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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庆已经站起来:“你滚吧,不送了。”
男人脸上陡然闪过一丝冰冷,但很快收起来了:“想通了就给我电话,我可是说真的。”
麦庆从他手里夺过魔方,看着他走出了门外。男人摇着肥胖的身体下楼,让他有些想吐。
真是变态的男人。
他想着,指尖转动了几个方块,再一次把魔方狠狠地砸上了墙。
“你说……为什么要订婚?!”
轻尘眼里陡然涌上了一股眼泪,他看着此时牢牢把他摁在办公椅上的沙杭,那个五年不见,此时已经有些陌生的沙杭。他的脸上带着痛苦和焦灼,细细的硬挺的没来得及刮的胡茬环绕着下巴,如同五年前他在机场见到的一样。手指用力地掐住他的胳膊,几乎搦进肉里,很痛很痛。轻尘发现,这么多年了,他依然无法淡然地面对眼前的人,说一句“关你什么事”。
为什么,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五年,一个人,能有几个五年可以用来等待呢?
轻尘没有说话,眼睛模糊得厉害。沙杭看着眼前的人露出的有些软弱的表情,那是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有的不自觉的表情。不管他麦轻尘在外面是怎样叱咤风云的人物,在他的怀里,都不过是多年前就深爱的小情人一个。
我以为,你会心照不宣地等我回来的,可是,你却要订婚了。
沙杭眼里闪过一丝可怕的神情,如果就此失去,不如牢牢占有。他低头狠狠地亲吻身下的人,轻尘给他粗暴地打开了口腔,几乎有些含不住他横冲直撞的舌头,上颚有些用力地被顶上去,一下子就感到一阵酸痛。他想挣扎一下,可是沙杭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刚刚抬起来一点的手腕给沙杭一把用力摁回去,整个人都被他死死压在怀里。
他瞪大的眼珠无力地力偏过去看办公室的门,不知道沙杭在悄悄进来的时候有没有落锁。虽然如此,他内心的恐惧却并不是害怕被发现,而是眼前已经没有任何温存的沙杭,会不会是来和他见最后一面的。
思维来不及乱跑,立刻被男人的动作搅乱。沙杭的手用力地撕扯着他的衬衣,在逼仄的椅子里制住他的腰背。他浑身洁白润滑的皮肤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男人面前,激起男人眼里一丝没有怜悯的兽(欲)。
“真是害羞的身体,你都没有和别人做过么?”男人眼里含着淡淡的嘲讽,膝盖用力地抵到他腿间的椅子上。
“沙杭……不要……”他带着哀求看着男人。
“不要我么?害怕被人发现么?”沙杭冷笑一声,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那么,你最好乖乖配合一点,不然,我可敢不保证没有人突然闯进来哦。”
近乎威胁的话让他浑身发软。沙杭的手已经开始解他的皮带,他用力地抓住自己的裤子,却被沙杭粗暴地撕扯开去。
“沙杭,求你……”声音已经开始颤抖,被深爱的男人这样对待,他几乎要哭出来。
“你最好求我要你,说不定,这会是最后一次。”男人的声音沉得可怕,彻底将他的防线击溃了。
果然,是来分手的么?空白的意识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了。
很快,沙杭已经脱去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轻尘的腿给他曲起来压到椅子上,无力地夹住男人同样赤(裸)的身体。沙杭连亲带咬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手指所到之处,用力之猛,已经不是单纯的疼痛所能描述。他被疼痛所逼,肋下一口闷气堵着,叫不出来也无法排解,难受得要命。腿间给男人的手指玩弄着,灼热和焦躁导致了不可抑止的充血。
“原来还会有感觉,我还以为,你都忘记了。”沙杭嘴角牵扯着冷笑。
他已经不想看下去了。脖颈无力地偏到一边,却被沙杭用力地扳回来:
“不想看我么?我偏要你记住,你麦轻尘,是我沙杭的男人,永远都是!”
绵软的腿已经被过到了沙杭的肩上,暴露的后(穴)给沙杭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插入,立刻发出撕裂疼痛的警告。他脸上的血色疼得一下子全褪去了,死死咬着下唇没有叫出声来。被迫看着眼前冷血的男人,布满酸意的鼻腔一阵麻木的疼痛,眼泪终于流下来。
身体在狭窄的椅子里被最大限度地打开,沙杭有些恶狠狠地顶进他的身体里,一寸一寸,一分一毫,都带着可怕的怨与爱。身下苍白的人除了鼻子的翕动,已经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了。他的面容,他的身体,连同那些无法抹去的过往,都让沙杭的胸腔剧烈地疼着。只有如此疼痛地要你,你才会有知觉么?那么,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人呢?
沙杭用力地在他身体里出入,灼烫的身体里承载不了这样生硬的摩擦,急剧收缩的后(穴)忍不住一阵一阵地挣扎和抽搐,脚尖绷成了僵直的形状,手指几乎要抓到皮质的座椅里,痛苦得好像在受刑。他努力吞咽着喉咙里的惨叫和呻吟,眼前模糊到早就已经看不清楚男人的脸。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怨你,因为你是沙杭,不管离开多久都不能让我忘记的人啊。你用疼痛,只是要我记住吧,是我,没能守住我们之间的默契和约定。
“沙杭……”紧咬的牙齿间终于挤出了几个音节,扭曲得都不像是他的声音,“我……我爱你……”
喘息和动作猛地停止了,狭窄的椅间就只剩了空白和沉默。
他居然,说“爱”。被这样对待,居然,还说“爱”。
怀里的人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睫毛上的水滴随着眼睛的打开微微颤动:
“求你,要我,不是最后一次。我不会订婚,求你,留在我身边,好吗?”
沙杭的眼泪迅速落到他的脸上。温存的知觉,好像在一瞬间就回来了。
我不要订婚,只做你的男人就好。不管你富贵贫穷,不管你恨我还是爱我,我都只要你留在身边,这样就好了。
沙杭分不清楚心里是难过还是喜悦,终于把头埋在轻尘的肩上,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破廉耻地发了那个啥~如果被河蟹了就联系我吧,找途径另发……
看到被河蟹词的那个框框总是浮想联翩啊~
9
9、第九章 。。。
景博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不是因为送不完的外卖和爬不完的楼梯,而是,跟在自己身边受苦的那个人。永远只有麦庆,才能搅得他心里一团乱。
早晨下了一点雨,他在天台微凉的雨点里醒来,忙忙地推醒了身边的人:
“麦庆,快进去,下雨了!”
麦庆揉揉眼睛爬起来,跑进了房子里,大雨跟在收了席子和衣服跑进来的景博身后,飞快地打下来。
睡意在看了一会儿门外的雨之后悄悄退去了,景博发了一会儿呆,看了看安然睡在床上的麦庆,起身去清理被雨淋湿的身体。
也就是在翻捡衣服的时候,景博发现了那张小卡片和一张一百块的钞票。
夜总会经理的名片。
他颤抖着抬头去看麦庆躺着的背影,心里好一阵恐慌。
钱一直是他拿着,昨天晚上麦庆睡了之后还数过,没有少。
他呆立了好一会儿,才把卡片和钱重新掖回去。抖抖索索地站起身来,被雨淋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过了一道风,吹得他浑身发冷。
“麦庆,麦庆……”
“嗯?”还在模糊的睡梦中的麦庆,眼睛都没睁开,朦胧地答应着。
“你……这两天……有没有……”
“说什么啊?”麦庆半梦半醒有些不耐烦地应了一句。
景博噤声,他问不出口。
只是一张卡片,并不能说明什么。
更何况,他有什么资格,去责怪麦庆?麦庆这样,还不是因为自己给不了他任何东西?
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麦庆甘心留在身边的原因。过着这样吃不饱饿不死的生活,绝对不是因为爱吧。麦庆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只是气急了跟他跑出来,而自己,一直是一厢情愿想当然的一个。以为付出了很多,但其实,是自己拖累了对方吧,景博想着,有些没来由的难过。
天还下着雨,他突然很想念家里的人。说到底,从来就不能忘记。那时的生活虽然单调无味,但却是再纯粹不过的,没有人会因为他过得不舒服,自己也不用承担那些没来由的压力。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不是动摇和后悔了,突然觉得那么羞赧。明明,这样的生活,也是他自己选择的,现在有什么脸去动摇和后悔?真是没出息的想法。
强迫自己收拾起乱七八糟的心情,他换好了衣服下楼去买早餐。
天已经亮了,雨已经很小,他在热气蒸腾的包子铺门口买好了早餐,回头,看到了街边的电话亭。
像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他愣愣地看了里面的电话很久,梦游一般地走过去。
都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他拿下话筒拨那些数字。
只是一分钟,告诉他们不用担心就好。他安慰自己。
等待接通的声音让他好一阵慌张。
母亲疲惫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喂?哪位?”
“……”
喉咙梗住了,呼吸剧烈起伏着,他说不出话来。
对方沉默了几秒,突然尖叫起来:“景博!景博!是你吗?景博?是你吗?……”
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在对方失控的叫声里终于颤颤地叫:“妈……是我……”
“景博!景博!你在哪里啊?你怎么不声不响就走了?你知道我们找你……”母亲的声音迅速哽咽,泣不成声。
“妈……我很好,不用担心,我很好……”喉咙里愈发堵塞,握着话筒的手上眼泪蜿蜒。
“景博,你回来呀……妈妈不怪你……你回来呀……”电话里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失控地尖叫,一声一声撞击着他的耳膜。
他有些沉痛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挂上了电话,这一分钟,已经足够奢侈。
手里的包点不知什么时候落到地上了,他缓缓弯腰捡起来,向家里走去。
身体里的力气好像被榨干了,他使劲擦擦眼睛,却禁不住又迅速模糊。
不要再让我动摇,不要再让我后悔了。对不起,妈妈。
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跑着回家的,一开门,就对上了麦庆有些冰冷的目光。
他愣了几秒,不由自主地慌起来。
“吃……早饭。”他强做镇定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麦庆的面前。
少年抱着胳膊,神情有些戒备和冷漠,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喷射出陌生的光芒。
景博在他眼里看见了比小恶魔麦庆可怕得多的复杂,禁不住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了?”
麦庆看着他,终于收起了戒备,淡淡地说:
“分手吧。”
沙杭留在了轻尘的身边,那年,他们都三十岁了。
轻尘最终取消了婚约,在外界种种质疑声中去孤儿院了领养了麦庆。而沙杭,继续他未完成的事业,经营着自己的西餐厅。
在一起的日子还是痛恨太短,彼此都有忙不完的事,更何况,多了一个孩子,独处的时间就更加少了。
麦庆从被抱养回来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叫沙杭的男人每隔一两个星期会定期出现在他家里几天,不是伯伯也不是哥哥,只是和爸爸关系很好的一个人。直到几年之后,看到沙杭在阳台上亲吻那个被他叫做“爸爸”的男人,带着惊恐的疑惑这才得到了解答。
不是逼迫,没有强吻。麦轻尘好看的眼睫有些沉醉地闭着,接受男人粘腻绵长的亲吻,玻璃上映出两个人彼此交错的缠绵身影。麦庆小小的心突然懂得,那个,是爱情。
他的爸爸,没有结婚,是因为,他爱上的,是男人。
一开始,其实他并不是那么讨厌沙杭的,男人总是温和,每次来都给他买很多东西,耐心地陪着他做功课或是打游戏。只是,随着他慢慢长大,知道自己的生命中只有父亲,就无法接受那个男人睡在麦轻尘的房间、独自享受着麦轻尘从来没有给过他的爱了。说白了,是嫉妒。他嫉妒男人在麦轻尘心里和他一样重要。
从小因为病着,差点死在孤儿院里,被麦轻尘捡回来,自然是倾注了心血好好培养的。“父亲”这样的概念,在他的心里是唯一的,他应当,也只有他有资格,成为父亲生命里唯一的人。
谁还有资格来分享麦轻尘的爱?包括爱情?躺在麦轻尘床上的,应该是他麦庆吧。
他不过十五岁,却已经机关算尽,恨不得那个叫沙杭的男人从此消失。
说到底,这悲剧也算是他一手造成。
他渐渐不和沙杭亲近,却更加缠着麦轻尘了。暧昧而亲昵地打闹,甚至连称呼都改成了“亲爱的”。这样故意,果然让不常在身边的沙杭有了不自然的脸色。
那个夜晚,他隔着房门听到沙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