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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作风,这才是最合意料的发展。也许是当着虎视眈眈的敌人面就要对他破口大骂,或者是一言不发直接冲上来打他泄愤。当时事态紧急,阿波罗来不及多想,但却从没有猜到阿瑞斯的反应会是如此的情况。
阿瑞斯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送上温暖的手臂,卷住了他的不安的腰脊。他跳上了战车,击垮了强大的敌人,然后回过头来,把这辈子没消遣过的担忧和柔情都交付给了自己。
“阿瑞斯,说给我听……”
阿波罗喘息着含住了战神的耳廓;不管你说什么,因为爱我,相信我,甚至是没有多想,我都不能再停止我对你奋不顾身的爱恋。不论你的对手,是雅典娜,是波塞冬,还是宙斯,我都要在你身前,绝不退步。
阿瑞斯理解不了阿波罗的劫后余生和忘我牺牲,但他能感受到情人热乎乎的吐息和软的不能再软的爱语。
于是他也亲了亲阿波罗的耳朵,“什么为什么呀,还怀疑质问的。我不知道你指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好热,心情也好,还有点小事要和你分享。”
阿波罗满足的喟叹着,阿瑞斯一如既往傻乎乎的答案总能超出设想的融化他的心。他此时什么都不愿想,恨不得让时光就停留在这一刻,和阿瑞斯永生永世地相拥在一起。
阿瑞斯比阿波罗想的还美,他恨不得跟少见的小鸟依人的情人合二为一,永不分离。他抱着阿波罗的腿根,让他坐到宙斯精美的赛车雕辕;自己则拧着结实的腰杆,挤进了情人的领地。
阿波罗抽了抽嘴角,看着被撩到小腹上的长袍,那些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悲怆情怀一时间便土崩瓦解了,“阿瑞斯,下去。现在不能,我们有要紧的事要做。”
阿瑞斯让光明神胡噜到一边的脑袋又兢兢业业地寻了过来,一下下亲吻着情人平坦的小腹不肯放,“能有什么事儿啊,我们玩完了一次也不晚。”
阿波罗双手抓住了战神的两只和他推搡,阿瑞斯又反把他的按在了车头上,对着暴露出的没有防备的赤*裸胸膛,旁若无人地掳掠。
阿波罗被拱得痒的受不了,歪着头嗤嗤地笑,“别这样,亲爱的。我有正事,真的。这两天,你都干了什么,我要一件不漏的全部知道。”
阿瑞斯咬着情人又软又圆的嫩肉不撒口,留恋的舔了舔,才撑起了手臂,俯视着怀中的所有,“我也想告诉你,阿波罗。发生了这样的事,要是没有人听我说说,我心里难受。”
与此同时,在那树断尘腾的密林深处,被落下,更客观又不留情地说,是被跩在地下的智慧女神和神王信使终于分开了彼此,各自站起了身。
“可恶……”雅典娜按着一颗老树,查看着自己的伤处;隔着衣袍,她不能肯定,却确定自己至少断了三根肋骨。
“阿瑞斯,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绝不会放过你!”
赫尔墨斯倒是没什么大伤,挥了挥沾满沙土的翅膀,就想起了被掳走的阿波罗。这时候那天边的神王赛车就剩下了一个白点,是关心再多也什么都看不着了。
雅典娜捂着胸口,拉住了赫尔墨斯的腰,“别费力了,我们没办法。还是快点回见了父亲,让他设法救阿波罗出来吧。”
当然,两位神灵都知道,到了那时候,战神想要做的任何事想必也已经功成身就了。雅典娜正是要促成事态,既折磨了光明神,又给战神的罪恶书上再添一笔。
赫尔墨斯可是真心担忧着他的阿波罗哥哥,就算了为了阿波罗送给他的四十头神牛那也不能拍拍屁股不管。
“等下……”他掏了掏他的无底腰包,竟然拿出一个脏兮兮的木头圆棒,中间空心,眼睛刚好能透过去看见亮。
“在这儿那!我的千里眼,能让天边海角尽在眼前。”
他喜滋滋的堵在脸上朝着天外查看,雅典娜却是气坏了脸,“赫尔墨斯,你!既然有这样的宝物,为什么刚才追捕的时候不拿出来,还要我……”
赫尔墨斯移动着千里眼,嘘嘘地摆着手让雅典娜安静,同时也得见了阿波罗此时的现状。这一眼望去,这位见多识广的信使,骗术与雄辩之神差一点咬掉了舌尖。
“天啊,你的傻驴老爸!”
赫尔墨斯惊叫道,不假思索地脱口出了市井小骂。雅典娜也哽了一下,什么我的傻驴老爸,那是我们的傻驴老爸好吧。
她随手从她傻驴老爸的傻驴儿子赫尔墨斯手上夺过了宝具,印到了自己锐利的灰眼上;看到了赫尔墨斯的所见景象,她也不禁瞳孔猛缩。
在那见方的小小木圈里,阿波罗被按倒在赛车前头的横板上,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拉紧了衣衫阻挡。而阿瑞斯,那位赫赫有名的孔武战神,一把扫过,就制止了光明神徒劳的挣扎,把他制服在身底下,掰开了他的双腿。
雅典娜猛拿下了宝具,闭眼深吸了几口气,冷静了一下,才再次抵上了眼。这一回,阿波罗那边的现况不但没有改善,反而被撕烂了长袍,两条男人的大腿也已经被阿瑞斯举到了脖子旁边。
“老天,你的蠢驴老爸……”
她喘息着起伏自己的胸脯,觉得折断的肋骨更痛了,“赫尔墨斯,快点!我们马上赶回去,报告给神王,这可是件十恶不赦的罪行。”
赫尔墨斯点点头,伸出手来去要宝具,却被雅典娜给拍了回来。他让他以智慧著称的姐姐拉着他的腰,带着她飞向战神山,宙斯所在的位置赶路;最后又忍不住地回头望望了那苦难绝望的方向,心中暗暗替他的阿波罗哥哥鼓劲:我可怜的哥哥,你可一定要顶住呀。我们马上去找救兵,在那之前,请你一定不要大意,尽力守护住贞操。决不能自暴自弃,早早放弃了抵抗才好。
赫尔墨斯一对神翅速度堪比西风,在苍穹冥地来去自如,穿梭如影。但是,此时又带了一个雅典娜,飞起来就不那么恰合人意了。
等到好不容易,两人来到了雅典娜,又徒步跑向了郊外的战神山上,才发现这不大的山头上下,已经挤满了奥林匹斯山的神灵们;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坐着躺着骑着矮种马的,脚挨着脚,肩抵着肩,把整个土山遮得严严实实。
“唔……怎么这么多的神?上一次审批阿瑞斯的时候,根本没来了几个。”
“上次是因为没有人通知他们,这一回是父亲亲口下诏,当然有所不同。”
雅典娜说完,便上前双手向两边一退,人群中就突然露出了个空洞。她一边开拓着人墙向前进发,赫尔墨斯紧紧跟在她宽阔的背脊身后。等到终于进到了山顶上的审判庭,两人神灵在拥挤的人群簇拥下,也热出了一脖子汗。
在这狭小的战神山议事厅中,或者说跟圣山的建筑相比之下分外逼仄的审判台下,整齐地排坐着在场的几位奥林匹斯主神。他们呈直角两边的座椅陪衬下,那位居中央,高高在上的黄金宝座中,稳坐的是至高的神王,以及他无上的妻子。
雅典娜当先走入,在宙斯面前躬身,“我无所不知的父亲。雅典娜愧对您的信任,不但没能带回我那令人痛心的兄弟,反而被他狂躁的铁拳击中,震伤了心脏。更让我深感悲痛的是,我亲口索求,又亲手带出的阿波罗;他完好的与我们一同出征,为了父亲的贵荣;却没能和我们一道的回来,反而折损在了无耻的阿瑞斯身上。我……我真是……”
她阐述着此行的经过,说到了她的兄弟阿波罗,竟然自责的说下去话来。
赫尔墨斯一瞅着雅典娜嘴巴那么快,是紧赶慢赶地一边叫停一边往宙斯的耳朵边上赶。
这哪里是能当着众神出口的丑事呀,我聪明的姐姐!要是等到我那受伤颇深,心灰意冷的阿波罗哥哥回来,知道了自己的受辱已经广为人知,那可是连番打击,生无可恋啦。
事实证明雅典娜其实并不那么睿智,要不然她怎么会在赫尔墨斯频频暗示的时候,痛心地站起,高亢激愤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真切又明晰。
“我真是无能又软弱!竟然眼睁睁看着我的阿波罗兄弟让冷酷又无情的阿瑞斯残忍弓虽。暴,却阻止不了,一点忙都帮不上。真是太残酷了!看着阿波罗的奋力哭喊、徒劳反抗到惨然失守,我和赫尔墨斯两个人,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远远地悲苦,身心皆是饱受摧残。”
雅典娜含着了那一滴冷冰冰的泪水终于被她眨出了眼底,“所以我恳求您,我的父亲。请您亲自出手,用苍穹中不可抗拒的雷霆之威,救回阿波罗,让他安全无虞;惩罚阿瑞斯,为两位受害的神祗报仇!”
第98章 口仗和嘴炮
雅典娜铿锵的话语一落,立刻在场内外听闻到的神祗之间引起了轩然大波。有持身份的主神是相互对望着,暗地里传达着彼此的心声;而在外面,那些毫无脸面可言的多嘴妇们则是炸开了锅,一传十,十传百的向着更外围的同胞们嚼舌,嗡嗡喳喳地闹翻了天。
雅典娜指腹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在这样喧闹杂乱的环境中,期待着神王的反应。但是,宙斯还没有表态,另一位王座的所有者,已经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
“胡言乱语,诽谤污蔑!”赫拉高声叫道,仅靠她一个人略显尖利的女声,一瞬间就镇压了整座战神山上的所有闲言蜚语。她一如既往的威严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雅典娜,不论对她还是对智慧神,这还是头一次。
“雅典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任,而生灵为万物表率,更加不能例外。当然,我并非是质疑你的诚心和真心,不过是作为你的母亲,送上些善意的提醒和悉心的指教。据我所知……”
赫拉停顿了一下,扫视着座下的每一位主神,权衡着她言语在他们身上具有的力量,“据我所知,阿瑞斯虽然做事鲁莽轻率,性格也暴戾浮躁,但是他的心思并不坏。说他一时失手,误伤了他人,我们有理由相信。若说他为了羞辱打击而强*暴别人,还是他的兄弟阿波罗,那么在场的每一个明智的神灵,都不能纵使了自己人云亦云。”
赫拉说着连她自己不能说服的话语,却要来用它们为此时糟糕的事态扭转局势。她本是为了那桩杀人的指控赶来为儿子助威,但现在,则是要竭力从弓虽。女干的罪行中为阿瑞斯洗刷。因为跟杀死一个无关痛痒的小神来说,对光明神的这一样反倒是严重的多。
雅典娜没有讲话,每一位神灵都知道,审判的决定权只在神王一个人的手上。赫拉也明白,她威胁不了雅典娜,让她收回之前的话;只能把胁迫的目光投向身旁的丈夫万神之王。
宙斯手肘抵在座把,掌心托着下巴,一层朦胧的迷雾遮掩在他的四周,让脚下的神灵们看不清他神秘的表情。在所有人用紧张严肃的眼神等待着神王表态的时候,宙斯却是借着壁障,垂着眼睛修理着自己的指甲。
“照你的说法……”他懒懒地说着,无精打采的声音透过了氤氲,传达到大家耳边的却是严厉又冷酷,“阿瑞斯袭击劫持了阿波罗,而你和赫尔墨斯则受伤逃了回来?”
雅典娜额间青筋抽动,但为了自己的目的,又不得不实事求是地回话,当众埋没自己的才能,“是的,父亲。一开始,阿波罗的头一箭便没有得功,阿瑞斯警惕之后,他又被挟持使我们中了计,这才草草地结束了战斗。赫尔墨斯也是知道的,我们全程都在一起奋战。你说是吧,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接收到了雅典娜冷巴巴地眼神,又向着自己的父亲顾了下,“嗯……差不多就是这样。但是……”
他挠了挠脑袋,这经过让雅典娜一叙述,怎么就变得那么不中听呢?只觉着可怜的阿波罗哥哥像是自作自受的呢?
在场的众神也是这么想的,他们顺着雅典娜为他们带来的线索去思考,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下面阿波罗和阿瑞斯的激战细节;准确的说,就是冷酷的战神是怎么样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残虐手段不留情的施加在柔弱平和的光明神身上。
他们这半辈子神生见惯了大风大浪,有关强取豪夺的爱*欲这种更是一套接着一套。可要是这里面有那个永远慈善待人,严于律己的无污的光明神,还是被欺辱的一方,便是心中快意,好奇心十足。不是说他们憎恶着阿波罗,而是作为一群对良善心生向往的欲*望之奴,对可望而不可及的正义堕落,注定怀抱着某种阴暗的期待。而几乎能称为是良善完美化身的阿波罗,他的堕落则可以说是周望所归和喜闻乐见的。
但显然宙斯和他们的脑回路不在一条线上,因为这位神王竟然轻描淡写地点头示意知道了,便关心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