衣服就拉着花孤鸾要走,被花孤鸾挡住门口:“你惹什么祸了?”
“你!”沈云依旧挫败了一下,然后大概解释着:“我去查案,看到一伙人腰上别着钢锯鞭,就一路跟踪到他们老窝里去,结果被发现,这就要杀我灭口……他们人太多,我……我打不过……”
花孤鸾叹了口气,从沈云腰间抽了把小臂长的短刀扣在腿上,随着沈云一同逃命去了。
没命地向南跑了半个月,该来的总归还是逃不掉。大雨夜里两人被堵在破庙里,沈云遭暗算爬不起来,花孤鸾又是一声轻笑:“要你何用!”
接下来的事情情理之中而意料之外,花孤鸾为活着的人演了一场兵器秀。
从第一面见到他,沈云就爱死了他那种深藏不露的锋芒,如今花孤鸾站在深夜里,就着风雨惊雷完全刀锋毕露。他袖中转来一阵清脆的铁锁碰撞声,随后又是一阵寂静。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举鞭扑上来,没有听到皮鞭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只见寒光一道直冲那人脖颈传了个透底儿,大量鲜血从血洞中向后喷出,一条不知多长的带锯齿钢链从那人尸首上高高翘起,尾梢带了一把不足手掌长的薄刀,正如昂起的蛇头一样,杀人时不带半点声响。随后那条小蛇带着让人牙酸的咯吱声游回花孤鸾脚下,尾部仍在主子手里。
这个过程总共没有真正的毒蛇发动攻击咬人一口回来盘好那么长时间。
花孤鸾一甩链刀掣过地上那人的皮鞭挽了个干脆的鞭花,两道毒蛇被他大开大合的动作制得服服贴贴,扬手落手血光飞溅,偶尔有人因为他动作幅度过大得以溜到他身后,然后这些人就被花孤鸾皮鞭上勾的短刀割断了脖子。
血雨腥风,不是吗。
他一个人一条鞭子两把刀,杀死这些人只用了一盏茶时间。
一身血的花孤鸾背对沈云静了静,随后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再次见面已经是在大理寺牢房中了,花孤鸾伏在地上看着穿着官服的男人,轻轻笑了笑:“凤皋……凤皋收好了吗?”
“那把链刀?”沈云蹲下身子对着他,“你放心,那把刀归我了,尽管我一点也不会用。孤鸾,凤皋用来串锯片的是什么材料?伸缩自如还那么长,从没见过三丈长的带子。”
“那是一个男人的筋脉和血管干了之后捻成的。”花孤鸾语气里颇有些炫耀。
沈云一挑眉:“高凤陵?”
“嗯,”花孤鸾眉眼里满满的温柔,“这把刀是我按照凤陵的意思做的,他死前说要陪我的。”
“我当时头次遇到高凤陵,他也还只是个小捕头,我只是个鞭法小成的游侠。他分到了最差的任务,就像你一样。也不太对,他分的任务会让他完蛋,而你只是追个游侠罢了。”
“我劝他不要再查了,他不听,交了任务上去。任务果真没有批,反倒是他,第三天我再去找他,他只剩一口气了。”
人生本来对于花孤鸾来说就没什么意思,所以无论是对高凤陵还是沈云,他都只是抱有最基本的玩玩的态度。关于报仇,他也只是闲暇游玩时顺手做的。
沈云沉默一会:“明日斩首,我帮你免了游街。”
“谢了,”花孤鸾蜷了蜷身子,“我倦了,你回吧。”
“没什么要交代的?”
“哦还有,”花孤鸾猛地睁眼,“我恨你背后给我下毒,但我不想知道我杀的那伙人是不是你同僚。你可以滚了。”
“嗯……我还有事要问……孤鸾,你喜欢喝什么酒?”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夜里永远不睡觉,怎么现在善心大发给我送酒喝?”依旧是尖刻的讥讽,花孤鸾善于揣测别人悲伤中的恶意,是好事也是坏事。
“……不是,只是想让你走得痛快点。”
“哼,”花孤鸾枕住胳膊,“我记得以前在京师买酒,一斤酒两斤水,不要。”
沈云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起身走开。
没人看见他眼泪鼻涕流一脸的样子,如果有可能,他宁愿那夜放花孤鸾一晚,然后追他追一辈子。
可花孤鸾手上人命已经数不清,就算是高凤陵,也不会放过他的。
孤鸾……你还没输。
次日西市口处斩,捕头沈云拎着两坛酒站到死囚花孤鸾面前:“孤鸾,我找了一晚上,这个没掺水。”
花孤鸾轻松挣脱绳子随手取过一坛:“你我也算是生死交情,陪哥们儿喝酒你可不许弄假,否则要你何用!”
说完仰头就是一坛,喝得眼圈都红了,冲沈云亮亮坛底,明媚的脸色无可相比。
接着一条链刀小蛇一样冲过来,从身后扎透了花孤鸾的脖颈,喷出的鲜血溅了沈云一脸,接着花孤鸾就笑了,勉强做了个嘴型——
“快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