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另一边光明神的忠实朋友阿瑞翁,正在等着阿波罗的好消息。当他看见他含着平和笑容的老朋友和被手牵着傻乐的阿瑞斯,就什么都明白了。然后,他走出了石做的神庙,在门外的空地上耐心的等着他想要的答案。只不一会儿,心有灵犀的光明神也寻机走了出来。
“阿波罗,我需要你的解释!”阿瑞翁显得更激动了,受骗的感受让他不复理智了。
“是的,我正要说。”阿波罗侧立在阿瑞翁的身边,他左右张望了下,见四周静无人影,便低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起过的我妹妹的事儿?现在有了眉目了。”
“你是说阿尔忒弥斯反常的事?”
“是的,不出所料,那里面牵扯到了一个不名誉的男人。阿瑞翁,你明白的,这事有多严重。”
“哦!”阿瑞翁感叹一声,“这可真不妙了,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了!按我的猜想,你已经有了计划的是不是?”
“没错,但是我缺少一个执行人,阿瑞翁。你也知道我跟阿尔忒弥斯有多亲近。所以,这事儿不能是我去办,绝不能让她发觉了我插手的痕迹。所以,我认为……”
“你认为你还得再用阿瑞斯一次。”阿瑞翁完全理解了光明神的言下之意,抢先说道,“这样不好,阿波罗。我觉得这安排有问题,我有预感。”
“我也觉得不好,但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阿波罗所持不多的真心好大一部分都是贡献给了妹妹,他谈到阿尔忒弥斯令人担忧的现状,便流露出了真情,神躯也不复光彩,“她太粗心了,太张扬了。幸好美神也不能脱身,还没能发觉她的恋情,不然她是闯了大祸了。”
阿瑞翁也深以为然。阿尔忒弥斯本就是处女神,又是美神背弃者的保护神;因为彼此神职的对立,她和阿佛洛狄忒一直以来就是水火不容的。这次,她竟然以身犯法,自已陷入爱河了。若是被人知道,被美神发现了,上告神王,那便是犯了亵渎神职之罪,要受惩罚的。
按照以往的案例,估计是要被放逐,罚给人类做奴隶偿还。阿波罗作为法律神,是最明白不过的了。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受这样的罪,他哪里舍得。
阿瑞翁想到这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既不能阻止阿波罗救助妹妹,也不想让阿波罗和阿瑞斯继续纠缠,唯恐出了失去控制的事。
“唉!怎么会这样呢?难道就不能换给其他人去做么?”他叹息一声,“我替你担心,阿波罗。但我也不能在说什么了。让他去吧,就是战神。速战速决。然后我们就离开他。我心里不踏实啊,朋友。总觉得要出事。”
“是啊!无奈的很!”阿波罗也跟着叹气,但是私下里,打从许诺之后一直窝着气的胸膛却突然轻松起来。
阿波罗回到战神身边的时候,卧室跟澡堂都已经被整理过了。他穿过打开的门墙,发现水面上的尸体不见了,那个悲痛的哥哥也失去了踪影。
这时候,阿瑞斯坐在石桌的边上,吃着上面的水果解渴。阿波罗走过来,他刚才跟阿瑞翁的谈话并不完全算是个借口,只不过是没有他形容的那么紧急罢了。
“阿瑞斯,你还记不记的阿多尼斯?”
“嗯?”阿瑞斯长着漆黑卷发的脑袋一歪,“记得啊,死了的那个。怎么了?”
“没错,被野兽杀死的那个人。现在,还有个人,我有种预感,他也要死了。就死在同一只野猪的獠牙下。”
“哈哈……这你就错了,阿波罗!”阿瑞斯得意的笑了,他觉得这些天来,他和阿波罗的相处中,都是光明神站了上风,这回终于到他翻身做主了,“根本不可能的,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一只野猪!”
阿波罗也跟着笑了,他突然发现,战神得意的模样也带着些机灵劲,“听我说,阿瑞斯。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
他俯下身来,鼻尖点着战神耳蜗,闻着从阿瑞斯身上传来的蜜桃独特的甜香,一双白皙的手掌也顺势缠上了阿瑞斯健壮的胸膛,一边跟他讲话,一边享受着手下绝佳的触感。三言两语一出,就把他洞悉的秘密和行动指示告知给了阿瑞斯。
“啊!这么说……”
“嘘!不要说出来,阿瑞斯。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像对待阿多尼斯那样对待那个男人。还有,你要看清楚,不能在阿尔忒弥斯在场的时候动手。要神不知鬼不觉。”
“嗯,”阿瑞斯沉吟了一下,觉得自己已经干成功了一回,第二次应该也没什么不同,便点头答应了。
阿瑞斯得了情人的新任务,当下就要表现一番。可惜,他连着四天,一天比一天早的赶去阿波罗指引的树林里,一番小心翼翼的搜查之后,都能发现阿尔忒弥斯正陪同着那个俊美的将死者,在花草里抚琴弹唱。
虽然阿波罗没有什么表态,但在阿瑞斯单方面认为,自己屡屡失败的模样已经让情人失望了。即便是他不太懂得察言观色,也看出来阿波罗最近瞅他的眼神不太对了。想当然,战神可不能让情人给这样看扁了。于是,就在这一天,已近黄昏的天色下,他不准备像往常一样的拉缰回家,而是耐心的隐藏在一处密林的阴影里,等待着动手的时机。
阿尔忒弥斯和奥里翁这对新晋的爱侣如今正是处于如漆似胶,形影不离的热恋之中。也许,这里面还得算上阿瑞斯的功劳;要不是在圣山上的那场酒宴中,阿尔忒弥斯与苦寻不得的战神见面,她还不至于这样快就答应了奥里翁的求爱。当然,若是没有月神的挺身相助,阿瑞斯也不太可能得偿所愿,或许我们的故事就是另一个样了。
所以,阿瑞斯干这事也是有顾虑和愧疚的。若不是被阿波罗一分析,说是为月神着想,即便是情人的请求,他也不大会答应的。
这时候,天色更暗。一轮明月也升到了星空。那一对依依不舍的情人才起身,互相含情脉脉的告别。即便是如此留恋,阿尔忒弥斯也不得不走了。她月神的职责还要坚守,不能让人发现了把柄,连带着把奥里翁也交代出去。
阿瑞斯苦卧了一天,就等着这一刻。他同黑夜一样的棕眼睛静静的注视着阿尔忒弥斯离开的身影,直到看不到了,又倾耳聆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这片茂密的树林中完全失掉了月神的踪迹,奥里翁也不再呆呆的向一处痴望,阿瑞斯才认定阿尔忒弥斯真的离开了。
他静默的站起,蜷缩着高大的身躯,栖身在树木和巨石的阴影中,赤*裸的脚掌小心避开枯枝和干草,每一下都落在泥土地上,一脚一个印记,寂静无声的向那个失心落魄的情人缓缓靠近。在将死的那人身后,约一百步的距离处,阿瑞斯停下了;他是战士,不是猎人,不能在保证不惊动人的情况下更近了。
于是,就在这里,阿瑞斯运起他神灵的天赋,展现出他变形的能力。黑色的无光的神力从他的手掌中汹涌而出,环绕全身,然后停驻在他的胸口,形成了一个阴暗的球体,最后植入了他的心房。
那神力的结晶刚一没入,阿瑞斯的胸膛便膨胀起来。紧接着,便是他的腰胯,他的四肢,最后是头颅。像是吹起的羊皮袋,逐渐变成了一只体型庞大的四脚动物。接着,毛发,硬蹄,和又长又利的獠牙也相继长出,阿瑞斯摇身一变,竟然和真正的野猪一般无二了。
他扭过头,棕色的眼睛一眨不眨,那慑人又冷酷的目光随即落在了毫无所知的奥里翁身上。
第40章 全新的小爱神
这时候,天色幽暗,凉风习习,平日里安详的海面不时翻着浪花,更给夜晚增添了一份诡秘。按理说,这样的情境下,任何女人都是不会走出她温馨的家门,在无人陪伴的情形下,碌碌游荡的。
但是,事无绝对。此时,漆黑的天空中晃来一团巨大的阴影。借着冷冽的月光,依稀能辨认出那间断着闪烁的星光,实际上是整块珍贵的宝石上数不清的截面聚集反射出的光芒。而这一块精美的宝物,曾经是阿瑞斯的一件战利品,现在理所当然的归属美神所有。
毫无疑问,这位深夜驰行的女神正是阿佛洛狄忒。她站在她的舒适的行辇上,手握金绳,目视前方。以往被她爱屋及乌而分外爱惜的宝石,如今连她的一份目光都沾染不上。她急着赶路,而且满怀哀愤。
是什么在逼迫着她行她所行呢?她不敢说,甚至不敢想,因为只要她的心声一涉及,那些刚刚被阻断的画面就要重新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就又要悲哀的落泪了。只当发生了这样的事之后,美神感到被孤立,她才倍加想念她的爱人阿瑞斯。
她才明白,对于战神,她不仅仅是看做身心合一的最佳搭档,她感情宣泄的对象,还是她前半生的依靠;也许,在某种程度上说,阿瑞斯更像是她的丈夫。因为,千百年来,他就是这样承担和作为的,对她和埃罗斯都是一样。
想到埃罗斯,阿佛洛狄忒轻叹一声,她泛着金光的眼睛逐渐的被哀伤染红了。她迎着夜风的侵袭,从她蝉翼般的衣袍中取出了一个眼熟的瓷瓶,捏在手心里。
“阿瑞斯,回来吧!我需要你!”阿佛洛狄忒喃喃自语道,“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无所有了……”
她按着她得到的信息,来到了一片望无边际的丛林。她知道她走失的情人就在里面,却不清楚具体的位置。她甚至不想思考阿瑞斯想不想见到她,会不会喝下解毒的良药。她只想要见到他,见到阿瑞斯,她想,仿佛这样的一面,就给了她向前的勇气,才能让她安心的睡眠。
她高高在上,任大作的狂风吹得她衣袍猎猎,情不自禁的呼唤起爱人的名字。她发泄的呼喊,要把所有负面情绪倾尽,那些裹着她神力的声音,仿佛有了实体一般,愈加强壮,又有西风加持的力量,传播的又远又长,在整个绿海的迷雾中回荡。
正在此时,密林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那声音听起来即惊又怒,也是悠悠扬扬的波动了许久,仿佛是对着美神呼应。
阿佛洛狄忒吃了一惊,连忙驱动马车,向声音的发出地驰去。
同一时刻,密林深处的一处空地上,悲哀的情人奥里翁高举弯弓,为了保护自我的安危,勇敢的和眼前突如其来的猛兽搏斗。
他并非是阿波罗揣测的那样,是一个卑微的凡人,只要有阿瑞斯出手,轻易的就能毁灭在利牙上。实际上,他也有一个尊贵又富有权威的父亲,他和善疾驰的阿瑞翁是流着一样的热血的兄弟。当然,面对着眼前异常高大雄壮的野兽,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咸*湿的冷汗浸满了他的额头。若非那不知名的女人一喊,让奥里翁被惊醒,从而四面查看;若非那熟悉的女声一喊,让那有人智慧的野兽犹豫,放失了万无一失的机会;一切便已经尘埃落定了。
但是现实是没有如果的,所以这一人一兽,两个心高气傲的男神,激烈的搏斗起来。一开始,奥里翁因为恐惧还处于下风,直到对手猛摇巨齿,被他纵身灵巧的躲过;那些在黑暗里更衬得洁白的凶器,扫过一连串合抱的大树,将它们摧枝拉朽的拦腰折断,最终,后劲不足的□□了一颗参天巨木之中,拔不出来了;他才发现,这畜生虽强壮,虽敏捷,好似勇士的夺命神,但其实,连有效的攻击都使不出。
“嗷!”只听那漆黑的巨兽仰头怒吼,四条粗壮的大腿疯狂的刨动地面,想要逃离桎梏,再开新战。
奥里翁见状,是绝不可能再留给它这样的机会,他左手持弓,右手去箭,侧身小心的向那个失控的敌人靠近,要把闪着冷光的箭头从眼睛插入野猪的脑袋。他虽然有现成的武器,但不过是月神送与的定情信物,本身并不善弹射。
他绕到野兽肥大的臀部后面,正要上前发出致命的一击时,突然传来一阵簌簌的声音,仿佛是风吹野草,又像是动物奔跑。那声音越来越近,奥里翁不得不再次戒备,两边同时防御。然而超出他预料的是,伴随着脚步前来的是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女神。
“是你!”奥里翁叫道。
阿佛洛狄忒一奔出,当先看见的不是咫尺之遥的奥里翁,而是在他身后的受困的野猪。只这一看,她心神巨震。
“我的天啊!怎么会这样!?”
她话音一落,转圈中的两个对手都是精神大作,奥里翁猛转过身,肌肉爆出的大臂高举,便是要妖兽血溅五步,立死当场。那野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凭生出一股力量;他硕大的黑头左右一扳,困陷他的大树便从中栽倒了。
奥里翁心呼不好,本以为又要有一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