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休要移动。” 那王武听而不闻,双手微颤,将玉盆捧了起来。“哈哈哈!这玉牡丹失踪百年,想不到今日落到我王某人之手!”倏地回过身来:“弟兄们,这富贵我四人都有份!” “大哥义气!” “我等唯大哥马首是瞻!” “跟了大哥才是有福!” 几个黑衣人,兴奋地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一旁的龙行天和陆凤鸣好似并不存在。轻垂眼帘,掩去眼中一丝冷嘲。看那几人脱下外衣,各自捡了些东西打成包裹,负在身后。王武狂笑道:“龙行天,看在你这些宝物份上,我等自会让你死也死得开心!哈哈!” 微晒,向进来的石门瞥了眼道:“你们不是不打算出谷了么?还要这些做甚?” “哈哈哈……谁说我等不打算出谷?富贵已在手中,老子们正要好生享用!反正有人解毒 ,还怕什么?” 一脸漠然地道:“这山谷四周此刻只怕都是本门和东方堡的属下,你们走得出去吗?” “哼哼,老子早算好了,只要有你在手里,就万事大吉,哈哈哈……” 龙行天眼神似悯似讽:“你等已将自己生机断送,还高兴什么?” 笑声嘎然而止;不安的气息在石室中漫延。王武扑到墙边,方才进来的石门已经没了丝毫痕迹,不管他如何用力去推、去敲、去踢,石墙依旧沉重地立在那里。怔了半晌,他象是做了个扑朔迷离的梦,又象是刚刚从梦中惊醒,冲过来用力抓住龙行天,一把将他推到墙边紧紧压住:“姓龙的,是不是你做了手脚?开门的机关在哪,快说!” 冷眼相对:“进来之前便跟你们说过,里面的东西休要随意移动。你四人贪念做崇,利欲薰心,眼中只有珍宝。触动机关,怪得哪个?” 一三四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身后一人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疾声道:“大哥,快把这些东西放回去……” 龙行天摇头:“没有用的,机关一经发动,便只有从外面才能打开。” 傻在当地,一阵阵凉气从脚下直窜顶门。陆凤鸣面无表情,径自席地坐了下来。王武神情呆滞,慢慢松开了手。龙行天向四周看了看,举手一挥,将一张长案上的几件珍玩之类奚数扫到了地上,明珠美玉滚了一地,“叮叮咚咚”的声音中在案上坐了下来。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那王武犹疑着向前一步:“龙行天,你难道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 依旧合着眼靠在墙上:“事已至此,我也无可奈何。” 一派淡然的口吻,却让人不寒而栗。一个黑衣人骇然失声:“什么?这里无粮无水,岂非都要活活饿死!”愣了一阵,猛然扑跪到龙行天身前:“龙门主,小的们有眼无珠,失礼冒犯,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指点一条出路!” 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却丝毫未露:“这地下的机关我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不然早就借此逃生,谅你等也找不到我,如何还会将自己困住,要和你们同赴黄泉?” 那人两眼发直,瘫软在地。王武突地一跃而至,一把将那人扯开:“没用的东西,滚开!”然后一脸狞厉地看着龙行天:“姓龙的,你开门便罢,若再装腔作势,太爷就一掌毙了你!” 没有出声,只以淡然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便又合上了眼睛。王武一屁股坐了下来。一时间,室中只有一片静寂,死亡的气息,仿佛渐渐迫近。东方英奇只身一人,登上高崖绝顶。崖上寸草未生,所见尽是大大小小的石块。山风呼啸,拂面如割。走到崖边向下看去,映入眼中的只有白雾茫茫,任他目力再强,也看不清山下的情形。从身边抽出两把精钢铸成的匕首,分持双手,然后紧贴着崖壁,慢慢滑下。运力将匕首刺入,直没至柄。整个身子的重量,全都借着两把匕首挂在了石壁上。右手紧握匕柄,左手匕首抽出,再向下刺入,就这样一点一点向下移动。怕极了龙行天会受折磨,想到江湖中那些用刑的手段,无数惨烈的画面让他五内俱焚。深知对龙行天来说,多拖延一刻便多一些危险。于是,他选择了最直接、最迅捷,也最危险的做法:从崖边下去,直接入谷!龙行天倚在石壁上,似乎已经睡着了。陆凤鸣再次缩成了一团,四个黑衣人似是要取尽他身上的血方肯罢休。过了好长时间,他才慢慢坐了起来,喘息着摸出药瓶,想给自己疗伤。瓶底向上倒了好几下,却没有药粉出来。甩手一丢,撕下衣袖向臂上缠去。一只精巧的瓷瓶递到他面前,龙行天立在旁边,脸色复杂地看着他。陆凤鸣没出声,接过来包扎。将药瓶递回去,龙行天摇头:“你留着吧。” 回到案上坐下,龙行天眼角掠过另一边墙角,不期看到两个黑衣人正互换着眼色。心里一跳,他们想干什么?陆凤鸣突然开口:“当真是无路可走了?” 点点头,这人老奸俱滑,他看出什么了吗?念头一闪,淡然道:“陆帮主,行天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你说。”陆凤鸣神情未变,眼中好似闪过什么,快得让他无法判断。垂下眼盯着地面:“听无忧子王前辈说起,当年便是陆帮主向老堡主提及孟铁口为行天批命的经过,才促成了东方霖前辈本门总坛之行。但行天百思不得其解:这等事先父想必不会对人提起,帮主又是如何知道?” 陆凤鸣现出几分怪异,似苦笑,又似讥讽。“孟铁口为你批命之事,纯是老夫编造。当年老夫得知龙运生子,想到之前传闻他得了本密笈,便向东方寿提及,又杜纂了几句批语。本以为东方寿会寻机向龙门发难,怎料他反而派了儿子去向龙运贺喜。” “老夫岂能让龙门和东方堡就此修好,才会在东方霖归途设伏,要了他性命。” “三年之后,江湖传言龙门少主生具心疾,无法习武,老夫才知东方寿到底是做了手脚。但无论如何试探,始终未能得来只言片语。” 龙行天不禁摇头。这人机关算尽,到头来却将自己弄到这般地步。孟铁口此后便再无人见过,原因不问可知。
语声微顿,续道:“事到如今,老夫便都与你说了吧。当年先祖被武林各派围攻,力战而亡。先父终生念念不忘,却被断了习武之途,故此立下血誓,命老夫必报此仇。”
“多年来苦心经营,,以为扫荡江湖指日可待,奈何天数有定,遇上了你和东方英奇两个克星!”惨笑出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山洞一战,老夫被他九转玄功引动内腑毒火,不得不先行离去,连楚山地府被困,也顾不得了。”
“老夫想尽办法,却无能为力。向你逼取密笈,其实是明知不可而为之,那密笈若是有用,龙运难道自己不会习练?”
“时不我与,伤情越来越是严重,日日受毒火焚心之苦,不死不休……”眼神渐渐空茫,喃喃低语:“天做孽犹可为,人做孽不可活……”
龙行天没有出声。陆凤鸣现今的确境遇堪怜,但他的所做所为,却让人无法对他有丝毫怜悯。
几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团团围坐,好象是在休息,又象是以眼神商量着什么,但龙行天却没来由地感到了不安。
这几个人论阴谋是比不上陆凤鸣,心地狠毒却丝毫不下于他。
行此险着,本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做法,但这都是些亡命之徒,万一绝望之下起了及时行乐之心,自己想要脱身就不容易了。
念头及此,龙行天抬头看向顶上那盏油灯,现出若有所思之色。
王武精神一振,叫道:“龙行天,你可是想到出去之法?”
龙行天不答反问:“我们进来多久了?”
一呆,想了下道:“好象……有两、三个时辰了吧!”
双眉轻挑:“这么小的房间,六个人在里面这么久却没有丝毫气闷的感觉,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说得是!”弹身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定有通风的地方!”
龙行天立起身来,在四处仔细查看。几个黑衣人不错眼珠地盯着他,没有人开口。
过了一阵,他象是发现了什么,脸上微露喜色,走向一面墙边,上下看了几遍,又用手来回摸了两下。在当中用力压下,却是纹丝不动。
龙行天显得有些失望,退回案边,坐了下来。
顿时泄了气,接二连三地坐倒在地上。
龙行天洁白的牙齿轻咬下唇,看似在暝思苦想,实则心潮起伏,难以遏止。
这些人说来都是死有余辜,但若要自己执行,却有些下不去手。
那么,就这样吧!
留下最后一线生机,能否逃过此劫,就看他们自己了!
起身走到原先放置玉牡丹的案边,俯身看了一阵,然后向王武道:“烦将玉牡丹放回案上,然后将花盆向左右各旋转一圈。”
王武依言照做,龙行天走到方才那面墙边,再次压上同样的地方。
一阵轻微的震动之后,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出口呈现众人面前。
狂喜之下大叫道:“弟兄们,有救了!”忙不迭又伸手去搬玉牡丹。
龙行天沉声道:“你想再被关起来吗?”见王武登时顿在原处,又道:“那是机关枢纽,一经挪动,便有异变。下一次会如何,龙某也无从判断。”
王武挣扎片刻,恋恋不舍地望了几眼,终究只拿起包裹向通道走去。
“且慢。”龙行天淡淡开口:“这通道之中可能有机关埋伏,各位务必小心了。”
“机关?”王武转身向他看来,那眼神让龙行天不由自主地想到正吐着长信的毒蛇。“走了这么多地道都没有机关,为何独独此处会有?”
龙行天抬手向门边指了下:“龙某曾听史供奉说过,凡是通道入口处刻有飞龙图形的,便会设有机关。至于如何引发,龙某也不清楚。”
跟几个同伴对换了下眼色,王武阴恻恻地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请龙门主一尽地主之宜,为我等带路了!”
龙行天神情淡定,道:“可以,不过龙某也有个条件。”
“姓龙的,你倒是不肯吃亏。什么条件?说!”
“现在本门弟子肯定也已经到了谷外,想来他们会设法入谷,到时我自会命他们放你等离开。但在此之前,你四人便不能再为难于我。”
王武哈哈一笑;“龙门主果是通情达理。君子一言既出四马难追,便这样说定了!”
信你才有鬼。你是君子,天下还有谁是小人?
龙行天淡然依旧:“那好。待龙某走到通道尽头,如果并无异样,你等便可尽快离开。”转身向外走去。
他走得不快,看在几名黑衣人眼中简直是在故意磨蹭。眼见那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尽头,通道中却安静如故,不禁大喜过望,见陆凤鸣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几个人争先恐后挤向出口。
东方英奇将身子紧贴在崖壁上,一点点艰难地移动着。
数百丈的高崖下了一半,他旧伤尚未全愈,此刻已是汗透重衣。
将左手的匕首抽出正想向下刺去,就听得耳边“哗哗”声响,大片已经风化的山石瞬间同石壁分离,顿时身子一沉,疾如流星般向下坠落!
身在半空,东方英奇猛地曲臂拧腰,双腿连环踢出,下降的速度减慢了些。
只在一刹那间,他将右手匕首弃去,叫足全身真力,指化钢钩,深深嵌进了石壁之中。几乎是在同时,左手的匕首也刺入石壁,直没至柄。
吁出一口长气,稍做喘息之后,便一刻也不肯再耽搁。好在下面山势稍缓,他手足并用,再加上一把匕首,半个时辰之后,已经身在山谷之中了。
精神一振,急急纵向前面一片房舍。
通道尽头是一个转弯,龙行天没有停顿便走了过去。
前面却是一堵石墙,并无出路。龙行天脚步不停,就在快要触到石壁的一刻,他脚下突然出现一个洞口。
白色的影子一闪,迅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象在坐云宵飞车……
似乎是条斜斜向下的平滑坡道,而自己就象是刹不住闸的车子,一路翻滚着向下冲去。只觉头晕眼花,想抓点什么稳住自己,却哪里停得下来?
身后,沉闷的轰响接连传来……
几乎是同时,东方英奇心胆俱裂地看着眼前让他无法置信的一幕:大地在不停地抖动,大片的地面向下塌陷,火后余存的废墟残址也随之沉落,有如摧枯拉朽,似乎只在一呼一吸之间,原本的房屋树石已经荡然无存!
“行天——”
出声狂吼,一口鲜血随之涌出,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行天一定被困在里面!他一定望眼欲穿,盼着我去救他……”
胸口闷得发痛,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龙行天感觉身下一空,紧接着一震,好似落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上面。
急急跳起身来四处一看,沉稳如他,也不禁张口结舌。
身下是张不大的床,床边是张书桌,另一面有个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