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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天等你(出书版完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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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怕叫错,索性只称呼她为“您”。
  
  她没让他在宜宾读书,从小学起,她就把他带到成都,租了个房子,找了个中年妇女给他做饭、洗衣。她只在开学、放假时露个脸。她告诉老师,他是个孤儿,爷爷奶奶年纪大,她是他的远房亲戚,帮着照顾他。
  
  高考时,她让他考公安学院,说日后好找工作。大学毕业后,她说希望他能离她近点,他考进宁城公安厅。她带他去了她家,当他得知公安厅长是他的表姑夫时,他申请下派到下面的市公安局。
  
  她哭了,却没拦阻他,只要求他偶尔回宁城看看她。
  
  其实他非常怕和她见面,他并不擅于说谎,和她又没默契,一旦说岔了什么,会毁了她这么多年来的形像。
  
  陪钟荩回宁城时,他曾经想带钟荩给她看看,后来想想,还是作罢。他不知该向钟荩怎么介绍她。
  
  就让她继续做他那一表三千里的表姑吧!
  
  屏幕上跳出一个对话框,提醒他收到一封邮件。他打开,不出他所料,戚博远的鉴定结果今天出来了:妄想型精神分裂症。
  给他发邮件的是以前一起在特警部队的战友,两人曾一块执行过多次任务。有一次,两人乔装追踪一个泰国偷渡过来的毒枭。战友不小心露出了破绽,幸好他反应快,抢在毒枭前开了枪。战友脱离了危险,但是他没有把握得好,战友还在边上阻止,他连打六枪,把毒枭打成了个马蜂窝。这个花了他们近两年的警力和付出几位战友的生命的案子,不得不不了了之。
  
  他后来弃武从文,战友转业去了北京公安局。
  
  战友特意在邮件后面备注下鉴定的几位专家,都是军医院精神科的权威。
  
  这个结果足以让戚博远杀妻案尘埃落定了,凌瀚自嘲地对着邮件笑了笑。
  
  他现在的作息时间非常固定,十一点前上床,六点起身。药里有助眠的成份,他睡得不太坏。
  
  第二天起来,把院子先清扫了下,看书看到九点,去超市添点存粮。在收银台付钱的时候,遇上了花蓓。
  
  花蓓弯弯嘴角:“如果你告诉我你要离开宁城,我们就一块去喝杯咖啡。反之,我们就点个头说再见。”
  
  人人都不希望他在宁城,凌瀚敛眉失笑,“我是要离开了。”
  
  花蓓挺豪爽,“那行,我请客。”
  
  超市对面就是真锅咖啡,花蓓挺熟,都不要看菜单,要了两杯蓝山。
  
  “不要问荩的任何消息,我不知道。知道也无可奉告。”花蓓没有商量的声明。
  
  “嗯!”他不问。问了心就会被牵着,千方百计地跑过去。知道她不愿意见他,他只得乔装改扮。没想到完全是掩耳盗铃。
  
  在鸡鸣山下,她临走前丢下的几句话,他听得非常清楚。
  
  花蓓看看他,语带讥讽道:“其实你没必要担心,荩连这道坎都能跨过来,其他的算什么?”
  
  他举起咖啡,真挚地说道:“我想我们以后可能见面的机会很少了,我以咖啡代酒,敬你。”
  
  “敬我什么?”花蓓给他讲得懵住。
  
  “谢谢你没有放弃你和钟荩的友情。”
  
  花蓓脸红了,“那当然,我……忠贞不二,不像你朝秦暮楚。凌瀚,我对你现在的那位真的有点好奇。我曾经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有可能出轨,但凌瀚肯定是个异类。唉,这话本身就前后矛盾,除非你是同性恋。她比荩好在哪里,值得你做个负心人吗?”
  
  凌瀚略一沉吟,淡淡地说:“她一点都不好。”
  
  “难道是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准确地讲,她是个魔。”
  
  花蓓瞪瞪他,“她魔法无边,你打不过,于是你就被同化了?”
  
  薄薄的唇角扯出一丝苦涩,清凉的声线微微凝滞,“差不多。”
  
  “狡辩。”花蓓端起杯子,一口喝完了,“我们就在这儿分手吧,祝你魔法越来越强,最后修成伏地魔。”
  
  但这个世界终究是正义当道,邪不敌正,在小说里,坏人都会有报应的。花蓓意味深长地看了凌瀚一眼。
  
  凌瀚淡淡抬眉,招手买单。花蓓拦住,“说好我请客的。”
  
  服务生说道:“这张桌上的账已经有人结了。”
  
  “谁是散财童子?”花蓓朝收银台看去。
  
  汤辰飞优雅地走过来,“嗨!好巧!你朋友?”视线悠然扫过凌瀚。
  
  微风拂过,凌瀚的面容平静无痕,一如他漆黑如墨的眼底。
  
  53,风中的天使在睡觉(二)
  
  花蓓耸耸肩,心里面有那么一点点的羡慕妒忌恨。眼前这两个算是优秀的男人,都爱着荩。不过,一个是过去时,一个是正在进行时。她恶作剧地想,要是这样介绍,两人会不会打起来?
  
  还是不要破坏咖啡厅这幽雅的气氛,她不擅长搞仲裁。
  
  “这是凌瀚,这是汤辰飞。”
  
  汤辰飞做了一个惊讶的神情,“是你们晚报有次报道的犯罪心理学家凌瀚?”
  
  “你还看晚报?”花蓓像听到一个耸人听闻的事件,不太相信地瞪着他。
  
  “这是本市最有水准的综合报刊,有张有弛,有严有谨,宁城人都以此为豪呢!”
  
  花蓓干笑,“呵呵,我代表社长向你说声谢谢。”
  
  汤辰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可能他担心冷落了凌瀚,目光迅速转过去。凌瀚的神
  
  情太深奥,他读不出任何符号。
  
  “凌专家的书我也拜读过。”
  
  凌瀚稳稳地接住汤辰飞的视线。
  
  “说实话,我没什么看得懂,里面的专业术语太多。为此,我还特地找了威廉詹姆斯的书来看了看。他是美国人,横跨哲学、心理学与精神医学界,他发现超意识的自动书写可以表达人内心的纠葛与人格之冲突,还能解开罪犯的犯罪症结。他在心理学界占有崇高的地位。他有一句名言:强烈的、甚至于病态的实践经验是心理学家的研究题目,因为心理学家犹如心理的显微镜,他们可以极大地放大我们的日常生活。可惜,他因为太过于沉迷心理研究,不幸患上抑郁症和精神性疾病,这大概就是武侠小说里讲的走火入魔了。凌专家有过这样的体验吗?”汤辰飞谦虚地问道。
  
  花蓓深感意外,“你……懂得还真不少呢!”
  
  “这是我的坏习惯,对于崇拜的人,总希望了解得多一些、广一些。”汤辰飞眼中闪过一种透彻人心的诡秘,让人捉摸不透。
  
  凌瀚平静地说道:“看来汤主任对我还真是十分了解啊!”
  
  “哪里,哪里!”
  
  “既然了解,那么你应该听说过一个讳莫如深、不敢公开澄清的事实:心理学家都是疯子。如果我是你,我会离疯子远点。那样才能保证你的安全。生命只有一次。”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其实活着的意义是:出一口气、要一张脸。”汤辰飞不加思索地回道。
  
  “哦,汤主任在意的还是当下这层皮囊?”
  
  “我是俗人,不比凌专家,无法上升到太高的精神层面。”
  
  虽然面容依然平静,凌瀚的目光已冷若刀锋:“那我也了解汤主任了。”
  
  “无比荣幸。”
  
  “呵,呵,你俩真是挺幽默的。”花蓓端详着两人,好不容易插上一句话,她咋闻到一股火药味呢?
  
  “对不起,忽视蓓小姐了。”汤辰飞绅士地帮花蓓拎起沙发上的几只购物袋,“给我个赔礼的机会,我送你回家!正好,我也有件事和你说,钟荩今天回来,我们晚上一道给她接个风。这几天太阳好得很,不知有没有晒黑。”
  
  “荩回来了?”花蓓问道。
  
  “早晨我们刚通过电话。”汤辰飞语气情不自禁放柔了。
  
  花蓓不相信,掏出手机就拨。
  
  对方关机中。
  
  “她现在飞机上。”汤辰飞微笑地堵住了花蓓的疑问。
  
  花蓓对着手机嘀咕,“讨厌的女人,竟然第一个电话不打给我。”
  
  “晚上罚她喝酒。”
  
  “她还喝酒呀!”花蓓扁扁嘴。
  
  “有我在,她喝多少都没关系。”汤辰飞宠溺道。
  
  花蓓冷冷地哼了声,抬起头看向凌瀚。心想他对荩是真的情淡,听到这样的话,面平如镜,不见一丝波澜。
  
  三人出了咖啡馆,汤辰飞抱歉地笑道:“凌专家,女士优先,我就不送你啦!”
  
  “多保重。”凌瀚回道。
  
  “彼此,彼此!”汤辰飞拉上陆虎的车门,对上花蓓疑惑的目光,挑挑眉。
  
  凌瀚在原地站了一会,这才慢慢往回走。正午的阳光太强烈了,烤得树叶都卷起了边,马路上清晨留下的一点水汽早就蒸没了,花都耷拉着头。凌瀚后背的衣衫很快就湿透了,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热。
  
  拐进梧桐巷,一股清凉袭来。梧桐树开花了,粉白色的花束,繁盛茂密地掩在高楼的阴影中。 在钟荩跌倒的院墙边,每次经过,他都要停一停,深吸几口气,再进屋。
  
  把购物袋里的物品按门别类放好,他冲了个澡。他现在很少碰酒,不良嗜好就是抽抽烟。猛的时候一天要抽二包。卫蓝警告过他,这样下去,不用几年,他的肺子就会像个黑袋。
  
  他无意于改变。
  
  两支烟抽完,他掏出手机,找出昨晚最后接听的一个号码,拨过去。
  
  许久,才有人接听,音量压得低低的,呼吸紧促,她大概是在家中,接听电话不方便。“凌瀚怎么了?”
  
  “就是向您道个别,我回北京了。”
  
  “嗯,回北京好。我会过去看你的。”
  
  他听见对方的呼吸立刻放松了。“谢谢,不打扰了。”
  
  “凌瀚,他的事也……谢谢你费心了,你找的律师真的很优秀,他的鉴定结果出来了。远方公司会申请找专人看护他,他很快就能出看守所了。”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
  
  两人沉默了一会,都没什么再讲了,各自挂上电话。
  
  接电话前煮的水开了,水壶叫得耳膜都疼。他关了炉火,突然记不得他煮水是为了什么,他似乎并不渴。环顾四周,收拾行李很简单,一个箱子足已塞下他所有。
  
  他又出了门,拦了辆出租,对司机说我包半天,你开个价。司机看看他,说这大热天耗油呢,五百块?
  
  他没还价,让司机先开去了检察院,没下车,就在大门外停了会,然后去了法院,同样也是停了会。这两个地方,日后钟荩会经常呆着。他还没看过她在法庭上的样子,但他能想像得出来。钟荩生气的时候是沉默,激动的时候是脸通红。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司机问道。这两个地方,一般人可是不愿来的。
  
  他笑,让司机继续开。他去了钟荩家的小区,恰巧在门口遇到了方仪。方仪清瘦不少,什么时候都是以完美形像示人。头发一丝不乱,长裙及踝,从背后看,如一位妙龄少女。
  
  司机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他又去了火车站,多少次,他陪着钟荩在这儿下车上车,手牵着手。
  
  最后,他去了飞机场。没进航站楼,就在停机坪外看了几架飞机进港、几架飞机出港。
  
  天渐渐黑了。
  
  关上院门时,手机响了一下没电了。他找到充电器插上电,看看号码,是卫蓝的。
  
  “出院没有?”
  
  卫蓝叹了口气:“医生不让,说我情绪起伏太大。如果不配合,胎儿会有危险。”
  
  “为了孩子忍耐几天吧!洪医生几时回国?”
  
  “希望能在孩子出生前吧,不敢指望他。唉,早知这样,当初嫁个贩夫走卒,至少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说句话有人回应。”
  
  他笑,“这世间的人没一个是满足的。”
  
  卫蓝也笑了,“你回来陪我说说话好了。”
  
  “我一会就收拾行李。”
  
  卫蓝有点突然,“你……知道了?”
  
  “什么?”
  
  “钟荩来北京找我了。”
  
  他一下子噎在那里,无法言语。她怎会去北京?
  
  “我瞒不住,之前,那位常律师把什么都调查到了,包括警方的记录。她不是来找我证实,她就是和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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