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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头脑不清……”
编,继续编——司承傲的目光如是说道!
他们的目光以及神情,在在彰显着古怪——他司承傲,会相信罗箫这番慌里慌张的说辞?
但是——他徐缓垂下眼睑,望着地上那将头严严实实藏在臂弯中的女子,她双手紧抡成拳,细看,能清晰的瞧见她正极力隐忍的颤抖,不难看出,她很紧张、不,那分明是不安的表现。
她为什么不安?她害怕什么?
疑虑重重的心中,却又有着难以名状的兴奋——夫人,他的……就算罗箫说谎,但不可否认的,她是他的人这样的想法,让他胸口,莫名的颤栗着,像激动,更多的,却是缺了一大块的心口在那瞬间,被‘夫人’二字,填的满满当当的满足感……
“爷,曲笙从不说谎对不对?”罗箫鼓足勇气,迎上主子那双不可度测的渊深双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有底气:“你问曲笙,那信是不是他写来给我的?”
曲笙眉角抽了抽,带动了脸颊上的长疤,腹内草稿还没打好,酒杯罗箫一把推到了主子跟前:“爷,我的确有写过这样的话……”
他还很小的时候,曲笙便跟着他了,他对他的了解,也许比他自己更甚——他是从不说谎,但他心虚的时候,脸部肌肉会变得很僵硬,细微的动作,都能牵动整片疤痕,他心虚的时候,仍然看着他的眼睛,但眼神会不由自主的飘开,最最重要的,罗箫与他向来不对盘,就算他真有写信给他,也不会有这种闲聊主子是非的兴致——他甚至怀疑,曲笙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是非!
这样的曲笙,会写那样的信给罗箫?“我知道了,出去吧——”
“完蛋了完蛋了,爷对我们大家起疑了啦……死定了,你刚看到没有?爷在笑,可是笑的好恐怖……”花园隐秘的一处角落,罗箫急的仿若无头苍蝇,不安的搓着双手,一边皱眉碎碎念,一边不停走来走去。
“能不能停下来?”曲笙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晃来晃去的让他眼睛都花了——翻过来覆过去的念着同样的话,眼中干扰了人的思绪!
曲笙也很烦,临出来前,主子意味深长看着他的目光,好像宣布对他的信任到此结束一样……唉……“都怪你,一玩起来便忘乎所以……误事了吧?”
早叫他不要那么爱玩,迟早会玩出问题来,这不,这么大的问题被他三两下玩出来了……
“……”罗箫缩缩肩膀,很想给他反驳回去,但,却是是自己的鲁莽才导致事情演变成眼下这样子,他的确难辞其咎的:“我知错了啦!现在怎么办?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曲笙叹息:“眼下,也只能等夫人从里面出来再作商议了……”
只剩下两个人的屋子,显得有些空旷与冷清了。司承傲笑的好灿烂,如三月春风,徐徐缓缓,拂过周身带来一股舒爽怡人的凉意。他端着杯,神情很是惬意的啜着龙井茶,与站在他面前,故作镇定实际上却紧张的几欲昏死过去的沈含玉,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低头抿唇,站得笔直的原因是身板依然僵硬,小手拢在袖袋中,掌心早已教汗水濡湿了,不敢动,在他未说话之前,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如果这时候,他对他提出要知道真相的要求,她该怎么办呢?要坦诚吗?坦诚之后,他是会相信,还是,从此后被他彻底厌恶?
放下杯,他长指在桌面上规律的敲着,像想着了什么,笑容加深,他说了,“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公子要奴婢说什么?”强作镇定的嗓,不难听出轻颤的意味——虽然在此之前,她已经做过了深呼吸!
“说……”他拉长语调,眸光微闪:“曲笙写信告诉罗箫的事情——瞧,连曲笙都能看出来我对你的好感呢,他甚至还预言,他们会多一个夫人……关于这些,你没有想说的吗?”
指甲陷入柔软的掌心,很疼,但也让她更加警惕与清醒:“都是玩笑而已,奴婢没有当真,公子你也别放在心上……”
他要她说什么?他想从她口里听到什么?她此刻,只想快快离开着令人窒息的房间,好好静一静、想一想……
但他根本不打算要放人,十指相对,拱成好看的塔形:“是玩笑吗?可我觉得曲笙说的没有错,我对你,的确有好感……”
只是好感而已——“奴婢只是卑微的奴才罢了……”她嗓音极淡,却奇异的,没有了颤抖。
“奴才——”他换了换姿势——含笑支颐,嗓音无比低沉与温柔:“你以为我会在意?说真的,你够漂亮,但漂亮于我来说,是不够的,然你又十分特别,我对你的感觉,也很……特别……”
只有特别,还是不够!她要的,不仅仅是特别二字,他知道吗?“每一个公子觉得特别的人,最后都会娶她做你夫人吗?”
他微怔了下,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截至目前,能让我有特别感觉的人,只有你一个……”
她缓缓抬起头来,眸光纯澈透明,如花般完美的唇瓣缓缓勾起:“奴婢的荣幸?”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那么,你愿意冠上我夫人这样的称谓?”聪明又慧黠的女子,司承傲目中有着赞赏,他依然笑着,如三月暖阳,但漆黑眼眸的深处,却并没有笑意。
沈含玉依然不闪不避的直视着他的眼睛,她也笑着,浅浅淡淡并不热烈:“即便,我心中还有别人?”
温暖和煦的笑容僵了僵,目光有一瞬间变的很犀利,十指紧扣了椅子扶手,似在隐忍,半晌,沉沉说道:“即便如此……”
真大度!她继续微笑,又缓声道:“即便,我已不是完璧之身?”
男人,最介意的两个问题——她的心里有别人,她的身子已不是完璧——特别是这时期的男人,骨子里的独占欲恐怖的吓人,如果,连这他都能不介意,那么说明,她对他而言,不止那么一点点特别吧?
这个女人,是故意的——他微眯眼眸,细细打量她从容不迫的眉眼:“即便如此——”
“即便……”她唇边的笑容扩散开来,美丽极了。
“你还有完没完了?”某人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哪里来那么多即便即便的?“你到底还有多少‘即便’的事情?”
三月天的脸,忽的拉长成寒冬腊月天:“请公子息怒,奴婢并没有多少即便的事情……最后一个——”
她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比了比,他颇有些烦心的瞪她,好风度已教她消磨殆尽:“说——”
“即便,我会贪得无厌的对你要求许多事情?”比如,她最贪的,他的爱!
他低笑,目中精光一闪而过,随即,笑声放大,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站定在她面前,长指勾起她的下巴:“那么,就让我看看,你能贪得无厌到什么地步?”
她微笑以对,他会知道,她对他,究竟有多么贪心?
“收拾一下,准备启程回初云国——”拇指指腹一触上她柔软的唇瓣,便舍不得放开,像是寻到好玩的游戏,一直停不了的摩挲着她的唇,直到那苍白的颜色变的红润诱人起来,他倾身,轻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知是谁渴望的比较多,也不知主动的到底是谁,总之,当他们气喘吁吁的分开来时,她双目迷蒙,衣衫些微凌乱,双手紧紧圈抱着他的脖子,而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顺着衣摆摸了进去……
只是一个吻,便叫他欲罢不能了——销*魂又快乐,更让他颤栗的,是心底深处那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渴求,那么激烈的,焚烧着他的理智……
这种感觉,却又该死的让他觉得熟悉——曾经,他对某个女人也有着这样强烈的渴求,那个女人,不是绫人,她是……谁呢?
低头,看她酡红的小脸,忍不住又浅啄了一口微启的像是邀约的红唇:“嗯?心中有人?”
隐约的,带着些许嘲讽意味——心中有人还能与他吻的这般难舍难分,甚至,比他更热情……这个矛盾重重的女人,总有一天,他会揭开她的所有面具与伪装,让她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遭,太激动忘形了!理智慢慢回笼的沈含玉暗自叫遭,忙要收回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他却伸手压住,不允她做逃开的动作,他热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面上,沉哑性感的嗓,近在耳畔。
努力让自己站得笔直,却觉得有股燥热从耳根开始燃烧,连忙握拳,压下熟悉的蠢动,想着要怎么回答他她心中有人却还能与他吻的这般热切投入的原因……
见鬼,她心中的人是他,她当然会这般热切投入啦!
“……如果,公子很介意那个人,不如……这提议就作废了吧……”她选择顾左右而言他的方式,回避他的问题!
“什么提议作废?”他剑眉一拧,缓缓从她衣摆下抽出手来,双手搂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让她身子更紧的贴着他,也让她清楚的察觉到了,顶在小腹处的灼热……
羞赧的颜色将脸庞映染的更加鲜红,她双手抵在他胸口,试图隔出安全的谈话距离——他们现在正在谈话没有错吧?“公子家中已有美妻,实在没必要屈就我这样一个只是稍微有一点姿色的……残花败柳,不是吗?”
KAO,自己说自己是残花败柳的感觉,真比吞了苍蝇还难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忿然:“公子本是介意的,却要说出违心之论……倘若以后公子因为此理由对我口出污辱甚至动粗……”
“聪明的女人,你是要寻求我的保证吗?”他回过味来,明白她说的是哪一桩,戏谑的曲了食指,状似亲昵的刮着她鼻梁。
她大胆望着他:“公子要保证吗?”
“你要,就给你——”他如是说道,然后俯身,略微有些凉的唇瓣,轻触着她红透透的耳廓:“这下,你可有感觉安心了一点儿?”
“只要是你的夫人,公子都会这般温柔相待?”她问出心中最介意的问题——绫人,是否也能这般有求必应?
“不该吗?”他反问,不明白她何出此问!
“听说公子待你家中夫人极好极好的,倘若,你家中夫人容不下我,公子又待如何?”这回,她问的很直白!
这怎么会是问题?“你放心,绫人待人极为温和宽厚,断然不会为难于你……”
“不如这样,我随你回初云国,依然以婢女的身份,倘若夫人当真不介意,甚至打从心底里接受我,我们再提今日之事,可好?”她不能顶着他的人的身份跟他回去,绫人在明处,她得将自己放在暗处,一方面自然是为了自身安危,另一方面,也方便她要破坏他们的计划……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所以,夫人这算是与爷达成了共识?”宫中空置的房屋甚多,三人躲在偏僻的院落中,谨慎的检查了又检查,确定此地安全后,才开始了座谈。
沈含玉点点头,吁叹口气:“我大约明白他的想法——”
“夫人的意思是——”一脸愧疚的罗箫,躲在曲笙身后画圈圈,口无遮拦犯下的错,让他不敢再开口,因此疑问都由曲笙负责问询。
“他只是……好面儿吧!认为他的男性魅力在我这里被打了折扣,因此抱着要征服我的这样一种心态要我留在他身边,跟他回初云……”她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爷其实并不看重面子之类的,不然,他也不会不顾形象的装傻那么多年了!”曲笙个人认为,夫人这种想法是不正确的:“爷,他只是比较爱玩……”
“所以,我又一次成为了让他感兴趣的玩具?”这种说法会让人觉得好受一些吗?
“呃……”显然,不擅言辞的曲笙被噎住了,好半晌,才吭吭哧哧解释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也许,爷这回并没有在玩……”
“好了啦,曲笙你不要安慰我!”他的安慰也实在让人心情很难好得起来:“我还不了解他吗?他呐,不爱人时,残忍凉薄,从不管别人的死活,更不会为任何人思量打算,只顾自己痛快快活……”
可她也知道,他一旦掏心,便是全心全意,浓烈而纯净,不会藏私,不会保留……她成为他倾心爱恋的女人时,她的一举一动,轻易的便操控了他的七情六欲,她喜欢他在她面前毫不保留的流露各种情绪,开心的,不安的,紧张的,甚至害怕失去她而紧抱着她呢喃不要离开的那样脆弱的表情……
“夫人,爷的性情因为你改变了很多,这你比谁都要清楚啊——”罗箫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为自己的主子说话:“他对你,可从没有残忍凉薄过——”
虽然,主子的性情是这样没错……
“我知道——”不需要罗箫的特别说明,她这般怨念,只是因为……不安啦!
而且,心里头的不安并非只有司承傲这一桩,还有,即将要面对的绫人——虽说早做好了面对的准备,但真到了这样的关头,她还是没来由的不安了!
“夫人,你也不要想太多,虽然爷眼前还是记不起来,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