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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漾着的灿烂笑容瞬间冻结,不敢置信的看看那张颇不耐烦的俊颜,又转头去看榻上面色苍白如纸的美丽女子——
是怎样?陛下根本就没有想起来是不是?呜呜,害她白高兴了啦……扁扁小嘴,清脆的嗓委屈说道:“是,陛下……”
可怜的娘娘,陛下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记起你来啊?
眼角余光瞄到云碧沮丧的朝着床榻走去,司承傲坐了下来,长指悠闲的扣着桌面,发出清脆的笃笃声,沉吟了下,扬声问:“曲笙,你跟我的时间最久,你可知道,我中毒之前……可认识一名叫做鸳鸯的女子?”
走到一半的云碧蓦然转身,大眼四处搜寻了下,才在屋梁上找到了曲笙的身影,忙用手指指着床榻上的沈含玉,拼命冲他眨眼睛,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不过,曲笙眼睛看直了,仍是不明白她又是指着夫人又是眨着眼睛的举动到底是要说什么,瞥见自己主子正瞪着他,忙收回看向云碧那方的视线:“爷,倒没听说过你认识这样的女子,不过……你倒是放过鸳鸯形状的纸鸢……”
“什么?”慵懒神色变了变,漫不经心叩击着桌面的长指也顿了顿:“你说我曾经放过那种蠢小孩才玩的东西?”
他诶,司承傲诶,放纸鸢?!开什么玩笑?他能跟那蠢玩意儿挂上钩?“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
“爷,属下所说句句属实——”曲笙又分心瞧了眼因失望肩膀几乎要垮到地上去了的云碧,不明白她那狠狠地一瞪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惹到她了?还是,因为他刚才的回答不合她心意?
不过,那能怪他吗?正常人嘛都猜不到她那比比划划是什么意思吧?
司承傲的思绪已经不在究竟放没放过纸鸢上头了:“如此说来,我应该并不认识她才对……况且,她是沈含玉的人……”他就更没有道理会认识她了,所以,她念念不忘的那一个,不是他!
啧,都说不认识了,怎么怪怪的感觉还不停的往上冒,好像,不怎么高兴……不高兴她念念不忘的那个人不是他,竟然不是他……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夫人醒了吗?”突兀的嗓突然响了起来,正在切菜的云碧手下一抖,差点剁掉了自己的手指头。
“喂,你不要装神弄鬼好不好?”指头剁掉了谁要负责啊!“笨蛋!”
生平第一次被人骂笨蛋,还是一个不到他肩膀高的小丫头,这口气……没关系,他曲笙咽的下去,好声好气请教:“请问我何时装神弄鬼了?请问,我笨在何处?”
云碧没好气的放下刀子,更加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大白天的,你能不能不要站在角落里头?走路好歹也给人发出点声音好不好?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胆大吗?说到笨,你真是无与伦比的笨……”
“无与伦比不是这样用的吧……”这丫头胆子怎么忽然就变大了?犹记得当初他们二人陪同夫人来琉毓国时,她不小心看他一眼,都要害怕好半天的……现在,她竟然敢瞪着他数落教训他!误吃了大胆药?
“住嘴——”云碧不满自己被打断,脆生生的喝道:“刚刚,我拼命给你使眼色,你是没看到吗?”
“……”曲笙摸摸鼻子,这丫头喝令他住嘴?他没听错?“当然有看到……”只是看不懂……
他话音未落,她噼噼啪啪又开始了:“你看到了?那陛下问你他认不认识一名叫做鸳鸯的女子,你为何要否认?”
曲笙讶然:“我的确不认识,自然要否认……”问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云碧气结,直想提着那把菜刀上前剖开那么大只家伙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塞满了草:“你没有看到我的手指在指谁吗?”那样用力的给他指着娘娘,都快抽筋了耶……
“我眼睛又没瞎,自然看得到你在指……夫人?”曲笙这才完全明白过来,刀疤覆盖的脸上一阵抽搐:“你是说,鸳鸯就是……夫人?”千万别点头千万别说是啊!
云碧俏脸黑透,阴恻恻的问道:“你说呢?”
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呀呀呀呀——想起来便恨不能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榆木疙瘩砍成一块一块、剁成一截一截……呼,气死人了!
“你……谁叫你不提前招呼我一声……”曲笙很委屈,倘若他事先知道的话……
云碧继续阴恻恻的瞪他:“你给我机会了吗?”她倒是想说,他消失的比鬼还快,她怎么说?
呃……曲笙继续语塞兼懊恼的摸着脑袋,貌似他的确没有给她机会:“好……好吧,这的确是怪我……”
“本来就怪你!”还好吧?好什么好?“你干嘛突然跑到这边来?”
“我是主子的人,来这边当然是为了主子的安危!”这问题,就跟问人为什么要吃饭一样白痴。
“你不相信娘娘会保护好陛下吗?”云碧眯眼觑着他:“还是,你认为娘娘没有好本事可以保护陛下?所以必须要你亲自前来?”
“你你你你……这是什么话?”上天作证,他可从没有这样想过——他当然是相信夫人的,但他是主子的人,跟在主子身边有什么错?
这丫头这么犀利的质问他,凭的是什么?
“哼,反正都是你的错——”云碧气呼呼的下了结论,不再看他,转身继续切菜:“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别将娘娘的身份说漏了嘴就行了……你不知道,陛下现在有多恨娘娘……”
说着,扬着菜刀转身,凶巴巴的扬眉:“你若胆敢说漏了嘴害娘娘受苦,我一定……我……”想撂狠话,无奈她所知道的狠话实在太少:“我一定将你脖子扭下来……”
呼呼,终于说出来了,这句好,气势很够有没有?平时陛下这样威胁人的时候,都能将人吓得胆战心惊、屁滚尿流,那她这样说起来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才对,但……“喂,你笑什么笑?”
曲笙伸手摸摸自己的嘴角,这才发现它们扬了起来,没有回答小丫头气急败坏的问话,他自角落里,咻的一下不见了……
“爷,她还没醒……”赶回来复命的曲笙,仍是止不住唇角的上扬,恭身立在属于他的角落中,抬眼望着不停踱步的主子,爷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不,看起来更像是烦躁……
曲笙又笑了笑,不管爷记不记得夫人,他的情绪,似乎依然只为了夫人而牵动,这是那个绫人所做不到的,想到这个,要不要将那女人正在集结初云所有兵力想要攻打琉毓国的事情说给爷知道呢?
罗箫不让他说,他的观念是,反正主子并不在乎初云国,当初登基也是因为夫人,所以是灭是亡都无所谓啦,若能趁此机会让夫人好好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顿,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他从不赞同罗箫的观点,但这回,他真的很想点头赞他说的不错……
“不是已经退烧了?那‘沈含玉’也让太医过来看过了,怎么还没醒?”司承傲停下烦躁的脚步,揪眉问道。
“太医说是思虑过甚、情志郁结而造成的昏睡,云碧已经喂她喝了药……”夫人这样也不是一两次了,定是压力太大压垮了她,像以前一样睡一睡也就没事了!“爷,你很担心她?”
“废话,我当然……”他想也不想的回答,直觉不对劲,愕然停了下来,他当然……关心她吗?当然关心她,为什么他对他有着这般理所当然的感觉?“我,我是说,她是我好不容易救活的,没有我的命令,她敢给我出事看看——”
没错,就是这样的,他为自己的奇怪感觉找到了完美的注解……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已经过去一天了,沈含玉依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云碧与曲笙都心知肚明,所以并不很担心,只有一个人已经快要暴走了:“搞什么?那些太医都做什么喜欢吃的?全是没用的饭桶,曲笙,给我拖出去砍了……”
暗处的曲笙眉角抽了抽:“爷,他们不是初云国的太医……”所以,轮不到爷发号这样的司令。
司承傲一窒,眉心跳了跳:“所以我砍不得他们?”
“爷,你目前的身份是琉毓国的客人,所以最好不要吧……”如果他真大刺刺的将人砍了,那应该是最直接的挑衅吧?
本以为主子会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毕竟,他是那样萧狂不羁的人,不料,司承傲却沉吟了下,居然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搞不好他们会直接请我们回初云……”
曲笙微愣,试探问道:“爷,你……不想回初云吗?”
“啊……我有这样说吗?”司承傲眯眼摸摸下巴,不待曲笙回答,又自顾自说道:“嗯咳……我只是觉得说,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没见识到琉毓国的风土人情就回去,未免太可惜了,你说是吧?”
风土人情?主子什么时候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曲笙也不好拆了他的台,只好附和道:“爷说的极是!”
“说到初云……对了,绫人还好吧?”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住了,这一两天,他光忙着照顾那丫头,想起绫人的时间少之又少。
似乎,不太对劲呢!绫人不是他最爱的女人吗?曲笙来了这么久,他却才想起关心她好不好,最爱?他自己都不免要怀疑了——绫人的手指头被摆放在他面前,他只觉得愤怒,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碰了被人伤了而觉得自己无能窝囊的愤怒……胸口不会生出像是连绵不绝的钝感感……
还是,依然是他混乱的记忆在作怪?他记错了,绫人不是他的最爱,他最爱的,另有其人?呃……有这种可能么?
曲笙沉默了下,语气有些敷衍的:“挺好的——”
“哦,太医有好好照顾她吧?”司承傲想了想,又问。
太医?这又关太医什么事啊?曲笙有些摸不着头脑:“爷,她身体好好的,干嘛要太医照顾?”
“身体好好的?”司承傲眯眼瞪他,剑眉高高掀了起来,像是生气但更像迁怒:“她被沈含玉剁掉了一根手指头,难道你不知道吗?啧,还是暗影门越来越不行了,连区区皇宫都给我看不住?”
曲笙更加疑惑,这又关暗影门什么事了?“爷,如果属下没有记错的话,截至属下离开初云国之前,她的十根手指头仍然完好无缺的长在她手上……”
“什么?”司承傲声调微微扬高,眉头往中间又挤了挤,她没有少一根手指头,那么‘沈含玉’给他看的那个……是假的?该死,他竟被那女人摆了一道,渊深双目微眯了眯,紧绷的唇线缓缓展开:“这个女人,倒有些手段……”
有点意思,当时竟能想到那样的方法逼自己退兵……沈含玉,这个名字,似乎越念越顺口了,仇人吗?“曲笙,我母妃与四哥的死,当真不关沈含玉的事?”
主子终于对这件事起了疑心,真不容易啊,曲笙那张脸本就严肃的吓人,此时更加肃然谨慎:“爷,属下以性命作保,绝对不关夫……她的事!”
那么,为什么他会对那三个字如此厌恶呢?之前他甚至听到她的名字,都有种恨不能撕她入肚的咬牙切齿的仇恨感觉?“你见过沈含玉?说说你对她的看法——”
曲笙见他面上没有以往说起沈含玉三字儿惯有的愤怒和狰狞,只隐隐有着疑惑,这才开口道:“属下是见过她……”但爷你见她的时间绝对比属下多,他默默的在心里补充道。
“嗯——”司承傲漫不经心的应道,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她,性情虽冷淡了些,但……”对你很好很好——这话在未摸清爷的想法前,他不敢说……形容人并不是他的强项,所以想了半天,憋出几个字来:“但她是好人……”
司承傲挑眉,刚捉到的茶杯被重新放在桌上:“就这样?”
曲笙一阵头疼,灵机一动:“爷觉得鸳……鸳鸯怎么样?”
做什么扯到那丫头身上?司承傲明显不高兴的沉了眉眼,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曲笙鼓足勇气,铿锵作答:“爷,其实她与鸳鸯是一模一样的……”不管是相貌还是性情抑或是才情,绝对一模一样。
“胡说八道!”司承傲不客气的嗤道,重重砸了下茶杯,眉眼更沉了些:“你以为我没见过那沈含玉?所以胡乱编来打发我?虽然我是没有见过那沈含玉的真正模样,无法得知她究竟什么样子,但她跟那丫头可一点儿都不像……”那沈含玉面对他时,虽然看起来很冷静的样子,但他并没有错过她带着惊慌的眼神以及因紧张而紧扣着椅子扶手的双手,比较起来,鸳鸯那丫头胆量比她大多了,气场也绝对比她更强大……
曲笙默然,半晌,咬牙斗胆问道:“爷,属下斗胆相问,绫人,鸳鸯与沈含玉,你对她们三人的印象与评价是怎样的?”
曲笙从不是多话的人,他从来都是做比说多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司承傲朝他投去狐疑的一瞥,端了茶杯优雅的浅啜一口,把玩着洁白光滑的杯身:“怎么突然问这个?”
“属下……好奇!”好牵强的理由,曲笙绷住了神情,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