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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们倒在客厅的白羊毛地毯上,将抗旱进行到底。
晚上我们和耿嘉旻翟知未一块儿吃饭,他们马上就回北京了,算是饯行。
翟知今牵着我的手走进包厢。翟知未见了,指着我笑:“小京姐,你还是上了贼船啊。二哥,你该怎么多谢我。”
“这丫头,你刚拿到驾照那会儿不敢上路,爸嘱咐我陪着你练了半年,你谢过我吗?这会儿求你帮个忙还得谢你?”
“你还说呢,爸是嘱咐你陪我开两年,半年你就溜了,后来都是嘉旻哥陪着我。”
翟知今拍了拍耿嘉旻的肩膀:“这副重担以后就交给你了,辛苦了,兄弟。”
我笑而不语,在翟知未身边坐下。她在我耳边笑道:“你是没见着我二哥求我加演曲子的时候那个可怜劲儿……”
翟知今咳嗽了一声:“小未,家丑不可外扬。”
吃饭的时候,耿嘉旻时不时地帮翟知未夹菜,还把虾逐只地剥了壳放到她碗里。我平素一向是讨厌这种喂饭式的肉麻的,可放在他们身上却不觉得,倒是挺温馨的。
翟知今见状,慷慨地说:“想吃什么?我也帮你夹。”
我笑着摆手:“不用,我喜欢自己动手,吃得才香甜。”
他们聊天的时候经常冒出来我不认识的人,翟知今都会主动跟我解释这是谁谁,跟他们什么关系。
我不由心生感慨:翟知今这么个人,却是个浪荡子。耿嘉旻这么个人,却是个ED。真是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啊……
吃完饭,翟知未想去珠江夜游,我们便开车到天字码头,买票上了船。
四个人围着一张小圆桌吃点心,翟知未掏出相机道:“二哥,我不大会拍夜景,你教教我。”
“让嘉旻教你。”
耿嘉旻笑着摆手:“我水平比你差太远,船又晃,还是你来吧。”
他们兄妹走到船舷去照相,这边只剩下耿嘉旻和我。我终于有机会问他我憋了很久的一个问题:
“耿总,你刚回北京那会儿,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老是关机?”
他一楞,想了想,笑了:“我换回北京的卡了。”
我倒……
“小京”,他接着说,“不用叫我耿总,叫我嘉旻就行了。”
“那……嘉旻啊”,我想到另一个我关心的问题,“翟知今以前交往的女明星,平均多久换一个?”
耿嘉旻有些尴尬:“小京,你跟她们不一样。”
“当然,我没她们那么漂亮。”
耿嘉旻看我一眼,沉吟片刻,才道:“有些关于翟知今的事儿,我想我得告诉你。”
家庭情况
“翟知今一向会关心人,嘴又甜,所以从小就很有女生缘儿,也谈过几段小恋爱,都无疾而终。后来在北航念大学那会儿,喜欢上了他们系系花。
“一开始那系花就是不待见他,整天给他软钉子碰。可翟知今是真喜欢她,一直对她特别好。后来那女孩儿可能终于被他打动了,俩人就在一块儿了。
“那女孩儿我也见过,潮汕人,心思单纯,开朗,人品也好。当然也漂亮,尤其笑起来的时候,特好看。当时翟知今跟我说,就是她了。
“后来他带那女孩儿回家见了爸妈,谁知道这一见坏了,那女孩儿说他们那样的家庭她高攀不起,要跟他分手。翟知今怎么说都没用,俩人就散了。
“这事儿对翟知今打击很大,抽烟喝酒全是那时候学会的。后来他就没再正经谈过恋爱,只跟小明星混着。直到现在。”
我静静地听完,垂着眼睛看着桌子,轻轻地道:“也不能怪那女孩儿。他们家确实很难高攀。”
耿嘉旻叹了一口气:“我真没想到你也这么说。你看起来不像在乎这些的人。既然这样,你何必跟他在一起。”
我笑了:“你不会以为,他这回对我是认真的吧?”
“我只告诉你,你是这么些年来跟他在一起的第一个良家妇女。”
“这也只能说明他祸害的范围扩大了。”
耿嘉旻笑了:“你是那种心甘情愿被人祸害的人?”
“不”,我一脸奸笑:“我也是祸害别人的人。”
耿嘉旻沉默片刻,轻轻地搅着咖啡,自语似的说:“翟家三个孩子,翟知今他哥,从小样样比人强,在美国呆了十年,哈佛商学院念的MBA;知未五岁起就练长笛,也是经常拿奖,整天演出。翟知今成绩一般,也没什么特长,高考发挥还算不错,考了北航物理系。所以三个孩子里,他算是最不招人疼的那个。
“他爸本来指望他哥毕业了回国接手公司,结果他哥在美国认识了一个女孩儿,是日本第四代的华人,俩人一见钟情,打算在日本定居。他爸本来不同意,跟他哥僵持了很久。后来翟知今说,让他哥去,公司他来接手。”
我笑道:“其实他早惦记那公司了吧?”
耿嘉旻摇了摇头:“他从小对做生意没兴趣,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今天晚上为什么拼命帮他说好话?”
耿嘉旻认真地看着我:“我想让你知道,翟知今这人其实不错,如果你跟他在一块儿是打算‘祸害’他,希望你手下留情。”
我抬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翟知今的背影,轻笑道:“我不过那么一说,你别高估我。祸害他,我没那道行。”
之后跟翟知今在一起的日子,可能是因为完全不用担心结果,我过得非常开心。
自从那次尝了他的手艺我就上了瘾,总是下了班缠着他去超市买材料,到了他家他一边做菜我一边学。
晚上看电视对翟知今是一个挑战,因为每当我在连续剧里看见一个美女,就问他:“你跟她熟吗?”
结果是要么我们换台看科教片,要么他躲进卧室去看书。
这天晚上,我又跟他逛超市买菜。
“今天怎么想起来吃木须肉?”他问。
“我妈以前老做给我吃,忽然有点儿怀念。”
“知道为什么叫‘木须肉’吗?”
切,这也想考我。
“‘木须肉’实际上是‘木樨肉’的走音,因为里面的鸡蛋金黄像桂花,又因为北京人忌讳说‘蛋’字,所以叫‘木樨肉’。”
“不错不错,不是文盲。木须肉有北京、东北、山东三种做法,材料上略有不同,你想吃哪种?”
我汗了一下:“你也太讲究了,我都没听说过还有这种区别。当然吃北京的。”
“那配料就用黄花菜和黄瓜。主料都是一样的。”
“翟知今,我发现你也太会做菜了,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
“为了讨女孩子欢心吧?”我冷笑。
他溺爱地看着我:“是为了讨你欢心。”
“呸。”
晚上十点我们正看电视,我妈的电话忽然打来我手机。
我慌忙对翟知今比手势叫他别出声,接起电话:“妈。”
“小京啊,这么晚了还在外边?”
“没啊,在家里。”
“那怎么不接电话?”
“座机线路坏了,这两天正找电信的人修呢。您有事儿打我手机。”唉,做女儿的总免不了为了男朋友对爸妈撒点小谎啊。
“晚上吃的什么啊?”
“木须肉,自己做的。”
“哟呵,出息了啊,会做木须肉了。西红柿炒鸡蛋终于吃腻了?”
“人总是要进步的嘛,不过比您水平差远了。”
“等回家了我教你。你爸有话跟你说。”换我爸拿起电话:“小京啊,今天你妈打死一只耗子。”说着他自己笑了起来。
“家里进耗子了?”
“是啊,不知道怎么进来的,这两天经常发现耗子屎。今天你妈眼瞅一耗子溜进厨房,就叫我拿了笤帚进去打,我跟她说,要多做善事,放出去算了,她偏不,关上门一通猛打,那耗子脑浆都出来了……”
我笑得伏倒在沙发上:“那耗子……碰上我妈……也是前世的冤孽。”
“你妈说咱们这房子二十多年了,太老了,想买新的。”
“好啊,你问问她我该出多少股份?”
电话那头我爸冲我妈喊:“闺女问你她该出多少股份!我就说吧,小京这么孝顺,肯定会主动掏钱。”
我妈接过电话:“不要你的钱,你有这份心就行了,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我挂了电话,翟知今笑问:“什么耗子碰上你妈是前世的冤孽?”
我没说话,微笑着腻在他怀里看电视。明明是中央十套,明明是我平时最爱看的考古节目,我竟然一点也看不进去。我脑子里想的是老家二十几年的老楼房,在厨房里打耗子的爸妈,眼睛看到的是现在自己置身其中的豪宅,我忽然觉得,身边的一切没有半点真实感。
我又看看翟知今,他就在我身边,他对我很好,但同样的,我没有一刻觉得他属于我。
我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唱道:“我们之间的爱~轻得像~空气~~”
翟知今虎躯一震,握住我的手:“受什么刺激了?”
“翟知今,我知道你爸是谁,你妈是干什么的?”
“我妈是八一儿童医院的大夫。”
“哦……你想知道我爸妈是谁吗?”
“这不一直等你告诉我嘛。”
“我爸在市图书馆上班,去年刚退休。我妈以前在搪瓷厂,九七年下岗以后改做安利了。凭着她那股奋斗精神,到现在一个月也有几千块钱。不过亲戚朋友看我妈的眼神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说完,我笑笑,留心看他的反应,却一无所获。
“翟知今”,我终于忍不住问,“你难道不觉得,咱们俩这组合特不靠谱?”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我要感谢一下所有在评论中讨论剧情的童鞋们。有时纠正了我过度的YY
邂逅
翟知今笑眯眯地看我:“想得真长远,这么快就开始考虑结婚的事儿了?”
我忽然间回复清醒,顿时无地自容。眼看都奔三的人了,怎么有时候说话还是不经大脑呢……
弥补之计当然是装疯卖傻。我做出有一点吃惊的表情:“难道你从没考虑过?咱们在一块儿,难道不是为了以后结婚吗?”
“当然是啊”,他摸摸我的头发,“想去民政局登记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
他这副诚挚的口气,真的让我恨得有点儿牙痒。
某日翟某人晚上又要去应酬,我便电联小皮出来腐败。
“哎呦,怎么忽然想起我来了?这俩礼拜你干嘛去了?出差?”
“还记不记得你上次跟我说,‘喜欢了就上’?”
“哦,翟知今啊……”说着,她声音忽然抬高八度,“怎么,你真上了?”
我很淡定:“是的,姐姐。”
“……有种,真有种。快来世贸吃饭,我要听细节。”
“世贸?你在那儿干嘛?”
“逛街呗。”
我们在世贸负一楼“不见不散”坐下,叫了两份特惠套餐。小皮不愧是结了婚的,劈头就问:“到什么程度了?上床了吗?”
我羞答答地点点头。
她严肃地批评我:“这才俩礼拜诶,太不矜持了。”
我于是把我“早日上床是为了早日分手”的理论详细地解释了一遍给她听。
“P”,她果断地做出结论,“典型的口是心非。真想分手就该多做让他讨厌的事,比如拼命花他的钱。”
我默不作声。
“不过归根到底是好事儿,说不定你们最后能成。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我苦笑:“先不管他的心有多花,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介祖涛是怎么分手的?”
“好像是……他嫌你不思进取?”
“嗯。他爸妈也不喜欢我。汪闻笛就是那种‘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的人,所以适合他们家。他们家只不过是本市连锁药店,对媳妇儿就这么高要求,翟知今……”我摇摇头。
“可我就是喜欢你,不喜欢汪闻笛。跟你在一块儿感觉特舒服,你不会给人压力,还会为人着想。汪闻笛……卧槽,我就跟她吃过一次饭,真受不了,嫌饭店上菜慢、嫌鸽子炸得不好看……一顿饭下来能抱怨十七八次。我不知道介祖涛怎么想的,反正跟她在一块儿我起码少活十年。”
我笑道:“就冲着你这话,这顿饭我请。”
“我这不是安慰你,实话实说。还有,就算你跟翟知今不成,有这么个朋友也很有好处。”
“有什么好处?”
“太多了,比如你进了局子(注:北京话,公安局)他能想办法把你捞出来……”
“呸,你才进局子呢。”
“别笑,我是说真的,记得一定要和平分手,买卖不成情义在。哦不对,不能叫‘买卖’……”
“行了知道了,姐姐,吃饭吧。”
茶足饭饱,她要我陪她去隔壁丽柏逛一下。
“逛什么,那儿是奢侈品集中营,牌子我都认不全。最早见到‘LV’那写法我还认成‘LX’,心说怎么有人拿尺寸做商标。”
“时代不同了,今天姐姐我要去LV消费。”
我又惊又喜:“原来大学老师挣这么多!我也回去读个研究生进你们单位吧。”
小皮笑着摇头:“不是我买,是我表妹托我帮她买,她追星,现在迷一个叫‘Super Junior’的韩国组合,想买LV的皮带送给偶像。她那小城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