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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天边,此时一道黑线快速的翻滚了过来,渐渐的酝酿开来,朝着这个方向飞速弥漫,半边天际碧蓝如绸,半边天际却漆黑如墨,看起来好生怪异,暴风雨在快速的接近这方了。
楚非欢一挥手,转身带着林倾羽几人就朝船舱下走去,快速进入船底舱,底舱已经到处都开始渗水,有些地方那透明的水母触须已经爬了进来。
“大家自己注意。”手中利剑一挥,一剑斩断一透明的水母触须,楚非欢反手从那破洞中塞下水面一物,快速填补上裂缝的同时沉声发令道,一边把林倾羽送到最高处坐着,水母只在水中走,还不能满空乱舞。
“是。”跟着楚非欢下来的船员齐齐高声应是,他们乃是船上武功最高的,这里太危险了,当下众人一边小心翼翼对付箱水母,一边朝海水里投毒,我杀不死你,我毒死你,破碎的地方越来越多,水母触须伸进来的也越来越多,整个船底舱里,水几乎已经齐小腿处,那透明的水母触须越发的让人防不胜防了。
“砰。”一破水声出,一透明的触须擦着水面横向就朝楚非欢的后背扫了过去,来势汹汹,楚非欢听风辨位,头也没回反手就是一剑,瞬间,只见一片肉末飞溅入水,那长长的触须前端直接被楚非欢绞成了粉末。
吃疼的水母反射性的朝后就撤,水花四溅中,正正对准了林倾羽所在的方向,楚非欢听之眉头一皱,脚下一点,反身挥剑就朝那朝林倾羽击去的水母触须击去。
剑势横空,去如闪电,楚非欢一剑还没刺中水母触须,林倾羽整个人突然之间气势陡变,红发临空,气势逼人,林倾羽从高出跳下来,与楚非欢和凤御殇等人站在一起,“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好不好,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好!”八人的手紧紧在空中交握,随即围成一个圈。
眼中寒光一闪,林倾羽冷眼注视着射过来的水母触须,五指成抓,一把抓入身下的木箱,五指过处如切豆腐,深深没入铁木箱子里,只见她五指一扣,铁木箱子砰的一声碎裂,一尖利的木屑被林倾羽生生的抓了出来,以木代剑,闪电般就朝射过来的水母触须扫去。
“碰。”一声炸响,那本来已经断了半截的水母触须,瞬间炸裂开来,被强劲的力量直接炸成了粉末从半空中飘扬了下来,一声冷哼,林倾羽一拂衣袖唰的站起,袖袍挥动间,她身下的木箱碎片好似被注入了无边的力量,化作流星,以她所站的地方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的海水里射去,那木屑破空之声,直逼利箭。
砰砰砰砰,就在这时,一连串的脆响声响起,那在水里作恶的水母触须,瞬间被四射的木屑牢牢的钉在了船底上,刹那,只见水花四溅,那被钉住的水母触须发疯的扭动挣扎起来。由于水母吃疼疯狂的拉扯起来,船身开始快速的倾斜,船舱里的人几乎身体都微微开始斜了起来,那些船员见此,不由发疯的狂砍被钉住的水母触角,船舱中水声波动,激烈无比。
见识不好,凤御殇拉着林倾羽一步冲上甲板,海面的景色立刻被凤御殇收入眼中,刚才下底舱的时候,天空还晴朗无比,此时居然已经黑压压的云朵快速的逼近,呼呼的狂风肆虐的吹着,下起了丝丝的小雨,这暴风雨来的好快,而此时身下的这条船,头部已经高高的翘起,尾部吃水线几乎在要沉一点,海水就会倒灌进船舱,很是倾斜了。
正当凤御殇考虑要不要跳水的时候,只见楚非欢和其他的人快速冲上船尾,楚非欢快速扫了一此间的情况,不出他所料,这些水母只迁怒撞了它们的大船,对这大船上系着的逃身小快船,却是一点也不理会,此时,五艘小快船正在海面上浮载浮沉的飘荡着。
“快,弃船登小船。”目前的场景却不容他多想了,船尾已经高高翘起,船头几乎已经出了水面,船下的一群庞大无比的箱水母看来是铁了心要弄翻这船,不顾生死,而他们这个时候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对付这些箱水母了,暴风雨快临头了。
天色已经极暗淡了下来,那乌黑的滚云正咆哮着翻滚而来,刚刚的细雨此时已经变的密密麻麻,打在人的身上已经有了疼痛的感觉,海面的风越来越大,呼啸而过时,几乎犹如鬼哭,在不离开,他们都没有生路。
大吼声飘荡在船上,从四面八方冲过来的船员开始飞速的拽住绳索,有序的开始登船。
“砰。”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那高高耸立的桅杆在狂风中砰的断成两截,当头就朝船头的楚非欢砸了下来,楚非欢眉头一皱,抓住船沿的手一用劲,一个后空翻,一脚就朝那砸下来的船帆踢去。
砰,又是几声大响,船身在狂风中开始碎裂,船帆整个的倒塌,楼船噼里啪啦的碎开,在狂风中朝着四面八方飞去,本来已经被箱水母破坏了底舱的船,此时在狂风中开始快速的溃烂开来。
风势,越来越急,倾盆暴雨,在这一刻粉墨登场,狂飙而下,天地间一片狂风暴雨。
天,几乎完全的暗淡了下来,风雨飘摇的快船上。
八人所在的船,由于忽然开裂了,茫茫大海一条快船行驶就算了,偏生如此紧要关头还裂了开来,暴风雨就要全面登场,一条漏水的快船蜿蜒在海中央,此时纵有滔天本事,恐怕也无回天之力。
暴雨越来越大,天地间一片昏黑,狂风肆虐而过,狰狞之极,破了一条缝的快船,就在这狂风中,被吹的一瞬千里,在海面上犹如利箭一般飞速的朝前而去,一去无迹。
眼前不远处的天边,一股浓郁的黑色正快速而来,但见那黑色歪歪扭扭不断的旋转着,黑色圆柱体的周围一层漆黑的海水腾空而来,朝着四面八方四溅而出,那是被它旋转带起的海水,滔天的咆哮声犹如鬼哭狼嚎,所过之处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海水避其道路,空气为之扭曲。
那是,龙卷风。海上遇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遇龙卷风,这是会把人碾的粉碎的。
几人快速对视了一眼,然而不待他们有任何动作,本来已经裂开一条口的快船,突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大响,船身突然的一沉,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快船整个的碎裂了开来,变成了小块小块的残片,随着剧烈的海水顷刻间就不见了踪迹,而众人眼疾手快的捉住海上漂浮的大一点的木块,黎昕还趁机将他和西翎雪的手缠在了一起。
脚下一踩水,凤御殇和林倾羽掉转方向推着木头就跑,现在已经顾不得其他人了,抱住小命要紧,几人有默契的快速的朝龙卷风相反的方向划去。
然而,那龙卷风根本没个定性,眼看着要与他们错身而过,突然一个扭头一下朝着凤御殇和林倾羽等人卷了过去,身飞半空,破海而出,凤御殇和林倾羽只觉得身体一轻,已然身在半空被龙卷风卷了进去。
眉眼一厉,凤御殇暗叫一声不好,一把扔下手中木头,反手抓过身旁的林倾羽,双手一合紧紧的把林倾羽抱在怀里,同时大吼道:“别动。”
狂吼声响彻在耳边,林倾羽还没有挣扎,龙卷风一紧,四面八方的压力一下压过来,人整个的高速旋转起来,任何动作和声音,在这一刻都发不出来,天地间刹那一片暴雨腥风。
天空完全的黑了下来,黑漆漆的龙卷风狂飙而过,卷起无边的海水,好似一条黑色的妖龙,带着滔天的张狂呼啸在这一片天地中,巨浪滔天而起,狂风肆虐而过,好似天都要塌下来,人畜绝迹,天地无光。
第六十七章 逃生
一夜狂风暴雨,天色将明时分,整个海面恢复了平静,天空重归那将要破晓的深蓝,海面风平浪静,美好的好似那娴静的处子,优美而深邃,仿佛那令天地变色的暴风雨从来没有来临过一般。
点点金光从海平面跳跃而出洒在深蓝的海水上面,瞬间波光粼粼,浪花飘摇,上面什么都没有,没有船只,没有鸟鱼,一片空旷。
渐渐的,渐渐的,金光越来越甚,海鸥飞鱼开始挥洒与这一方天地,鸟鸣鱼跃,一片海洋的胜景,只是在不见八人的踪迹。
浮浮沉沉,沉沉浮浮,几经浮沉,几经飘摇。
几日后。
“上去。”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后一股力量涌来,林倾羽狠命的一咬牙,抓住船沿借力一个翻身从大船的船尾翻了上去。
一步翻上船来,林倾羽再也站不住的一跤坐倒在地,终于上船了,当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一放松下来,幕星顿时觉得周身无处不疼,骨头几乎都散架了,整个人几乎连手指头都提不起来,靠在僻静的船沿边,林倾羽撑起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海水,在海上漂流了七八日,今日终于遇见这只船经过,万幸。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平定了一下气息,林倾羽见身后本来应该上船的人还没动静,不由眉头微微皱了皱,撑着船沿站了起来,低头看去。
海水里,凤御殇一手抓住船沿,半个身体靠在船沿上,半个身体泡在水里,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动了动身体,几乎已经麻木,看来当日那龙卷风对他造成的伤害还真不小,骨头几乎都压碎了。
耸了耸眉,好在凤华靠海,自己比深居内陆的倾羽被那龙卷风抛出的时候,知道怎么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然后靠着倾羽一直抱着的木头,沿途生吃些海鱼,还能支持到现在,换别人早不知死那里去了,凤御殇扯动了一下嘴角。
深吸了一口气,凤御殇抬起头,在怎么无力也要上去,否则死在这里就太没面子了,心中盘算还没落定,眼光就直直对上了低头看过来的林倾羽,凤御殇见此嘴角一勾,扬眉看着林倾羽。
林倾羽伸出手拉了一把,当日那龙卷风来时殇整个把自己护在怀里,那疯狂的拉扯力量被他挡去大半,否则今日也不会累的连船都上不来。
两人在海中浸泡了七八天,只吃了些海鱼,早就没什么力气,这一番拉扯下,直把两人都累的气喘吁吁,凤御殇才上的船来,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凤御殇一甩头,凛乱的银发立刻划过一道弧线,紧贴上后背,一手横在弓起的膝盖上,没有管脸上的海水,凤御殇高高的挑起了嘴角,无声无息的轻笑起来,仿佛一点也不介意一身的狼狈,反而悠然自在的很。
累的喘了几口气的林倾羽见此,转身就朝船舱中轻手轻脚的走去,又饿又渴,这么几日就吃了些生鱼肉,水到是到处都有,只是不敢喝,那点鱼肉中的水分又那里够,此时眼前几乎冒金星了,在不去弄点吃的,别说离开这里,不昏过去就是万幸了。
坐着的凤御殇见林倾羽动作,轻扬了一下双眉,脸上的笑一直荡漾着,也站起身跟在林倾羽身后朝船舱中去。
两人虽然一身功夫被海水和饥饿削去九层,不过剩下的一层也够用了,悄无声息的避开船上巡逻的人,寻着香味钻入了大船的厨房。
刹那,这船的厨房就好似迎来了两只大老鼠,一番折腾后,所有的事物都少了两层,不过若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食物有被动过的痕迹。
隐入底舱干掉所有清水食物后,两人一身疲惫稍稍消去不少,这才开始打量他们偷摸上来的大船。
船身古朴中带着华丽,华丽中却隐藏着冷沉,不知道是谁家的船,他们现在又在哪里?非欢他们的下落怎么办?
林倾羽思考着转身,陡然就是一愣,眼前,正站在她的身后,那酒糟鼻在灯火下红彤彤的,一位笑眯眯的老人,他是谁,怎么跑到她身后去的?
林倾羽脸色一凛,还不等她反应,那老人砰的打了一个响指,朝着她和凤御殇就是一点,立时,倾羽只觉得意识瞬间飘离,周身沉的如山,朝下就倒去。
同一刻,朦胧之极,还隐隐约约的听见凤御殇在喊她的名字,声音微弱之极······
黑暗来袭,紧接着倾羽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风过船外,一切照旧,没起丝毫波澜,船行声声,水花四溅,风过树梢,清雅淡然,不知道过了多久,倾羽隐隐约约清醒过来。
眉头微皱,脑海中犹如一团浆糊,唧唧歪歪的,周围身处之地从远处传来欢歌笑语声,那声音嘈杂的让人头疼,倾羽伸手想揉揉眉,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一动,就好像全身被禁锢住一般,脑中可以思索,身却不能动。
一惊回神,倾羽立刻想起昏迷前的情况,不由眉色一凛,她被绑架了?被那个老头给弄昏了?殇,殇呢?
唰的一下睁开可以动的眼帘,倾羽只觉眼前红光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有什么东西挡在了眼前,方看清楚,眼前近距离笼罩着自己的是一块红绸,遮挡在眼前,婀娜的垂下着,头顶上此时传来沉重的感觉,好像戴了一顶什么头冠一般。
倾羽眼珠咕噜噜一转,低垂下眼,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