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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光一动,立刻脱了鞋袜,爬上床,将公子陌挪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自己在她身侧躺下,将厚厚的棉被扯下来,盖住两人。
棉被底下,小小的纤细的胳膊搂住坚实有力的腰肢,整个人悄悄覆上去,脑袋贴在宽阔的胸膛口,听着胸前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砸击。
公子陌的身体不再温暖,好在也不寒冷,夏夏放心地依偎着,总算不用担心自己又会被冻僵。
她的血,如果一次不到解毒的量其实会打很多折扣,这也是当初那个人执意瞒着她取血的原因吧?君隐之毒,榨干了她才勉强能解。
夏夏猛地晃了晃脑袋。
毛病!这个时候想他干嘛!找不痛快么?
又紧了紧抱着公子陌的手臂,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明显正在温暖着他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意思满足的笑意。
原来,弄懂自己的心意也挺好。
以前她觉得这些东西烦,不愿想,不愿烦恼,随着感觉走就好,连基本的判断能力也不屑用之。
到如今,却深深感受到,原来,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能安宁地躺在他身边,搂住他,拥有他,更是如偷了密的老鼠一般想窃笑。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脑袋晃得太厉害,头居然愈发地眩晕起来,想着还要观察公子陌的状况变化不能睡,就开始自己叨念起来。
☆、不如说是贪心
公子陌其实并非完全睡死过去,隐隐约约地,总能感到一些清醒的意识。
仿佛堕入一个无边的梦魇,可以想,可以听,身体却被重重禁锢,不能动弹,也无知觉。
模模糊糊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喋喋不休的抱怨。
“坏人,坏蛋,猪头,狠心的家伙…居然敢骗我,还合起伙来骗,我脑袋坏掉了才会送上门来让你欺负…”
公子陌很想苦笑。
狠心吗?不如说是贪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想要那么多那么多。
远远地看她安好已然不能满足,还想要她回眸,想要她将他烙进眼底,想要她为他停留。
他固执得不肯信她心底没有他,他自负得认为他理当不比钟离差。他只是少了一些筹码,失了一些先机。
所以,当乐乐提出建议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犹豫。
他本该是个极霸道的人,只是因为没有性命,才被剥夺了一些争,一些狠。因为那一切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没有意义。
可是,她还活着!他也将活下去!机会摆到了眼前…
她也许不知道,对她狠心的同时,也是对他自己狠心。
当他看着她面对欺辱也默默忍让,面对辛劳疲倦也咬牙坚持,他着急了。
他生怕自己逼得狠了,把她诸多锋芒也磨砺了干净。又或者,干脆挣脱束缚,又一次逃离。
他甚至无所顾忌地跳出去,就站到她的面前,只要她向他开口…不,只要她走到自己身边,哪怕什么也不说,这一切就全部结束了。他愿意容忍她,包容她所有缺点,他愿意终身宠溺她,维持她原有的锋芒。只要她…眼里有他。
没有人知道,她倒地不起,仍倔强地瞪视他时,他心里有多痛苦。
他曾说,夏夏,如果这次你再敢跑,我公子陌发誓,这辈子再不会追逐你的脚步!
他平生第一次食言了。
他再一次向她走了过去。
那一刻,心里是平静的,苦涩的,绝望的。
他想,他一辈子也等不到她的回眸了。
他改变不了她,她的眼里始终没有他。她从来以为他是站在的她的对立面,而他也从来不是她的依靠。如果他再聪明一点,就该放她离开,将她从自己的生命中完全放逐。
否则,永远不过是一个人的泥足深陷而已。
“…她还叫你小陌陌…哼,真亲热呀,听说是你爹给你定的娃娃亲呢…还有唐柳,你还亲自教她剑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古道热肠了?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哼…当年教我练武也只是让夜玄来糊弄,自己连个面也不露…”
“我跟你说,你是我的了…不许碰外面的花花草草,你的命都是我拿命换来的,你应该以生相许!”好吧,虽然当时她不是自愿的,但结果是一样的。
“公子陌…我好困诶…你能不能醒醒啊…我要睡着了啊…”
公子陌心中微微一怔,连带着躯体也微微有了反应。
这是梦吗?为什么感觉那么真实?甚至脖颈间有微痒的触觉传来…
“不行了啊,晕死我了…我睡会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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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逛出城,看到有人亲预测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后续虐情,忽然来了点兴致。
就算跟大家打个赌吧。
写到这里,网撒得也差不多了,伏笔埋得我都记不清了,有眼力的读者们几乎都能看出来还有一个大起伏。
这样,作者晚夕和读者兔子作保,如果有亲能差不多猜到后面的点子上,银子送读书VIP一个月。
其实不算好猜,因为不是猜剧情走向,而是一个点子,一个揭秘,也是故事串联的一个原因。
也不算难猜,因为伏笔实在埋了不少,以至于银子都不敢过多提示,呼之欲出啊…
欢迎亲们踊跃留言,也可以来银子的读者群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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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我…
公子陌甚至微微睁开了眼,只是视线还未清晰,就再度沉重地阖上了。
然,心里的震动却越来越激烈。
隐约的,那股她独有的草药香气充斥着鼻尖,淡淡的不易察觉,却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喜欢她呆过的地方留下的这种独特的芬芳,仿佛沐浴在其中,身体便能多一分暖意。
再见她,虽然形貌改变巨大,还蒙着面纱,他仍能第一眼认出她,便是因为这种独一无二的芬芳。
然而,唯一一次,他犹豫了,不敢肯定了。真的是她么?这一次,她没有丢下他自己逃跑么?也许是失望了太多次,他竟然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怀疑,他的梦境开始蜕变了,连气味也能模拟到这般真实。
不过,若是梦,也是好梦…
她说他是她的,要他以身相许呢…
夏夏不知道撑到多晚,头昏昏沉沉地就实在不听指挥了,后面说了什么自己都没数,直到某一个点,声音也戛然而止,彻底堕入睡梦中去了。
这一晚,她做了一个奇怪而漫长的梦。
一大团一大团的蓝色火焰在梦中燃烧,依稀,有一个人影在其中浮现,漫天飞舞的幽蓝发丝,荧光璀璨的蓝色长袍,整个人仿佛与背景融为一体。
那张火光中的脸,似那么熟悉,又似那么陌生,仿佛脑海中生生缺掉的一块。
“夏夏,真的决定选择他了吗?”幽幽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时空中传来,却深深砸进心底。
“我喜欢他,干嘛不选?”夏夏理所当然。
“你…终于弄明白自己的心意了…”蓝色的幽光忽然显得有些落寞,光芒也闪烁明灭起来,“他是个不错的男人,他也很爱你…”
“切,这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夏夏下意识地回嘴,却一瞬间有些心虚。
她好像其实也就知道没多久…
真别说,要不是乐乐的激将法,她还知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搞定自己的心呢…
看着夏夏一时窘态,蓝色的影子恍然一笑:“这样也好。我就安心了。”
蓝色的火焰渐渐熄灭,人影也随之变得淡薄起来,夏夏忽然心中一紧,脱口而出:“小鬼,小鬼,别走…”
蓝影一顿,回首微笑:“老家伙们办事越发不靠谱了,你居然还记得我…”
他犹疑了一下,忽然开口道:“夏夏,记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不是一个人。我会守护你的。”
“小鬼…小鬼…”
夏夏无意识地喊着,四处乱跑,想要抓住那些幽蓝的火焰,却最终只能任它们从指缝中漏跑。
唯有指尖暖暖的余热,勾动着记忆中的某一角。
蓝色的火焰彻底消失,夏夏一个人站在孤寂的黑暗里,不知所措。
黑暗中,恍然传来爽朗的笑,笑声张扬不羁,慢慢勾勒出一个绝美妖娆的轮廓,墨发飘扬,红衣鲜艳。
一双迷离的桃花眼紧紧盯着夏夏,勾魂摄魄,语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狰狞。
他一遍一遍对她说:“夏夏,你是我的!是我钟离的人!”
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扭曲的景象几乎要将她吞噬下去。她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却屡屡被绊倒,身后的狂笑紧追不舍。
☆、梦魇无边
忽然,那红色的影子化作一柄血淋淋的匕首,从她身体中呼啸而过,夺走了她所有的血液和力量。
她倒在血泊里,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他,看着那张绝世妖颜在面前一寸寸放大,一字一顿地告诉她:“你,是,我,的。”
梦魇无边,夏夏陷落其中却无法自拔。
她倒在地上,任场景变换,鲜红消退,世界仿佛染上了一寸一缕的白。
她缓缓地张开手,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白色的身影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缓缓转身,望着他,露出一个极致柔和的微笑,一个,夏夏从未见过的微笑。
仿佛卸去了漫天冰寒,纯粹如未染世事尘埃,美好,却不飘渺。
他向着她步步而来,直至她面前,弯腰,将她横抱而起。一如救赎。
只是那美好的笑容越是靠近却越是显得不真实起来,一丝丝妖娆从其中渗透而出,两张不同的面孔好像重叠起来。
他抱着她,站在山巅,豁然放手…
坠落中的极致恐惧终于把夏夏吓醒,她猛然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气。脑海里恍若真实的恐惧渐渐淡去。
真是奇怪,她睡着的时候明明觉得无比幸福和甜蜜,晚上却接二连三的做恶梦。那些场景虽然混乱不堪,有些却是熟悉的,是曾经发生过的场景,只是梦境中被放大了恐惧。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患得患失么?
因为得了,所以开始害怕失去?
摇头,想不明白,此题无解。
这时才发现,床还是晚上睡的那张床,□□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手臂上和脖子上的伤口都被悉心包扎过了,尤其是脖子,包得并不紧,很透气。
慢慢坐起来,唔,还是有些头重脚轻,屋外的谈话声并不避讳,断断续续传来。
“哎哟,小陌陌,想笑就笑呗,你心里其实乐死了对不对?我跟你说,你也别高兴地太早,才刚给你点甜头你就忍不住性子收场,你就等着她以后给你蹬鼻子上脸吧!”夏夏瘪着脸听,不用猜都知道这种阴损话必然是乐乐所出。
“刺客怎么说?”平静的话,听不出波澜。
“还能怎么,我手下会留活口么?这个种子还不如上一个,做事跟她主子一样不靠谱,稍加引诱居然就豁出去了。”
“凌门情况如何?”
“不怎么样。凌家这一代家主已经没落了,看看她办的这破事也就有数了。里面那些老家伙也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内忧外患,凌小姐还只顾着报我毁容之仇,实在是无药可救了。”
“还是没有夏狂夫妇的下落?”
这次,乐乐微微一顿:“没有。”
“有事直说。”
“也没有什么。你知道你老头子认识夏狂夫妇么?”
“听闻了,似是故交。”
“哎哟,故交,你真客气,明明是情敌才对,你爹跟人家爹抢女人没抢着才有了夏夏,不好玩吗哈哈!”
“重点!”
“没有重点…呃,别瞪…就是有一点怀疑,先前凌门说的出手救人,和老头子有关…作风像他,不过没证据。”
☆、你以为你是好人么
短暂的静默,不知道公子陌陷入了什么样的沉思。
忽然,他似有所觉,回过头,看见门边露出半个脑袋畏畏缩缩的夏夏。
“坐过来听,偷偷摸摸做什么。”公子陌唇角微勾,一脸好笑地看着她。
“哦…”夏夏吐吐舌头。
她明明动作很轻很小心了,他到底怎么发现她的?背后长眼睛了么?
乐乐最是起劲:“哎哟,早上好啊少主夫人!昨夜里累坏了吧?也不多歇着会…”
那语气,那表情,怎么看怎么诡异。
夏夏狠狠瞪她一眼,不客气地搬了把椅子坐到两人中间,还故意把乐乐往旁边挤了挤,干巴巴地回道:“早上好,未婚妻。”
“唉,好大酸味。”乐乐笑得前仰后合,“其实你还能再别扭点,我坏人还没演够呢!”
“你以为你是好人么?”夏夏争锋相对,语气里全是讽刺,她对乐乐怨念可真不小,除却一年前的瞒天过海不说,一年后再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