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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走出小办公室,这家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是与好几家大公司都签了协力合同,所提供的工作待遇都不差。
选择从事派遣工作,是边敬建议的,她说这种工作比较自由没有束缚性,可以让她工作与画画都兼顾到。
涂主任送她到小办公室外,目送她离开公司,这时他的助理小姐拿着话筒站起身对他说道:「主任,线上有一通电话要找你的。」
「好,我进去接。」
他点头,快步地回到办公室接听电话,几乎是立刻地,他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表情,似乎打这通电话的人来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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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充满绿荫的巷子。
夏安熙从小到大就很享受走过这巷子回家的感觉,吴伯伯家的榕树,郭奶奶家的梧桐,还有她家院子的凤凰木……每当风一吹起,就会徐徐拂来凉意,沁得人心头舒爽。
她下了公车,穿过转角的守望亭,走进回家的绿荫巷弄里,一走进巷子就见到一辆黑色的房车停在巷子中间,她扬眸一瞧,没有料到,也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画面。
唐劲就站在那辆车子旁边,司机坐在车子里等候着,他看着她,深锐的眼眸簇动着光芒。
她浑身一颤,就像被盯住的猎物般好半晌不能动弹。
他在这里做什么?
夏安熙咬着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无论他为了什么原因出现在这个地方,都不关她的事。
如果她想要回家,就必须越过他身边,她当然还有另一个选择,就是绕远路到从另一边回去,可是那必须绕好远的路,而那代表了她怕他,才会不敢与他正面相对。
她没有必要怕他!
她可以的,忽略他的存在,然后气定神闲地走过去。
这条巷子并没有狭窄到停了一部车子就无法通过,只要她冷静下来,稳住自己的脚步,当作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存在。
夏安熙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低着头,提起脚步就要往前走去,然而,每往前走一步,她的心慌就多了一分,不由自主的心慌让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就算她再努力,也无法忽略这个男人近乎嚣张狂妄的存在戚,他从来不会允许别人忽视他。
他是天生的主宰者,没有人可以忽视他侵略般的存在感,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她好不容易可以开始忘记他了,为什么他还要出现?!
唐劲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看着她朝着自己走来。
过了这些年,她的发留长了,到了几乎可以盖住手肘的长度,不变的是依旧如丝般的柔软与乌黑。
他就在眼前了!
她可以的……夏安熙继续往前走,不断地想给自己信心,但就在离车子还有几公尺的距离时,她却步了。
不可以!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
屈服的念头才在她的心底浮现,她的脚步背叛了意志,转身往来时的方向逃走,她一刻也不敢停住双脚,生怕一个停留就会被逮住。
她听见背后传来男人追逐的脚步声,本能的害怕让她越跑越快,是的!她的本能大声地在告诉自己,如果被这男人逮住,又将是另一次的永劫不复,注定又是一次心力交瘁。
倏地,一双男性的长臂逮住了她,她就像一只飞逃的粉蝶,紧紧地被逮住,柔弱的身子陷入一具宽阔的胸膛里,强而有力的束缚让她难以动弹。
「放开我,唐劲,你放开我!」夏安熙挫败地喊叫着,她觉得自己好失败,因为再次回到他温暖的怀抱之中,竟然让她有种泫然欲泣的冲动。
她不想承认,承认自己比想像中还要思念他。
「我以为你已经忘记这个名字了,原来,你还记得。」他轻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低回着,刚毅的下颔在她柔软的发鬓旁厮磨着。
「我恨不得能忘记,就当作它从来不曾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你不要碰我,我不要你碰我。」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开他的臂弯,最后只是让她发现自己的柔弱根本撼动不了他的强悍。
「如果你能忘记这两个字,就代表它在你心里还烙得不够深,放心,这次我会用一切的方法,把我这个男人深深刻进你的心里,你的生命里,让你永生永世都无法忘掉。」他收紧双臂,几乎要将她纤细的骨架给揉碎。
「你凭什么以为我仍只有你呢?我可以拥有别的男人,你可以不要我,我当然也可以如法炮制——」
「你仍只有我,仍只有我。」
他语气坚定的陈述有如一把利刃般刺进她的心口,她好恨他的自信,也好恨自己的死心塌地。
这么多年来,她仍只想他。
只因曾经沧海,难为水。
曾经疯狂般的深爱,直至今日仍强烈地撼动着她的心房,她曾经努力想忘掉,他俊魅的身影却无论如何都抹灭不去。
谁说年少的狂爱只是一时的迷恋,若只是不足挂齿的迷恋,为何能令她心痛至今呢?
她想他,也怨他。
她爱他,也深深的痛恨。
矛盾挣扎的情绪狂烈得让她好几度都快要崩溃,
「你好残忍,唐劲,你真的好残忍。」她强忍住泪意,娇嫩的嗓音在发抖,二八年了,你一句话也不给我,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你让我一个人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现在……你现在才想来找我,这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唐劲抿紧了唇,没打算反驳她的说法,任由她激动地叫喊,他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她,感受她的柔弱深陷在他怀抱里的熟悉感觉。
在别的女人身上,他从不曾体会过这种连灵魂都为之狂喜的情绪,果然,他还是非她不可。
「你说话!唐劲,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心虚了吗?你心虚了吗?」夏安熙无法冷静,她以为倘若两人再次见面,可以做到对他无动于衷。
但她做不到,她气自己做不到!
「我要你回到我身边,安熙,我要你回来。」
闻言,夏安熙定定地望着他深邃的黑眸,好半晌说不出话,而最后,她开口了,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声音,从她的口中缓慢吐出。
「不,我们结束了,跟着那个夏天结束了。」
05
那天,她究竟是如何回到家里的,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反而对过程的记忆有些模糊。
听她说两个人结束了,唐劲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平静冷淡,或许他根本就不在意,回来找她,说不定又是因为他大爷有空,需要有个人供他消遣娱乐吧!
但那个人不会是她,仅此一次的伤害,已经伤得够深了。
隔天,涂主任打电话到家里告诉她说有工作要面试,要她依照约定的时间去到那家公司。
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夏安熙没想到的是面试官竟然是唐劲!
「看你外表柔柔弱弱的,没想到穿起套装还挺有模有样的。」坐在办公室后的皮椅上,唐劲昂起下颔,以轻松的语调说道。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她看着他,美眸之中充满了敌意。
「这是我旗下的公司,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
她讨厌他唇畔噙着的那抹笑意,仿佛在讽刺着她的天真,好像在对她说「你以为自己真的可以逃开吗?」,他嘲弄的神情让曾经真的拥有这种念头的她感觉恶劣极了。
是的,她真的以为自己逃开他了。
但事实是她休想,只要他仍旧想要她,她就必须乖乖地回到他的手掌心,任由他搓圆捏扁。
「对不起,我不要这份工作了。」说着,她转身走向门口,就要离开。
「你可以离开,可是,难道你不怕我回报你的公司,说你是个配合度极差,处理不了正事的差劲派遣人员吗?」唐劲醇厚的嗓音不疾不徐地说道:「或许,你会因此而丢了工作,就算明知道会有这种下场,你也要不惜一切离开这里,离开我吗?」
「我还可以应征别的工作。」她背对着他,选择不正面看他,但仍旧可以感觉到他灼烈的视线紧紧地盯住她。
「只要有我介入,你一定都会遇上麻烦。」
「你——」她气急败坏地回头瞪着他,不敢置信这个男人竟然可以把恐吓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唐劲微笑,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气恼的娇颜,「替我工作吧!我可以保证不会碰你,至少,在你说愿意之前,我绝对不会碰你一根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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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得到他的让步,但在夏安熙心里老是有个疙瘩,觉得自己好像又上了这男人的当,被他耍得团团转。
明明说好了她只不过是个助理,可是上班第一天却被调了单位,直接跃升为他的专属秘书,她什么都不懂,一时之间被这个「重责大任」给弄得手忙脚乱,过了几天之后,她才发现唐劲根本就不想要她做任何事,只要她乖乖跟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而待在他身边,让她有机会见识到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就在不久之前,她才听说有某家资本颇大的公司与唐氏在竞争,可是才过没多久的时间,那家公司就因为资金周转不灵,宣告倒闭易主,而买下那家公司的人就是唐劲。
她永远都忘不掉当成扬报告他这个消息时,唐劲脸上森冷的表情,她就站在他身边,而他望着她的表情含着冷淡的笑意,仿佛在好奇她为何要对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感到讶异。
那一瞬间,她仿佛见到了真正的恶魔。
而不胜枚举的事情还有太多、太多了!当然,其中包括了马笙月以及青竹堂的没落衰败,以及一干曾经追随过他叔叔的党羽都得到了应有的惩处,成扬给她看过相关资料,只除了其中一份秘密文件之外。
他说既然身为唐劲的秘书,就必须知道所有关于他的一切,但那份秘密文件为何保密,她就不明白个中原因了。
反正,她只知道自己上了贼船,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但饶是恶魔化身的他,也是个货真价实的人,也会受伤,也会生病。
一连三个礼拜,唐劲都在国外出差,从台湾飞到欧洲,视察了几个国家的据点之后,又直接从法国飞往美国,直到昨天才回来。
原本夏安熙以为一早进公司就会见到他,没想到一直过了中午都不见他的踪影,过了午休时间,她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唐家管家魏太太打来的。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的原因。
夏安熙坐车来到魏太太给她的地址,这里是一栋十七楼的高级公寓大厦,位在市中心,门禁森严,进出不易。
电梯出来,每层楼只有一户人家,她照着魏太太所说的,先去买了东西才到这里,而出来开门的男人一看见她,脸色就立刻拉沉下来。
「你来干什么?」唐劲一手倚在门框上,没好气地问道。
夏安熙眨了眨美眸,她在电话中听魏太太说唐劲在旅途之中感染了风寒,却没想到他的状况看起来会如此糟糕。
凌乱的黑发,大概有两天没剃的胡碴子,两眼下方有着阴影,可见没睡得很好,他原本身上只穿着休闲长裤,大概是为了要出来开门,随意套上的袍子在腰间轻挽了个结,露出了一大片结实的胸膛。
「我听魏太太说你生病了,明明就病得很严重还不肯回大宅让佣人照顾,她怕你一个人在这里把自己弄死,要我过来看看。」
「你现在看到了,可以回去了吗?」
明明就已经是个病人了,竟然还趾高气昂不知收敛。夏安熙没被他的气势给吓到,抿了抿嫩唇,态度非常坚持。
「看到了你,我更决定自己应该留下来照顾你,唐劲先生,请你快一点回去床上躺着,你要是昏倒在门口,我怕自己扛不动你。」
「我没那么虚弱。」唐劲昂首睥睨着她,心想这妮子只是不会骂脏话,其实说起话来简直会气死人,「回去,我很好,而且我不需要一个身体比我虚弱的人来照顾我。」
「就冲着我现在没有发烧咳嗽流鼻水这一点,我就比你强。」反正就以她现在看起来人模人样这一点,就比他强多了。
「对,现在你比我强,等你进来这个疫区十分钟之后,我就会比你强了,我数到三,你快点滚回去。」
「就算我病入膏肓,说话还是比你有风度,至少,我会感激有人试图想要照顾我,不像有人完全体会不到别人的苦心。」
唐劲挑起眉梢,眯细锐眸瞪着她,她有资格责怪他吗?她又何尝看见别人对她付出的苦心?
「反正,我不需要你照顾,回去!」说完,他甩上门,将她拒于门外。
夏安熙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打算,提在手上的购物袋感觉越来越沉,她从左手换到右手,然后又换回左手,最后,她正视了可能需要与他长期抗战的事实,将袋子搁到脚边,仍旧站在门前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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