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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江敏静,我给你找到了一个好工作。”江路遥显然在强抑著兴奋和激动,连江敏静在电话里都听出来了,他每一句话的尾音,都带著轻松愉悦,甚至有邀功之嫌的微微上挑。
“什麽工作啊?”江敏静灰了一天的心情,也终於得见轻松,似乎是受了江路遥激动情绪的感染,在问这句话的同时,她的小心肝也随著声音的发颤扑通扑通一顿乱跳。
“啊……我忘了问了。”江路遥的声音突然急转直下,由刚才掩饰不住的兴奋一下子跌进懊恼自责的低谷。
“呵……”江敏静顿时哭笑不得,低声笑著骂道,“笨蛋。”
电话里江路遥嘿嘿笑了两声,急忙岔开话题问道,“你现在在哪儿?我回到家里发现你不在,这才给你打的电话。”
“大街上。”江敏静边说边穿过马路,朝著那家贴著招聘启事的饭店走去。
“告诉我一个具体地点,我过去接你。”江路遥仿佛已经出了门口,江敏静侧身绕过一辆停在马路边的黑色轿车时,话筒里清晰地传来一声关门声。
踏上饭店门口铺著的广场砖地面,江敏静抬头看了一眼饭店门脸上横陈的牌匾,压低声音说道,“嘉禾酒店,在邮局後面那条竖著的马路旁边,我进去办点事,你一会来了在门口等我就行。”说完挂了电话。
江敏静推开玻璃门,马上迎上来一位胖胖的中年妇女。那女人上下打量了江敏静几眼,满面笑容问道,“姑娘是要吃饭?请问你有几位?如果人多的话,我给你们安排一个大的包间。”
江敏静看著饭店的格局,不由暗暗发笑。这酒店门脸看著挺阔气,格局内里实在不怎麽样。
整间店面积不过四五十平的样子,靠墙两边分别摆著两排长条桌子,桌下两边各自摆放四张铁艺靠背椅。打眼一溜,不用特意去数,便能清晰看出桌子的数量来。再往里看去,对著店门的反方向,这两排桌子的尽头,是两间木板隔出的小包间,包间门口与壁墙之间,留有一条窄仄的小走廊,看起来应该是一条进出包间,连带厨房上菜上饭的公用通道。
一看之下,江敏静不由有点灰了心。这麽小的一家饭店,充其量只能算是快餐之流,他们能雇服务员吗?
既然老板娘笑脸相迎,她也就鼓足勇气,谦卑客气地笑问道,“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在招服务员?”
那胖女人听了之後,一脸的笑容顿时敛尽,翻著肉泡眼再次把江敏静通身上下尽数打量个遍,然後撇嘴说道,“服务员不缺,洗碗工倒是缺一名。”
江敏静被她前後天壤之别的态度闹了个大红脸,心里极不舒服。虽然气愤,脸上却还是陪著笑道,“洗碗工也行,老板娘你看能不能录用我?”
老板娘斜眼乜她半天,最後皮笑肉不笑说道,“你愿意干洗碗的活?谁信啊!又脏又累的。就连那些下岗职工都不愿意干,别说你这一身名牌的大姑娘了。你说你愿意干这活,这不是纯粹在拿我开玩笑吗?”
江敏静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行头,的确,比那些企事业单位坐办公室的白领还要好,若说她穿著这身行头找洗碗工干,别说别人,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诚心诚意的了。
都怪那个吴雪松,没事干嘛给自己买这麽贵的衣服,随便街边小店买一买不就得了,如今害的她连工作都找不到。
至此,她也终於明白,自己为什麽跑了一整天都没有找到工作了。怪不得那些明明贴著招工启事的小快餐小饭店,一听说自己找工作,一个个全部如出一辙地告诉她,已经不缺人手了。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
“我能干的。”江敏静说这话,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穿戴著这样的一身行头,说自己能吃苦能受累,不怕脏不怕油污,能有人相信她才怪?
“呵呵……”老板娘眨了眨眼,肥嘟嘟的脸上硬挤出一丝暧昧的笑容,低声附近江敏静的耳根说道,“咱们这里有一种特殊的服务员,我觉得你倒是能干。我敢保证,如果你来干这个活,绝对会一炮而红,一定能把我店里现有的那几个比下去,让她们接不到活干。”
江敏静听著她一番神秘兮兮的话语,愣愣的半天没有缓过神来。特殊的服务员?干什麽服务的?怎样的一炮而红?
“什麽特殊服务?”江敏静万分不解地问道。
老板娘又往她的耳前凑了凑,“三陪。”
靠!江敏静心里痛骂了一声,这他妈说白了不就是教唆人做“鸡”吗?还什麽一炮而红,还把它当做电影明星出道了,演个好电影好电视就能一炮而红?这两者之间有可比性吗?
江敏静的脸不由自主就沈下来,而老板娘更是一尊变脸活佛,见了江敏静的态度,她即时就把脸子“呱哒”撂下来,冷冷说道,“不愿干就马上走人,别在这影响我开门做生意。”
说完扭到小小的吧台前,伸手由里面捞起一块半干的抹布,再扭回来在江敏静面前用力甩了两甩,然後砰砰磅磅抹起桌子来。嘴里犹自嘀咕道,“白耽误老娘这半天的功夫,没让你赔损失就不错了。”
江敏静扭头走出饭店,暗气暗憋,心里聚集的火无以发泄,只得恶狠狠跺了跺穿著高跟鞋的脚聊以发泄。没走几步,就看见江路遥骑著山地车悠悠然由邮局的十字路口那方驶了过来。
☆、第三十一章 邻里纠纷(上)
江路遥来到江敏静跟前岔腿站住,见了江敏静气恨恨的表情,关心的问道,“怎麽了?谁惹你生气了?”
江敏静不欲让他知道老板娘说的那一席话,只是轻描淡写撒了个谎话道,“没什麽,刚才崴了一下脚。”说著双手扶住直平的车把坐到宽厚的横梁上,催促道,“走吧,咱们赶紧回家做饭去,我都快要饿扁了。”
江路遥待她坐稳,一只脚蹬在脚踏上,正要用力,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叮叮咚咚响了起来,他停下动作,一只手掏出手机,口中说道,“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说完就在江敏静的头顶上方按下接听键,然後一手扶在江敏静的肩上,一手把机身贴近耳旁,“喂”了一声。
“江路遥,你快回来,你爸在和人干架!把你那些平日要好的哥们带几个过来,快点回来支援你爸一把。”
手机里传出黄芸气息不稳,急惶惶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而与此同时,她的话音未落,背景音里便传来一片嘈杂声。有女人尖叫怒骂的声音,还有男人的低沈呵斥声,显然一片混乱。
“怎麽回事?”江路遥急了,扶住江敏静肩膀的手不由自主紧了紧,对著话筒大声问道。
“先别问那麽多,马上带人过来!”话声没落,黄芸已匆匆挂断了手机。
江路遥愣神地看了一眼手机,然後把它快速收起,低声对江敏静说道,“坐好,咱们回去看看。”
江敏静正在犹豫,要不要随他回去看个热闹。忽然见他正要启动脚踏的右脚又停下来,手伸向口袋里,二次去摸手机。她不由心里一紧,急忙按住他掏进衣兜里的手,急急说道,“不许找人帮你打架,听见没有?”
江路遥的手隔著衣服布料在兜里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你们现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打起架来手底下没个轻重,一旦出点啥事,你怎麽向人家的父母交待?还有,再过半年你们就要考学,你总不能因为你的原因,让人家念不成大学,或者是使别人抱憾终生吧?”
江敏静籍著江路遥微一犹豫的功夫,急忙讲出这些害人害己的大道理,然後又在他的嘴唇翕动开口之前,抢著说道,“这种事你可不能听你妈的。打架自会有公安局派出所的警察来管。咱们没必要一味地和别人蛮打蛮干,逞强斗狠。如果那样,就算有理也变成没理的了。到最後,恐怕吃亏的还是咱们自己。”
江路遥的手再次动了动,江敏静捂住他的那只手加倍用力,气急说道,“怎麽我说这半天全都白说了,你一点也听不进去?”
江路遥却道,“放手,你不让我招呼别人,我打110总可以吧?”
江敏静朝天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看著他说道,“跟前围著那麽多看热闹的人,再说还有居委会的人住在楼里,要打早打了,轮得到你在这瞎操心吗?等你现在来报警,恐怕黄花菜都凉了。走吧,咱们现在抓紧过去,没准咱们到了,110已经把问题解决了。”
江路遥被她的一席话说的茅塞顿开,关心则乱,这麽浅显的道理,自己早就应该想到,如今却被一个柔软的女人来提醒,看起来自己离著成年睿智还是差著不止一点半点的火候。
“你总不能一直捂著我的手,让我什麽也干不成吧?”江路遥听完江敏静的话,心情轻松不少,再跟江敏静说话,甚至带了开玩笑的语气,“至少,你得让我的手解放出来,咱们赶紧回家看看情况吧。”
江敏静面色一赧,急忙放开手端正坐好,低低说了声,“走吧。”之後便不再言语。
远远的,破旧的居民区里那幢裸砖的的楼房呈现眼前,与平常素日没有什麽大的区别。也许是抱著看热闹的心理,江敏静此时的心里并没有任何一丝的起伏。
若说有的话,那麽也只是她暗暗期盼著能够看到黄芸的狼狈,看到她被别的女人按在身下,遭受痛扁的场景。
当然,这种YY,她是绝对不敢让江路遥知道的。
进了街道路口,江敏静坚决要求江路遥停下车子。江路遥狐疑之时,江敏静对他解释道,“咱们别表现的太过亲昵,让人看出什麽反而不好。被人说三道四,肯定会给将来带来很多麻烦。你先进去,我慢慢走著过去就成。”
江路遥点点头,又想起吴雪松的那一番话,於是不再坚持,叮嘱她到了人群跟前一定要离危险远一点,别被动手打架的人误打误蹭了。
江敏静一一答应,他才蹬著车疾速奔家而去。
拐过墙角,便看见三五成群看热闹的人群,江路遥的车子停在人群之外,紧靠在一家居民的山房墙处。江敏静紧走几步,来到车子跟前,隔著人群往里张望。
这时已不见了喝骂声,只听一个粗哑著嗓子的妇女说道,“我们这一片眼见就要有希望拆迁,旧房换新楼,家家都能得到一处两室一厅的楼房住,这是多好的事啊?可是她却好,横拦竖拦,胡搅蛮缠耍赖讹人,眼见这到手的好事就要被她搅黄了,你说我们能不来气吗?这麽一块臭肉,把我们这里搅得满锅膻腥,我们怎麽能够客气对她?”
另一人接著道,“是呀是呀,我们这片居民家家都签字了,只有她一家死拿著不放,还想要多讹人家的钱。人家开发商给的条件够优厚的了,她怎麽就不知道满足?再说她两口子都有一个事业单位的好工作,日子过的比我们那一家都强,怎麽这人就自私到这种地步!看著别人好过她心里就难受,非得给我们扯後腿?”
江敏静纳闷,往人群里挤了挤,想看看这名说话的女人是谁,说话怎麽就这麽赶劲?
进到人群前头才看清,原来有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正在众人围成的圈子里做口录,其中一个拿著摄像机,在认认真真对著那几名说话的主要人物做录像。
下意识的,江敏静往四周梭巡了一眼,看见楼後面露出的一角蓝白相间的警车尾箱,这才释了心中的好奇。
还以为没人报警呢!本来还想著看一场江家夫妻被邻人痛扁的好戏,看起来希望落空,愿望达不成了。江敏静不由的心里一阵惋惜。
黄芸在几人之中很是显眼,江敏静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狼狈。满头的卷发变成蓬蓬乱的鸡窝头,胸前的两颗扣子掉落,露出肥厚的肉乎乎胸脯,黑色的胸罩露出半截,两只奶子被挤出一条深深的乳沟,跳兔似的露出两瓣雪白的肉球来。
江敏静心里暗乐,再去看她有如泼墨一样阴沈晦气的脸,江敏静更是心花怒放。眼皮不知混战中被谁的指甲抓伤了,一条血线横陈其上。嘴角竖下一条血丝,虽然被她用手抹过,不过细看还是能够看出淡淡的痕迹。再往下看,脖子後似乎也有两条抓痕,只不过有衣领挡著,看不太清那里的庐山真面目而已。
很好!江敏静心里暗暗解气,黄芸这个女人,自结婚以来江宇勤就没有动过她一个指头。这回看来是跌到羊毛钉上了。不过还是被揍的轻点,如果她在跟前,绝对会拿砖头狠狠的拍她两下子。这个女人,就欠这麽被人整治!
黄芸终於发现了江敏静幸灾乐祸的目光,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过却也没人给她向江敏静寻仇的机会,只听刚才说话赶劲的女人又道,“她们家过的倒是舒服,不愁吃不愁住。可是我们呢?警察同志你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