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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握了那只手,她随着他的脚步,任他带着她走——这是她要嫁的男人呢!虽然在外人眼中,他蠢蠢笨笨的难有大的作为,可是,她才不稀罕他有什么作为,他只要平平安安的,伴着她安静淡泊的过日子就好了……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归宿,以及她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在拜高堂时,聆听了国主以及王后一大堆的教诲后,她终于被送入了洞房。太顺利了,顺利的她很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冷拓不是特别警告过她,要小心王后以及司儒风母子吗?
但,他们好像无意小动作,亦或是,还在后面?
“公主——”小彩手托托盘,推门进来:“公主,您先喝点水——”
沈含玉也确实有些渴,伸手,让小彩将茶杯放在她手上,柔软的掌心在杯子一触及时,便觉出了异样,她微愣了下,随即开口道:“小彩,我有些饿了,你叫人去拿些食物进来,顺便让人出去看看十七爷,还有,屋子里人太多了,空气不怎么好,你让她们都出去帮忙,我这里有你伺候就行了……”
呼,一天了,终于能说话了!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感觉真好,沈含玉满足的发出叹息声。
小彩很快将屋子里的一干婢女打发了出去,谨慎关妥房门,转过身来,沈含玉已经自行掀了喜帕,从茶杯底部抠出一张小纸条来。
小彩忙上前,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恭敬说道:“公主,这是十三爷嘱咐奴婢交给你的!”
沈含玉匆匆的浏览了上头寥寥短语,粉雕玉琢般精致的面孔倏地沉了下来,眉眼微凝,散着迫人的寒意:“该死的,我就说不可能会这么顺利嘛……司儒风,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跟我作对了?很好,我一定会叫你悔不当初!”
“公主……”十三爷给公主的字条上到底写了什么?为何公主的脸色会这么难看……呃,简直称得上是恐怖狰狞了!
沈含玉有些焦躁的踱着步,紧咬了唇瓣不知在想了什么,半晌,才在小彩提心吊胆的窥视下,停下了脚步:“小彩,脱衣服吧!”
这、这是什么命令呀?
一抹娇俏的身影低了头疾步走着,避过人山人海的热闹大堂,直直往后院走去,越过小桥流水、抚波碧柳,在石阶边瞧见了迎风而立的司昱之。
她加快脚步,在他有所感应而转身之际,气喘吁吁的来到了他的面前:“现在状况是怎样?”
司昱之低头看去,刻意丑化的熟悉的小黑脸上,挂满亮晶晶的汗珠,她张了小嘴喘气,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担忧与紧张——似乎,只有十七能让她露出这样的神色来。
“不乐观,太子打定了主意要将十七灌醉……”他淡淡说道:“他不准任何人帮十七挡酒,我想,他必是抱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司承傲呢?他还撑得住吗?”这个傻瓜,怎会是司儒风的对手?
“我出来的时候,十七已经快不行了!”司昱之摇头,淡声回答:“他现在,估计已经趴下了吧!”
“我去看看——”她拔腿就跑,朝着人满为患、朝着那个有司承傲的地方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十七,这是你的福分,要好好珍惜啊!”几不可见的低喃被风不留痕迹的吹散,徒留一声绵长惆怅的轻叹!
正文 第八十一章 遭调戏
沈含玉越过重重阻碍,来到司承傲身边时,他果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而噙着一脸邪笑的司儒风,正得意洋洋的灌着席上其他的兄弟。
她上前,并不引人注意的容貌果然没换来任何青睐的目光,也教她很轻易地、没惊动任何人便将司承傲拖了下去。
国主因身体不适,由王后陪着回宫了,所有皇子臣子一下子放开,甩开拘束后,整个大堂变得像菜市场一样热闹……不,他们俨然已经将这里当成了青楼瓦院!
文武官员一反平日的斯文威严,抱着惊慌失措的婢女调/笑/非/礼的不在少数,沈含玉架着不被众人留意的司承傲往外走,瞧见那些官员yin荡猥、琐的嘴脸,忍不住鄙夷的哼了哼——这般色胆包天的人也能做官?想来,初云国是真的没人了吧!
她吃力的穿梭在人群中,一路免不了磕磕撞撞,有无礼得得官员甚至敢趾高气扬的咒骂她,一点儿也不顾及她肩上正扶着的那人的身份……
很好,看得出来,司承傲不但备受兄弟的欺凌,甚至朝中为臣的、狗眼看人低的官员也胆敢不将他放在眼里,她咬牙,默默的记下辱骂过她的人……
却不料,一抹瞎了狗眼的、摇摇晃晃的身躯拦住了她的去路,猥琐的笑望她:“来……小姑娘,陪大人我玩玩……”
肮脏的手便要碰上她的脸,她厌恶的瞪视他,避开了他想要调戏非礼的手,好大的狗胆,好,她记下了!
待她安顿好司承傲后,她会立刻抄把菜刀来剁了那只咸猪手,他最好是醉得不省人事,这样比较不会痛……
“老王啊,这种货色你也要?”另一名yin笑着的男人也站了起来,吊着双眼,不屑的打量着沈含玉黝黑的脸庞,嘲笑着调戏她的那名官员的眼光。
被人嘲笑,那人自然不乐意:“嘿,我说老郑,这妞儿长得虽然一般,肤色也非常难看……”那只禄山大爪毫无预兆的袭上沈含玉的胸口,她惊喘一声,堪堪避过,却还是让那人碰到了她的衣料:“她的身材,可是没得挑剔的哦!你瞧瞧……瞧瞧这里的婢女,哪个有她这样软柔娇媚的体态?胸儿圆润,腰儿纤细,臀儿挺翘……嘿嘿嘿……”
他一边淫笑一边淌着口水,邪淫的双眼更是肆无忌惮的流连在他描述过的这些部位上……
沈含玉冷冷的瞪视着那人,她是不知道她的体态有多软柔娇媚,但她知道,他会有怎样的下场?
“老王,听你这一说……嘿嘿,好像真的还不错哟……”那叫老郑的官员也色迷迷的凑了上来:“小姑娘,你看……是要陪王大人玩呢还是陪我玩呢?”
“哎呀,王大人郑大人,原来你们在这里啊!”一抹低沉醇厚的男声蓦地响在沈含玉身后:“你们两位大人,真是让冷拓一阵好找呢……”
沈含玉诧异的回头,冷拓漂亮深邃的眸子笑吟吟的瞥了她一眼,带着了然与揶揄的意味。这个人认出她来了,并且刻意赶过来为她解围吗?
“是使官大人啊,来来来,我们先敬你一杯……”那两人暂时放过了沈含玉,争相巴过来与冷拓对饮。
沈含玉朝冷拓几不可见的点点头表示感谢,继续艰难的扶扛着司承傲往外走,沿途用凌厉的眼光狠狠地记住了哪些人碰了她的手,哪些人摸了她的臀儿,哪些人动了她的腰……
终于与门外等候已久的司昱之汇合,他自她肩上卸去了几乎压散了她全身骨头的重量。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没有送司承傲回布置在柳园的新房,而是去了南边院子较为僻静的菊园,沈含玉帮助司昱之将司承傲的身子搬抬上软榻后,脱力的瘫坐在地板上:“累死我了——”
“我去打盆水来让十七擦擦脸!”司昱之淡淡的瞥了眼她不雅的姿势,转身往外走去。
沈含玉累得连点头的动作都完成不了,留着一口气继续喘,瞧着司昱之儒雅的身影渐行渐远,她才重重的、重重的喘息出声。
休息了一阵,终于囤攒够了扭头的姿势,她扭过脑袋看着榻上安静沉睡过去的司承傲,想要抬手摸摸他因酒醉而漫在面上的艳丽无双的红霞,但双臂肌肉因过度用力而不停地颤抖着,沈含玉紧盯着半抬起的酸痛胳膊,瞧着它们抖的好似秋风中的落叶,终于放弃的撇嘴:“没有一点用——”
好渴!她还是先爬出去找杯水续命比较要紧。这里没有成群的婢女,若唤了人来伺候,只怕会暴露了司承傲的踪迹,所以,喝杯水,也要靠自己!
还得回到房间与小彩换过来,她唇角噙着诡异而期待的笑容——司儒风,但愿你能想出一些新颖独特的坏点子来,不要教我失望了!
她形似老妪般,缓缓地挪出了房间,找水去也!而当房门轻轻阖上后,榻上原本该是熟睡的人,却倏地张开了眼,清明凛冽的眼神没有一丝醉意:“我没有一点用?呵——你不是早知道了吗?后悔了?只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爷——”寂静的空间骤然多了一抹人影。
司承傲缓缓坐起身来,抬手阻止了那人想要扶他的动作:“那些人,都记住了吗?”
“爷,属下记得很清楚!”那人恭声回道。
“好,你去吧!”司承傲沉沉说道,利眸闪着冷酷的光芒:“记住,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公主,你真要这样做吗?”小彩担忧的望着一脸坚定的沈含玉,后者正努力将叮叮作响的玲珑珠往簪上戴:“小彩觉得……太危险了!”
展臂让小彩将繁复美丽的喜服穿上,她淡淡道:“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在屏风后面,公主,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呀?”小彩替她仔细的抚平细小褶子,顺便指了指屏风后头。
沈含玉噙着绝美的微笑,故意放缓的声调微扬,似最香醇的美酒般甜腻:“我啊,准备好好教训不睦兄弟、不守规矩的人……相信我,这些东西一定能派上用场……”
那些东西果然在三更时分派上了用场,万籁寂静时分,当远远地传来亟不可待的脚步声时,沈含玉纵身一跃,从软榻上跳到门边,神情戒备的将耳朵贴在门缝中,以此度测脚步身的远近。
越来越近了,她抓起立在门后的手臂般粗细的木棍,紧紧握了住,凝神屏气,等着门被从外面推开的那一瞬间——
但,事情并没有顺着沈含玉的预测来进行——当脚步声行至窗边时,便停了下来,似乎并没有想要进门来的打算,她蹙眉,神经绷得更紧了,借着房里快燃尽的烛光,她看到了,纸糊的窗户轻易叫人戳了个洞……
该死,他竟然想对她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不及细想的沈含玉几乎是飞扑了过去,拇指死死堵住了那管刚伸进来的细小竹管,顺带的,将竹管欲要喷吐出来的东西给堵了回去……
“噗通——”重物落地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沈含玉几乎崩断的神经终于放了下来,松开死死堵住的那根小竹管,她抖着手抹了把额上飙出来的冷汗!
好险好险,她若反应再慢一拍,今晚被放倒的人就变成她了……她大大的吁出一口气,拍拍手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将耳朵贴在门上,小心翼翼的听了又听,没听见任何异常声响,这才悄无声息的拉开门,猫一般迅捷的闪了出去。
靠窗的走廊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庞大身躯,沈含玉蹑手蹑脚的靠近,发现那人正是她今晚等待的目标人物时,喜不自胜的咧开了嘴角——嘿嘿,落在她的手里,他乖乖的准备受死吧!
吩咐小彩将婢女佣人全撤出了柳园,就是不想任何人来打搅她做事!所以此刻偌大的柳园中,应该就只有她和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但她并不知道的是,黑暗中,不止一双眼睛正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重又返回屋子,将小彩给她准备好的东西统统拎了出来,棍子?瞧着他睡死过去的样子,好似用不着了。不过——“要不要再打一棍比较保险呢?哼,好歹也得打上几棍,先出口恶气再说——”
是以,她没有留情的下手,冲着他的后脑勺打去:“今天就赏你一棍子好了,倘若日后再敢对本姑娘心存觊觎、再敢欺负我老公,哼哼哼——”
将木棍利落的扔到一边,她蹲下身子,在脚边的小包袱里掏啊掏,掏出一捆手指粗细的绳子:“这个等下再用……剪刀?唔,先用它好了……”
选择好工具,她半眯了眼眸,笑的阴险万分:“司儒风,我让你日后连人都做不了……”
她举着在浅淡月色映照下闪着阴冷光芒的剪刀,“咔嚓咔嚓”的逼近不省人事的司儒风,却有一阵旋风迅速俯冲过来,劈手夺了她手中的剪刀,速度之快,让沈含玉惊的动弹不得,愣愣的瞪着莫名其妙出现在他面前并且阻拦她做事的人:“你,你干什么……”抢她的剪刀?
“该我问你在干什么才是?你想做什么?杀了他吗?”来人刻意压低了音量,紧绷的嗓不难听出他的紧张:“你别忘了,他是太子,倘若他在十七的府上除了什么岔子,你以为王后会放过你吗?”
沈含玉有些莫名其妙的眨眨大眼,她此刻蹲着,是以,要看到来人的表情必须得将脖子仰到极致,这样很累耶!她干脆冲来人招招手:“十三爷,能麻烦你蹲矮一点吗?对……这样我的脖子好受多了……对了,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与我装傻有意思吗?”司昱之僵硬的面上闪过一丝愠怒:“倘若我方才来迟一步,估计我明日便要到大牢里头见你与十七了……”
“等等——”沈含玉脑中灵光一闪,忙打断他的自说自话:“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