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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感谢的人太多了……谢谢大家一路陪我走来……
最后,最后,我只想说一句,啸卿,我一生愧对的挚爱,啸卿,我必须面对的挚爱。
洛洛新文《花开千年外:霸王警花坏总裁》
简介:
她,活在母亲卖笑的阴影里,性格桀骜独立;
他,肩负着集团庞大的责任,偏偏懦弱无助;
当他鼓起勇气对她说,“我们是前世的恋人!”
她邪魅地将红唇凑近他耳畔,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不屑道,“难道是我没认出你吗?如果是前世的恋人,至少会有点感觉吧!少来掺和我的人生,给我滚开!”
十年后,她是警界霸王花,他是无情帅总裁。
花开时节又逢君,守候了一千年的相思,等待了一千年的轮回,这场命中注定的爱,究竟会以哪三个字结束呢?
是对不起?还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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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2月12日中午喝完酒后于书房搁笔
第1章 崔新旺番外
进宫那年我十岁。
娘把自己锁在了绣房,我知道泪水从她熬红的眼睛里淌到那幅未完工的送子图上。老爷——我是叫不得爹的——独自在书房长吁短叹。大夫人故意逗着奶娘怀里尚未满月的小少爷,三夫人也炫耀似的拉着那对双生的三岁小儿,小姐们则躲在掉了红漆的柱子后,掩着嘴嗤嗤地笑。深秋的寒意伴着凋零的梧桐叶子灌满了我的心。
刘管家佝偻着背套上马,马蹄声把无助的心绪颠得愈加破碎。老刘长叹一声:“怨不得老爷,丢了官,能保住一家老小已经不容易了。偏你娘又没个名份,夫人们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刚添了嫡子,她也护你不得了。好在老爷和叶雨卿大人是故交,这一来还能把免职改成个远贬。我说阿旺啊,你也不要记恨着,这一走怕是这辈子都见不着了。倘蒙叶大人提携,或许还能获个头衔,干出点名堂来。身子残了,这是命;可只要还有命在,怎么说也不能负了你娘啊!”
眼看要上了官道,一个桃红的身影飞到眼前,老刘忙勒马。我唯一的玩伴,邻巷的碧儿,睁大清潭一般的眸子,紧紧盯着我的脸。
“旺哥哥,娘说你要进宫了,真的吗?”
我低下头,寒风在我俩头顶低徊。
“那么,你要变成不男不女的人了吗?”碧儿脆生生的声音夹杂着一丝颤抖。
我没有回答,带着咸味的潮水涌上眼眶。我等着她嫌恶的话语、冰冷的嘲讽,可是只有一方素净的帕子递到我跟前。
“旺哥哥,这是我绣的第一块手帕。拿着它,碧儿永远不会忘记旺哥哥。”
等我抬起头,桃红的身影已远去。老刘又是一声长叹,重新拿起鞭子。“好姑娘啊。如果你俩真有缘分,有朝一日她能作了宫女,还能嫁给你也不一定。”我握住那块帕子,碧儿,娘,你们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了。
****************
进宫一个多月,我学会了淡忘那道耻辱的伤疤,但每天总有某个时候,那道疤莫名地跳进我脑海,狠狠地羞辱我。
第一次见面,叶大人只说了一句话,本来这句话应该令我刻骨铭心,令我在残缺的肉体内保留一颗完整的灵魂。
“自古宦官虽位高权重仍为世人所鄙,因此最重要的是要看得起自己!”
我听见了,可是那句话只是浮在了心湖上,像一颗空空的莲子,无法抽枝生根扎入湖底。
因为那一刻我看见了他。
那一瞬的眼神交错,目光闪烁,仿佛在我簇新的伤口放下通红的烙铁,前所未有的自卑和绝望油然而生。
同样是十许岁的少年,他,曹正清,是人中之龙,冷静犀利的目光,沉稳豁达的举止,更何况,有完美强健的体魄。而在他的清冷中越发萎顿的我,只有匍匐在地,用残缺的肉体去膜拜,用卑微的灵魂去奉献。
一如现在,我不出一言,在黑夜里默默地扫着他门前的积雪……
那如豆的灯火,往往一直亮到深夜。而我,也每每陪着这黑暗里唯一的光明,虔诚地垂手立在门外,用幻想中那沉毅的面庞温暖我的严冬。
而每个黎明,我同样无言立在窗前,眺望院里那个闻鸡起舞的矫健身影。
他系出名门,所从严师乃江湖绝迹高人,是哪一位,却又无从知晓!只知道年复一年,他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只是性子却越发的冷,犹如寒夜孤傲清冷的星子,闪着耀眼的光,却可望而不可即。
那目光似玄古的寒冰,只消一眼便叫人瑟缩无言;那声音犹如十二月的霜刃,只消一句便可无情摧毁对方的尊严。这一年的他,只有十五岁。然而我沉迷于这冰冷,沉迷于这不属于人间的神祇一般的存在。我愿就此冻结在他的永夜里,因为我知道那冰川下有一颗熊熊燃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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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老刘来探望我。
虽然我干的是最底层的差事,但多亏叶大人照顾,一切尚如人意。个子长高了不少,学识也见长了,用老刘的话说,没有负了我娘,没有负了老爷。
老刘望了我一眼,又沉重地低下头去。一丝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阿旺啊,你娘她……”
我生生僵在了那里。
夜里,我辗转反侧,许久未有的泪水打湿/了枕席。那个遥远的挂牵,已经斩断。我没有家了。
这里,就是我唯一的家了……
叶大人怜恤我,把我正式归入他名下。“从今起,你就跟着正清。将来他能成大业,必少不了左膀右臂。”
仿佛行将溺水者抱住了浮木,我的心中悲喜交织。我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去,少年的目光一如往昔地清冷,此刻却淡然一笑道:“多谢叶叔叔!”
那微笑,宛如极地的雪原上绽开的玫瑰般摄人心魄……名花倾国两相欢,亦不过如此吧!
我知道他的笑容永远不会为我绽放,我知道每天不得不照面时他打到我脸上的眼神,微微的轻蔑、鄙夷、不屑一顾……然而我心甘情愿地承受,甘之若贻。只要能见到他,只要知道他就在附近,只要能为他尽犬马之劳……我情愿我的肉体被摧毁,我的人格被践踏。
有时候我想,我甘愿就这样死去,只要他哪怕对我笑一次……
不觉中,十年已过去,年仅二十五的他被老皇帝册封为东厂厂公,这样的他越发地挺拔矫健,行事亦是越发成熟老辣。我一直站在他身边,仰着头,看着他一天天长成巍巍的青松。而我,情愿当卑微的荒草,只为衬托他的伟岸。
那一日,我办事路过潇湘苑。天色将暮,次第亮起来的花窗里传来琴声和做作的浅笑。
自幼被剥夺了成为真正男子的权利,我对烟花场里的真情假意毫无兴趣。正待匆匆走过,一对东倒西歪的男女撞到面前,我不得不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如同一个晴天霹雳,粉碎了我残存的迷梦。
一个妖娆的女子散挽乌云,正倚着男子的肩娇笑连连。男子已是混沌一片,两手却仍在女子的身上游移。
我瞪着双眼,望着女子颈上露出的桐叶状胎记——碧儿!
像是察觉了我的目光,碧儿不悦地瞅我一眼,皱皱眉。见我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一手攀住男子的腰,一手指着我的额头斥骂:“崔新旺,当了太监还不老实,看什么看?”
我本该抽身离去,忘却这段孽缘。而双脚却像扎了根,我呆呆地望着泼妇般的女子,嗫嚅着:“你的帕子,我一直留着!”
碧儿的脸色由白转青,她狠狠地咬着牙:“你就安心当你的公公,还想什么帕子?莫非你想我与你当对食?迟早死了这心,老娘喜欢夜夜笙歌,风/流快活,你能给吗?滚开!!”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东厂。当我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里,浑浑噩噩地倒在床上时,两行清泪倏地滑落。什么青梅竹马,什么生死相许,什么感情也抵不上“那个”物事。
从未离开过我的耻辱感再一次席卷了我,我在这泥沼中愈陷愈深,直到令人窒息的深处。在那儿,我醒来了,愤怒开始在我心中一点一点燃烧。
除了碧儿,我从未想过女人这东西。而如今,我恨女人,恨到每一个毛孔,每一缕神经末梢。
我是残缺的人,在女人面前早已没有尊严。然而只要我有权,我就能随心所欲,就能狠狠地折磨她们,报复她们的身体,虐待她们的灵魂,剥夺她们的尊严……
就在这样的爱与恨的煎熬中一直活到现在。
已过而立之年的我们,依然维持着当年的主仆关系。我一如既往地崇拜他,死心塌地,万死不辞。我知道他还是看不起我,但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更重要的是看在我的能力上,他依然保留着我副总管的头衔。
是的,我的能力。
如今的我,和他一样,杀人不眨眼,双手沾满了鲜血。他的脸上永远是波澜不惊,我无从窥探他的内心是否为那些亡魂们所扰。而我早已习惯了视人命为草芥,在这个没有亲人的世上,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人,杀一百个人和杀一千个人本无区别。重要的是,我能紧紧跟随着他,做他要我做的任何事。
我用最残扔的方式虐待我抓到的女人,每当听到她们在我的手下呻/吟,心里便有快/感油然而生。
我没有去找碧儿,她在我心中已无足轻重。反正除了娘,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是不是碧儿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以这种姿态行走于世间,在芸芸众生眼里,我不光是一个杀人狂,更是一个以虐待他人为乐的变/态。对世人的愤怒抑或畏惧我报以冷笑,我不在乎。
我在乎的只有一个人,哪怕他永远把我看成一个卑微的奴才,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在我眼里,就是唯一的幸福。
作者:棠棣之花——新浪“浪漫奇幻派”番外大师!!
(完结)
第2章 妖蛇番外
我今年一千三百多岁。
住在长安城一座寺庙的湖底。这寺庙叫“红莲寺”,在全城五十余座庙宇中历史最悠久,香火最旺。其实所谓历史悠久,比起我一千三百年的修行也不过弹指一瞬。在有寺庙之前,这儿住过许多人家,从布衣钗裙到簪缨轻貂,我只是远远地看着,在澄碧的水底打着呵欠。
直到两百年前,自西域荣归的得道高僧智云在此梦踏红莲,遂遣散居民,动土修建红莲寺。十年后智云即在寺内坐化。
自那时起,我的眼里便少了乡里情长,多了晨钟暮鼓、香火缭绕。然而地面的种种皆于我无干,只要没有好事之人来搅动这一池湖水。我只管吃喝、悠游,闲来便数一数身上的鳞片。
光阴纷纷,如阳光透过水波折射下的斑点,我便日复一日在这进行我的修炼大业。虽说修炼是不可挑拣的,我亦从未有过倦怠的念头,毕竟藏匿于时光深处,远眺碌碌世间的喜怒哀乐,是多么惬意的比对。
如今回想起那些绵长的岁月,我庆幸命运为我安排的这个小岔子。倘若这一切没有发生,我或许也像芸芸众妖一样,安于不息的修炼,不知伊于湖底。
——我是一只蛇,一只灰黑色的蛇。千年的修炼中我学会了不少本事,譬如用精力凝成一朵白莲,让它悬在口上方,像肥皂泡一般随我的呼吸自如升降。
我从未想过这白莲的功用,大约就像小狗追逐它的尾巴一样,为寂寞的时日找些消遣。这种游戏我只在夜里无人的时候做,以免为人察觉,大惊小怪,打扰了我的清静。
偏偏那一夜我大意了。
那个夜晚很好的月光。清亮亮地照透了水底,我能数清每一颗历历的砂石。我惬意地穿过仿佛发着辉光的湖水,来到粼粼的水面。眺望皎皎的月轮,我不是文人墨客,无以赋诗一首,只有吐出那朵堪与明月争辉的白莲,让它在朗月疏星下静静悬浮。
正当我陶醉于自己营造出来的美景中时,我听到了一声惊呼。
万万没预料到此时会有人来打扰,我径直向岸上望去,甚至忘了收回我的白莲。明月的清辉下,我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和尚,提着两只几乎和自己一般高的水桶,呆呆地望着白莲,脸上满是惊羡。
既然已经被发现,我干脆一面吁气托住白莲,一面游近湖岸。
小和尚一点不害怕,痴痴地盯了一会儿白莲,又转动明亮的眸子盯着我。
“你的莲花?”小和尚指着我的玩物,稚嫩的小脸让我想咬一口。
我懒懒地点头,将白莲收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