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次司离问他,不能与她相爱,做神做仙有何意义?而丝毫不懂七情六欲的他们,凭什么高高在上?自以为高高在上就可以主宰一切?说什么人神不能相爱,其实是因为嫉妒吧?
他说,你们的邪恶,刻在心里,比我更甚——他那时候不承认,现下想来,是真的吧?他的邪恶只在表象,而他们……
“我会好好地,绝不会让你们看轻了我!”她倔强咬唇,用着发誓般的坚决语气:“我和承傲都会好好地——”
他们一定会好好活着,活给不看好他们的所有人看,不被祝福又怎样?他们自己幸福快乐就好……
“我相信你!”现在的她,早不是从前的水月,少了天真,多了坚强,少了单纯,多了睿智,少了温顺,多了菱角……他丝毫不怀疑,现在的她有能力将自己与爱的人保护好!
她缓缓闭上眼睛:“我并不需要你的肯定——我只问你,绫人的出现是不是你们的意思?”
冥凤缓缓摇头,面上闪过一丝痛惜:“绫人……看到你们双双命陨,呆了很久,醒过神来时不由分说扛了司离的尸体便跑……”
“我明白了!”这大概就是嫉妒的最高境界吧!他们都死了,她也决不让她跟司离死在一块儿……
“绫人不思不想,每日……拥着司离寸步不离,几乎已经魔怔。后来天帝出面,收了你二人的元神与魂魄,让你们得以轮回……她得知这一消息,不管不顾的下到凡间寻找你们的气息……天帝一怒之下,除了她在天界的名,其实大家心中都清楚,只要她静思己过,肯放弃心中的执念,天界大门会为她再度打开的,但她一门心思扑在寻找你们之上,她不肯放过自己……”冥凤轻轻说道,言语间带了些惘然与无可奈何!
“她不肯放过的,是我们吧!”沈含玉截断他的话,一针见血的说道。
“你们轮回十世,错过十世,她便寻找了十世……天帝无奈,只说这是属于你们三人的劫,在这一世,就让你们自行解决。”他没有反驳的态度代表了默认。
顿了顿,诚恳的看着她愠怒的小脸:“公主,我必须提醒你,倘若这一世你无法让绫人死心,那么下一世,下下世,她依然会找到你们……”
死心?那种女人,她怀疑她根本不知道死心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看出了她心中的怨愤,冥凤忙补充道:“只要让她明白,你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任何外力任何压力或者任何挑唆便能破坏掉的,要她知道,你们之间,根本没有她插足的余地……”
“本来就没有!”不过一厢情愿的对承傲使了什么摄魂术,卑鄙无耻的东西!“那一世,她看的不够清楚吗?”
“她……固执的认为,司离是为了她而死的……”坚定的认为,不容许任何人对她说不!
沈含玉愕然,不可思议的望着冥凤,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瓜:“她这里有问题吧?”
她到底是凭哪一点认为,司离是为了她而死的?就因为她假装成水月的样子吗?呵……会不会太可笑了点儿?
跌跌撞撞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房门被大力推开,夹杂着苍老而焦急的声音:“含玉,含玉你真的醒了吗?”
“父王,您慢点儿,别着急,我还没死呢!”漠然的语调带着尖锐的刺,余怒未消而不由分说的攻击着来人:“您还是保重自己的身体比较重要,毕竟您已经不再年轻了……”
“含玉,你太放肆了,怎能这样同父王说话?”太子义正言辞的教训道。
沈含玉连正眼都不看他,依然冷言冷语讽道:“太子哥哥,如果我是你,有尽孝这么点儿功夫,还不如投入到兵书战法中,这样,等到父王不在了以后,才能确保你的江山稳固,而不需要一味的靠我罩着,不是吗?”
是个男人,就该自己扛起自己的责任,全部抛给她,有意思么?
“父王,我跟你说过,冥丹不能这么早交给她,你看你看,她这是什么态度?”翻脸不认人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你闭嘴!”沈君凡冲太子低吼道:“含玉说错了吗?倘若你出息一点儿,你……你们这群不孝子能有一个让我省心的,也不至于累到含玉了……”
转头面向沈含玉,又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含玉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父王让御厨房做来……”
某些方面,沈含玉不得不说,她是佩服沈君凡的,即便她用这么不逊的态度面对他,一国之君的他仍然能够容忍自己的放肆……试问,天底下有几个拥有这般权势的人能做到?当然,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易尚未完成,他自然要紧张她这个交易品了……
“我刚吃过了!”她淡淡道,有些疲惫的合上眼睛:“父王特地过来,不会只为了确认我是不是真的醒过来了吧?如果是的话,您眼下已经确认了,还有事吗?”
沈君凡看了看长身而立的冥凤,他静静立着,目光如水般滑过她的倦容,一眼也没有看他,害他想对他使点儿眼色都不成,只得悻悻道:“还有一件事,父王必须告知你一声……”
他话音未落,一条黑影伴随着“不好了”的大叫,瞬间窜了进来……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不经通传便这般放肆的闯进公主的房间,不要命了么?来人……”太子挡在自己父亲身前,怒瞪着莽撞冲进来的黑衣人。
后者嘿嘿傻笑两声,刚冲太急了,没料到国主大人与太子大人来慰问夫人,因此忘了所谓礼数……不过,这件事情十万火急啦,就算没忘,他罗箫也是不打算遵守礼数规矩一步一步来的,因此完全当他们不存在:“夫人,你是醒着的吧?”
挡在床头的人太多,害他窥不到夫人到底是醒着还是又过去了!
“父王,可以请你们暂避一下吗?”沈含玉睁开眼,客气的询问,言语间,已没有方才那般激烈了。
“可朕……”的事情还没有说呢!
“国主,走吧!”冥凤过来,有礼的请道。
沈君凡还想再说点什么,冥凤坚持的朝他摇头,他不放心,拿眼征询的望着冥凤,见他又点点头,他这才肯迈开脚步往外走:“那,含玉你多休息,别累着了!”
休息?从现在开始,那两字怕是再与自己无缘了吧?这么多事情压在她肩膀上,她怎么休息?要她入土为安吗?那样就真的彻底休息了……哦呸呸呸,她还要跟承傲快快乐乐活到七老八十呢,才不要这么轻易就认输,绝对不要!
“罗箫,说吧!”她深吸口气,调整心情的同时也调整了一下坐姿,才淡淡开口催道。
罗箫上前两步,将手里的信笺递给她:“曲笙派人送来的,事态紧急,我顾不得太多就闯了进来,夫人你千万别生气……”
她耳里听不进其他,只将“事态紧急”四个字听了进去,劈手夺过那纸薄薄信笺,快速浏览完毕,本就难看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握着信笺的双手,关节几乎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因此跃然浮现,咬牙切齿恨声道:“那女人……简直欺人太甚!”
她竟唆使承傲对琉毓国发动战争,目的只为了逼琉毓国将她交出去……她是要看承傲凌虐她折磨她的模样吗?抱歉,恐怕要教她失望了:“罗箫,你与曲笙都是他的人,他命你们与我为敌,你们会站在与我敌对的立场吗?”
罗箫闻言,有些为难的瞥她一眼,说实话,看到那信的内容时,他比她表现的更愤怒,心急如焚也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眼下又看到她受伤的样子,他……他其实也很挣扎啦!
不过——“主子现在被妖人所惑,脑袋不清楚,说的话当然不能作数,我……我不知道曲笙怎么想,但,主子中毒之时曾说过,要我们凡事听你安排,所以我想,我会站在你这边……”
而且,主子现在下达的命令都不是他本人的意思,待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无形间伤害了她,一定会自责而死的。为了主子的幸福与安危,他决定,站在夫人这边。相信曲笙也是这般想,不然不会特意送信过来。
“罗箫,谢谢你!”沈含玉真心诚意的对他道谢,递出一直握在掌心里的锦盒:“我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帮助,麻烦你将冥丹送回初云国,帮我好好照顾他,有什么情况也请你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罗箫面色严肃的看看她,又看看她苍白小手上的锦盒,微抿了下唇:“倘若主子问起来……”
“这种情况下,不要说出我的名字——”改变不了什么的,既然他肯听那女人的话攻打琉毓国,他又怎会相信被他通缉的对象会将救命的东西给他呢?
罗箫唇瓣嗫嚅了下,神色黯淡,看得出很是难过的样子,沈含玉明白,他是在为自己感到难过,轻笑着安抚道:“罗箫,别担心我!我就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只要我没有倒下,我就不会对命运对环境对任何人屈服!”
“夫人……你辛苦了!”罗箫接过沈含玉手中的锦盒,非常感性的说了这么一句,脸色蓦地添上赧色,为掩饰,转身便要往外走。
沈含玉却唤住了他:“那个……”
“夫人,还有其他吩咐吗?”罗箫有些僵硬的回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他何时对人用过这么感动的愚蠢表情说着这么煽情的话呀?那样子,一定蠢透了……
可是,若说他罗箫当真敬佩过什么人的话,不是主子,而是——夫人!所以那句话,不知不觉就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这回,期期艾艾,脸色赧然的人,变成了沈含玉,只见她双手抡握成拳,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目光闪躲着不敢看向疑惑的罗箫,半晌,低不可闻的说道:“我知道,那个……有一种药,令男子吃了之后会……暂时不举,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罗箫小小的疑惑了:“夫人,不举?什么意思啊?”
好你个罗箫,竟胆敢寻我开心!好不容易挤出那句话的沈含玉霍地瞪了过来,用杀人的眼神,不过,罗箫的疑色让她暂时将怒火抛到一边:“你,你真不懂?”
“夫人,恕小的愚昧!”罗箫摆出一副请指教的模样,诧异的望着瞬间红透了脸的沈含玉。
沈含玉急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半晌,心一横,恶狠狠的吼道:“就是不准他碰绫人啦,就算他想碰也要令他没有办法碰,你懂了没有?”
罗先像是愕然,随即失笑:“是,小的听明白了。夫人放心,小的誓死保护爷的清白,绝不让他碰除了夫人以外的女子……”
“快滚啦!”彪悍的大吼出声,以掩饰自己窘迫到极点的表情。真真是,无言面见江东父老了啦!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纤细美丽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滑过梳妆桌上铜镜,这是水月用过的,现在,是她绫人的。
手指顺势抚上身上的华丽衣裳,这是水月有过的待遇,现在,也是她的。
宫婢战战兢兢帮她绾好发,她起身,风姿优美的拂袖,轻移莲步,走向软榻的方向,她低头瞅着床榻上陷入昏睡的俊朗男子,唇角缓缓上扬成诡谲的弧度——那不是笑,而是抿扬的恶意,这个男人,曾经属于水月,现在,也是她的……
都是她的,水月现在,伤心的哭都哭不出来了吧?她除了哭,还能有什么作为呢?
缓缓在榻边坐了下来,冰凉的手指轻抚着那紧紧纠结着痛苦的剑眉:“你看,那时候你肯为了我付出生命,这回,你愿意为了我通缉那个女人……你心里,除了她,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没有得到回应,她也并不需要他的回应,纤指顺着他的眉眼下滑:“你说,她现在在做什么?可惜我现在灵力不够,不足以窥到她现在的模样,呵呵……你猜,她会不会正哭天抢地的抹眼泪?”
她皱皱眉,似厌恶与不屑:“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无端喜欢上那么蠢笨的她……好在,以后,只有我们,没有她了!你开不开心?”
满足的轻叹:“我知道,你一定很开心……司离,你不会再叫我滚离你身边了对不对?司离,从今以后,你最爱最爱的人,是我,是绫人对不对?司离,那个女人如果再出现在你面前,你一定会折磨她到死对不对?司离……你是我的!”
窗外的墙角处,两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探头探脑的朝着里面张望打量,无可奈何无计可施的面面相觑,半晌,有着桃花眼的男子率先开了口,刻意压低了音调还是不难听出他心中的焦躁:“你说这如何是好?冥丹虽然拿到手了,可那女人根本不允许人靠近主子一步,咱们除了这么偷偷摸摸的看主子是否还活着,根本找不到机会近他身嘛!”
那女人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不但日夜霸占着主子,寸步也不离,更不允许任何宫婢太监近身伺候主子……他听琅玉那家伙说她是因为受了太大打击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还说她应该是爱着主子的,可他瞧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嘛,她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