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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虹和阿姨要把她扶回楼上去,她也懒得折腾,阿姨没法,给她吃了点退烧药,见她开始出汗才放了心。
因为感冒药的作用,叶染睡得很沉,但汗哒哒的弄得浑身黏腻很难受。
当早晨再次来临,她去阿姨家洗了澡回复一身清爽,她突然觉得很轻松。
准点开了店,她和相识的老客人说笑几句,忙里忙外,她知道,她撑过来了。
接近中午最忙的时候,叶染也出来帮助杜阿姨端菜收拾桌子。
她替一个客人去交钱,眼睛被突然闪烁的光亮刺了一下,等她仔细去看,又什么发光的东西都没有。
她并没在意,也许是对面楼的玻璃。
知道井虹再次脸色惨白地把报纸递到她手中,她才知道那道光是什么——相机的闪光灯。
这次的标题更加耸动,她被刻画成一个别有用心的馄饨店小妹,用了1年的工钱购买了高级衣服去欺骗汤榕,以期进入娱乐圈。
不过2天时间,多家媒体就出了N个版本,有说汤榕根本就知道她是个“馄饨妹”的,她的漂亮衣服是傍汤榕所得。
有说汤榕也是受害者,遭到欺骗的。
当汤榕的经纪人出来表示他们无可奉告的时候,叶染终于弄懂了汤榕的阴谋,根本就是借她在炒作!
凭借“馄饨妹”事件,汤榕连续几天抢占了地方媒体的头条。
当叶染发现老街的交通拥堵,一群拿着各种拍摄机器的人冲过来团团围住她铺子的时候,她才明白,她成了整个事件的唯一受害人。
阿姨全家都跑来帮忙,能做的也只是紧紧关住铺子的铁栅门。
突如其来的大阵仗让每个人都不知所措,记者们不肯散去,极有耐心地每天一早就来把守追踪,偶尔从老街路过的不知情人还以为叶子馄饨欠下巨额债务,导致人家堵门讨要。
叶染呆呆地被困在阿姨家中,第一次感到茫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一周以后情况并没好转,记者还是在老街徘徊等待,带动了整条街的经济,周围的饭店生意都好了很多,唯一的不足就是交通总是堵塞。
当汤榕公司的工作人员都杀过来指责她制造麻烦时,叶染觉得无比委屈,憋了这么多天的怨气突然发作。
就在姨妈家昏暗的小厅里她指着前来问罪的工作人员嚎啕大哭,她制造麻烦?她才是麻烦的那个人!汤榕因为曝光率上升身价看涨,她呢?众矢之的,骗子,野心少女,连铺子都没发开了。
工作人员显然默认了他们的炒作嫌疑,等叶染终于停下来,他们对她说,为了不让事态进一步发展,他们必须把她接走,让她在他们的控制之中,这样才不会被偷拍,不会有她影响到汤榕形象的照片流入媒体。
叶染气结,她影响到汤榕的形象?
可是,她别无选择。
这几天,别说是她,就连姨妈全家都无法正常生活,而且,事情发展成这样,不再是她能处理的了。
当她带着一小箱行李,被工作人员化妆成逃犯模样——大热天还戴着帽子墨镜,带回那个豪华的饭店时,她真的很绝望。
当她跟在工作人员身后走进一个小型会议室,看见汤榕的班底和坐在上首的柯以勋,她就连表示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有的怀疑就在这一刻得到证实,当初她就察觉的却无法想象的阴谋,幕后黑手就是他——还是她丈夫的柯以勋!
不用再问,看汤榕经纪人喜笑颜开对柯以勋恭敬有加的情景,她就知道,比手腕,她是幼儿园小朋友,他是博士生。
肯定是他指示汤榕这么做的,看汤榕和经济人的满意程度,这场演出他们都得到了满意的酬劳。
而且,汤榕声名看涨,美佳的夏季饮料也立刻跟着沾光,他怎么会做亏本的生意!
她被他们遗忘在会议室最角落的椅子里,没人讨论怎么解决“馄饨妹”事件,对他们来说,那根本就没讨论的价值。
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美滋滋地安排着各种演出的细节,美佳分店前的赠送签名海报活动……
叶染也静静地坐在那儿,这一刻她竟然是这么的平静,她的力量太微弱了,她深刻地认清了这一点。
她只是一个可悲的棋子,捏在柯以勋手里,她不能主动往外跳,只能就这么等他腻烦了自动扔掉。
她以前真是太天真了,以为她伤了心,她知错了就可以逃开,就可以重新开始。
错了,她冷冷一笑,要等他决定重新开始的时候,她才能重新开始。
她错的最离谱的一件事,不是用尽全力嫁给他,而是站在正华馄饨的门口看见从豪华车里下来的柯以勋,以为他是一个她能应付的人。
距离并没让她和他之间产生美,而是让她终于看清了他们之间到底相距多遥远。
她抬眼仔细去看那个坐在主座的男人,太陌生了,就连表情都陌生。
他并不是爱吃她做的饭的那个男人,那个她受伤了照顾她的男人,她以为靠努力就可以让他爱上她的男人。
他是一个她根本要不起的男人,不,是惹不起的男人!
第39章
会议终于开完,原本就松散的工作人员更是“噢”的低声欢呼作鸟兽散。
汤榕走过叶染的椅子时还极其友善的向她笑笑,叶染心情复杂,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作出反应。
柯以勋也走过来,那一瞬间叶染的愤怒骤然爆发了,虽不至于要当众爆骂他一顿,至少她要凶神恶煞地拒绝他一切友好或者状似友好的表示。
他已经离她很近,如果他伸手拉扯她,她就要用出端馄饨练就的全部臂力狠狠地给他一下子。
可是,他并没给她机会,他高她一头还多,眼光不用特意上扬已经能充分显示出傲兀,“跟我回省城。”他宣布,看也没看她,她默默聚集的力气没用出去,都成了内伤。
他也不招呼她,自己悠然自得地走在前面,叶染不知如何是好,跟上去?她不甘心!好,他走得得意洋洋是吧?她就不动,她就不信他不回头来叫她!他不回来叫更好,她就回馄饨店,大不了她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没必要非要跟他走吧?
“女士!会议已经结束了,请您退场,我们要进行清洁工作,谢谢配合。”
叶染正抿着嘴盘算,一个领班模样的女人彬彬有礼地“请”她,还特别客气地扯出她行李箱的拉杆,对她做了个手势。
她绝对没看错,走在前面的柯以勋肩膀抖了抖,显然在忍笑。
领班就送到会议室门外,叶染接过箱子拉杆,再次感到无奈。
每次和他较量,不管是赌气还是认真,她的结局都是无奈,连气愤都不是,他根本不屑于亲自打败她。
他倒是停住脚步,转回身来的时候,表情还是相对平静的,只有眼睛还泛着促狭好笑的淡影。
她宁可他摇头摆尾,看她吃瘪受气哈哈大笑,也不愿意看他这副明摆着心里笑她,还故作礼貌的可恶嘴脸。
他走过来帮她拉箱子,箱子很小,拉杆不长,他个子又高,不得不微微弯腰,即使这样——也是帅的。
“柯以勋,我们必须谈一谈。”她说。
“好啊,说吧。”他放开箱子,站直身体,还是那副明明眼睛在笑表情却很淡漠的样子,在叶染看来,相当欠揍。
他没有要找个地方好好听她说的意思,甚至就站在走廊中间,连往旁边闪一闪都不曾。
走廊里工作人员来来回回,拖地的大妈那辆挂满各种清洁用具的车辆缓缓从她身边走过时,她觉得他非常成功地让她知道他把她要说的话当成放屁。
好啊,她也不在乎!反正该说的话她就得说!
“箱子给我,我不和你回去!”
他抱起双臂,一点都没惊讶。
“那你去哪儿?”
“我姨妈家,我父母家,我有的是地方去。
大不了我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住几年再回来。”她冷漠地说。
“现在娱记的厉害,我想你已经尝到一些了。”他笑,“可是还不完全,你可以走,我绝不拦你。
你姨妈,你父母都被人天天困在家里,或者生活的细节都被人拍去,登在报纸上成为大家的笑料,你可以不在乎。
你不管去哪儿,你披头散发,甚至赤身露体的样子都可能被曝光出来。”
她微微一哆嗦,知道他说的几乎就是事实。
“我要你跟我走,是汤榕公司和美佳集团的官方决策,不是什么你追我赶的游戏!你成为八卦女王不要紧,汤榕和美佳的形象怎么办?因为你还是我老婆,”他嗤笑了一声,“所以待遇还是好的,还能让我把你带走,不然娱乐公司就给你安排个小房子,蹲监狱一样关你个一年半载你就知道厉害了。”
“胡说!我又没犯法!凭什么关我?我凭什么就傻傻的被关着?”她又没疯了,还相信他的话!
“谈法律是吧?”他笑得讽刺,“人家巴不得和你谈法律!你这是故意损坏偶像的形象,偶像是什么?是娱乐公司的产品,人家花了大本钱栽培,就被你这么一亮相就给破坏了,人家能答应?告诉你,你要赔娱乐公司的钱,别说是5家正华馄饨,10家也不够!”
叶染没搭话,默默思索他这话的真实性。
“我是好心,至少让你在比较好的环境里躲着,既然你不领情,我也不麻烦了。”他掏出手机,叶染听见他说,“我不管了,还是你们来安排她吧。”
他是好心?是好心才怪!她抵抗到底地杵在那儿,被娱乐公司看管起来也罢,总比跟他回去好!娱乐公司的人能看她多久?还一年半载?顶多十天半月就行了,她也不是不看八卦的人!
当汤榕的经济人领着两个衣着怪异的人过来“接管”她,叶染的腿突然发了软。
柯以勋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连个鬼影也没剩下。
箱子还得她自己拖,讪讪地跟在人家三个后面走。
“她就住你们宿舍吧,你们那儿比较偏僻。”汤榕的经济人吩咐,“你们楼下看场子的人都还在吧?”
三人中最胖的说:“在呢,那个场子不是要拍……”他暧昧地放低声音,叶染心里咯噔了一下,明白肯定拍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怕出事,有三个靠得住的人在看着呢。”胖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叶染被他看得好像被剜了一块肉。
胖子的笑声听起来也很淫邪,“这个也是?品质不错,谁找来的?皮肤这么好的最近都没碰见了。”
经纪人有点儿惋惜,“可惜她不是出来卖的啊。
不过回头你问问她赚不赚快钱,别看年纪小,也不是雏,不得了,跟过柯总的。”
三个人里身材适中,但和胖子一比就显得很瘦的人用非常专业的口气感慨说:“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奶子的女人拍出来的还不如这种假雏拍的受欢迎。”
经济人回头看见叶染脸色惨白地停在那儿不走,不耐烦地催促她:“快点儿走!”
“我……我……要见柯以勋。”叶染连说话的声音发了抖。
站在地下车库里看柯以勋把她的箱子像扔垃圾一样扔进后备箱,她真的无比痛恨!最恨的是,她简直不知道更恨谁!
看他也不招呼她,自己上了车,就更恨他。
但还要毫无志气地主动爬上他的车就更恨她自己!
她先去开后排车门,车后座上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像是各种衣服袋子,鞋和包的盒子,完全没有她容身之地,她只好坐到他旁边。
他也不说话,她巴不得他一直别出一声!现在的她沮丧到了极点!原本她觉得自己是个能控制自己生活的人,现在这种被人捏来揉去的无力感让她痛苦不堪!
车子开上高速公路,叶染看着翠绿的隔离植物飞速地向后倒去,突然“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压抑了这么久的愤恨终于脱离了她的控制。
她又要回到原来那种生活里去了吗?生活在一个根本不爱她的人身边,而这个人一旦有了生理需要,她就连把他踹下床的力量都没有!
柯以勋被她突然的哭泣吓了一跳,应该说被她哭泣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他笑了一声,不疾不徐地问:“哭什么?”
“我不想和你生活在一起!不想和你上床!!”她边哭边脱口而出。
“我就是想离你远点儿!这都不行吗,柯以勋?你赢了,你叫我怎么样,我只能怎么样!我认输了,我错了,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混蛋,你放过我好不好!只要你同意,我一辈子都不出现在你面前还不行吗?你可以跟你将来的老婆说,我是为了钱才嫁你的,我是卑鄙小人,说我偷汉子养小白脸怎么都行!不会有人怪你背信弃义的!”
他的脸色越来越青,终于猛然靠边把车停下,速度之快让她撞在车门上,肩膀剧痛,嘴巴就停了。
他摔门下车,把她留在车里哭泣。
她没回头看,她太悲伤了,太无奈了,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她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打开后备箱,她听见他在翻她的箱子。
“你干什么!”她忍无可忍地转身向他尖叫,发泄的成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