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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那些勉强困住的魂魄极难驾驭,一不小心就会反噬。
简言之,这盒子里出去的魂魄,都属于“一次性消耗品”,是无法回收再利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这样的盒子,悠悠过去两年见过不止一次,而且据玉云良师父说,她在行游四方的时候也见过不少。
据此推测,这还是个量产的玩意。
只是到现在悠悠和师父都还没搞清楚,这些人手头的盒子都是从哪里搞来的。
悠悠一看到他们拿出那个盒子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这两个下三滥为什么非要那么锲而不舍的跟着憔悴大叔了。
他们是想得到那个寄魂狐狸,然后用那个盒子把狐狸里的魂魄收为己用。
知道两个人的动机,一切就好办多了:
“遇到这样的下三滥呢,先抓起来审一审,审的出来盒子的线索最好,审不出来直接弄死也就完了。”
“不用听他们这个苦衷那个理由的废话,更不用怕误杀好人增了杀孽,因为干这事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就算不审直接杀,也不会有冤假错案的。”
“用这个玩意的人,肯定都是懂点法术的。”
“他们明知道他们这么做会造成什么后果还执意这么干,弄死他们也是他们活该,料理这种人,就当积德行善了。”
这是玉云良师父跟悠悠说的原话。
悠悠记得自己当时还傻乎乎的问过师父:
“要是那些用盒子的人,真的是无辜的怎么办?他们也许真的不知道呢?”
玉云良师父对这个问题,回答的也很干脆:
“无论什么理由,用了这个东西都会对别人造成巨大的伤害,也会伤害那些本来可以顺利往生、却因此不得不困在人世间的灵魂。”
“他说他无辜,那些因为他收到伤害的人和灵魂,找谁说理去?”
“难道‘我是无意的’、‘我没想到’、‘我不知道’这样的话,就可以作为伤害他人后逃避惩罚的理由吗?”
“这样的理由根本说不过去,也站不住脚。”
“世间有能力救人、却见死不救者,会被人谴责,可见有的时候,当知而不知未尝不是错,要不然国家律法里,也不会有‘过失杀人’这一条了。”
“无论是谁、无论有什么这样那样的理由,人类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对师父的看法,悠悠深以为然。
眼镜男和年轻人把怨魂放出后,就远远的跑了。
悠悠猜测,他们恐怕是没什么本事指挥这个怨魂、留在这里怕魂魄反噬伤到自己,所以先躲了。
这两个人想等到怨魂把大叔害死了再回来驱赶走它,最后拿着寄魂狐狸远走高飞,坐享其成。
也是这两个下三滥倒霉,流年不利,遇到悠悠这个鬼灵精。
这边他们刚一跑远,怨魂才把大叔“迷”住,还没来得及害人呢,憔悴大叔就被悠悠救下了。
楼顶上,高处特有的凉风吹拂人面,为炎热的夏送来几分清爽。
宋义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废弃的旧楼房顶,一个看上去大约十四五的女孩子正坐在他旁边端正的坐着。
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仿佛已经睡着。
偌大的楼顶,除了他们一大一小两个,再无他人。
欣欣呢?
刚刚她明明在这里的呀!
宋义连忙坐了起来,东张西望,寻觅女儿的痕迹。
那个十四五的孩子仿佛察觉到了宋义这边的响动,也睁开了眼睛。
“叔叔,你在找什么呢?”
女孩语带关切。
“我找我家女儿,姑娘我请问一下,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在附近?”
宋义有些急切的询问。
女孩摇摇头:
“没有,我只看见叔叔你一个人在这里,没看见什么女孩子。”
宋义听女孩子这么说,一开始很困惑,随后想到一件事,惊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己离家的时候,女儿的确才五岁。
可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啊!
五年都过去了,女儿怎么可能一点也没变、还是五岁呢?
那根本不可能是女儿欣欣!
可如果那不是女儿,又会是什么呢?
还有那条长的不像话的巷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跑上来的楼顶…
宋义机伶伶打了个冷战,猛的醒悟过来,于是看向身边女孩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怪怪的。
就连女孩刚刚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打算递给他,他也根本没有要接的意思。
女孩儿拿水瓶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女孩把水瓶放在宋义身边,再次在书包里翻找起来。
找了老半天,她翻出一张工作证一样的小本子,递给宋义:
“大叔,你看看这个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
宋义把那个小本子接过来一看,疑心尽去。
这个小本子不是别的,正是一张“祠部牒”,也就是当时的政府机关,发给某些公度僧道出家人的合法执照。
“祠部牒”可不是一件容易得到的东西,至于原因,得从中委之战那阵儿说起。
委国的“道军”虽然被灭了,但是修行人的力量、和这一部分“特殊人”能够对社会活动,比如战争等,产生的影响,却非常清晰的显示了出来。
每一个国家的政府都彻彻底底的认识到了一件事:
术者、修士、巫师、神仆…各种各样、名字不同、身份差不多的这一群所谓的“世外高人”,是非常有用,也非常可怕的一支力量。
当认识到这一点之后,再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肯让这股力量放任自流。
相应的,这群拥有非凡力量的人自由自在、飘然物外、不受拘束的生活,也在中委之战后,宣告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以中土国为例:
新政府在战后第一时间设置了一个专门的机关,负责管理这群有非凡能力的人,而这个机关,就是“祠部”。
该机关之所以叫“祠部”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些“超人”往往都有一定的宗教背景。
他们或僧或道或儒,乃至还有信奉外国教的,不一而足。
为了把这些有异能的出家人、和国内皈依宗教而无异能的人分开,“祠部”发给这群人的持有证件上印着的,是“祠部牒”字样。
而非一般常见的“度牒”。
在中土国,有这个“祠部牒”的人,必然是经过国家认证的特异功能人士。
持有“祠部牒”,绝对是一件很流弊的事情。
首先,“祠部牒”的获得方式,决定了它的持有者,必然是个流弊人物。
“祠部牒”是申请不来的,想获得祠部牒得考,而且考试的程序相当复杂。
“祠部牒”的考试,是没法作弊的:
一来“祠部”有一整套完善而又详细的流程,去认证和分类这样的人,这些流程里哪怕一个环节不过关,都得不到“祠部”的认可;
二来“祠部”的考官都是真正的能人异士,而且每个环节的考官都不止一人,“祠部牒”的持有人每年都是要复考的,复考不过,“祠部牒”马上收回。
部门里有明文规定,每年复考的时候,考官必须得随机更换。
这样的制度,让考生没机会作弊。
其次,持有“祠部牒”的人,可以得到国家的很多福利,还有各种各样政策上的优待。
拿悠悠手里的这张标有“丁甲”字样的“祠部牒”为例:
作为它的持有人,悠悠有一张专属于她的银行卡(她也只可以有这一张卡,国家不允许持有“祠部牒”的人以任何形式、通过任何渠道设立自己的私人帐户)。
“祠部”每个月都会在特定的日子,往这张卡上打数目可观的一笔钱,满足她的生活需要,逢年过节,还有年节补贴。
悠悠本人拿着这张卡,可以随便去任何一个银行取钱,无手续费。
只要悠悠能考上,她在国家公立的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上学都是不用花钱的,国家给她承担学杂费。
通过出示祠部牒,悠悠可以免费乘坐公交火车等公用交通工具(私家车除外)。
悠悠出国不用走一般流程,直接跟“祠部”申请,而“祠部”的办事效率往往很快(国家严谨“祠部牒”的持有人,以任何形式、任何方式,未经“祠部”允许私自出、入境)。
针对某些国家法律,在某些情况下,悠悠享有一定的豁免权:
比如悠悠今天发现了这两个下三滥用法术害人,证据确凿,哪怕大庭广众之下就地把他俩宰了,悠悠也不算犯法。
当然,报告还是要写的,而且必须连证据一起交上去,等到“祠部”也批示了,她才能没事,否则也不行。
一般的司法机关是没资格抓捕和关押悠悠的,就算有什么事,也只能把她移交给“祠部”全权处理。
悠悠可以临时从公检法机关调动一定数量的人(数量依悠悠的证件级别而定),配合她做一些事情。
事后还是必须打报告,如果“祠部”认定这件事不该调人,悠悠是要受处分的。
祠部的报告,写起来非常非常麻烦,要求必须写的非常非常详细。
还有,悠悠可以拿着这个证件,要求地方公检法机关,在某些事情上,给她一定的便利和特权…
等等等等。
“祠部牒”这个证件,其实也有假的,不过不是很多。
国家对这个证件倒未必管得有多严,但是一旦持有假证的人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或者拿假证的人自己太高调,结果被发现使用假的“祠部牒”的话,这个人就会同时被“祠部”、和一般执法机关追捕。
被祠部追捕,是件很恐怖的事。
“祠部”的追捕者,全是些身手不凡的修士,抓起人来有的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办法,基本上是躲到哪里都能给你揪出来,没有漏网之鱼。
国家对持有假“祠部牒”的人量刑非常重,衡量起来,作假的风险跟获得的利益完全不成正比,无利可图,所以民间并没多少人去弄这种假证件。
鉴于“祠部”的权威性,和“祠部牒”的高可信度、高技术含量,还有该证件造假者的稀少,老百姓对持有“祠部牒”这个证件的人,普遍还是比较尊敬和信服的。
宋义一看到悠悠把这个证件都拿出来了,也就不再怀疑了,乖乖任悠悠调度。
由于时间紧迫,事情比较急,悠悠没多解释什么、也没多问宋义问题,直接让宋义就地躺在楼顶装昏。
她自己躲在暗处,守株待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谢冰今天的心情和今天的天气一样,都是“多云转晴”。
本来他这次带着徒弟林涛出远门,只是想碰碰运气,去南方的某城市走一圈、找个冤大头榨一榨,没想到会碰到难得一见的好货色:
一件没有杀伤力、而且非常容易得到的寄魂之物。
寄魂之物。
居然是寄魂之物!
这个圈子(用术来坑蒙拐骗的人组成的圈子)里的人,有谁不知道能够放进“魑魅之匣”的寄魂之物,是多么难找?
连自己手头的那颗寄魂黑珍珠耳坠上,附的那个有点怨气、勉强能放进匣子里的怨魂,都还被看到的同行好一顿眼红呢!
要不是给自己珍珠那个人、跟能做出“魑魅之匣”的那位大师,有点恍恍惚惚、似有还无的亲戚关系,那颗珍珠不被抢走才怪了。
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每一个能收纳进匣子里的寄魂之物,对有匣子的人来说,都意味着一笔巨大的财富,有的是人眼红想要。
谢冰对自己那点提不上台面的小术法,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算了算时间,谢冰觉得那边差不多应该完事了。
“小涛!”
他摆出一副前辈高人的样子,叫着自己的徒弟。
这个弟子他刚收不到一年,在这小子面前,谢冰一直拿着架子。
“是,师父,弟子在。”
林涛非常恭敬的来到师父面前,他的态度看上去对师父又敬又惧,不敢有一丝怠慢。
“事情差不多了,你带着‘魑魅之匣’去那里看看,把那个狐狸给我带回来。”
谢冰命令道。
年轻人面有难色: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拿着匣子,有什么可怕的!”
谢冰看林涛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口气变得严厉了。
“师父,弟子不是不愿意去,可是您也知道,那缕魂魄本身就有怨气,弟子弟子实在是怕…”
林涛不死心的分辩着,幻想能够摆脱这份危机重重的差事。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那位装的有模有样、举手投足都仿佛高深莫测的师父,已经下定决心要把他当“地雷探测器”用了。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