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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错了——”罗箫可怜兮兮抱头逃窜,当然他也是可以还手的啦,但前提条件则是,他若能挡得住主子十招……可恨的是,不管他如何用功,他都无法挡下主子十招!
这鼻青脸肿的,一定会被曲笙笑死啦!
“现在知错了?错哪儿了?”比起罗箫的气喘如牛,司承傲的气息丝毫不见紊乱!冷哼,他眼里的怒气依然浓重的化不开!
“看了不该看的,听了不该听的,说了不该说的……主子呀——”罗箫惨叫:“我以后一定管好自己的眼睛耳朵与嘴巴……”
“晓得反省是吧!”司承傲攻出最后一掌,掌风劈掉了罗箫束发的玉冠,但拿捏好的力道并未让他受伤:“今天就算了,再有下次,罗箫,我一定会从你身上取走某样东西——眼睛,舌头还是耳朵,你可以自己选……”
罗箫抱着粗大的雕花柱子喘气,听见司承傲的警告,忙紧闭了眼睛嘴唇,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半晌,才敢可怜兮兮的开口:“爷,不要这样嘛……你知道人家的定力不好,倘若不小心……不小心又……”
“我会叫曲笙亲自动手——”他不看他如此狼狈还不忘耍宝的样子:“相信他非常乐意从你身上取走某些东西……”
时常被他当成小老鼠捉弄的曲笙,这个任务交给他,他一定会很开心……“他当然乐意了……”
“不是有事?快说——”挑了最近的椅子落座,分心侧头望了望内室,确定没有任何声响,这才恶狠狠的甩了眼刀去砍罗箫。
罗箫巴巴的跑到他身边:“爷,你真打算当这劳什子的国主吗?”
“有什么不好?”她忧虑过度不就是要他留着命登上帝位吗?既然她认为只有登上那个位置才能保全他的性命,那他自然不能辜负她的用心良苦!
“咱们暗影门的强大程度,已经能与琉毓国的国力相提并论了,这个国主,做了也没什么意思吧——”罗箫摸摸鼻子,问出心中的疑问。
司承傲并不为他解惑,只淡淡问道:“门内近日还安生吧?”
“没事啦,有曲笙坐镇,谁敢给他捣乱?倒是接了个比较奇特的任务,曲笙原本交给青门执行,结果青门能力不足,只好换银门的人出这趟任务,但还没消息传出来,颇令人担心呢!”才怪,他脸上哪里有担心?明明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什么样的任务?酬金多少?”许久没过问门里的事情,但罗箫的表情摆明了要诱他追问,无妨,他闲着也是闲着。
“刺杀蜀蕴国九皇子冷拓,对方出手阔绰,足足两箱金呢!”罗箫笑眯眯的答道,并不意外的瞧见主子神情微愣了下!
他?眉心倏地拢起:“我若没记错,前不久司昱之才委托了暗影门刺杀蜀蕴国最得势的那位皇子,算是回报冷拓帮忙扮演使官的那一桩,不是吗?”
“是呀,爷你记性真好!这才多久呀,就有人要取冷拓的首级了呢——”
司承傲低头沉吟,飞快下达指令:“想来蜀蕴国也不太平,既然这样……叫曲笙取消任务,我倒要看看,冷拓会不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那人已经看穿了他的伪装,他应该借机除掉他才是,但,他忽然很想知道他的能力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一场夺位之战,就当是茶余饭后的乐子好了!
“爷,此人不除,恐有后患!”罗箫面上再无笑意,失去笑容的脸色看来很肃穆!
司承傲瞥他一眼,漫声问道:“蜀蕴国与琉毓国比起来如何?”
罗箫微愣,不明白主子为何会有此问,但依然照实说了:“无论国力还是财力,蜀蕴国都略逊一筹!且蜀蕴国内战严重,而琉毓国根本不存在内战之扰,所以……”
“而我暗影门的势力可与琉毓国并驾齐驱,我又为何要担心区区一个冷拓?”他反问,自视甚高的!
罗箫扁扁嘴,担忧之色稍退了一些:“但属下认为,若放过此人,并任由他坐大,日后一定会成为我们的威胁……”
“是吗?那正好让我看看,他能坐大到什么样的地步!”司昱之自负的笑笑:“罗箫,眼界放宽一点看,今天下,已经不平静了,没有发觉吗?”
罗箫心中一动:“爷,你是说,五国鼎立的局面将很快不复存在?”
“已经开始了!你以为东临国与大炻国在干什么?没事将重兵猛将驻扎在边界做什么?聊天喝茶听小曲儿吗?”都是野心分子,谁不想开疆拓土?谁又甘愿守着自家一亩三分地呢?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幽幽醒转的沈含玉很长一段时间脑袋空茫,仰躺在枕上,迷茫的双眼直直望着床顶上雕着的精致花纹,她看的专注,连帷幔被人撩开都没发觉。
“娘娘,您终于醒了?!”清秀小宫婢噙着两泡眼泪,大眼汪汪的望着她:“您睡了好久……娘娘,奴婢去唤太医过来……”
“云碧——”她唤住提了裙摆心急着往外跑的小宫婢,起身:“我睡了好久?”
云碧忙回身扶她起身,小心翼翼回道:“娘娘已经睡了两天了,错过了国主的下葬典礼,呀——娘娘,我们赶紧收拾一下,说不定还来得及……”
正沉浸在自己居然睡过去两天的震惊中的沈含玉,被云碧突如其来的惊呼吓了一跳:“什么?什么来得及?”
云碧将一头雾水的沈含玉扶坐到梳妆镜前,一边扬声唤着外头的宫婢进来帮忙,一边急声解说道:“今天是新王登基的日子,现在这时辰应该已经进行到颁诏仪式了……娘娘难道不想看国主登基吗?”
“今天吗?”沈含玉惊了惊:“你们动作快一点,我要去看——”
没亲眼见到他安好无恙,她怎能放心?居然睡了两天!她是猪吗?沈含玉在心里狠狠地鄙视着自己……“为什么没人叫我?”
“呃?”云碧替她梳发的手顿了顿,颇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十三……不,陛下有唤您的,但您睡得太沉,连太医都没办法呢!”
沈含玉赧然,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是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吧?啧,换了个身体,怎么那毛病却没有换掉呢?
盛装打扮的沈含玉在云碧等人的带领下朝着奉天殿赶去。登基大典气氛十分严肃,大殿两旁陈列着庞大的仪仗队,看起来像是摆设,却也显出了典礼的隆重。大臣们以“文东武西”的方式跪在御道的两侧。
新国主正在发布施政纲领和大赦令,以表示他秉承上天与上一任国主的意志,君临天下治理国家。沈含玉一群人浩浩荡荡赶到时,司礼太监正在宣读诏书,确认新国主的身份。
司承傲站在最高的位置,身着明黄色龙袍,袍上绣有九条金龙图纹,云领、腰部、袖口上的位置也绣有体态较小的龙纹。而袍子下摆斜排着弯曲的许多线条,在在昭示了他“九五之尊”的身份!
他长身立于龙椅之前,微低了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过倒是不难看出,他正意兴阑珊着。他没瞧见她,但立于龙椅右侧的司昱之发现了她,探询的视线将她上下打量了番,露出像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她抿唇而笑,冲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无碍。他收回视线,在众人跪拜高呼时朝司承傲靠近了一些,嘴唇飞快的动了动,后者的脑袋立刻抬了起来,隔着远远的距离,他的视线紧咬着她的,丝毫也不放松。
然后,他大步迈下来,几乎是跑着来到她面前,晶亮的眸光闪着不敢置信,直到紧握住她温热的手,他才长长地吁了口气:“你终于醒了——”
她笑的很抱歉:“让你担心了吧!别担心,我没事的……你今天,真帅——”
“帅?”什么意思?他紧紧盯着他,舍不得眨一下眼,茫茫的样子好似在做梦般。
她忍不住失笑,踮了脚在他耳畔轻声说道:“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神勇威武、人之表率、风度翩翩、气质高贵……我的夫君真帅!”
司承傲不知为何忽然扭开了头不看她,但露在黑发外的耳廓却一点一点的染上了绯色!瞧见有大臣不满的目光瞟了过来,他微沉眉,牵着她的手往奉天殿内走去!
“承傲,我进去不太合适吧?”她压低声问道,瞧见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她身上,微有些恼的蹙了眉头!
“陛下?”司仪太监疑惑的望向他,表情算不上太恭敬,却也不敢太放肆。沈含玉猜,是因为司昱之虎视眈眈站在旁边的原因,想着,她向他投去一记感激的目光。
司昱之默契的回她一记微笑,不过瞬间,却也教司承傲尽收眼底。他原本明亮的眸,迅速染了阴霾,握着她的手忽的一紧,差点没痛的沈含玉尖叫出声。
抬眸去看他,发现他正瞪着司仪太监:“朕现在就要封后——”
“可是陛下,这,这于理不合……”司仪太监一凛,不敢相信这个以软弱痴傻著称的男子有着这样压迫人的眼神与气势,有……有点可怕!
“我才不管合不合,我现在就要封后!”他坚持,并且坚持瞪着开始流汗的司仪太监:“倘若我没记错的话,父王第一任王后就是在他登基那日封的,父王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底下刚起的议论声被他抬出来的“历史悠久”的事件又压的鸦雀无声了,前任国主第一任王后是在登基之日封的,但,谁敢将前任国主为什么会在登基之日封后的原因抬上台面来讲呢?又不是活腻味了!
沈含玉看了看神情有异的众人,再拿探询的目光望向司承傲,他坚定握着她的手,一径瞪着司仪太监,无暇理会她的注视。她于是摇了摇与她紧握的手:“承……陛下,若诸位大臣为难的话,不如择日再说可好?”
“不,我就要今天——”司承傲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在今天立她为后!
她小小声与他商量:“你着什么急呀?该着急的不是我吗?你乖乖的,先完成登基典礼好不?”
他却完全说不听,也不管局面僵不僵:“朕现在是国主,朕命令你立刻再拟一份诏书,封原十七皇妃为当今王后——”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陈公公,陛下说的没错,昔日先王能登基封后一并进行,今日应当也没问题才是。你快拟诏去吧!别误了陛下到太庙祭天为民祈福的行程——”司昱之的轻嗓不急不缓的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沈含玉悄悄松了口气,司承傲则得意的回头,冲她露出璀璨夺目的笑容……
她有些谴责的瞪他一眼,他漾着璀璨光芒的眼立刻黯淡下来。但还是紧紧捉了她的手,丝毫不放松!
司仪太监只得重新又拟了一份封后诏书,宣读完后,算是确认了她的新身份。司承傲揽她在身侧,面向文武百官,接受众人再一次的跪拜。
到达太庙祭天时,却发生了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司承傲携着沈含玉进去祭天祷告,百官跪等在太庙前的广场上,脸司昱之也不得进入。
“含玉,你不开心我方才的坚持吗?”厚重的木门一阖上,他便忍不住发问道。眸直直盯着她,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没有不开心,只是被你吓了一跳!”怕他胡思乱想,她忙宽慰道:“以后做事情不能这么鲁昂,知道吗?就说这次,倘若大臣坚持反对到底,你要怎么办?有的时候放弃一些坚持,留待以后慢慢来不是一样吗?”
司承傲垂了眼睫,他开了口,冷冷的,是沈含玉从没尝试过的温度:“我也会坚持到底!倘若有人反对,我便叫人将他们拖出去砍了……父王不也是这样的吗?”
沈含玉呆了呆,因为他语气里的暴戾嗜血,他低着头,她看不到他脸上是否也一样有着暴戾嗜血的狠辣残暴,好半天,她终于听见自己语重心长的声音:“……承傲,杀人并不是解决事情的好办法,你知道吗?”
司承傲很想嗤笑,回她一句,有时候杀人却是最简单最便捷也最省心的方法!但他不能也不敢说,他方才那句话,带给她的震动已经很大。他抬眸觑她,她的脸与她的话一般沉重:“……我知道了!”
不过是句试探,她的反应已经这样了,倘若让她知道他一贯的作风便是看不顺眼的、惹怒了他的、让他不再觉得有趣好玩的……反正就是碍他眼的人,他的解决之道都是杀之而后快,她的反应会是怎么样?他忽然想都不敢想了……
“好了——”她摸摸他的头,算是表扬他乖,拉着他跪在历代祖宗牌位之前:“快点祈祷吧——”
意外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司承傲想着心中的事情,显得有些沮丧与心不在焉,沈含玉拉他跪下时,有灰衣打扮的男子捧了堆得高高的香烛过来。她瞥一眼,欲要收回目光,却被托盘下一闪而过的寒光吓得大惊失色……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一瞬间,沈含玉的脑袋尚未下达任何指令,她人已经扑了上去,将毫无防备且背对着那人的司承傲密密实实护在自己身下——
“承傲……”小心两个字还没喊出来,背脊上尖锐的刺痛蔓延开来,让她连要吸口气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