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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的,水月现在,伤心的哭都哭不出来了吧?她除了哭,还能有什么作为呢?
缓缓在榻边坐了下来,冰凉的手指轻抚着那紧紧纠结着痛苦的剑眉:“你看,那时候你肯为了我付出生命,这回,你愿意为了我通缉那个女人……你心里,除了她,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没有得到回应,她也并不需要他的回应,纤指顺着他的眉眼下滑:“你说,她现在在做什么?可惜我现在灵力不够,不足以窥到她现在的模样,呵呵……你猜,她会不会正哭天抢地的抹眼泪?”
她皱皱眉,似厌恶与不屑:“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无端喜欢上那么蠢笨的她……好在,以后,只有我们,没有她了!你开不开心?”
满足的轻叹:“我知道,你一定很开心……司离,你不会再叫我滚离你身边了对不对?司离,从今以后,你最爱最爱的人,是我,是绫人对不对?司离,那个女人如果再出现在你面前,你一定会折磨她到死对不对?司离……你是我的!”
窗外的墙角处,两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探头探脑的朝着里面张望打量,无可奈何无计可施的面面相觑,半晌,有着桃花眼的男子率先开了口,刻意压低了音调还是不难听出他心中的焦躁:“你说这如何是好?冥丹虽然拿到手了,可那女人根本不允许人靠近主子一步,咱们除了这么偷偷摸摸的看主子是否还活着,根本找不到机会近他身嘛!”
那女人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不但日夜霸占着主子,寸步也不离,更不允许任何宫婢太监近身伺候主子……他听琅玉那家伙说她是因为受了太大打击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还说她应该是爱着主子的,可他瞧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嘛,她若真的在乎主子,为何一点儿都不关心主子的生死?
好像不管主子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主子清醒的时候,温柔体贴的不得了,主子一旦痛的晕迷过去,她就坐在榻边对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有时大笑,有时冷笑,有时又莫名其妙的哭,唉……
她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啊?主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被这么可怕的女人缠上?——可恨的琅玉偏要吊足他的胃口,不肯将这些告诉他,得意的看他被气的七窍生烟,除了惹她咯咯大笑,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曲笙的脸隐在暗影下,不自觉的抽搐着,嗓音也压得低沉,却带着萧杀的意味:“我去杀了她——”
罗箫立刻按住他,阻止他的动作:“你想死吗?这时候爷心里眼里只有她,她若出了差池,爷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扭断你的脖子,你忘了昨天那小丫头的下场了?”
昨天那女人要喝水,小宫婢恭敬的将水递到她手上,不小心茶水洒出来一点儿,溅了些在她手背上,那水根本不烫,她却装出一副很痛的样子,让爷心疼的要死,虚弱的嚷嚷着要将那小婢女拖出去砍了,她噙着楚楚可怜的眼泪,假惺惺的替小婢女求情……
哼,谁看不出她在耍什么手段啊?她不过是在借此警告宫里所有人,夫人已经成了过去的历史,现在他们要讨好要巴结的人,是她——虚伪又可恶的女人!
曲笙挣开罗箫的钳制,冷冷瞥他一眼:“我不怕死——”
“喂——”罗箫愤怒了:“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罗箫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是不是?”
曲笙只拿眼冷冷看着他,不言不语!
罗箫气闷:“若非为了夫人,我早冲进去结果了她的性命……”
曲笙拧眉,这关夫人什么事?
罗箫与他共事许多年,自然明白他每一个表情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夫人叮嘱我不能轻举妄动,琅玉那丫头也说了,别做蠢事,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是杀不死那个女人的……”因为她也是天神!
提到夫人,曲笙似乎冷静了一点点:“那夫人,有何打算?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说到这个,罗箫免不了又给他叹口气:“夫人眼下脱不开身,唉,夫人为了冥丹,答应琉毓国国主,以命相护琉毓国,绝不让琉毓国沦为任何国家的附属国……”
可怜的夫人,为了爷,不得不答应了他那么苛刻的要求!
曲笙大惊,不敢置信的看过来:“夫人,只是一介女流,他们凭什么将这么沉重的负担压在她肩上?”
保家卫国明明就是男人的事情,要个女人出头,琉毓国没人了吗?
罗箫点点头,肯定曲笙的想法:“琉毓国能担得起保家卫国重担的,除了夫人,还真没有哪个像块正经的料……咱们初云国和蜀蕴国的人为了王位争个你死我活,那琉毓国的皇子们却兄友弟恭,咱们原来还以为沈君凡管教有方,所以儿子们才很和睦,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们全体对王位避之唯恐不及,是因为清楚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就连那太子,也只是个庸碌之才而已!”
曲笙愕然,然后静默,最后叹息:“原来如此——那,夫人当真要与我初云为敌吗?”
罗箫拍拍他的头,好声好气道:“曲笙啊,现在是爷要与夫人为敌啊,你别忘了,爷出兵攻打琉毓国的初衷是什么?”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迷蒙的夜色,幽静的子夜。一条幽灵般的黑影快速掠过皇宫屋顶,敏捷避开了各处巡逻的侍卫,轻松潜入了重兵把守的那处院落。
外间有值夜的宫婢,精神奕奕的守在珠帘外,以随时倾听主子的吩咐与要求,黑影心中忍不住一叹,想夫人住在这里时,从不用人值夜,有什么需要都是自己动手,即便大半夜要喝一杯茶,现在这个……唉,不想也罢!
轻松解决了两名根本没有发现他到来的婢女,让她们歪在墙上睡大觉,正欲偷偷摸摸摸进内室时,珠帘哗啦作响,有人走了出来。
黑衣人心中一惊,暗叫完蛋。绷紧身子回头去看,堵在胸口的紧张瞬间瓦解,压低声音嘿嘿傻笑两声:“爷,晚上好啊!”
走出来的正是司承傲,他静静的立在叮叮当当的珠帘面前,渊深黑眸眨也不眨:“罗箫,你在做什么?”
他整个人消瘦了很多,双颊凹陷,颧骨明显突出,身板儿也不似从前那般直挺,甚至需要扶着墙才能走得稳……
罗箫还没来得及回答,屋子里便传出了娇弱慵懒的女声:“承傲,你在做什么?”
“绫人,我出来喝口水,你先睡吧!”司承傲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立刻柔和了下来,温柔的嗓几乎要滴出水来。。
罗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夫人啊夫人,倘若你回来,见到这般光景,你的心中该有多么难受啊!可怜的夫人,呜呜……
“你身子不好,别在外面多做停留,快些进来喔!”屋子里的女人娇软的嗓殷殷叮嘱着,听来像极了一名关爱丈夫的贤妻良母。
“我知道了!”司承傲依然温柔无比的回着她的话。
罗箫却再也听不下去了,既然决定要站在夫人那边,既然答应夫人要好好看着主子,不能让他在解了毒后碰别的女人……他罗箫一定会完成任务的:“爷,小的有话同你说!”
“走吧!”司承傲淡淡瞥他一眼,率先往外走去。
罗箫紧随其后,跟着他的脚步来到静梅园里唯一的一座亭子里。很多次想要伸手扶他一把,都被他淡的看不出想法的眼神瞪开了……
夜凉如水,司承傲愈见单薄瘦弱的身躯似乎承受不住这样怡人的凉意,罗箫忙脱下身上的夜行衣披在他肩头,虽然抵不了什么事,但聊胜于无嘛!
司承傲一直睨着他的动作,待他退开后才淡淡开口:“你这些日子,野到哪儿去了?”
罗箫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回爷的话,都怪属下生的太潇洒倜傥,风流雅致了,于是有一天,属下走在大街上,便被一个女人莫名其妙打晕扛走了……爷啊,你不知道那女子有多么丑陋与可怕,她的眼睛足足有灯笼那般大,鼻子塌陷的根本看不出来,脸庞大的像个大磨盘,嘴巴是标准的血盆大口……”
不好意思啦小丫头,不是故意要丑化你的形象哦,说谎需要嘛,嘿嘿,要谅解啊!
司承傲拧眉,打量罗箫可怜兮兮又带着莫名兴奋的神色:“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真当他病糊涂了么?这样的谎他也扯的出来。他不动声色的顺着栏杆坐在石凳上,只瞟他一眼便将视线转移到了满池塘盛开的荷花上。
“小的趁她不注意,好不容易偷跑回来的,爷,小的好可怜,惨遭糟蹋蹂躏,历经千辛万苦……”唉,罗箫有些挫败,现在的爷,又变成以前那个冷冷冰冰……不,比以前还可怕的爷了,他虽然记得他,但再也没有夫人还在时的热络与轻松了……
呜呜……那样的终于像个正常人的爷,甚至还会在对他说你和曲笙的心意我明白了这样的话时露出不自在的表情……把那样的爷还给他啦!
“你这兴奋的表情可跟你的描述不太相符合!”司承傲淡声指点出事实,哪有人在惨遭糟蹋蹂躏后还能露出莫名兴奋的表情?
罗箫忙伸手抚上自己的脸,他有露出兴奋的表情来吗?有吗?
“嘴角翘的太高,眉毛太弯,眼睛太明亮……”都快赶上天上的星星了,这表情还不够兴奋?
罗箫翘起的唇角避无可避的抽搐了下,忙掐媚的笑道:“爷,属下太高兴以至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是因为属下拿到了冥丹……”
他宝贝似地将怀中锦盒小心翼翼取了来,恭敬递给原本面无表情却忽的一震的司承傲:“爷大可放心,这冥丹绝对是真的!”
修长苍白的长指微有些抖的缓缓伸了出来,接过被罗箫体温捂的热热的锦盒:“你……如何得来的?”
总觉得记忆一夕之间变得混乱,为什么中毒?为谁中毒?那段记忆却又无端变的空白,任凭他如何想也想不起来,只身体一天一天的虚弱,疼痛一天一天的加剧,甚至每天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每每问及绫人,她又总是未语先凝噎,他见不得她那副表情,便隐在心底不再问了……
罗箫的眼神闪了闪,微抿了唇,似有一瞬间的凝重,但很快的,他又摆出了那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模样:“属下被那丑姑娘绑架后,无意间在她那里发现,试探询问,才知道这就是冥丹,趁其不备便偷了回来……”
得,他不但被个臭女人绑架,还顺手做了回小偷……算了,眼下也只能这么编。但瞧着爷的神情,也知道他不会相信他说的话,哀怨叹道:“爷,属下随你多年,何时说谎骗过你啊?你自己想想看……”
好吧,眼下他就在撒谎,但老天原谅他,他也是逼不得已嘛!
司承傲若无其事的一瞥,当即吓的罗箫差点闪了自己的舌头,忙闭了嘴巴,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看来,日后他要多多像曲笙那家伙学习了,要能一天也蹦不出一个字儿来,他罗箫便功德圆满了,阿弥陀佛……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长指轻巧打开锦盒,洁白光晕瞬间晕化开来,比月色更皎洁,比轻雾更怡人,温润如丝的触感:“这就是……冥丹?”
很……美丽的东西,让人脑海里瞬间冒出“圣洁”二字,却也觉得,无比的亲切,莫名其妙的亲切。
“回爷的话,这的确就是冥丹!”如假包换!
“它能解我中的毒?”拇指大小的珠子,怎么用?用拇指与食指拈起那粒珠子,凑近跟前,微眯眸,细细打量,流转着莹白光芒的珠子,让他爱不释手——他很少对什么东西这般感兴趣的。
“听说它不但能解毒,服用它之后,还能百毒不侵呢!据说是神物……”但又听说,夫人正是打开这盒子见到这东西便晕了过去,历时两天才醒了过来。
害他方才一直很紧张,担心爷打开这盒子也会晕过去,这会儿见主子依然安好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提吊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爷,你赶紧服下吧,夫人说这东西不但能解毒,还具有辟邪之神效呢……”
关键的关键,这东西还能无形中一点一点的消弭他身上的戾气呢!当然,这个,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着爷的面说出口!
“这么大颗——”要噎死他吗?还有——“哪个夫人?“
“大颗吗?”罗箫憋红了脸,顾左右而言他:“不算大颗啦,爷你用力吞一吞,保证不会噎着你,必要时候属下一定会帮你的……”看是要补一掌还是加一脚,前提是,他有那样的胆子!
“罗箫,你转移话题的技巧很逊……”司承傲瞥他一眼,那意思是别以为他会轻易放过他。
“是是是,爷,你先将这东西吞了吧!”让他赶紧将这任务完成了行不行?“然后你想知道什么属下再一一详解给你听,好不好?”
司承傲冷不丁的甩了个冷眼过来,表情不耐,若有所思的样子:“你果然有事情瞒着我!”
罗箫一窒,干咳一声,陪笑道:“爷,情势所逼……待你解了毒,咱们一切好说……你,你也不想让绫夫人整日里为你担忧焦急吧?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