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创业之初午饭和晚饭都是盒饭,遇到艾琴爱吃的辣椒、玉兰片、笋丝,
她总会从他们的盒饭里夹出一筷子来吃,后来他们也习惯了,知道她爱吃的不等她来就会主动夹给她吃。
范长林、徐子谦、田丰收三个人都是这样,但他们都不曾说过是为什么这样,后来他们的公司也初具规模,盒饭从他们的生活中几乎消失了,范长林和艾琴明确了关系,徐子谦和田丰收才没有了给艾琴夹菜的机会。
艾琴听着他说,笑了一下,徐子谦觉得这笑里有一丝苦意,他微沉了一下眼睛轻声说:“有的时候,逢场作戏也是难免的!”
艾琴知道他在说什么,对这种事男人的看法和女人的看法总是不同吧,最起码男人觉得这没什么,尤其是有权有钱有能力的男人,这种事简直是他们成功的标志之一,而女人们总是想爱与不爱?艾琴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托着腮看着徐子谦:“我现在真的谁都不懂了!连自己也不懂!”
徐子谦听出艾琴的话里透着无奈和伤感,他不想看着她苦恼,认为应该开解她一下:“我们还不是一样,只是没被拍下来放到网上而已!”
艾琴笑了一下:“你还要说你们是为了圣地吧?牺牲可真够大的!”口气里不无讽刺,说完站起来竟自去取食物。
徐子谦看着她的背影,拿了电话打给范长林,电话一响就被接起来:“老徐!”范长林的声音立即传过来。
徐子谦走到厅外的回廊里才说:“老大,你也知道现在公司正在敏感时期,任何负面新闻对圣地都是不利的,你怎么打算?”
范长林很久没有回答。
徐子谦听到范长林轻微的一声叹息,然后就是挂机的忙音。
徐子谦一直都认可范长林的人品、学识和能力,经过这么多年的商场驰骋,他更佩服范长林对市场的敏感及前瞻性,公司从小到大好像是一直能准确地捕捉到金钱的味道,然后追逐而来,圣地的成功有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他们几个人的精诚合作、但范长林站得高看得远、智慧和手腕儿超群是圣地公司有今天的最主要原因。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艾琴刚才的反应让他担心,以他对艾琴的了解,虽说她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对男女之事的态度十分传统,不会为这事跟范长林闹吧?圣地正在弄上市,股东之间发生纠纷,再严重到股权纠纷,那还上什么市呀?他们的公司从小到大,要想再进一步的强大,原始的资本运作模式已经跟不上公司的发展,只有上市这一条了。他们奋斗了这么多年,不能在这个门槛上过不去吧。对范长林这个事儿,他不想妄加评论和指责,因为并不了解这事儿的真假深浅,但是他不能不提醒范长林,如今的范长林并不完全的属于他自己,他身上打着很多的标签:圣地的董事长、同乡会的会长、房地产商会的副会长、市青联委员、艾琴的丈夫、范小铁的爸爸。。。。。。想想自己身上也有数都数不清的标签,不免要长出一口气,这些看起来是你拥有的,其实都是责任。想得入神的时候,他的腿忽然被抱住,低头看见他的小女儿正扬着小脸看他:“爸爸,我要吃东西!”徐子谦还没反应过来,范小铁从他身后蹦出来:“徐叔叔!”着实把徐子谦下了一跳。
徐子谦揉了揉范小铁的头,领着范小铁和小女儿进了餐厅。
范长林集中精神抓紧把重庆分公司的事处理好,又和当地的工商、税务、银行、规划建设委的的领导们见面,行程真的很紧凑,事情按计划进行得挺顺利但他并不觉得高兴,忙完一天回到宾馆想起刚才徐子谦给他的电话,更是觉得累。他的人生从来都是有目标,有规划的,从没想过事情会到了这一步,他的人生轨道上在这一处脱轨,而这个他竟是没有控制,他的人生轨迹可以不可以走到他可以预见和掌控的轨道上来,他都没有把握,因为这个真的不是他自己的事,他要面对的也不是什么领导、同事、和作伙伴,如果面对这些人他有自信让人和事都走到他想走的轨道上来,现在他要面对的是他的亲人和爱人,他竟是有一丝的无能为力。
他已经冷静地问了自己无数次,我想要的是什么?
他竟是困惑地不能用一句话说出来,但是今天这个状况是因为什么造成的,他十分清楚,是因为自己的贪婪和自私!他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个很清醒很理智的人,然而也没有躲过人的本性!
他不想推卸责任,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这是他上小学三年级时就知道的事情。
是三年级暑假,家里田地里活儿多,他天天跟着父亲下地干活,快开学了暑假作业也没有做,他觉得那些作业他都会,不用再做一遍,再说一天累得要死,忙了一天回家吃了饭就想睡,哪儿有时间做作业,可是他是班长不写作业又不太妥当,所以他用身上仅有的零钱买了一块儿廉价的巧克力给邻居的女同学,让女同学把自己做好的作业再抄一遍给他,算是他的暑假作业,这个信息被他大弟在饭桌上捅了出来。
开学前一天他妈想起来问他们,明天开学了作业都做好了没有,范长林含糊地点点头想应付过去,他弟弟理直气壮:“我有的不会做!”范长林的妈就说:“你跟老大学学,天天干活作业也没拉下,你看你!”弟弟当然不服气,脱口而出:“他的作业是李玉给他写的!”范长林的妈听了这话盯着范长林看,也不吃饭了,范长林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范长林的妈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把作业拿过来!”范长林还想分辩,被他妈一掌打在头上:“不争气的东西!”范长林是长子,一直是弟弟妹妹的的榜样,村子里同年龄孩子的家长也总是对自己的孩子说:你看看人家长林!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他早已无地自容,作业本拿来,他妈一把扯过去,扔到灶膛里,范长林眼睁睁地看着厚厚的一本作业化成灰烬,委屈的眼泪就流下来,饭也没吃,找了一摞白纸赶作业,笔不停歇地写了一夜,手写到麻木,终于在上学前把作业写好。多年后有一次他和母亲聊天说起这件事,他妈妈笑称已经不记得了,可是他至今仍记得非常清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要自己做,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后果,无论你有什么原因,有什么委屈!
看了一下手表,又到了每天给家里打电话的时间,今天范小铁回家,想到儿子,范长林又觉得酸涩,他非常爱儿子,天知道他有多么喜欢他,他摸着儿子的头就会感觉到他和儿子两个人的血液通过他们的接触在交互流动,那种感觉是温暖的揪心揪肺,这个感觉也是他自己的一个甜蜜的秘密,一直在心里偷偷地品尝,他现在自问自己,儿子不会受到影响吗?
艾琴他们玩得不太晚,因为几个小孩子不能太晚睡,所以九点大家就散了,坐到车上范小铁问:“爸爸怎么没来吃饭呢?他一个人在家吗?”
艾琴一边发动了车子一边说:“他去重庆出差了!”
范小铁泻了气:“我不喜欢他出差,回家就想看见爸爸!”他有点要耍脾气。
艾琴摸着他的头安慰说:“他很快就回来了!”
“那他能不能明天回来?”范小铁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儿。
艾琴没有再安慰他,想想自己和儿子同坐在一个车里,念叨着同一个人,感觉却又是不同的,范小铁想爸爸快哭出来,而艾琴却不想提起他。
“妈妈,你不想爸爸!”范小铁有些赌气地大声说。
八
艾琴惊得差点踩刹车,常言说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她镇定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
范小铁揉揉鼻子,气哼哼地:“我就是知道!”反过来又说:“我想爸爸!”
艾琴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说:“我们赶紧到家,他会给你电话!”
范小铁似是有些满意,不再出声儿。
到家艾琴刚停下车,范小铁就开了门跑出去。等艾琴进门换鞋的时候就听见范小铁问:“爸爸,你明天能回来吗?”原来电话已经打上了,不知道是谁打给谁的,范长林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范小铁接着说:“妈妈没有我想你!”
艾琴听了这话只有苦笑,孩子的世界总是纯净简单许多,她自己或者范长林经常出差,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觉得很习惯,即使是新婚的第三天范长林要出差,她也没有怨言,工作总是需要的,是第一位的,现在想想确实是她并没有纠缠范长林过,那样的难舍难分?她又想起那张照片,那是他这次出差前被拍到的吗?
可能是范小铁跟范长林说够了话,大声叫:“妈妈,快来!跟你老公说话!”
艾琴的思绪被拽回来,恹恹地:“我没事,挂了吧!” 然后就听见范小铁对着电话说:“我妈不跟你说话!88!”啪,电话就挂了:“爸爸说星期天回来!”范小铁说完就跑上了楼,阿姨赶紧跟着他,一边还说:“先洗手,先洗手!”
星期六艾琴在家给范小铁检查了作业,又帮他把一周的课程复习一下,准备好下星期的课程,星期日带他去姥姥家,范小铁虽然想在家里等爸爸,但姥姥姥爷他也很想的,他从小是姥姥姥爷家长大,虽然有阿姨带但跟姥姥姥爷的感情还是很深的,艾琴带着范小铁回娘家,纯粹是自己休息了,范小铁跟着姥爷玩儿,姥姥和阿姨给他们做饭,艾琴坐在沙发上很难得地看电视,其实电视里演的什么她也不知道,看着看着竟是睡着了。
范长林没回来,艾琴带着范小铁回家,一进门阿姨就告诉说范长林来电话了,因为事情没办完,今天回不来了,说下星期去学校接范小铁,叫范小铁不要闹!
范小铁泄气地甩了一句:“爸爸也不讲信用!”很沮丧地上楼洗澡睡觉。
艾琴倒是很气,不能回来就不要许愿告诉儿子,也许已经回来了就是没回家?艾琴被自己这个想法困扰,怎么处处都是提示,告诉她你的生活变了。
一夜未睡好,艾琴觉得沮丧,她是落枕就睡的人,现在一夜的辗转反侧让她浑身酸痛。
把范小铁送到学校,看到小小的身影随着老师消失在宿舍楼的大门里,过去的一年她都是这样看着儿子远去,但今天艾琴的眼睛从未有过的潮湿了,孩子还是没有见着爸爸,小心眼儿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由那张照片引起的未知的未来,儿子一点也不能掌控,这越发让艾琴觉得他娇嫩。
在办公室里宋瑜看见艾琴,就知道她没有睡好,情绪不佳,她把今天的安排说了一下然后说:“昨天我收到了版税,晚上请你吃饭?”
艾琴笑了一下:“收了那么多次版税,怎么今天才想起请我吃饭?”她其实知道宋瑜是想让她消遣一下,排解不良情绪。
宋瑜说:“这次轮到你了,我收一次版税就感谢给过我帮助的人!”
艾琴仔细看了看她:“现在这么有良心的人真是不多啊!”
宋瑜觉得这句话酸酸的,带满了情绪,但也不介意:“你不许推辞!” 心想不能让艾琴因为这件事陷入怨天尤人的陷阱里。
艾琴觉得这样也好,反正现在也没有心情去干别的,与其让自己陷在在这件事里,不如换个环境。
艾琴点头同意,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脱了外衣刚做到办公桌前,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艾琴拿起电话,张丽丽的声音传过来:“艾琴,是我,张丽丽!”
艾琴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找自己,财务工作早不在她的权力范围内了,但还是客气地问好:“你好!”
张丽丽似乎踌躇了一下,还是问出来:“这边做IPO审计的有点儿问题要问,我想问问他的意见再回复,范总走的时候说周一肯定上班,可是现在没有到,我想问问他回来没有?”
张丽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艾琴听了有点哭笑不得,什么时候她还负责范长林的行踪了?要想找范长林打手机就行了,别说这么个简单问题艾琴还真不好回答,艾琴还真想了一下,觉得说什么好像都不妥:没回来?回来了我没见到?不知道回来没有?只好说:“如果事情急,你打他手机好了!”
张丽丽说:“打他手机了,关机!所以才问你的!”
艾琴又觉得意外,范长林的手机总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如今。。。。。。她只得对着电话讲:“那就再等等好了,也许在飞机上。”
张丽丽终于挂上了电话,艾琴又陷入沉思,折磨人的沉思。
一天是在繁忙的工作中渡过,IPO审计需要销售部提供三年的销售明细资料,销售部门整理的资料汇总报到艾琴这儿,艾琴需要审核,另外职工股的相关股权的分配标准和文件法律顾问已经拟好她需要最终审核,她在四个董事里持股最多,她持有百分之三十,另外的百分之七十是由范长林、徐子谦、田丰收均分的。此外他们三个人的工作也比她忙,好像他们也是有意地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