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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不会生出像是连绵不绝的钝感感……
还是,依然是他混乱的记忆在作怪?他记错了,绫人不是他的最爱,他最爱的,另有其人?呃……有这种可能么?
曲笙沉默了下,语气有些敷衍的:“挺好的——”
“哦,太医有好好照顾她吧?”司承傲想了想,又问。
太医?这又关太医什么事啊?曲笙有些摸不着头脑:“爷,她身体好好的,干嘛要太医照顾?”
“身体好好的?”司承傲眯眼瞪他,剑眉高高掀了起来,像是生气但更像迁怒:“她被沈含玉剁掉了一根手指头,难道你不知道吗?啧,还是暗影门越来越不行了,连区区皇宫都给我看不住?”
曲笙更加疑惑,这又关暗影门什么事了?“爷,如果属下没有记错的话,截至属下离开初云国之前,她的十根手指头仍然完好无缺的长在她手上……”
“什么?”司承傲声调微微扬高,眉头往中间又挤了挤,她没有少一根手指头,那么‘沈含玉’给他看的那个……是假的?该死,他竟被那女人摆了一道,渊深双目微眯了眯,紧绷的唇线缓缓展开:“这个女人,倒有些手段……”
有点意思,当时竟能想到那样的方法逼自己退兵……沈含玉,这个名字,似乎越念越顺口了,仇人吗?“曲笙,我母妃与四哥的死,当真不关沈含玉的事?”
主子终于对这件事起了疑心,真不容易啊,曲笙那张脸本就严肃的吓人,此时更加肃然谨慎:“爷,属下以性命作保,绝对不关夫……她的事!”
那么,为什么他会对那三个字如此厌恶呢?之前他甚至听到她的名字,都有种恨不能撕她入肚的咬牙切齿的仇恨感觉?“你见过沈含玉?说说你对她的看法——”
曲笙见他面上没有以往说起沈含玉三字儿惯有的愤怒和狰狞,只隐隐有着疑惑,这才开口道:“属下是见过她……”但爷你见她的时间绝对比属下多,他默默的在心里补充道。
“嗯——”司承傲漫不经心的应道,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她,性情虽冷淡了些,但……”对你很好很好——这话在未摸清爷的想法前,他不敢说……形容人并不是他的强项,所以想了半天,憋出几个字来:“但她是好人……”
司承傲挑眉,刚捉到的茶杯被重新放在桌上:“就这样?”
曲笙一阵头疼,灵机一动:“爷觉得鸳……鸳鸯怎么样?”
做什么扯到那丫头身上?司承傲明显不高兴的沉了眉眼,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曲笙鼓足勇气,铿锵作答:“爷,其实她与鸳鸯是一模一样的……”不管是相貌还是性情抑或是才情,绝对一模一样。
“胡说八道!”司承傲不客气的嗤道,重重砸了下茶杯,眉眼更沉了些:“你以为我没见过那沈含玉?所以胡乱编来打发我?虽然我是没有见过那沈含玉的真正模样,无法得知她究竟什么样子,但她跟那丫头可一点儿都不像……”那沈含玉面对他时,虽然看起来很冷静的样子,但他并没有错过她带着惊慌的眼神以及因紧张而紧扣着椅子扶手的双手,比较起来,鸳鸯那丫头胆量比她大多了,气场也绝对比她更强大……
曲笙默然,半晌,咬牙斗胆问道:“爷,属下斗胆相问,绫人,鸳鸯与沈含玉,你对她们三人的印象与评价是怎样的?”
曲笙从不是多话的人,他从来都是做比说多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司承傲朝他投去狐疑的一瞥,端了茶杯优雅的浅啜一口,把玩着洁白光滑的杯身:“怎么突然问这个?”
“属下……好奇!”好牵强的理由,曲笙绷住了神情,即便理由牵强,也绝对不要在爷的打量中败下阵来,忍住不去擦额上那滴冷汗。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绫人嘛,我只记得我很爱她,但是怎么个爱法或者曾为她做过什么事情,我完全想不起来,我甚至……”不知道爱她哪一点儿。“对了,你知道我与她是如何相识相恋的吗?问你这个问题或许有些奇怪,但我时常觉得,她就像是横空出现在我面前的人一样……这想法有些可笑,如果真是横空出现的,我又怎会认为自己很爱她呢?”
他觉得好笑,所以笑了笑。曲笙却没笑,凝重道:“爷,如果属下说,她的确是……”
“陛下,鸳鸯醒过来了——”云碧脆生生的嗓突兀的响了起来,打断且压过了曲笙的声音。
“是吗?”司承傲几乎是立刻的,站起身来,长腿一跨,似要打算往外走,却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俊颜望见曲笙与云碧微讶的表情,有些赧然,重又坐了下来:“咳,既然醒了,叫她不准偷懒,过来伺候着……”
他刚刚,表现的有些急躁了吧?呃……他到底是有什么好急的?
云碧欣喜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陛下,她现在身子骨还很弱,太医说了要多休息,不能干粗活累活的……”
司承傲抿了抿春,不太高兴的瞪着云碧,他什么时候让她干了粗活累活了?唯一一次,也不过是让她唱了一整晚的曲儿,那活儿是粗还是累啊?
“闭嘴!”沉嗓轻斥:“立刻叫她滚到我面前来……曲笙,回避——”
云碧扁着嘴巴回偏殿,心里心疼着自家娘娘所受的委屈,压根没注意到身边多了一道怨念颇重的人影,自言自语道:“陛下好过分……”
“过分的不是爷,而是突然冒出来的你!”不满的责备响在身边。
“赫……”云碧又被无声无息跟在自己身边的曲笙吓了一跳,抬眼望去,他的脸,有一半隐在阳光照射不到的暗影当中,但也足够她分辨出他不满她的表情:“什么意思?我是哪里过分了?”
最初,看到这张脸,她被吓得直往娘娘身后躲,娘娘微笑着告诉她说,他虽然看起来可怕了些,体型大只了些,但性格却是忠厚淳朴,甚至是有些羞涩的,她从不怀疑娘娘的话,娘娘叫她不用怕,她就真的不怕了……
“我刚刚差一点就说出了那绫人的来路,你一出现就打断了……”差一点点就说出来了,只差那么一点点啊!
主子可是难的问起来的,下一次要找着机会,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而这一切,都怪这突然跑出来坏事的小丫头。她竟然还敢一脸无辜的瞪他!
“我……我怎么知道你们正在说什么?娘娘好不容易醒过来,人家高兴所以特地跑来通知陛下嘛……”谁知道陛下那么不懂得心疼与体恤娘娘。
换作以前,陛下不但亲力亲为的守在娘娘身边,细致入微的照顾,甚至不准他们在旁伺候,免得打扰了他们的恩爱,现在呢……想起来就觉得好无力,觉得娘娘好可怜……
对于云碧带回来的消息,初醒来的沈含玉没有半分意外,含笑听着云碧絮絮叨叨埋怨司承傲,任由她为自己更衣梳洗。
“云碧——”抱歉,先打扰下,待会儿再继续埋怨:“你听到什么了?”
云碧立刻换了面容,为她穿衣服的手紧张的抖了抖:“娘娘,那晚上奴婢听见那东方磊说,他不跟任何人谈,国主不谈,太子不谈,他好狂妄的扬言,说……说知道你在琉毓国,他只肯跟你谈……”
就是娘娘突然生病的那个晚上,她奉命出去打探国主接待东方磊的情况……
“是吗?”她似乎也并不意外,将被外衫罩住的长发顺了出来,轻应一声:“这两天,国主很担心吧?”
“是,他多次派人过来,甚至亲自过来,想要探探你的情况,但都进不来,他……看起来很担心又很伤心呢!有一次还在外面站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大祭司将他劝走了……”云碧扶着她坐在梳妆桌前,为她细心打理柔顺如绸的青丝。
她伸手阻止了云碧要为她梳婢女双髻的动作,拉开抽屉,取出一只精致的长方形盒子,打开来,目光顿时变得柔和而怀念起来,轻叹一声,伸手拈起那只看来精致但并不值钱的木簪子,抚着兰花花瓣,回想起那一世,他送给她的,是与她手中簪子一模一样的的玉簪子……半晌,微微一笑,自己动手绾了个简单的发髻,簪子斜斜插在发髻上,固定好,起身,往外走:“告诉国主,我今晚会与东方磊谈……”
“奴婢鸳鸯见过公子——”轻嗓将情绪掩的极好,她立定在他身后,偷眼觑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
司承傲双手负于身后,站在窗边不知是在欣赏风景还是正思考着什么。听见她的声音,也并不回头,只淡声问:“都好了?”
“谢公子关心,都好了……”只记得那时候伤心的无法言喻,只能一直哭一直哭,怎么也没办法停下来,后来,听鸳鸯说她生病了,是他照顾了她一整晚,还听说,她在他房间里过了一晚……
燥热袭上苍白的脸上,她忙低了头,等待那一阵热气过去。
司承傲缓缓回过身来,深邃目光紧锁着她的小脸,面容有些严肃,嗓音有些紧绷:“你……我照顾了你一整晚,甚至还伺候了你洗澡,将你从鬼门关救回来的恩情,打算怎么报答?”
呃,貌似他原本不是要说这个的,有些懊恼的抿了抿唇,微眯眼眸,见她完好无缺出现在他面前,心情忍不住的大好了起来,但又不能将自己莫名其妙的高兴摆放在脸上,只好努力摆出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来……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以身相许
怎么报答他?沈含玉微有些愣,随即扬唇而笑——如果这时候她答:奴婢愿意以身相许,不知道他会是怎生的表情?
吓一跳?还是仅微微扬下他好看的剑眉?
等等,他说,他伺候她洗澡?她可不可以举手问问,他是怎么个伺候法?脸上的热气不减反增,只想拿手扇扇……
她可不可以以他看光了她的身体,坏了她的名节为由,巴着他对她负责任?呃,貌似行不通的,他这样不羁的人,才不会在乎那些呢……
他瞧不见她的表情,不知道她现下心中正想着什么,目光下滑,落在她有些纠结而绞在一起的手指头,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那个……知恩图报的说法你懂吧?”
沈含玉点点头,紧咬了唇瓣,锁住快要憋不住的笑声,这家伙,居然跟她讲起知恩图报来,他什么时候将这些放在眼里了?“公子,想要我怎样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
以身相许——脑海里瞬间冒出这样的想法,吓了他自己一跳,呃,他怎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来呢?
但……他干嘛好像心虚的感觉?他心虚个什么劲儿啊?就算他真的说出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对吧……遇到这个女人,他变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他想要个女人,又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他为嘛会觉得不自在?他救了她,甚至摸光光了她,用世俗伦理的标准来衡量,他若不要她,她这辈子是别指望嫁人了……以身相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清清嗓,他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嗯……就从伺候我……洗头开始好了……”
狗SHI,他要说的才不是这个——
“我明白了,公子现在就要洗吗?”洗头?他怎不干脆叫她伺候他洗澡算了?反正她又不是没帮他洗过。“我去准备热水——”
她福了福身,转身往外走,身后的沉嗓急促的响了起来:“站住——”
她待要回身,又听见他打雷似的嗓急声命令道:“不准回头——”
得,他是大老爷,他怎说就怎么做吧!沈含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感觉着身后的人踩着又急又快的步伐靠了过来,终于忍不住有了一点点慌张,他怎么了?
头上发髻一松,绾好的青丝柔顺垂了下来,他抽掉了她的簪子?!猛地回身,瞥见他沉眉敛目,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支方才还在她头上的簪子,他,可是想起了什么?
紧张立在他身边,紧咬了贝齿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他看起来很凝重,眉间堆积着很深的皱褶,长指将那簪子翻来覆去细细察看,唇瓣抿的很紧,整个表情,看来肃穆的紧:“公子,那是我的……”
“你的?”司承傲下意识的重复她的话,微歪了歪脑袋,这只簪子太眼熟,眼熟到他几乎要以为那是他自己做的——很有种亲切熟悉感。
但他又分明想不起来,他在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东西?指腹缓缓摩挲着那栩栩如生的兰花花瓣,细致的花瓣上,居然连脉络都清晰可见,可以想象,做这支簪子的人,有多么用心……
“这是……男人送的?”语调微微有些变了,很不是味的感觉。
沈含玉期盼紧张的眸里闪过一丝失望,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是的……”
还是没有印象吗?一丁点都想不起来是不是?她到底要做多久的鸳鸯,他才会知道,她是他的妻子沈含玉?愁人……
见她毫不犹豫的回答,眸光深处一闪而过的眷恋与怀想,让他瞬间燃起了一把无名火:“他就是让你念念不能忘的那个男人?”
跟她说好一辈子,约好生生世世,答应为他生很多很多孩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