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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至死》热评
陈丹青 我们今天已经处在尼尔描述的世界里,处在一个讯息和行动比严重失调的时代,在空前便利的电子传媒时代,我们比任何时候都聪明,也比任何时候都轻飘。《娱乐至死》的预言指向了我们今天的现实。
艾未未 《娱乐至死》是一本对现实和我们今天的生存状态很有意义的书。
黄集伟 在现在这个“泛娱乐化”的时代,娱乐本身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应该娱乐的也都娱乐了,在这点上,《娱乐至死》这本书给予了我们一种很好的提醒。
展 江 《娱乐至死》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观点,就是一个国家是在什么样的媒体占据主导地位的时代进入现代化的,这对整个社会的影响是很大的。
周国平 中国当今的现实是,不但电视文化,而且印刷文化,二者共同导致了童年的消逝,因而消逝得更为彻底。
陶东风 波兹曼提出了语言在电视文化来临之前在人们的政治和文化生活中的重要性。
刘 擎 也许,文化拯救的希望就在于人类不断的自我反省之中,在于认真聆听波兹曼式的警世危言之中。
蒋原伦 波兹曼的思想虽然承伊尼斯和麦克卢汉而来,但文风与两位前辈不同,波兹曼的著述清晰畅达,娓娓道来,他是写给年轻的学生们看的。
严搏非 波兹曼说这些话的时候,面对的是80年代的美国,但我们读它,却觉得很像今天的中国。
《娱乐至死》简介
内容简介
在《娱乐至死》里,波兹曼指出,一切公众话语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这是一份精彩、有力、重要且难以辩驳的控诉书。在《童年的消逝》里,波兹曼运用他对心理学、历史学、语义学和麦克卢汉学说的深刻见解以及常识,非常有说服力地阐述了一个触目惊心而且颇具独创的论题,即童年的诞生,是因为新的印刷媒介在儿童和成人之间强加了一些分界线,而在电视之类媒体的猛烈攻击下分界线变得越来越模糊,成人的性秘密和暴力问题转变为娱乐,新闻和广告定位在10岁孩子的智力水平。这也是一份内容翔实、令人震惊的警世书。
乔治·奥威尔曾在《一九八四年》中预言人们将会遭受外来压迫的奴役,失去自由,我们的文化成为受制文化,赫胥黎则在《美丽新世界》中表达了另外一种忧虑,人们会渐渐爱上压迫,崇拜那些使他们丧失思考能力的工业技术。作为新闻与传播学被广泛参阅和引用的经典,《娱乐至死》与《童年的消逝》想告诉大家的是,可能成为现实的,是赫胥黎的预言,而不是奥威尔的预言;毁掉我们的,不是我们所憎恨的东西,而恰恰是我们所热爱的东西!
◎ 作者简介
尼尔·波兹曼(Neil Postman,1931—2003),世界著名媒体文化研究者和批评家,生前一直在纽约大学任教,首创了媒体生态学专业。一生出版20余部著作,主要包括《娱乐至死》《童年的消逝》《技术垄断》《教学:一种颠覆性的活动》(合作者:查尔斯·韦恩加特纳)《教学:一种保存性的活动》《诚心诚意的反对》《疯狂的谈话,愚蠢的谈话》《如何看电视》《建造通向18世纪的桥梁:过去怎样改变未来》。其中《娱乐至死》和《童年的消逝》已译成多种文字在许多国家出版。2003年10月波兹曼去世后,美国各大媒体发表多篇评论,高度评价波兹曼对后现代工业社会的深刻预见和尖锐批评。《娱乐至死》译者章艳,上海外国语大学翻译学博士,任教于同济大学外国语学院。《童年的消逝》译者吴燕莛,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新闻硕士,任教于上海外国语大学新闻传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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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至死》前言
娱乐至死 前 言
人们一直密切关注着1984年。这一年如期而至,而乔治·奥威尔关于1984年1的预言没有成为现实,忧虑过后的美国人禁不住轻轻唱起了颂扬自己的赞歌。自由*的根得以延续,不管奥威尔笔下的噩梦是否降临在别的地方,至少我们是幸免于难了。
但是我们忘了,除了奥威尔可怕的预言外,还有另一个同样让人毛骨悚然的版本,虽然这个版本年代稍稍久远一点,而且也不那么广为人知。这就是奥尔德斯·赫胥黎2的《美丽新世界》。即使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们也不会料到,赫胥黎和奥威尔的预言截然不同。奥威尔警告人们将会受到外来压迫的奴役,而赫胥黎则认为,人们失去自由、成功和历史并不是“老大哥”3之过。在他看来,人们会渐渐爱上压迫,崇拜那些使他们丧失思考能力的工业技术。
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强行禁书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失去任何禁书的理由,因为再也没有人愿意读书;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剥夺我们信息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人们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被动和自私;奥威尔害怕的是真理被隐瞒,赫胥黎担心的是真理被淹没在无聊烦琐的世事中;奥威尔害怕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受制文化,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正如赫胥黎在《重访美丽新世界》里提到的,那些随时准备反抗*的自由意志论者和唯理论者“完全忽视了人们对于娱乐的无尽欲望”。在《一九八四年》中,人们受制于痛苦,而在《美丽新世界》中,人们由于享乐失去了自由。简而言之,奥威尔担心我们憎恨的东西会毁掉我们,而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
这本书想告诉大家的是,可能成为现实的,是赫胥黎的预言,而不是奥威尔的预言。
1 《一九八四年》,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1903…1950)1949年所著的长篇小说,描绘了未来*统治下的恐怖情景。——译注
2 奥尔德斯·赫胥黎(Aldous Leonard Huxley,1894…1963),英国小说家、散文家、博物学家。1932年发表科幻小说《美丽新世界》,以讽刺笔法描写他心目中的未来世界。——译注
3 “老大哥”系《一九八四年》中的*者。——译注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媒介即隐喻(1)
在历史上的不同时期,不同的城市都曾经成为美国精神熠熠生辉的焦点。例如,18世纪后期,波士顿是政治激进主义的中心,震惊世界的第一枪在那里打响,那一枪只会在波士顿的郊区打响,而不会是在其他任何地方。事件报道之后,所有的美国人,包括弗吉尼亚人,从心底都成为了波士顿人。19世纪中叶,来自世界各地的弃儿们在埃利斯岛登岸,并把他们陌生的语言和陌生的生活方式传播到美国各地,纽约从而成为大熔炉式国家的象征——至少是有别于英国。20世纪早期,芝加哥开始成为美国工业发展的中心。如果芝加哥的某个地方有一座屠夫的雕像,那么它的存在是为了提醒人们记住那个到处是铁路、牛群、钢铁厂和冒险经历的时代。如果现在还没有这样的雕像,那么我们应该尽快来做这件事,就像代表波士顿时代的有民兵雕像,代表纽约时代的有自由女神像一样。
今天,我们应该把视线投向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城。作为我们民族性格和抱负的象征,这个城市的标志是一幅30英尺高的老虎机图片以及表演歌舞的女演员。这是一个娱乐之城,在这里,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
我写作此文时的美国总统是昔日好莱坞的演员。他的主要竞争对手之一是20世纪60年代最为人瞩目的电视节目的宠儿,也就是说,是一名宇航员。1很自然,他的太空探险被拍成了电影。
此外,美国前总统理查德·尼克松曾把自己的一次竞选失败归罪于化妆师的蓄意破坏,他就如何严肃对待总统竞选这个问题给了爱德华·肯尼迪一个建议:减去20磅体重。虽然宪法对此只字未提,但似乎胖子事实上已被剥夺了竞选任何高层政治职位的权利,或许秃子也一样不能幸免于此,当然还有那些外表经过美容仍无法有较大改观的人。我们似乎达到了这样一个阶段:政治家原本可以表现才干和驾驭能力的领域已经从智慧变成了化妆术。
美国的新闻工作者,如电视播音员,对此也心领神会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吹风机上花的时间比在播音稿上花的时间多得多,并且由此成为娱乐社会最有魅力的一群人。虽然联邦新闻法没有明文规定,那些不上镜头的人其实已被剥夺了向大众播报所谓“今日新闻”的权利,但是那些在镜头前魅力四射的人确实可以拥有超过百万美元的年薪。
美国的商人们早在我们之前就已经发现,商品的质量和用途在展示商品的技巧面前似乎是无足轻重的。不论是亚当·斯密备加赞扬还是卡尔·*百般指责,资本主义原理中有一半都是无稽之谈。就连能比美国人生产更优质汽车的日本人也深知,与其说经济学是一门科学,还不如说它是一种表演艺术,丰田每年的广告预算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不久前,我看到比利·格雷厄姆2和谢基·格林、瑞德·巴顿斯、迪昂·沃威克、弥尔顿·波尔及其他神学家一起向乔治·伯恩斯表示祝贺,庆祝他在娱乐性行业成功跌打滚爬了80年。格雷厄姆教士和伯恩斯说了很多关于来世的俏皮话。虽然圣经里没有任何明示,但格雷厄姆教士向观众保证,上帝偏爱那些能让人发笑的人。这是一个诚实的错误,格雷厄姆只是错把美国全国广播公司当成了上帝。
第一章 媒介即隐喻(2)
鲁斯·威斯西马博士是一个心理学家,她主持了一档很受人欢迎的广播节目及一个夜总会节目,在这些节目中,她向听众们介绍有关性事的林林总总,所用的语言在过去只能是卧室和某些阴暗的街角里专用的。她和格雷厄姆教士一样是一个有趣的人,她曾经说过:“我的初衷并不是为了逗乐,但是,如果我所做的确实能让人开心,我不妨继续下去。有人说我取悦于人,我说这很好。如果一个教授上课时表现幽默,人们就会带着记忆下课。”1她没有说人们带着怎样的记忆,也没有说这些记忆有何裨益,但她说明了一点:能够取悦于人,真好。确实,在美国,上帝偏待的是那些拥有能够娱乐他人的才能和技巧的人,不管他是传教士、运动员、企业家、政治家、教师还是新闻记者。在美国,最让人乏味的是那些专业的演员。
对文化表示关注和忧虑的人,如正在阅读此类书的人,会发现上面的这些例子并不罕见,已是司空见惯了。批评界不乏有识之士,他们注意并记录了美国公众话语的解体及其向娱乐艺术的转变。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我相信,还没有开始探究这种变化的根源和意义。那些已经对此作过研究的人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走向穷途末路的资本主义的余渣,或者,正相反,都是资本主义成熟后的无味的果实;这一切也是弗洛伊德时代神经官能征的后遗症,是人类任凭上帝毁灭而遭到的报应,是人性中根深蒂固的贪婪和欲望的产物。
我仔细研读过这些阐述,从中不是没有学到东西。*主义、弗洛伊德理论,甚至神学家们,都是不能等闲视之的。在任何情况下,如果我的见解能够基本接近事实,我都会感到惊讶。正如赫胥黎所说的,我们没有人拥有认识全部真理的才智,即使我们相信自己有这样的才智,也没有时间去传播真理,或者无法找到轻信的听众来接受。但是在这里,你会发现一个比前人的理解更为透彻的观点。虽然这个观点并不深奥,但它的价值体现在其视角的直接性,这样的视角正是2300年前柏拉图提出的。根据这个观点,我们应该把焦点放在人类会话的形式上,并且假定我们会话的形式对于要表达的思想有着重大的影响,容易表达出来的思想自然会成为文化的组成部分。
我形象地使用“会话”这个词,并不仅仅指语言,同时也指一切使某个文化中的人民得以交流信息的技巧和技术。在这样的意义上,整个文化就是一次会话,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以不同象征方式展开的多次会话的组合。这里我们要注意的是,公众话语的方式是怎样规范乃至决定话语内容的。
我们可以举一个简单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