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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误了事?”
王保管是个爽快人,没等吴雪松回答,她倒抢著笑道,“得,我这一句话又惹了祸了。我看我还是别在你们眼前碍眼了,赶紧做我的饭去吧。吃完了好早回去,工地那边,说不准还真的离不了我。”
说完放下果核,脱下那一身想是走得匆忙未来的急换下的工装,随随便便往沙发的角落里一丢,自来熟的,径自进到厨房一个人去忙活饭菜了。
江敏静的嗔劲还没有过去,吴雪松淡淡一笑,解释道,“放心,她的活有人替她干,耽误不了事的。”
江敏静再一次讶然,惊问道,“你不打算让我回去了?又招了人顶替我的位置了?”
“嗯。”吴雪松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本也没打算让她在那里常干,如今他的目的已达到,他又岂肯再让她回去面对那些口无遮拦,整日荤段子黄段子不离口的大老粗爷们?
“你怎麽能这样?”江敏静微微噘起了嘴巴,一肚子委屈不满地说道,“你这不是不讲道理吗?人家这可是工伤,你问也不问地就把我给辞了,你得给我一个说法才行。”
吴雪松听了眼里的笑意抑制不住流泻出来,凑近江敏静的耳边促狭地说道,“谁说我要辞退你?我只不过是想要给你换个更好的工作而已。”
“啊?”江敏静後知後觉地瞪大了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转著眼珠问道,“你是说,再给我安排一个好的工作?”
“嗯。”吴雪松很肯定地点著头,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星星点点地闪著细碎的星光。微黄的灯光,罩得他整张脸都流淌出一层温润清雅的暖辉,勾的江敏静眸子黯了一黯,不由自主吞了口唾液,很有一种大灰狼想要扑向小红帽的那种冲动。
江敏静曲著脚趾往後退了退,离开他一步之遥,暗吸一口气,眼睛瞥向地面,不自然地问道,“那麽你想给我一个什麽样的工作?”
吴雪松迫近一步,再次挨到她的身边,以暗哑的不能再暗哑的声音说道,“吴总的夫人,不知小姐你愿意否?”
“什麽?”江敏静惊得兔子一般,一蹦老高。暧昧的情愫一扫而光,像看怪物一样,仿佛不认识似的看著他。
这也太鬼扯了吧,两人认识不足经年,甚至连恋爱关系还没确立,他就想直接来个鲤鱼跃龙门,成就好事。这,这好像有点荒唐的太离谱了。
忍不住细细观摩他的面部表情,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开玩笑的端倪来。
可是,他的模样很认真,一点看不出开玩笑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江敏静心头开始小鹿乱撞。
“你是说真的?”江敏静压抑著呼吸,心慌意乱地问道。
吴雪松大受打击地闭了闭眼,随後耸著眉头非常认真地问道,“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江敏静再次退後一步,研判了他的表情片刻,摇头说道,“不像。”
说完这两个字她的心却乱了,一下午的纠结到最终迎来了这麽一个结果。天意,还是讽刺?自己的三心二意,此时让她一阵赧然。像她这样的女人,真的不值得吴雪松这样的好男人来爱。
可是,自己偏偏放不下了。无耻的,心里明明惦记著江路遥,这边却还想著完完全全地,霸占著吴雪松这个男人全部的爱。
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所以,对两个男人来说她都有著良心的亏欠!
“我不能嫁给你。”江敏静的声音似乎来自天边,飘渺的没有一丝真实的感觉。天人交战之後,她还是逃不过良心的谴责,对於吴雪松这个好男人,她不能带著对江路遥的爱嫁给他。那样对他太不公平,而且也是对他真心付出的爱的一种亵渎。
“为什麽?”吴雪松的声音有些惶然,也带著一丝急迫。
他到现在也弄不懂这个女人的心,他不知道江路遥在她心里占了多重的位置。所以他想用一个捷便的方法把她捆住,然後再行使自己丈夫的特权,慢慢一点一点替她去除心里的魔障。
他相信,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
可是,他什麽都料到了,就是没料到她会拒绝。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又跟唯一在乎她的侄子分了手,他相信,除了他以外,她应该没有再值得信任的人了──他分明感觉到她对他的万般依赖。
所以,他考虑了一下午,才考虑出了这个很有趁火打劫之嫌的打算。
当然了,他也不排除他就是有趁火打劫这个打算。不过这些想法都是基於对她的爱为基础,所以他不觉得自己有多卑鄙,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可耻。只要有爱为名义,什麽都是合理的。
但是,完完全全让他没有想到的结果,就这麽毫不留情摆在眼前了。
他,失败了。
所以他急於想知道原因。
“为什麽?你给我一个明白的理由好不好?”望著依然沈默的江敏静,他急切而又焦躁地把她逼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努力撑著真皮沙发的靠背,面上的表情已不复先前优雅从容的贵公子模样。
江敏静深吸一口气,盯著他的黝黑瞳眸一字一句说道,“因为我心里还放不下一个人,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吴雪松一颗悬著的心终於落尽肚里──原来是这麽一回事。不过这也证明她的心里是有他的,否则她也不会在意他的感受,考虑到这个对他公平与否的问题。
“我不介意。”想也不想地,吴雪松轻而易举把话说出口,对著江敏静的眼睛,郑重其事说道,“只要你跟我结婚,总有会放下他的那一天的。”
江敏静认认真真地看著他,然後摇头,“不行,那样会害了你!”顿了一顿,又道,“再者说了,我也不想那样做。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等到我彻底放下他的那一天再向我求婚吧。”
她的话说的斩钉截铁,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吴雪松无奈地叹气,知道自己不能太过於强求了,那样怕会惹得她不快。於是想转移话题,缓解一下过於怪异的气氛。
不料话未出口,就听见西侧卧室的门重重一响,一道男音清清郎朗带著凌人的气势冲著吴雪松砸了过来,“你的退婚手续办利索了吗?不剪断尾巴就跑来这里向人家求婚?亏你怎麽想的出来!”
吴雪松江敏静二人大为讶异地朝著那个男人看去,一看之下,江敏静不由倒抽一口凉气,震惊莫名地对著男人问道,“江路遥,你怎麽变成这副模样了?”
☆、第五十三章 江路遥的秘密
面前的江路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通身上下,找不出一点美少年应有的影子和气质来。
只见他的一张脸皮肤已经变得黧黑,以前那双阳光灿烂的眸子,也已被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阴郁,罩上了一层暗沈的灰色。削薄有型的嘴唇,也许是因为缺水的缘故,泛上了一层干涩皱紧的白皮。下颌处嘴唇上方一层稀稀疏疏的茸毛,给他原本就黝黑的面庞罩上了一块更显暗色的黑晕……
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颓废消沈之感。而更加让江敏静触目惊心的是,他的额头上缠著一圈白色的绷带,绷带的前缘,紧靠左额角的地方,氤氤氲氲地薄透著一块醒目刺眼的红色印记。
是血的颜色!江敏静禁不住心里一抽,强抑制住想要上去抚摸的冲动,缠著声音问,“你怎麽了?”
江路遥把目光由吴雪松的脸上移下来,锁定在江敏静的眼睛上,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只不过是擦破了点皮。”
江敏静的心里忽然窜上一股抑制不住的怒气,眉梢眼角的关切立时褪去,冷著声音问道,“说,你是不是跟那些街溜子混在一起?这伤是不是打架斗殴弄得?”
江路遥愕然,愣了一愣,眼里霎时划过一抹受伤之色,不过也仅仅是昙花一现,他黯然地摇了摇头,“不是。”
“那麽是怎麽回事?”江敏静咄咄逼人,盯著他的眼睛冷冷地问道。
江路遥躲过她的视线,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把目光又重新投在吴雪松的脸上,接著刚才的话质问道,“你到底退没退婚?”
吴雪松也被江路遥这一付形象惊得不轻,定定地盯了他半晌,然後才一本正经答道,“退了,就在今天下午,刘星已经答应跟我退婚了。”
这个少年有什麽地方不同了,他那周身的气质,就这麽短短的二十几天的时间,就褪去了以前那种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稚嫩青涩。仿佛破茧成蝶一般,他已经由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成长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
这种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吴雪松打量他的同时,江路遥也在研判著他,两个人似乎都把江敏静当成了空气。
江路遥不愿意面对她的原因,是想直接忽略她提出的问题。不想给她答案,投机取巧,蒙混一时是一时。而吴雪松之所以忽略她的原因,他是被江路遥的改变惊住了──这个男人,如今的这份气魄威力,今後绝对会给他的感情之路造成巨大的杀伤力。
江敏静不关心吴雪松退没退婚,她关心的,只有江路遥头上的那处伤痕是怎麽来的。
到底是怎麽弄的?他现在到底在干些什麽?
见二人乌眼鸡似的互相对看,大眼瞪著小眼,谁也不理她的样子,一时火气上撞,拔高了声音尖声嚷道,“江路遥,你不要试图逃避问题!你跟我说,你现在到底在干些什麽,你为什麽不上学了?”
江路遥眼睛再次看向她,眸子里沈静如水,打定了主意不回答她。
江敏静气得七窍生烟,暗暗咬了无数次牙,却也拿他没法。不得不暗自沈静一下,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问道,“你到底是怎麽进来的?”
她的问话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江路遥措手不及,眼里微微现出一丝慌乱。
先前的镇定终於不复存在。眼皮慢慢地,一点一点撂下去,遮住了眼睛里波涛汹涌的诸般情绪。
“说啊?”江敏静不依不饶,紧紧逼视著他,不给他再继续沈默下去的机会,“你不给我说清楚,就马上出这个门,从今以後咱们再也别相见,老死不相往来!”
她是真的气急了,因为一次感情的失败,他就这麽自甘堕落,他还有什麽值得她留恋的地方?如果这样,这个男人,再也不值得她如此牵肠挂肚地来爱了。
吴雪松的眼眸却黯了黯,心湖里似乎也荡起了一阵小小的涟漪。江敏静最後这句话让他的心里微刺,是啊,他们再如何分手,也躲不过一个事实。他们有血缘关系,要想让他们断绝来往,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妄想。
他选择的这条路,真是荆棘丛丛,阴霾密布啊!
江路遥被逼到了死角,狠狠咬了咬牙,终於豁出去了般,低著头一五一十对江敏静老实交待道,“那个,陆翎有他们家防盗窗上的钥匙,我跟他要了过来,我……是从防盗窗上爬进来的。”他打定了主意避重就轻,对她先前的问题直接忽略不计。
江敏静恨的咬牙,心里恶狠狠骂了陆翎老老爸N十来句的变态,没见过谁家的防盗窗,是用这种变态的方式来设定的。
“你是什麽时候进来的?”吴雪松冷不丁在旁边问了一句。
“你们来的时候,姑姑去给你们开门那阵。”江路遥不善地盯了吴雪松一眼,再看了看江敏静的脸色,老老实实地回答。
“把钥匙给我!”江敏静皱紧眉头,脸色沈沈地对著江路遥伸出手道。
这房子应该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再接著住下去了。这麽多的漏洞,如此之多的不安定因素,她一个女人独自居住,显然有些太危险了。
江路遥迟疑一下,乖乖地掏出钥匙,轻轻把它放在江敏静的手掌上。
“你还是不肯说,你现在在干什麽吗?”江敏静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她已找出制住江路遥的方法,所以先前的火气已经去了一大半。
如果能掏出他的话,知道他在干些什麽,也许自己的劝他能听得进去,如果能劝动他重新去上学,那可就太好了。
江路遥眸子沈了沈,又再回去方才那种顽劣的抗拒状态,摆明了一付打死也坚决不说的死硬架势。
江敏静不由得抚额,火气再次一点一点往脑袋上聚。正要再一次说话,忽然室内有一股饭菜的香味飘散开来,她抬眼往厨房的门口看去。
厨房的铝合金推拉门由一条小缝渐渐变大,然後就看见王保管端著一大盘炒菜,小心翼翼地往外面走来。
江路遥乍见王保管之下大惊失色,急急地瞥过脸去把整个後背给了王保管。也许是他的动作过大,不但引来了江敏静吴雪松二人的关注,就连眼睛一直盯在菜上的王保管,也不由分心看了他一眼。
这一看王保管也是惊得一愣。端住菜平稳了盘子,不让多余的菜汤洒下去,同时王保管疑惑地望著他的背影,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