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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官眯起眼,握住剑柄谨慎戒备……气氛十分诡异,莫非正如宰相所料?……
当假扮新娘的诸葛蕙兰走上第一阶台阶时……两声轻柔的叶声忽然隐隐穿入每一个人的耳孔……
一道强劲有力,一道则婉约……
豆花顿时一记猛虎下山般地飞跃,直径越过诸葛蕙兰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抓将侩子手压倒在地。
牛大牛还在状况外,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闺女身上,怎豆花忽然冲上来了?!牛大牛急急命令豆花不可伤人。
没等秋樱桃冲上前现身,只听四周顿时响起“唰唰唰!”兵器声、拉弓声,埋伏在茶馆酒楼里的弓箭手将矛头指向豆花,将所有人严丝合缝地牵制在刀箭之中。
宋韩儒顿感大事不妙,父皇居然事先埋伏了弓箭手,可他此刻已管不了触犯王法,一声令下:“所有人听命!保护新娘与行刑者——”话音刚落,所属宋韩儒的侍卫剑拔弩张用身体当人墙挡在新娘与牛大牛身前。
僵持不下的情形另行刑官瞠目结舌,他确实未想到七王爷居然真会为了一个女子忤逆犯上。
一阵阴冷的笑声从酒楼中传出,宰相诸葛侯大摇大摆走上阁楼阅台,阴阳怪气斜起嘴角:“七王爷,您这是何苦呢?圣上得知此事后该有多寒心啊……”宰相为帮皇后出口恶气,也为彻底瓦解宋韩儒在皇上目中的地位,派人在暗处监视宋韩儒的一举一动,他精心策划了这次反抓捕行动,势必一举将宋韩儒拉下台。
宋韩儒神色依旧坦然,心中却不由自嘲。他本着相煎何太急的心态不与皇后追究,却纵虎归山陷自己于窘境,正所谓一念之间铸成大错。宋韩儒清冷一笑:“忤逆犯上的,何止本王一人?宰相曾说过,本王过于心慈手软,果、真、不、假。”
宰相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嗤之以鼻道:“老臣不懂七王此话何意,不过,您安排朝廷侍卫劫持刑场一事,老臣可是有确凿证据。”
秋樱桃心中大惊,宋韩儒居然早就打算帮她劫法场了?!而她还真就傻乎乎地以为宋韩儒厌烦自己了,怎么那么蠢,别人都看出她的心思了,可自己还以为演得惟妙惟肖!
她刚欲冲出树后,只见牛氏镖局的镖师们手持刀剑冲上行刑台,保护在侍卫外围,将牛大牛与新娘子里三层外三层保护其中。
其中一位镖头义愤填膺怒喊:“誓死保护牛家父女与七王爷,你个该死的老奸臣!——”
宰相怒目圆瞪,怒发冲冠下令:“大胆刁民!弓箭手准备!除了七王爷之外,杀无赦!——”
此情此境,令秋樱桃震撼得说不出话,她万万没想到所有人都在暗中帮她劫法场,这是一种何等的情意,她除了感动还是无以复加的感到,大家都在为她忙乎,她怎么可能还躲在暗处看局势?她一把擦去感到的热泪,摘下斗笠向行刑台跑去——
“且慢!”牛大牛终于明白这是为他而来的恶战,他率先向宋韩儒抱拳行礼,随后转向宰相,义正言辞道:“宰相莫冤枉七王,是老夫贪生怕死!老夫利用七王爱慕小女之情恳求七王出手相救,此事与七王无关,更与在场的每一位兄弟们无关!老夫自刎便是!——”语毕,牛大牛气运丹田,高举起拳头欲打向自己胸口心门处……此刻,还是豆花反应机敏,它转头扑倒牛大牛,制止他自杀的举动。
“爹!不准死——”秋樱桃大喊一声跳上行刑台,举起三寸匕首,狠狠砍在脚镣上,脚镣应声断裂,秋樱桃扶起牛大牛,大怒道:“大伙都在为你拼死拼活,你这臭老头死了对得起谁?!”
这一瞬,所有人再次愣住,既然牛小妞在这,那新娘子又是何人?……
目光落在红色的盖头上,诸葛蕙兰缓缓地摘下红盖头,一双泪眸凝视在父亲那张惊讶的老脸上,她除了寒心就是伤心,为何要她夫君命的人……居然是亲爹。
宋韩儒一怔:“蕙兰?……”
诸葛蕙兰泪光盈盈,欠身朝宋韩儒行礼,笃定地一表真心:“妾身愿与王爷同进退。”她再次看向老父:“爹,难道荣华富贵依旧满足不了您吗?……您可想过,您置于死地的男子,是女儿的夫君啊?”
诸葛侯未料到一向循规蹈矩的女儿也参与了此次反动事件,他故作镇定地一甩袖口:“宋韩儒平日如何待你,你当为父不知情吗?不知巩固自身地位居然还帮着外人违法乱纪,你是痴了还是傻了?!”
诸葛蕙兰跪身行大礼,平静的话语好似变了个人:“女儿此生认定了王爷,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爹若执意放箭伤人,女儿愿死在爹的一声令下。”
众目睽睽之下道出心声,其中最为震惊的当属宋韩儒……宋韩儒注视诸葛蕙兰绝然的神情,她娇柔的容颜在此刻染上几分坚决,似乎……他从未了解过位默默守在自己身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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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转乾坤!
诸葛侯瞪着女儿诸葛蕙兰,已引得怒火攻心。皇帝尤为宠爱四子宋韩呈,七子宋韩儒。迟迟不立皇太子正因在二人之间举棋不定。诸葛侯则深知宋韩儒与自己并非一路人,所以才将温柔娴淑的女儿蕙兰嫁给宋韩儒。怎料诸葛蕙兰嫁入七王府几年,却一点忙都未帮过,而此刻居然又与反贼们一个鼻孔出气,这种女儿不要也罢!他道貌岸然一哼:“我诸葛家怎会生出你这种不孝的孽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子犯法与出庶民同罪,为父身为当朝宰相因你而蒙羞,你……自行了断吧!”诸葛侯甩手转身,他阴冷的眸中染上一丝伤感,但哀伤转瞬即逝,因为他原本走得就是一条绝情路。
诸葛蕙兰未料到亲爹竟然丝毫不念父女之情,再看牛小妞为亲爹出生入死,而牛小妞的父亲又为保护女儿不顾一切,对比之下……真是讽刺。
宋韩儒缓缓走上行刑台,听命于诸葛侯的护卫队自不敢阻拦七王爷去路。镖师们与七王府侍卫也自觉地让开一条路。宋韩儒神色中多出几分复杂的情绪,他直径走向诸葛蕙兰,将她扶起身……诸葛蕙兰泪眼婆娑地抬起眸:“王爷……”她的身体在颤抖,在害怕,宋韩儒能感觉到她在故作坚强,温室里长大的小女子哪经过此等血腥场面。
“这新娘服,你穿着很合身……”宋韩儒柔和一笑,初次为诸葛蕙兰展示出温柔的一面。
诸葛蕙兰不禁为这温暖的笑容而心满意足,她再一次做出大胆之举,拥入宋韩儒的怀里笃定道:“妾身不怕死,为了王爷,何事都不怕……”
宋韩儒伸起手指,轻柔地顺了顺她发鬓,他承认被这一幕感动了,被诸葛蕙兰至真至情的话语所感染了,心中不由泛起五味杂陈:“诸葛侯要对付的人是本王,本王不会让你白白送死……”
秋樱桃见两人相拥而立,欣慰地笑了笑,差点忘了一大票人还处于岌岌可危之中。真情流露,多么美好的画面,诸葛蕙兰终于鼓足勇气踏出第一步,这就对了嘛!太好了,哈哈。
此刻,弓箭手发出的拉箭声再次将所有人拽回残酷的现实里。诸葛侯胆子再大也不敢伤害宋韩儒,但其他人他却都不放在眼里。他横了秋樱桃一眼,此女是宋韩儒在山中遭伏击时留下的唯一活口,他顿时大旗一挥:“听令,先给我射死那个劫法场的丫头!——”
命令发出,所有箭尖齐刷刷指向秋樱桃。豆花率先挡在秋樱桃身旁。牛大牛见状将女儿护在身后,他终于忍无可忍,怒指诸葛侯大骂道:“老贼,你若敢伤我儿女半根毫毛,老子做鬼也不放你,你个王八羔子!老鳖精!”
“一群反贼!死有余辜!——”诸葛侯不怒反笑,丝毫不惧地厉声命令道:“把七王与诸葛蕙兰拉下行刑台!随后乱箭射死这群目无王法的刁民!”
秋樱桃即刻从镖师手中抢过一把剑,架在行刑官脖子上,此举再次震慑了官兵们一瞬。她扯开脖子大骂诸葛侯:“你奶奶个腿的!瞧你那样,油满肠肥猪头大耳,一看就是奸臣的底子,着急杀我?宋韩儒上次在林间被偷袭就是你致使的吧?!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啊——”此话一出,弄得所有人愣一愣,不由将质疑的目光抛向诸葛侯。
诸葛侯闻得真相爆出,显然理屈词穷,他两眼喷出怒火:“休得口出狂言!本官一片忠心天地可鉴,你这刁民少栽赃本官,还不快动手,杀了她!杀了她!”
诸葛蕙兰大为震惊,双手一展挡在秋樱桃身前:“爹!真是您派人刺杀王爷?……”
“你给老夫住口!那丫头胡言乱语便是为了拖延时间、趁机逃逸!你们这帮狗奴才还愣着做何?!快放箭啊!——”诸葛侯此刻已顾不得诸葛蕙兰挡在秋樱桃身前,他的人性早已被贪婪吞没,在他眼中只有一个“利”字可寻!
七王爷的侍卫长即刻高声呼吁:“誓死护主,将士们听令,咱们跟他们拼了——”侍卫们一呼百应,各个振奋精神剑拔弩张,他们分得清是非黑白,正巧借助今日,蒸腾爆发。
此刻,宰相的护卫队也不敢再怠慢,但见宋韩儒护住两位女子,唯有乱箭齐发直奔行刑台而去。镖师与侍卫都是练家子,挥剑抵挡迎面而来的乱箭。顷刻间,行刑台上乱作一团,受伤在所难免,好汉们的鲜血流淌在台面上,血色染红了天与地,但每个人的神色依旧坚定,宁死不屈。
牛大牛手持宝剑跃身上树,将树干上的官兵宰杀踹地,奋不顾身杀出一道缺口,他在混乱中寻找闺女的身影:“妞妞,你快走啊!——”
……宋韩儒用身体护住诸葛蕙兰与秋樱桃,除非诸葛侯狗急跳墙,否则绝不敢伤他分毫。他抓起秋樱桃的手腕急道:“妞妞,快逃吧,这是最后的机会!……”不等秋樱桃反映,诸葛蕙兰也抓起秋樱桃另一只手腕:“快走吧,我与王爷护着你!”
秋樱桃热泪冲眸:“我不走,事因我起,我跑了算什么啊,要死一起死——”
诸葛侯站在高处阴冷大笑,他岂能让一干碍眼的反民溜走?在诸葛侯的安排下,第二批官兵冲入城内,手持箭矛围攻,我众敌寡的情况下再无生还余地。
乱战之中,齐王府侍卫军死伤过半,弓箭手暂时停止射击,而第二批不知内情的朝廷官兵再次群起攻之。不一会儿,便将顽强抵抗的镖师与侍卫缴械制服,此刻,就连七王宋韩儒也不肯放过,排列出密不透风的人堵,步步将一干人逼入死角。
诸葛侯张狂大笑:“哎呀,本官老眼昏花已,若七王不幸死于乱战之中,本官定会向皇上请罪。就说……照顾不周,哈哈哈——”
秋樱桃气得攥紧拳头,但一条晃动的虎尾,居然摇摆在诸葛侯身后……秋樱桃心中窃喜,好样的豆花!不过豆花究竟是什么时候跑上酒楼的啊?擒贼先擒王的道理都懂,豆花实在是太有才了啊!……秋樱桃为配合豆花行动,双手叉腰哈哈大笑:“你知道奸臣的下场都是什么吗?遗臭万年死无葬身之地!民女思绪有点混乱,不过心中还抱有一线愿望,那就是!……让你瞬间倒下——”话音刚落,豆花恰到好处地一记飞跃猛扑,刹那间将臃肿的诸葛侯拍倒在地,顿时引来诸葛侯一声凄厉的惨叫——
官兵们被一声震天的虎吼拉去视线,豆花将高高在上的诸葛侯踩在脚下,扬起虎头声声咆哮。
诸葛侯吓得嚎啕大叫,形式峰回路转,被困的民众与七王府侍卫都在耻笑诸葛侯的狼狈不堪:“老奸臣,死在虎口下是你最好的归宿,哈哈——”
“爹!……”诸葛蕙兰情急之下,脱口喊出,虽诸葛侯所作所为令她伤透心,但毕竟是亲爹,她即刻跪下身:“牛姑娘,恳请你,莫让老虎伤害我爹……”
秋樱桃怔了怔,诸葛蕙兰他爹是虎毒又食子唉,这女子也忒善良了点。秋樱桃再看看里三层外三层的重重包围,单凭豆花一虎之力也救不了那么多伤患,她注视宋韩儒一瞬:“七王爷,现在这事越闹越大了,听你的意见吧。”
宋韩儒此刻也不知该如何抉择,要么挟持宰相助牛家父女出城,要么放了宰相,与宰相心平气和商量,但无论怎样做,势必引起一阵不小的的风波……他不由无奈一叹,若不是诸葛蕙兰在其中左右为难,他倒愿意挟持诸侯之举。
秋樱桃愁眉苦脸地坐下身,她开始设计得挺好,假意挟持诸葛蕙兰做人质,那诸葛蕙兰就是受害者,不会受牵连,能救下牛爹最好,救不了就陪着牛爹一块上刑场。可现在呢,血流成河,镖师是无辜的,七王府侍卫也是无辜的,七王爷与诸葛蕙兰更不该卷进这场灾难,现在连累多么人卷入灭顶之灾,她真是一个头四个大了。
她欲哭无泪地歪靠在牛大牛肩膀上:“爹,我又害人了,怎么什么事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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