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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澈的小心脏又中箭了。
“那你为什么选上我?”
肖雪说,“你长得好,看起来也年轻。”
“……”赵澈觉得这话题顿时变得很无聊了,原来肖雪看上他看起来很年轻,长得好,她还不如看上程慕白,他长得更好,想到程慕白,赵澈不由自主想到云不悔。
据闻他们有了一名儿子,不知道长得像谁,不管像谁都是一祸水。
赵澈至今还不能把自己和程慕白有血缘关系这件事联系起来。
肖雪写好了信,放在信封里,让如意拿去放好,明日送去北郡,她伸了伸胳膊,见时辰还早忍不住问,“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很早吗?”
赵澈和紫衣侯说完北郡那件事就回来,这一路上他都想着怎么和肖雪谈这件事,万一日后事情失控,他想肖雪别误会了,他对北郡已足够宽容。
他日若真发生什么意外,他自己也说不好。
肖雪能理解吗?
赵澈并不是很确定,只是知道,肖雪很疼爱她的家,也很保护她的家,为了郡王和肖冰,她死都甘愿,这样的肖雪是让赵澈不悦,且又赞赏的。
“有事想和我说?”肖雪笑问,赵澈摇头,转了话题,“我在想,程慕白就要上京,我得给他儿子准备什么礼物。”
肖雪心情顿时兴奋起来,恨不得立刻能见到程慕白的孩子,她说,“哥哥说,慕白哥哥的儿子长得特别好看,特别伶俐,和慕白哥哥很像。 ~”
“你不是觉得他太面儿了吗?像他有什么好的?”赵澈冷冷哼,他就是不喜欢程慕白,哪怕是堂兄弟。
肖雪挠挠头说,“我说笑的啦,慕白哥哥刚认识我们的时候就装出病重的模样,我们看着就觉得面儿,后来就没觉得了。不说这个,到底要送什么呢,怎么说我也是他姑姑。”
赵澈的手在肖雪头上揉了揉,轻声提醒,“按照辈分,程慕白应该叫你一声堂嫂,所以他的儿子不会叫你姑姑。”
肖雪,“……”
这辈分的问题,还真是乱啊。
且不管这问题了,再过一个月他们就要上京,肖雪想破头也不知道要送孩子什么好,其实皇家什么都有,程家都不缺,送什么只是一份心意罢了。
赵澈见她想得辛苦,不免笑说,“那过几天你去藏宝阁看看有什么要送的。”
“好!”肖雪点头。
翌日,肖雪便去藏宝阁,这里有皇宫历来收藏的宝物,还有各地进贡的宝物,应有尽有,每一件都收藏得十分妥帖,有的放在盒子里,有的虽外露,且擦拭得十分干净。
藏宝阁的总管把物品列表给她,让她仔细寻找合意的。这总管从以前就是皇宫藏宝阁的总管,第一次看见皇后能随意过来藏宝阁挑宝物。
这一般都只属于皇上的小金库,旁人是不能看这里的列表,也能来觊觎这里的东西。
宝物太多,看得肖雪眼花缭乱反而不知道选什么好,最后他选了一窜红珍珠玉佩,红珍珠是东海特产的,比普通的珍珠要笑小,血红色,养成十分困难,据说百年也只有一颗红珍珠,是上等的药材,又十分灵气,带着百病皆除,且若是人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红珍珠会变成黑珍珠。若是人身体健康,红珍珠光泽会很润泽。
这是肖雪看中的宝贝,其实她自身也喜欢,整个藏宝阁就一颗红珍珠,镶嵌在龙形玉佩上,放在架子的中间一层,肖雪看着爱不释手。
总管说,“皇后娘娘若是喜欢,不如禀明皇上,他定然会赏赐于您。”
皇后多得宠,宫中谁都知道,如今到藏宝阁来挑选,旁人不知道是给程慕白的儿子挑选礼物,自然以为是皇后自己过来挑选礼物的。
肖雪说,“我是喜欢,只有一颗红珍珠吗?”
“是的。”
肖雪有些遗憾,然而,送给程慕白儿子的礼物,自然要送自己最喜欢的,这本身是她也喜爱的,送给喜欢的人自然也开心,肖雪这么一想便也快乐了。
粉粉嫩嫩的孩子戴上这样的玉佩最是好看,且对身体好,能养灵气。
肖雪选好后,出了藏宝阁,如意和绿珠都在外面候着,见她眉目带笑,绿珠问,“皇后娘娘,您选了什么?”
肖雪笑答,“秘密!”
她原本想回未央宫,转念一想去了养心殿,去养心殿的时候,外面的侍卫说皇上的御书房,还没回养心殿,肖雪便自己进去等他。
肖雪进宫前,赵澈的生活很规律,养心殿,御书房,金銮殿,他不懂享受,每天都这么三点一线。都夜宿养心殿,肖雪进宫后,赵澈几乎都夜宿未央宫,除了和肖雪冷战的日子他在养心殿外,其余时间很少在。肖雪也极少过养心殿来,有时候赵澈下朝直接去未央宫,未央宫更像他们的家,今天赵澈和她说过中午会在养心殿,所以肖雪过来等他。
297
肖雪把如意和绿珠遣退,一人在养心殿的暖阁等赵澈,赵澈平时最喜欢在养心殿的暖阁,书桌上全是他的书,他几乎什么杂书都看。(叶 子·~ 。。)涉及很广泛,博闻强识。肖雪没什么耐心,看了一半就不想再看,丢到一旁放着,撑着头没事做,肖雪便开始画画。
赵澈平时也很喜欢作画,很难想象一名马上将军对琴棋书画都颇有研究,肖雪曾经以为赵澈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没想到什么都会,且十分精通。
她看过赵澈画过一副山水画,感觉非常棒,雄厚壮丽,很有气魄,诸人都喜欢至极。
肖雪自己把小甜甜放在桌上,笑说,“小甜甜,别动。”
她开始画小甜甜,可惜小甜甜好动,没一会儿就窜上蹿下的,肖雪画得也凌乱,不免得挫败,该死的小甜甜,算了,不和它一般见识。她从赵澈的画筒里找到几幅画卷,把画卷摊开,这是她见过的那副山水画,第二次看仍然觉得很美丽,肖雪一笑,又卷起来收好。摊开第二副,这是宫中别院的一个小画面,赵澈说过,那是他母亲生前住的地方,他偶尔会带她去那边小住几日,第三幅画是梅花林,王府的梅花园,看时间是两年前画的,笔触很灵活,栩栩如生。(叶 子·~ 。。)肖雪微微一笑,又打开最后一幅画卷,她不免一怔。
画卷里是一名穿着粉色罗裙的女子,外套着一件白色的裘衣,娇小玲珑,国色天香,眉目间有一抹狡黠和睿智,背景是梅花林,女子站在梅树下,脸上带着笑容,美丽胜似漫天梅花。从作画人的笔触可以看得出来,他对画中人多喜欢,眉目间活灵活现,仿佛真人站在她面前。
很美丽,如精灵一般的女子,她身上有一股风情,哪怕是从作画中也看得出来,若是真人,该怎么样的迷人,肖雪心想,这便是程慕白的妻子云不悔,赵澈喜欢的女子。她心中有着苦涩,原来她这么优秀,可同时她又觉得欣慰,她本该是这么优秀,不然怎么配得上程慕白和赵澈的喜欢呢。
肖雪看着画中人,眼睛有些湿润,因为下面的题字让她眼睛刺痛,光看这幅画,她并不想多心,赵澈喜欢她,她又远在凤城,所以做一幅画聊表思念,这是理所当然的,她能理解。然而,下面的题字让人伤心,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叶 子·~ 。。)这样的话不像出自赵澈之口,也不像出自赵澈之手。
肖雪只觉得有些刺刺的疼痛在心里蔓延,且越来越严重,她真的怕这样的感觉,怕这样的嫉妒,怕这样的不甘心,她已想尽办法,仍不能让赵澈爱上她,她已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不悔很快就要进京,在赵澈心里,恐怕她连那女子的十分之一都不及,他会不会厌倦了她,会不会不要她了,肖雪一直乐观自信,可遇上赵澈,她真的不笃定了,什么都不笃定。
心中的嫉妒如魔鬼一样啃咬着她的心,肖雪怕自己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后悔一生,慌忙卷起画卷,放回原处,她疲倦地坐在椅子上,抿唇沉思。
她真的不如云不悔么?肖雪不禁扪心自问,她自己也不清楚,总之就是有一丝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哪怕知道云不悔嫁人了,对她而言不是一个威胁,她也想得到赵澈全部的爱,她已经很努力了,不是吗?且云不悔爱的人是程慕白,又不是赵澈,若是他们两情相悦,尚有话说,可如今是赵澈一厢情愿。
肖雪不禁想,赵澈一定瞎了眼睛,这么好的她在眼前都看不到,偏要喜欢别的女子,定然是得不到,所以才那么珍贵,心心念念着,这于她而言,真的不公平。
小甜甜从地上跃起,跳到肖雪怀里,肖雪笑着抚摸他的毛发,“我没事。”
真的没事,早就接受这个事实了,只是看到这画卷,她不禁在想,皇上如今还想着和她白首不相离吗?是不是会永远爱着她,再也不会爱上别的女人。
若是这样,她该何去何从,若是没一份她想要的爱情,她爱赵澈能一直如故吗?肖雪自己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赵澈会养心殿的时候,远远就看见绿珠和如意,两人行礼后告诉赵澈,皇后在里面候着,赵澈眉目一喜,匆匆进入养心殿暖阁,肖雪抱着小甜甜在发呆。
小甜甜乖巧地看着她,讨喜地逗着肖雪,肖雪却没笑容,只是在发呆。
赵澈走到她面前才发现,桌上是画到一半的小甜甜,赵澈问,“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肖雪回过神来,脸上露出笑容,“都怪小甜甜啊,我画了一半,他竟然给我跑了,我还没画完呢。”
赵澈捏捏她的鼻子,“需不需要我代劳?”
“不需要。”肖雪说,赵澈却依然拿着笔,顺着肖雪的笔触画小甜甜,他不需要看小甜甜就这么画着,肖雪觉得十分惊奇,且赵澈画的小甜甜比她画的要好许多。
赵澈笑说道,“作画不需要看着,心里知道就好。”
肖雪心中一顿,转而苦涩,他把云不悔画得那么生动,栩栩如生,是不是也是心里记得特别清楚,是不是记得特别的……深刻。
“那你要画我呢,也不需要看吗?”肖雪问,撒娇地拉着他的手臂,赵澈故作沉思一会儿,肖雪怒,掐他的手臂,赵澈一笑,“你这小丫头,最近心思真重,我画你,自然也不需要看着……”
肖雪一听,心中也就欢喜多了。
“皇上,我问你一个问题,过去一直都没问过,你能不能老实回答我?”
“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子?”肖雪忐忑不安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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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澈突然一怔,认真地看着肖雪,似乎想从肖雪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来,然而,她在肖雪脸上看见的全是坦然,她似乎是无意中提到这件事的。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是不是猜到什么,究竟什么意思?
“怎么突然想问这件事?”赵澈问,心中有一丝戒备,他怕肖雪知道这件事,上一次他和紫衣侯说他和肖雪的问题时,紫衣侯说,夫妻之间最可贵的是信任和坦诚,若是他相信皇后对他一切坦白,他也坦白地对皇后。赵澈并不是想坦然,只是不知道为何,下意识不想她知道这件事。
他成亲后,偶尔也会思念云不悔,然而,他却比谁都清楚,和他共度一生的人是肖雪,他要负责一生的人也是肖雪,他今生最重要的人也是肖雪。
肖雪是可人的女子,美丽又可爱,如此爱他,哄他开心,他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样的爱,没人对他向肖雪对他这般好,所以赵澈很清楚,肖雪在他心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但他不知道,这名女子重要到什么程度,他为了她,不想和北郡撕破脸皮,费了许多财力物力,只是不想肖雪恨他,北郡出了问题,他瞒着肖雪,只是不想肖雪担忧。(叶 子·~ 。。)他也从不去想是不是肖雪背叛了他,他相信一个人就会彻底地相信,无条件地相信,如肖雪爱他一样。
如今怕肖雪知道,他不知道哪一部分占据最重要的,他只是不想她知道。
“你啊。”赵澈说,肖雪撑着头,笑吟吟地看着赵澈,轻轻摇头,“你我成亲的时候,你都三十六岁了,怎么会没有喜欢的女子呢,说,别欺骗我。”
赵澈想说谎话,可他对谎话真的不在行,于是斟酌了一下,含糊说,“有过。”
“多少?”肖雪又问。
赵澈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要如实说,“一位。”
肖雪虽然早就知道,听赵澈这么说,心中难免也有伤痛,这么多年,只有一位想要共度一生的女子,说明这女子对他而言多么重要。
“只有一位,看来影响深远啊。”肖雪有些吃味地说,故意流露出伤痛的表情,已不算故意,只是她克制住没露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