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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不在乎贵贱轻重的!”
“重要的是送礼物的人的心意!告诉我,你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想送我礼物?”
“所以啊,有了这么贵重的心意,谁还会在乎礼物的贵重与否呢?”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司承傲知道,那丫头在生气,就因为他折断了她的簪子。她在空旷的花园中准备好了热手,布巾以及躺椅,面无表情的过来喊他:“公子,可以了——”
面无表情,而且拒绝抬眼看他——这胆大妄为的丫头,不过就是一支破簪子,她竟敢甩脸色给他看?她的胆子到底是谁给的?一点儿奴才的自觉都没有……
两人怀着各异的心情,皆沉默不语。
试了试水温,她让他稍微躺上来一些,将黑亮青丝全数撩到一边,冷硬的说道:“太烫的话告诉我——”
没错,她生气,她快要气死了!这个完全记不得自己内心也曾柔软过的男人,他竟敢用那么轻蔑的态度,嘲笑他亲手做的东西……
她知道她的怒火很莫名其妙,因为他忘记了嘛!但是,忘记了不能成为她不介意的理由——她在这一刻,无法找到令自己宽心的办法,他真的,再一次伤到了她的心!
虽不是故意的,但他总是在伤害她,将她一颗心伤的面目全非……司承傲,等你想起来,你就死定了……
“臭丫头,你要烫死我啊?”吃痛的咆哮声响彻云霄,若非一头头发全被她拽在手里,他非跳起来不可。这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等等,她刚刚的话怎么那么耳熟?
如果痛了要告诉我哦——是轻软带笑的女声。
太痛了要告诉我哦——是温柔低沉的男声……他的声音?!黑眸骤然大睁,用力甩头,想要赶走脑中莫名其妙的声音,下一瞬:“嗷——痛死我了……”
神呐,他忘记了他的头发被她紧紧拽着,这一用力……扯光了吧?!
“公子,请您别乱动——”她倒稳得起,非常礼貌的说道:“您这样动来动去,会很痛的……”
一句话,将她故意的行为扭曲成司承傲的自作自受——痛的咬牙切齿的人竟还能冷哼出声:“你也知道很痛?”
该死的,她分明是存心报复,故意用这么烫的水,故意这么大力的拽他头发……反正故意要整他就对了。
瞧他龇牙咧嘴的,想也很痛,她非常善解人意的点点头:“看公子您的脸色,就知道您一定很痛……”她这般虚应的同时,继续用烫人的水淋湿他的黑发,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好……好你个臭丫头……”她哪里来这么大力气?他现在是被迫的躺在上头,眼泪汪汪的接受她用开水烫他脑袋,还不能想着挣脱——除非他想变秃头!
早知道,他昨晚给她洗澡时,就该用力点,搓掉她身上一层皮,哼——唔,好烫啊!“兑……兑点冷水!”
她充耳不闻,存了心要给他苦头吃,臭丫头?兑点冷水?这么理所当然的骂她以及指使她,她会乖乖听话才有鬼!
“喂,你耳朵聋了吗?”嘶——还来?虽然这温度不会真的烫伤他的脑袋,但这大热天的,这热烫烫的水浇在脑袋上,正常人谁受得了啊?
“公子,我耳朵还算好使!”她强忍住笑,毕恭毕敬的回答。
“好屁啊好——将我说的话当成耳边风是不是?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沈含玉的人我就不敢动你……”
“公子,这话你已经说过一遍了,我记得很清楚,所以不劳你重复提醒!”将长长地黑发全部打湿,抹上皂粉,动作轻柔的搓洗起来——真要继续粗暴,看他痛的面容扭曲,她心里也不会真的好受!
见她终于打算放过他可怜的一头青丝,他才放松身子,以为是自己的威胁凑了效,不免洋洋得意了起来:“哼,规规矩矩的伺候我,你就能少吃点苦头,倘若再敢这样……你就死定了!”
死定的那一只,不定是谁呢?沈含玉瞥他一眼,继续伺候他的头发。
脑袋上轻柔的抓捏按揉,舒服的让人昏昏欲睡,不过,受尽苦头的某人丝毫不敢大意,但,始终沉默又太无趣了些,想了想,开口问道:“那个……送你簪子的男人呢?”
头上的手顿了顿,随即又动了起来:“他很好——”
虽说现在的德行和脾性不敢恭维,但以前,他真的对她很好很好……好到她有时候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回想起他们以前快乐的点点滴滴,都会忍不住默默流泪……
那么好,你提起他的时候干嘛用那样哀伤的语气?心里头很有些不是滋味:“他现在在哪儿?”
那双手又顿了顿,似乎有些迟疑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啧,你被抛弃了?”他用好可怜好幸灾乐祸的语调说道。
要抛弃也是她抛弃他,轮得到他抛弃她吗?哼——不过,现在的状况,倒真是她被他抛弃了,可怜的弃妇……“他只是……暂时不记得我了……”
剑眉蹙了起来,似乎不太理解她所说的暂时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不是他抛弃了你,而是他不记得你所以离开了你?”
手指头来到他额角处,轻轻揉按着,几乎令他溢出舒服的喟叹。
“……嗯!”算是吧!
“去,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他流露出轻视嘲笑的神情:“这么蹩脚的理由你也相信?还敢对他念念不忘,啧,你看起来也不笨啊,怎么会蠢的被人骗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相信那人是真的是不记得你才会离开你……”
额角的力度加大了些,秀眉跟着上挑:“你为什么会认为他在骗我?”
司承傲窒了窒,他为什么会认为那男人在骗她?这是什么破问题?拧眉瞪眼:“我这样认为便这样认为,哪有什么为什么?你最好死心吧,不要蠢蠢的相信他还会回来找你……”
哼,洗个头也能让他心情不爽到极点,霍地起身,不顾长发湿淋淋搭在肩头上,颇闹心的嚷道:“不洗了不洗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看着司承傲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行径,沈含玉微微有些怔愣,不太明白他那举动是什么意思?扁扁嘴,收回视线,慢条斯理收拾着一干用具,云碧远远跑了过来,喘息着帮她一起收拾。
“娘娘,让奴婢来吧!你……你受苦了……”金枝玉叶的娘娘,原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娘娘……想起来就好想哭!
“不苦”她不甚在意的摇摇头:“这些事情以前也做过啊!”
而且,一般人别想碰到他身体任何一处,他愿意让她给他洗头,是不是代表说,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如果他没有折断她的簪子,她这会儿只怕会高兴的跳起来吧?
“对了,娘娘你还不知道吧,曲笙来了!”云碧压低声音,娘娘刚醒过来就被陛下叫到这边来,她还来不及跟她禀告这件事呢!
沈含玉拾掇布巾拾掇布巾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有些焦急的问道:“他在哪儿?”不是初云国出了什么事情吧?
“神出鬼没的,奴婢也不知道他又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云碧没好气的回答,随即又神秘兮兮的靠近沈含玉耳边,悄悄声的,无比喜悦的说道:“听他说,好像陛下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呢!娘娘,只要陛下开始怀疑那绫人,你就有机会了吧?”
沈含玉眉头悄无声息的松了开来,激动的嗓有些颤抖的:“你说真的?”
云碧也不敢打包票说一定没有假,但又不忍心见娘娘失望,只得一咬牙,对着她表情坚定的点头:“娘娘,是真的……你再忍耐忍耐,苦日子会很快过去的……”
“谢谢你,云碧!”她真诚的笑道,展臂,轻轻拥抱了她娇小的身躯,以此表达她的感激与压抑不住的喜悦……
就算云碧只是安慰,在这样一种时候,这样的安慰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鼓励呢?
在云碧的坚持下,沈含玉被她小心翼翼扶回了房间,她自嘲的笑,她哪里有那么脆弱?但云碧根本不理会她说没事她好得很之类的话,非要将她当成易碎的瓷瓶,小心翼翼的只差没将她供起来了。嘱她好好休息一下,便跑到厨房里头去为她准备吃的。
云碧出了门,她一直挂在面上的笑容缓缓敛了起来,重重叹息一声,垂首抬袖,被折断的木簪子从袖中滑了出来,她咬唇望着摊放在掌心上的两截已经不能用的簪子,刚平息的心痛隐隐又有抽痛之势。
“笨蛋司承傲——”忍不住轻骂出声:“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以后定要你还我十支木簪,不但要兰花,还要桃花、梨花、迎春、牡丹花……”
缓缓握紧手掌,她将头抵靠在床柱上,轻轻闭上眼睛,秀美的眉头再不锁起,唇角噙着舒缓的微笑——她刚刚那样对他,他竟然没有冲她发火!
搁以前,他早跳起来命人将她拖出去砍了吧!可是刚刚,他分明是在忍她呢!她可不可以幻想成,司承傲,即便已经忘了她,但他仍是舍不得伤她哪怕一个头发丝的?
而且,她生病,他竟然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一整晚,而且自己动手烧水——他应该是第一次做那样的事情吧,所以才有本事将厨房弄得好像有人在里面大战了三百个回合一般……
云碧跟她抱怨说,光收拾厨房就用去了一炷香的时间,更别提收拾他又是狼籍又是水渍的房间……
云碧还说,她当时,一丝不挂……她微微红了脸,轻抿了唇——但她知道,他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身体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他,勉强算得上是君子吧?
等等——蓦地张大眼,唇边羞然的笑容瞬间消失,眉角狠狠抽了起来:“该死的,他不会是……因为对这身体没兴趣,所以才……”表现的很君子吧?
KAO,这种假设,太,太令人接受不了了,而且,很让她有种从脚底板凉到头顶心的冷意……要不要,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夫人——”属于曲笙的沉嗓,带了些许尴尬,响在房间里头。
“赫……”正想着要怎样试探一番的沈含玉被吓得差点跳起来,循着声音找到墙角处的曲笙,忍不住扶额轻叹:“曲笙,你要吓死我吗?”
“属下不是故意的,请夫人恕罪!”曲笙也很挣扎,一不小心听见夫人自言自语说什么对身体不感兴趣的话,让他现身也不是,继续藏着也不是——尤其是当她的表情变的相当奇怪后,怕再听到不该听的话,他只好硬着头皮出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不要多礼了,快过来——”急急冲他招手,示意他到她面前来,曲笙也了解与她谈话,必须要很礼貌的面对她,让她能轻易看到他的眼睛,于是从暗处走了出来——夫人应该是唯一一个不因他相貌丑陋狰狞而害怕甚至露出惶恐表情的女性吧?他其实,真的很感激她的不另眼相待!
“快告诉我,司承傲是不是真的对绫人起了疑心?”她紧张兮兮的望着他,焦急的模样与小心翼翼期待的表情,哪还有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曲笙慎重的点点头:“爷说他只记得他爱绫人,但对她的感觉很奇怪,他甚至有她就像是横空出现在他生活中的想法……属下很想趁机将事实都告诉他,但没有机会说出来……”跟了主子那么多年,他没有忘记他,甚至还问询他的意见,想来,主子对他还是很信任的。
这样吗?沈含玉低头沉吟了下,很快抬起头来,眼神重又变的坚定,像是下定了什么主意:“先别告诉他,他多疑的性格并没有变,这样说了,他不一定会信,试想,任何人听到自己被人洗脑这样的话,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说成妖言惑众……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那,夫人,依你之见,我们应当如何?”曲笙想了想,认为她言之有理,这样贸贸然的告诉主子,又没个证据什么的,主子多半不会信的!
“容我想一想……”她若有办法,就不会被他气的毫无形象的大哭气的生病了……
但她就是直觉,用嘴巴告诉他这一事实并不是可靠的办法,但确切的可行的办法,她暂时也没有啦!“……我相信,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黑线,说了跟没说有啥区别?
曲笙并没有因为她露出窘态而嘲笑她,他真诚的望着她的眼睛,诚恳说道:“夫人,你也不必太担心……爷他会想起来,你该察觉到了,他对待你的方式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沈含玉苦笑着摇摇头,光是不同,还不够,她要像以前一样,占据他的全部视线,在他纯澈无伪的眼里,看到的,满满当当的,都是她的身影,只有她……
她不要什么不同与特别,她只做他的唯一……
“你早些过去吧,免得他发现你在我这里而起了疑!”朝他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像是宽慰,更像是说服:“我没事……”
曲笙凝重的望着她,缓缓抱了双拳:“夫人,请一定保重身体——”话音刚落,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她浅浅吁气,摇摇头,轻轻笑了:“我当然会保重……在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