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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吻愈深。身体的贴合连同天气的炎热,拔高了迅速燃烧起来的体温。景博把手伸到他的衬衣里,触摸他腰上冰凉细腻的皮肤,却不很认真,突然地把衬衣狠狠地推到了胸部以上。
“景博!”他的脸更红了,忙忙地推开了男人。
景博笑着揽住他,在他耳朵边低低地说:“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时候你就是这样欺负我的。”
他觉得有些羞赧,说起来,他们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景博继续说:“你瞪我,鄙视我,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开心。”
他微微惊了一下。
“我很早很早就发现自己喜欢你了,一面对你,就会不知不觉变成傻瓜。每天,我都在想怎么接近你、和你说话,哪怕只是受你一个白眼也好。害怕惹你生气,也害怕被你当做变态远远躲开,更加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你高兴。我最快乐的时候,是你在办公室门外罚站的时候,我坐在窗边,可以偷偷地看到你,你都不知道,你穿着白衬衣的样子有多美……所以,当你接受我的时候,我高兴得快要疯掉了……”
麦庆的心也跟着景博的话语变得柔软了。原来,自己才是最傻的一个,竟然不知道,那个傻傻的、看来和自己不会有什么交集的班长童景博,原来早就是图谋不轨的一个。
已经顾不得那时是怎样的了。那些纷繁复杂的根源,也不想再去追究了。只有眼前活生生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吧。
景博,景博。
脖颈被男人的气息熏到全热,双脚猛然离开地面,整个人被男人抱起来放在水池的边缘。□的足尖有些羞怯地缠住了男人的腰,衬衣下的身体也因为男人宽厚的手掌慢慢热起来。
男人的手绕到他的腰后,解开了他有些可笑的围裙,扔到了一边。嘴唇还缠着他的,却又是不声不响地剥去了他的衬衣。男人的呼吸全都吞吐在他的胸前和肋间,湿润的舌头在这些地方热烈地描绘,像是在画着充满爱欲的图腾。接着,腰又一次被男人抬起来,修长细瘦的腿也终于挂不住裤子,任它滑开去,一下子和眼前的男人赤【裸相对。
腿间给男人的手握住,有力的指节开始揉捏和动作,不紧也不慢,却让他很是惊了一惊。呆了几秒,他觉得让景博帮他做这样的事有些羞赧,就躲着景博的目光把脸埋到他的肩上去。高涨的快意却遮掩不了,双臂在一下一下火热的悸动下紧紧缠住景博的颈和肩,在他耳边发出羞怯地吟哦。很快,他便在景博的手上释放,激动到睫毛都被眼泪湿润了一片。从来没有这般感受,自己不是作为一个可悲的玩物的存在,而是,和景博一样的,男人。那样被重视的温暖的知觉和喜悦,已经无法言说。
当然,他也不会委屈了景博。双腿勾住男人把他拉近一些,微微抬起腰,让男人挺进自己的身体。狭窄的水池边几乎要让他在深入的刺激下滑下去,好在肩胛和后颈已经抵在了冰冷的墙上,支撑起来,也让他惊觉自己的身体竟然是这么烫的。他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男人一下一下撞击自己的身体,在拔高的热情里低低地喘息着。
景博,景博。
撞击的力度更大、频率也更快了。景博猛地揽过他的腰让他贴上来,一下子让撞上了他身体里最深的点。怀里的人禁不住轻声叫出来,几乎是悬空着接受男人愈发深刻的欲望。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承受着男人的,不止单纯的渴望而已,应该还有从来不曾离开的爱吧。怎么会想到,在那样残忍的分别之后,还会再见呢,本来,就该各自回到自己的轨道上来,从此平行吧。可是他知道,那些死水一样的日子,可以绝望,可以死,但惟独不能的是忘记啊。你曾给我充满憎恨的生活,带来了了唯一的希望,所以,景博,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幸福过。
他咬着男人的肩,终于低低地喊出了男人的名字:
“景博……景博……”
是你吧,再也不会离开我、丢下我的你,是么?
男人终于在他细小的声音里冲上了至高点,搂着他消瘦的肩,感受到他的眼泪缓缓流到颈窝里的轨迹。
不管我们做错了多少事、走错了多少路,不管我们还能不能一如当初,至少,都不会后悔了。
只是因为你,景博,我只是因为你,才感知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我们都会好好珍惜的,对吧?
每年的盛夏,沙杭都会陷入没来由的低迷之中。不是因为餐厅一直不好不坏的生意,也不是来自于早就和他断绝了关系的家庭。
而是,在那个噩梦一样的夏天,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惧怕开车,眼前的方向盘和转速表一碰到就好像在模糊、在融化、在向他警告。这个坏毛病花了快一年才治好,只是有些伤,比这些不自觉的习惯要难治得多。房间里轻尘的东西都给小心都收起来了,他怕没有人用会旧、会褪色、会损毁,他已经不能接受自己再失去分毫有关轻尘的东西。
头昏脑涨地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坐在车里,却忘了自己要去哪里。他趴在方向盘上几秒才想起已经下班,应该要回家去了。
车子闷闷地发动,心不在焉地开着,却还是准确无误地到家了。
尽管这么久了,但他还是习惯了回家的时候,对轻尘说一句“我回来了”。可是今天,当他打开门习惯性要张嘴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逼得生生把那几个字咽了下去。
昨天的少年居然还在,而且,还大大咧咧地盘腿坐在餐桌边吃着外卖披萨。
“你怎么还没走?”男人的脸有点沉,留他住一夜,已经很客气了。
江悦露出一点讨好的笑,推过装披萨的盒子:“我说了没有地方去啊。喏,这是给你留的。”
男人开始脱外套,眉头拧起来:“我不要,你快走。”
男孩忙擦擦手跳下来接过男人的外套:“老板,你雇我好不好?做家务我不太在行,但我可以学。”
他的耐心又快消失了:“喂,小鬼,我说了让你自己走,还给了你钱吧?不要得寸进尺。”
男孩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说:“有个男孩打电话来,说要和你一起去给他的父亲扫墓。”
男人拿着瓶子倒水的手抖了一抖,水磕在玻璃杯沿溅在男孩手上,有些微凉。
“那个人,是你很重要的人吧。”男孩的眼眸看着他,那样的纯粹竟让他有些不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你想起不好的事。但我还是想说,你应该好好活着,别跟自己过不去。”
男人控制住水杯的手已经收回来,看着他,声音有些沉:“喂,小鬼,你哪里看得出来我跟自己过不去?”
男孩的眼珠灵动地转了一转,说:“看看你的眉头,根本就是千年老树皮,一靠近你就感觉气压好低。你若不是跟自己过不去,怎么看起来会这么消沉?”
男人的手已经放到了他的肩上:“小鬼,你管得太宽了。”
说着,已经猛力拽了男孩一把,直接把他拖下凳子甩到门口:
“自己走。”
男孩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留我住几天,其实也没什么吧。正好我没地方去,你的屋子乱七八糟,多个人帮你收拾,你也不亏。”
男人又好气又好笑:“小鬼,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
男孩自信满满地说:“因为,你现在已经足够凄惨,就算被我骗,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给他说中了。还有什么,是比自己现在的状况更糟糕的呢?
男人瞪了他一眼,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终于妥协:“只是几天,你就乖乖地走。”
男孩大喜过望:“真的吗?”
“小鬼,不准进我的房间。”
“是!”男孩响亮地答。
“还有,不要乱说话,小心烂舌头。”
这一点不服。男孩撇撇嘴,滚到沙发上来,吮吸自己还带着披萨味道的手指,看着男人微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节应援小黄兔 http://blog。sina。。cn/s/blog_6ecf11b40100y3rm。html
你们懂的……
18
18、第二季第六章 。。。
麦庆走出面包店的时候,差点撞上正好往里面走的景博。
“哎,小心啊。”景博顺势拉住他的手,也不顾旁边的人,也不松开,只是笑,脸颊温软柔和的轮廓看得他的心不禁微微动了一下。
“没有骑车来么?”他被景博牵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今天,去我家里。”
他一下子有些慌:“怎么……不早和我说?”
景博微微笑了:“反正是迟早,我早就打算要和他们说清楚了。”
他的心还是惴惴不安地跳着:“景博……可不可以……迟一点再去?”
景博看着他,说:“我说了是迟早,有什么好逃避的,我来谈判,你负责相信我就好。”
“……”
没来由的强硬,让他的喉咙哽了一下,终于不好再说什么,只有闷闷地跟着男生走。
景博的家他来过一次,印象一直还在。他宿醉后坐在桌边接受佯装关心的质问的场景,实在太过于难忘。现在,他是为什么要去接受景博父母的责难呢?恐怕他来一百次,也不会得到原谅吧。他看了看走在前头的景博,终于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景博掏出钥匙开门,母亲在厨房煮着东西,响亮地一句“回来啦”让他的心又狠狠揪了一下。
景博没有给他退缩的机会,拉着他进了房子,迎上母亲的目光。
母亲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她看着景博身后的少年,脸色开始变白,表情也有些扭曲。
“妈妈,”景博冷静地开口,“这是麦庆。”
母亲的嘴唇抖动得厉害,眼睛死死地、戒备地盯着少年:“你来做什么?”
“妈妈。”景博的声音竟有些冷,“请你客气一点,这是我的男朋友。”
母亲眼里的恐惧与三年前无异,几乎立刻爆发了,厉声说:“景博!你说什么?!”
“妈妈。我说,这是我的男朋友。”景博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强调着。
母亲看了景博一会儿,几乎不认识眼前的儿子,然后缓缓转向麦庆:“你居然还敢来?那个时候,你差点就毁了景博,你知道吗?你居然,还来引诱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麦庆的头已经抬不起来。
景博的声音愈发沉了:“妈妈,毁掉我的,不是他。你也知道,这几年我过得有多么难受,无论你做怎样的弥补,也比不上让他回到我身边。请你,让我和他在一起。”
母亲几乎是尖叫着:“不可能!苏珍怎么办?我们怎么办?景博!我们养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景博缓缓地、有些沉重地说:“妈妈,苏珍不是我的女朋友,从头到尾,我对她都没有什么责任可言。至于爸爸妈妈,真的对不起,如果你们能够答应我,我会很感激;如果不能,那就请原谅我的不孝。”
母亲脸上一下子血色全无,颤抖着说:“景博,你是什么意思?你要再一次丢下我们和他走么?不行!我不答应!绝对不会答应!”
景博没有说话,紧紧握着麦庆的手,身后的少年几乎要把下唇咬破。
母亲呆立了几秒,立刻转身去拿电话:“我要叫你爸爸回来!你爸爸,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景博仍是缓缓地说:“妈妈,就算你叫爸爸回来,也没有用,我已经不是十七岁,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妥协。”
母亲握着听筒的手僵了一下,慢慢转身看向眼里没有一丝犹疑的景博,脸色已经不是死灰可以形容的了。景博长大了,懂得反抗,懂得抓住他们的软肋了。一直是好好的、乖乖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妖精一样的东西吧。
景博身后的少年始终垂着头,怎么,也懂得羞耻么?那个时候,把还不懂事的景博引上歧路,怎么就没有半点羞耻呢?如果不是因为他,景博会一直是那么好的孩子啊。居然,现在还有脸呆在这里。
景博冷静地和气到说不出话来的母亲对峙了一会儿。
“妈妈,请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真的不希望那样的事再一次重演。”景博说着,拉着麦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门刚刚合上,麦庆就用力地挣开了他的手。
“你怎么了?”
麦庆的身体有些颤抖和瑟缩:“景博……是我不好……你不该那样逼他们……他们是你最亲的人……”
景博看着他,冷冰冰地说:“就是这两个最亲的人,把我逼成这样的。麦庆,要他们接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我现在妥协,那我和三年前根本没有区别,恐怕一辈子都要受他们的控制。你也不希望,我乖乖回到他们的怀抱,然后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