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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居然还不消停,还想著要她的命是不是?”
黄芸听的一哆嗦,乍见江宇勤以为他是来关怀安慰自己的惊喜,猛然变做一滩冷水,自心里往外一凉透底。
黄云开毕竟是个男人,遇事比较冷静,也能顾全大局,他心里一直关心著江敏静的死活,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人来能打听消息,他又怎肯错过机会?於是无视江宇勤的怒气,急急问道,“姐夫,小静现在怎麽样了?她是不是脱离危险了?”
江宇勤情绪激荡,被小警察拦在门外不得进去,恶狠狠地看著黄芸那张可恶的嘴脸,并不作答。
黄云开急了,再次问了一遍,并且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哀求。
好在小警察并不拦阻他们说话,只要不涉嫌串供,小警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闹腾去。
正好一个人看管他们枯燥无聊的很。
江宇勤由怒目看著黄芸转向黄云开,敛著怒气低沈了声音说道,“没有,她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天啊!黄云开心里一紧,立刻一颗心怦怦狂跳起来。
那是什麽概念?该不会那个女孩子一直醒不来了吧?他越想越惊,不由提高声音急切道,“姐夫,无论如何你得想尽办法救救小静,她可是你妹妹啊……”还有没说出口的,那便是:江敏静活不了,他的这一辈子也就算完了。坐牢的苦头,他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话未完,便引来黄芸极度轻蔑的一声低哼。
相对比来说,黄芸的心情要比他轻松的多。毕竟真正的行为人不是她,正经摊责任的话,她不会很重。
虽然她也後悔,不该把弟弟拉了来,给他惹了麻烦。但人本自私,真正的对事来说,她只是後悔,并不担心。坐牢也不是她去坐!
所以她的心情还是比较放松的,对黄云开的急,她并不能切身体会。
黄云开哀求的语气,让她听的又气又妒。心里暗恨:这麽关心江敏静干嘛?
自家的一个两个男人,大事小事上,怎麽都围著那个骚狐狸转?她有什麽好?
心里憋著一股气,她当下撇撇嘴道,“活不了就活不了,死了更好!省的活著还得到处去勾搭祸害别人家的老公。”
她的一句斗气之话,立即惹恼了现场中三个男人中的两个,只见江宇勤浓眉倒竖,黄云开嗔著脸不满。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忙低声解释了一句,“我这不是说的气话吗?你们何必当真?”
小警察听了她的话也是剑眉一皱,没有好眼色地看了她一眼。
有这麽恨人不死的麽?她已经把人家姑娘害到了那种地步,还不罢休?竟然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来。这人,还算是人吗?
不过,他的职责所在,他并不能为那个险些丧命於车底的女孩鸣不平。所以他也只能用眼神狠狠地替那个姑娘讨伐了她一下。
江宇勤怒火中烧,没想到黄芸把江敏静害的那样了还不知悔改,竟然还这麽的幸灾乐祸地恨她不死。他实在是气急了,对著黄芸咬牙切齿地怒声道,“黄芸!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对小静做的,已经够狠的了。我万没想到,你竟然这麽……”
江宇勤‘丧心病狂’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黄芸就打断他的话,不依不饶的上前一步,隔著小警察就要去揪他的衣领,并且大声嚷嚷道,“我怎麽了!我怎麽了!江宇勤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就别想走!”
那语气,大有誓要与他辩个高低,争个长短之猛然态势。
小警察及时拦住黄芸,把她往屋里推去。黄芸却对著退後一步的江宇勤嚷道,“你们家那个狐狸精,你到现在还护著她!怎麽?你是被她迷住了,不舍得她了,如今跑到这里来冲我撒气了?”
江宇勤气急,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推开小警察,一只手用尽力气便朝黄芸脸上狠狠掴了一掌,“你再说一遍试试?别当我不敢对你怎麽著!这些年我也受够你了。如果你再敢侮辱小静一个字,我就对你不客气!”
黄芸被打的愣了一愣,半天脑子迷迷糊糊没有回过神来。这样的江宇勤,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结婚这麽多年,他可是从来没有对她大声呵斥过的。
而旁边的黄云开和小警察也是愣住了。黄云开没想到江宇勤说动手就动手,想上前拦阻已是不及。不过转念一想,这一掌打的也对,姐姐这个性子,是欠这麽样的一个教训。
任谁也听得出来她是在撒蛮耍泼。江敏静已经危在旦夕,人家作为血亲的哥哥,为她著急,替她担心乃是情理中之事。她却胡搅蛮缠硬把事情转了个方向,扯到不相干且极度侮辱人的话上去。这事,放在他的身上他也不能容忍。
再想想姐姐对自己毫无关心愧疚,一点不替自己著急的样子,他便觉得江宇勤的这一掌打的轻了,恨不得抓起江宇勤的手,再狠狠替他补上两大掌才能解恨。
而小警察更是觉得江宇勤的这掌嘴巴大快人心。这个女人,怎麽就那麽令人讨厌,听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就让人恨不得有把她掐死的冲动。
所以在江宇勤放下巴掌,黄芸愣神之际,他只是假惺惺不痛不痒地对江宇勤说了一句,“别动手动脚的,有话好好说。”
然後便和黄云开两个人,一起躲到几尺远去坐壁上观。
黄芸被打,一愣之下迅即缓过神来,她抬起肿了一半的脸恶狠狠对江宇勤吼道,“江宇勤!你敢打我?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脸面了。那好,咱们就抖落抖落你曾经干过的好事!”
江宇勤脸白了白,高高举起的手又陡然落回去,半分气急败坏半分威胁地道,“黄芸,你不怕你儿子受牵累,你就尽管说出来!我是不怕了,大不了,我他妈的丢了工作远走他乡!眼不见为净。你把儿子逼上绝路,到那时有的你好受!”
说完转身欲走,黄芸却是不依,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袖,大声怒骂道,“江宇勤,你混蛋!你不是人!你拿儿子要挟我,你根本就不算是个男人!”
江宇勤甩开她的手,厌恶地抚了抚袖子,沈声喝道,“黄芸,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忍得你够久了,你还要怎样?有什麽见不到人的话,你尽管说,我都接著!没有就老实在这里呆著,静心思过。你最好祈祷小静没事,如果小静有什麽意外,我绝对饶不了你!”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黄芸一下子傻了。以前的种种骄横,如今都变成了一场空梦,消失无踪。原来那麽温顺的男人,急眼的时候也可以变成凶神恶煞,对她又吼又叫。
这叫一直被自家男人捧在掌心里的她,情何以堪?
由以前被宠上天的极端骄傲,到如今被踩下地的不值一晒,这种极度的落差,让她一下子无所适从。江宇勤一走,她便又哀又怒地嚎啕大哭起来。
小警察被她闹腾的不胜其烦,干脆从办公桌的抽屉里翻出一款老掉牙的Mp3来,鼓捣了半天,把耳塞往左右两个耳孔内一塞,自顾自坐到门口的椅子上去听起歌来。
只留下黄云开一个人,哀叹连连的感怀自己的流年不利,面对黄芸的滔天泪水,他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独自享受了。
☆、第四十一章 转换病房
江宇勤回到医院,蔫蔫地坐到江敏静的床前,一言不发,只是满脸担忧地望著江敏静的苍白面容低叹。江路遥一颗心霎时沈到了谷底,看起来事情真的是黄芸干的。一时间,他的心里也是恨意难消,如果黄芸在这里的话,真的很想揪住她,一家人跪在江敏静的床前向她忏悔。
再大的恩怨,也不至於到了谋人性命的地步吧?母亲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吴雪松也是面色不善,胳膊上的疼一阵紧过一阵。先前打的止疼针这时已经过效,疼痛折磨得他面色泛白,额角细细密密的汗铺满一层。
这时见到江路遥父子俩的表情,他强忍了疼痛轻哼一声,转首对江路遥道,“你还有什麽说的?”
江路遥痛责掺杂,盯著江敏静透明似的雪白容颜,一字一顿毫不犹豫说道,“姑姑醒来,我任打任罚,悉听尊便,只要能代我妈赔罪,她把我怎麽著都成!“
江宇勤愕然,抬起头看向江路遥。
这个是他的儿子?他只有十七岁的儿子?
为了家人的错一力地承担责任!不逃避,不推脱。
如此的担当,使他这个做父亲的,暗自羞惭,自愧不如。
是的,他江宇勤就是个懦夫。从被黄芸发现他在日记里倾诉对江敏静的爱慕开始,就一直妥协,忍让──生怕她把自己这种龌龊的思想曝光於世。
直至後来犯下了更大的错误,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黄芸迷奸了江敏静。
他曾经後悔却也抱著侥幸的心里,希望此事就此揭过,希望江敏静能够原谅他,希望他从此不再出现在江敏静的眼前就能让她忘了这一切。然後,彼此的生活恢复平静。
可是,他想错了。
可以说他是抱著自欺欺人的想法一直过了这麽多天。原本以为只要顺著黄芸哄著她高兴,她就会放过江敏静,自己从此不再见她,就一切万事大吉。不成想,黄芸却更加变本加厉,竟然到了害取江敏静的性命的地步。
这一切,自然都是他做的孽。
归根结底,他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他不是存著对江敏静的非分之想,如果他懂得廉耻能够及时的把握住自己。那麽,也许这後来的事便不会发生,也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今天的这种地步。江敏静不会遭此一难,江路遥也不会被拖至这个无解的死局当中。
他,才是愧对所有亲人的罪魁祸首!
他要如何弥补才能对得起江敏静?对得起江路遥?
江宇勤这边幡然醒悟,那边吴雪松已是坚持不住。疼痛袭的他脑中一阵一阵的晕眩,心尖仿佛有一根丝线穿透大力揪扯般,细细密密的疼击打著神经,整个心都仿佛要翻出胸外,欲把那丝丝缕缕的缜密疼痛抖落干净……
实在挺忍不住,吴雪松只觉得一阵紧窒的心悸传来,伴随著轻微的肢体颤动,整个人便绵软无力慢悠悠依著床头往地上栽去……
江路遥恰在此时抬头,见此情形大惊,‘哎哟’一声,一个箭步窜至吴雪松跟前,伸手便错过他的那只伤臂绕著脖颈把吴雪松接住。
待江宇勤反应过来,江路遥已经扶住吴雪松正在长长呼出一口气。
呼,好险!这只伤臂如果再次遭受撞击,恐怕就不是几条绷带一块夹板所能够医治的了的了。
吴雪松今天给他的不止是一份感激,还有莫可名状的深深的感动。
由工地上派来的那名陪护人员的口中,他已了解了今天车祸的大概情况。
吴雪松对江敏静重於生命的这份情,让他心酸嫉妒的同时,心里油然生出了一种敬重。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心悦诚服的敬重。
所以,他要替江敏静还他的这份情,也是替他自己表达一份对吴雪松的愧疚。
不为别的,为自己原来对他的那些敌视和刁难,也为江敏静将来不会因她的原因,而对救命恩人留有一生的自责和遗憾。所以,他甘愿为之。
正自这时,病房外走进一个五十左右笑面佛似的中年人,见到吴雪松的情景,急忙上前和江宇勤江路遥一起搭手,把吴雪松抬至另外一只一直空位的床上去。
百忙之中,那人不忘伸手按下了墙壁上那一只深红色的呼叫按钮。
不一时,一个年轻的护士急匆匆赶到,看到吴雪松的情况不由抱怨道,“也没见过有人这麽固执的,自己负伤却不肯输液,非要硬挺著守在别人的床前。其实他不想想,他好好的才是对他爱人最好的安慰。如果连他都倒下了,那他爱人又怎麽在醒来後不为他担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只见那後来的中年人眼眸中微光一闪而过,随後笑眯眯地对那小护士说道,“小姑娘说的是,就是这麽个道理的。”
那小护士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中年人忧心忡忡地看著床上昏迷的吴雪松,转首对著小护士恳求道,“请姑娘再给我们单另安排一间病房吧。离得别太远,如果有相邻的那就更好。我看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二人安安心心养伤了。”
护士皱了皱秀眉,为难地看著中年人道,“这个我可做不得主。”见中年人不太相信地看著她,急忙解释道,“这个人在这里加床本来就是越科了。他的伤应该在骨外住院才是,可是他却非要住到心脑科来。这其实已给骨外的那些医护们带来很多的不便,但是有副院长的面子,别人也不好说什麽。如今您又想要给他调病房,恐怕这个要求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做不了主,不如您还是再去找一下我们的副院长吧。”
中年人听完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道,“哦,这倒是我的疏忽了。想必你们这里科室不对路也不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