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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没事!”他忙勉强扯出一抹笑:“沈含玉请我过去作客而已,目的只是希望我退兵……”
他的眼神,复杂的望着她——记忆里头明明是他最爱的女子,可为何,感觉是这么的不对呢?出问题的,是他的记忆还是感觉?
他的记忆告诉他,他最爱的女人是绫人,他的感觉疯狂叫嚣着想要的女人却是……鸳鸯?!
“是吗?但我觉得她根本就是在挑衅!”绫人不满的发表自己的看法:“你想啊,她明明有办法打退我们的,而事实上,在那短兵相接的瞬间,她完全是占着上风的,损失惨重的,也是我们初云国,她明明可以将我们一举拿下,可是却没有这么做,反而威胁你写下密函退兵,分明是有意将你的行踪泄露出来,你说,她这么大费周章的,是为了什么?”
“那么,依我冰雪聪明的夫人之见,她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他收摄心神,捏捏她形状优美的下巴,丝毫不掩疼宠的模样。
没有感觉的困扰,依然如影随形的巴着他,干扰着他的思绪——对自己最爱的女人没有感觉,这话说出去,怕要笑死不少人吧?
心再痛,也要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或者落荒而逃——沈含玉咬牙切齿的说服自己,此时倘若做出落跑的行为,不但容易让绫人起疑,也……让她对自己交代不过去!凭什么她这个正主儿反而要逃开?她就偏不逃,她就偏要站在这里,看看他们当着她的面,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倘若他们真的要做非礼勿视的事情,她一定……会忍不住吧?届时,她要怎么办?她能怎么阻止?
难不成,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卿卿我我而她却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沮丧与无力,同时袭了上来,轰得她头晕眼花,几乎稳不住自己的身子,抿唇时尝到唇瓣上的腥甜味道,刺痛让她痛拧了秀美——她居然咬破了自己的唇……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第一次交锋
“我就是觉得,她在挑衅——”绫人继续发表自己的高见:“她要让初云国知道,她能轻而易举弄走初云国君,能轻易打败咱们的军队,以后最好放规矩一点,别再随便动琉毓国或者她的主意……”
司承傲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夫人真乃冰雪聪明——”
“承傲,你也觉得我分析的很有道理对不对?”绫人双眼亮晶晶的望过来,妩媚动人,小手悄无声息的滑到了他的小腹上,漫不经心的揉捏挑逗着。
司承傲却是不动如山的,伸手握了她胡乱动着的手,缓缓摩挲着:“很有道理,夫人打算如何教训她这般的目空一切?”
“承傲,你最恨她不是吗?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会为你将她抓来初云国的,让你好好出口气,你看你,瘦了这么多,人家好难过哦……”疼惜的目光深情款款的落在他的脸上,痴痴望着那张百看不厌的俊颜。
明明是自己的私欲,还能找到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沈含玉鄙视的瞪着自己的脚尖,这女人,让人很有想要狂吐的欲*望,虚伪恶心的令人发指……
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强压心中的怒火与疼痛,上前一步,以前所未有的平静态度,淡淡说道:“公子,到时间吃药了——”
她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取出一支光滑无暇的白玉瓷瓶,倒了水,从瓶中倒出一颗药丸,走上前来——
“承傲,她……她是谁?”在这房间许久,她竟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身段还可以,但又黑又丑的容貌实在不敢让人恭维。
司承傲放她站在地上,笑吟吟的接过沈含玉递来的水和药丸:“她叫鸳鸯,是沈含玉派来伺候我的人,虽然……丑了点,但,很有性格,也很细心……”
鸳鸯一双美目立刻充满了警惕,望过来时,夹带着严厉,沈含玉不卑不亢的任她打量,微福了福身,稍微退开一些:“公子,要准备午膳了吗?”
“嗯,你去准备吧!对了,今天我想吃豆腐羹和干烧冬笋……”司承傲很自然的开口点菜:“这边有婢女可供你使唤,别一个人累着了!”
他这番体恤的话语,让面无表情的沈含玉微微有些动容,应了声,转身往小厨房走去。绫人若有所思的望着她走远的背影,似是不经意的问道:“承傲,你对她……很特别?”
“是吗?”司承傲漫不经心的耸耸肩膀:“大约,她能做的一手好菜吧——”
她说,不管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就连他最爱的夫人也不能,他答应了,自然便不能违约,否则,那家伙生气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甩袖离开,还是最轻的呢!
好不容易将她带来了,他怎会让她轻易的离开?——在他尚未解开她身上的疑团之前,何况,他喜欢亲吻她的感觉,他甚至,渴求着与她更进一步……
“做菜?”绫人重复低喃,双眼蓦地一亮,抱着他的手臂将他拖到榻前,将他用力按坐下:“你这一路一定很辛苦,身体一定吃不消对不对,你先休息一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忙碌的替他解衫拖鞋,以不由分说的态度将他弄上榻,拉来薄被盖好,柔情款款道:“等下我唤你起来用膳!”
看样子,她并不打算陪他小憩,这样也好,弄不懂心里的排斥从何而来,但要强忍着不适与她同榻而眠,似乎变成了一件……煎熬的事情……
绫人施施然来到小厨房,沈含玉正忙着洗菜,切菜,司承傲准了她用静梅园里的婢女,但她并没唤她们帮忙,一个人忙的不亦乐乎的样子。屋子里有浓重的油烟,她想进去,也碍于那难闻的油烟而止步在门口,嫌恶的举袖掩鼻,冷沉的目光一丝不落的将沈含玉从头到脚打量了透!
沈含玉当然知道自己正被打量着,但她依然不慌不忙的进行着手中的工作,不因那目光被打扰——司承傲都只能靠着她的身上淡淡的特殊香味才能认出她来,她就不信,基本已经没有灵能可用的绫人能认出她来。
“你看起来,很会做菜的样子!”半晌,绫人率先开口,果然很有性格,她站了这么半天,她从头到尾没看过她半眼。
“我家公主嘴刁,我长年跟在公主身边,她只吃我做的菜——”她不疾不徐的回答,声调平稳的出乎了她自己的意料,手下也不停的将剖开的鱼放在水中清洗。
“你家公主……待你不错?”绫人放下掩鼻的手,散漫的问道。
“我自小随着公主长大,她待我,自然是不错的——”沈含玉几不可见的扯了扯唇角,这么不安吗?这么迫不及待的打听了起来?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舍你家公主千里迢迢到这初云国来?”咄咄逼人的精光从她眸里一闪而过,凌厉的面色将她慵懒美貌破坏了一些些。
沈含玉终于抬起了头,正面面对她气焰高涨的明亮动人的面容:“公主让我跟在公子身边,照顾他的衣食起居,我自然要遵从公主的吩咐……”
“哼,你以为这里还是你家公主说了就算的琉毓国吗?我告诉你……”
“这里是初云国,我很清楚,不劳夫人你提醒——”她丝毫不将她突生的怒气放在眼里,似乎也看不见她满目的狠戾:“这里油烟太大,很是伤身呢,夫人还是避远一些罢!”
绫人气的甩袖,恶狠狠的逼视她:“不要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我会让你知道,在这初云国,到底是谁说了算,哼——”
你说了算又怎样?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有护身符,她沈含玉敢来吗?绫人,这只是第一次交锋而已——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并不丰盛的午膳,不但色香味俱全,且看上去十分精致!沈含玉将鱼汤端上桌时,司承傲刚好醒了过来,她很自然的过去,拿了外衫替他穿起来,而他似乎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很是配合的伸展了双臂,方便她的动作。
绫人眯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抢了自己工作的丑颜女子,眼里的狠戾之色更重了:“承傲——”
“怎么了?”他先是冲沈含玉笑了笑,才转头去看嘟了嘴不太高兴的绫人:“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这个婢女一点儿规矩都没有,我不喜欢她——”她软软依偎上来,噘嘴撒娇:“赶她走好不好?好不好嘛?”
沈含玉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唇畔浮现一抹笑靥,带着嘲弄的,不怀好意的意味。
司承傲将那笑靥尽收眼底,这丫头,想来是故意惹的绫人容不下她了。心中摇头叹息,她这么做的用意?
“她怎么没有规矩了?”他淡淡问,不着痕迹的抽出被她抱着的手臂,举步往饭桌走去,刚坐定,沈含玉便上前,极默契的盛了鱼汤,放在他身前。
很受用的朝她瞥去一记笑容,那笑看在绫人眼里,却分明是当着她的面,公然的给那丫头撑腰,黛眉倏地皱起,拳头不甘心的紧握了起来,不过是沈含玉的一个婢女,他竟然也另眼相待吗?
是因为沈含玉,还是只是因为那丫头能做出他爱吃的饭菜?
“承傲——”她忙上前,挨了他坐下,乖顺倚在他肩头:“她……她在我面前,不以‘奴婢’自称……”
司承傲拿筷夹菜,体贴的放在她碗里,将她身子扶正,淡笑道:“她在我面前,也不以‘奴婢’自称,在沈含玉面前,亦相同——”
“……琉毓国没有这等规矩,所以奴才都教坏了,但咱们初云国不同,在初云国,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对不对?”气死她了,他居然真的将心偏到了这么丑又这么无礼的丫头身上,她就不信,她真的拿她没办法!
“乖,别闹了——”他似纵容的捏捏她无暇的肌肤,眸里却分明有着不耐的神色:“她答应跟我来初云,便是朕应允了她,不将她当成……卑微的奴才看待,朕既然已经答应了她,断不能失信于人,所以,夫人,于她,你睁只眼闭只眼便好,莫让她坏了你的心情,吃饭吧——”
绫人呆愣,小嘴儿不敢置信的微张——他竟,为了这个婢女抬了国主的身份出来?心中又惊又惧:“承傲,你……不爱我了吗?”
“我当然爱你——”但爱你哪里?怎么个爱法?抱歉,他真的一丁点都想不起来,是以,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分毫未动:“吃饭吧!鸳鸯,你也一起——”
当然爱她?回答的这么快,一点儿都不思索的,沈含玉心中气恼,却也只能在心里将他从头到脚骂个遍……
“承傲——”绫人惊呼,近乎骇然的神情:“你竟然让她与我们同桌吃饭?看她那样……你,你还吃得下啊?”
怎么吃不下?没见他眉头也没皱一下兀自吃的很开怀吗?沈含玉不以为然的瞥瞥唇,将他最近爱上的豆腐羹用勺子小心浇在他手里的捧着的白饭上头,而他也极默契的将碗移近,漫声道:“夫人,鸳鸯手艺极好,你不试试吗?”
从他清醒过来,开始有自己的意识,见到绫人时,混乱的记忆告诉他,他最爱的是这个人,却不曾告诉她,他爱她哪里?他曾为她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他们相亲相爱是何景象?以至于,他暗自揣测,他爱的,大约就是她美丽媚骨的容颜……
可是,脑海里又有一把声音在反复的吟说着:承傲,美貌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所以,他能安之若素的对着她刻意丑化的容颜,大约,也是那把声音的功劳吧!却也让他惊疑,如果他真能做到视美貌如无物,那么,他爱绫人,到底爱什么?
他才不相信罗箫口中的‘爱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爱了就爱了’的话——那家伙只知道流连花丛,哪懂什么是爱?且,他也坚信,爱一个人,并不是一件没有道理的事情,他爱一个人,总要这人身上,有可‘爱’之处,不是吗?
惊疑司承傲的转变,绫人迟疑的拿起筷子,几乎是泄愤般的咀嚼着碗里的菜——有种奇怪的好似自己很多余的感觉,那丑丫头与他之间暗涌的情愫,那么明显。
可是,可能吗?一个只有做菜手艺还不错的丫头,会得到他的青睐?不可能的,琉毓国一行,甚至没让他重新爱上沈含玉,又怎会对一个丑丫头动心?
他不是,生生世世只爱水月一个人吗?
“承傲——”安静的饭桌上,绫人不甘心的又抬起头来:“她做的东西虽然好吃,可是,我……对着她一点儿胃口都没了……承傲,不能让她出去吗?”
你才倒胃口呢,你全家都倒胃口——沈含玉默默地腹诽,拿眼看向司承傲,平静的眸子,微挑的眉,带着淡淡的挑衅姿态——怎么样?你要赶我出去吗?
“绫人,她出去了,谁伺候朕吃饭?”他搁下手中的碗筷,专心致志的面对绫人,假装没有看到那丫头令人火大的挑衅态度——待会儿再收拾她:“你待人向来和善宽厚,怎么偏就容忍不了她?”
绫人咬着唇瓣,含着两泡汪汪泪水的大眼,巴巴望着沉了脸色的他,伤心的好似被人遗弃的无辜小动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