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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来,我似乎又恢复了曾经那个没心没肺快乐而自在的我。
虽然在不经意走神的时候,还会想起那个猪头男,想起种种,心就会莫名其妙的的失落一下。
但是我知道,人只有懂得放下才会变得快乐。
更何况如今青山绿水,无忧无虑的日子,要比在宫里险境重重的日子舒坦的多。
我是个心无大志的人,不过是想要安稳过日,幸福快乐而已!
正在这个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瀑布。
飞流直下几千尺,宛如一条银色的玉带奔涌在青山绿水之中……
旁边有一个茅草盖的尖顶的凉亭,我们便坐在那里休息。
翠儿去取了那瀑布的水,清澈而甘甜,润人心田,很是好喝!
我笑着道,“这好山好水,住在这里倒是悠闲自在!”
卓冲浅笑道,“如今看你的笑脸多了,我倒是觉得无论在哪都是悠闲自在!”
他说话一向坦荡,没有遮掩,倒是让人舒服!
紫泪花①
翠儿也是高兴的不得了道,“公主,我从小就在艳阳国皇宫做奴婢,这辈子都没想到可以游山玩水!”
卓冲笑道,“那将来要给你找个喜欢游山玩水的相公,日日陪着你走过大江河川!”
翠儿被他说到要找相公,顿时羞红了脸。
我却是道,“女大当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一定将你风光的嫁出去!”
在我心里,她现在就是跟我相依为命的姐妹。
经历了生死的考验,人与人似乎更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翠儿羞红的脸道,“我不跟你们说了!”
说着转过身去摘那些紫色的小野花。
卓冲问我道,“你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吗?”
我认识的花大多都是人工培育的,这些野花还真真的叫不出名字来。
我摇摇头道,“不知道!”
他道,“紫泪花。”
“紫泪花?”我细看那花儿的花瓣一片片确实是泪滴状的紧凑在那淡紫色的花蕊四周!
他道,“相传武帝时代,常年征兵打仗,有一对新婚夫妇,新婚当日男人便被征兵去打仗了,女人日日等待,从新妇熬到了白发苍苍,她每天都要去最高的山头等待她的丈夫,日复一日从不间断,相传这紫泪花就是她的眼泪浇灌而成。”
这故事听起来有些凄惨,我问道,“那最后她丈夫回来了吗?”
他悠远的望向远方道,“战争这种事,大多是有去无回,死的是百姓和士兵,只为了统治者的一己私欲!”
我继而问道,“所以你不想当储君?”
紫泪花②
他点头道,“我看不得流血牺牲,白骨皑皑的场面,我想要天下大同,但是凭我一人之力是做不到的!”
我若有所思的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
如同那富丽堂皇的皇宫,看起来金碧辉煌,流光溢彩,但是外面的人只看到它华美的一面,其中的阴暗角落,那些勾心斗角阴暗的龌龊,谁又知晓?
只是有些战争是明刀明枪,看的见血。
有些则是杀人不见血罢了。
他见我出神便问道,“你又走神了,想什么呢?看你,整日说着说着话就神游了!”
我哑然一笑道,“我是觉得远离了这尘世纷纷扰扰的感觉真好!”
他点点头道,“那我更不能回去当储君了!”
我望着他。
他接着道,“我只想看着你快乐的生活,可以陪着你快乐的生活,不想看到你脸上带着不安的神色,再说了。回去当储君面对太多的事情,就不能好好照顾你!这辈子你剩下的日子只能我来照顾!别人照顾你我不放心!”
心莫名的一酸,是感动而活感慨……
我道,“其实,我们相识的日子并不久,你为何要对我这般的用心?”
我与穆子阳有肌肤之亲,他还不是相信谗言置我于死地,而他,我们的关系清澈的像水晶一般透明,他却是待我这般好!
他道,“有句话叫,相见便以许平生,我与你就是这个样子!从我见你第一次起,冥冥中我觉得有些事情就已经注定了。”
他从腰间拔出他的玉箫,吹奏起来,那音乐欢快而悠远,让人整个沉静而愉悦……
番外——为什么心会痛?
大殿中香烟袅袅却格外的安静,御案前穆子阳凝神批阅着奏折。
这一个月来他便这样不分昼夜的将自己沉浸在公务之中,似乎这样才可以麻痹自己的心。
他猛的一抬头,似乎还有那个幻影,她突然不管不顾的闯进来,嫣然一笑!
只是眼前的大殿,只是空空如也。
他狠狠的将手中的奏折往地上一摔,吓得旁边的太监顿时战战兢兢,皇上的心情很不好,他们真的很怕稍微有点闪失便小命不保了!
穆子阳猛的将整个御案上的东西都掀翻了,然后出了书房,外面阳光明媚,云朵带着淡淡的透感。
他的拳头猛的砸在大殿外的楠木圆柱子上,顿时那柱子上便陷下去一个窝,他不知道怎么了?
为什么自己要总是想起那个背叛自己的人呢?
她……是那样的可恶,让他恨她,却是又偷了他的心。
他自己一个人走向御花园,却见云妃在往池子里撒一些花瓣。
她怀了龙裔,于是他便随意封了个妃位给她……
却听到她一边往池子里撒花一边哭的十分凄凄道,“皇后姐姐,您走了一个月了,宫里有规矩不能烧纸钱,我便采了这些花瓣来,希望您一路走的都是香香的!呜呜……”
他转头便向冷宫附近走去,这个坏女人这个不知好歹的云妃居然还给她哭丧!
他懒得管她,因为他的心足够乱了……
冷宫依旧是那残败的样子,他推开门走进去。
他没有见过母妃最后一面,但是,他总是想到这里看看,似乎,这是唯一让他温暖的事。
他席地坐在了那树下,似是自言自语的道,“母妃,儿臣终于坐到了这九五之尊的宝座上,可没有人知道,我过的多么辛苦与孤单……就连这个女人也要背叛我!”
番外——这只是意外?①
他总觉得,没有了这扰人的小东西,日子突然变得那样安静,虽然身旁美女如云,却都像一个个屈从的木偶,只会取悦于他,看的多了,便觉得是那样千篇一律毫无生气……
为什么,为什么,连他自己都不解,自己会迷恋一个如此背叛他的女人。
这种安静,竟是想宁静湖畔中的一潭死水,让人压抑万分。
他无处发怒,以前即使被那小东西扰的头疼,但是生活却好像涂上了一层瑰丽的色彩……
哪像如今这般无趣。
他向来都是个果断无比的人。
而这一次,他都觉得自己优柔寡断起来……
他出了冷宫,孤单……其实他一直都很孤单,如今却是更孤单。
他刚走到御花园附近,便听到有人大呼,不好了云妃娘娘落水了,快来人啊!
他快步走了过去,见在水里挣扎的云妃张若云,他飞身跳了下去,一把紧紧把她抱到怀中。
天已经微寒,衣服被水浸透了自然变得沉了许多,若云犹豫紧张和害怕拼命的乱抓。
穆子阳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救了上来。
上来之后,云妃由于惊恐过度,顿时晕了过去。
穆子阳赶忙找人去寻太医。
然后将她抱回了翠尚殿,这是他赏赐给张若云的宫殿,但是自从赏赐给她,他一次都没有来过!
番外——这只是意外?②
太医紧急来抢救,望闻问切一番,道,“启禀万岁爷,云妃娘娘只是受惊过度晕过去了,一会应该就能醒,因为救起来的及时,她和腹中的胎儿都无异样。”
总算是虚惊一场,可自己刚才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明明看到云妃是在葬花祭奠皇后,怎么好端端的会跌了进去。
他将刚才呼喊求救的那个太监找了来。
询问道,“娘娘怎么会无端掉进池子中呢?”
他面色凝重带着帝王的威严。
那太监回禀道,“当时奴才正经过御花园,突然听到有人落水的呼救的声音,正在这个时候,看到有个黑衣影子一闪而过,奴才跑到池子旁一看,便见到云妃娘娘落水了于是赶忙呼喊,后来万岁爷您就来了!”
穆子阳问道,“你可看清那黑衣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那太监摇了摇头道,“当时那黑影速度极快,几乎是一闪而过,奴才没看清楚!”
穆子阳的神色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黑衣人,那么云妃很可能是被人推下水的,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若是自己晚去了一步,恐怕她就是一尸两命。
他自幼生活在后宫之中,自然知道后宫争斗的凶险,自己的母妃便也是中了这小人的道。
他只是吩咐了一声,“你今天看到的,不要跟任何人说!”
他不要打草惊蛇,他要揪出这幕后的黑手,他的后宫不允许再出现这种邪恶的事情来。
那太监诺诺称是。
穆子阳又道,“不要跟任何人说你今天见过朕。”
那太监敛容称是,恭身退下。
穆子阳望着还在昏迷中的张若云,如今只能等她醒过来再说了。
番外——这只是意外?③
穆子阳干脆让人将奏折都搬了来,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等着云妃醒过来。
若云缓缓的睁开眼睛,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好似好在眼前,她只觉得背后狠狠的被人推了一把,随后自己就落入那池子中,她奋力的呼喊。
身子却是浸入那冰冷的池水中越来越沉。
有人奋力将她托起,那个人好像是皇上,只是那时候她的思绪太过紧张,不久便失去了知觉。
她在睁开眼睛,见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她侧头去看,见一身明黄袍子的穆子阳正在专心的看着手中的折子。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
顿时吸引了穆子阳的注意。
穆子阳放下手中的折子快步走过来。
忙找人去宣太医来。
然后问张若云道,“云妃,你感觉怎么样?你是怎么落水的?”
若云道,“现在好多了,我感觉后面有人推了我一把,于是我就落水了!”
她心中隐隐的有些猜测,这人是想向她肚中的孩子下手,当然,这皇宫中除了陈贵妃还有谁呢?
如今她除掉了皇后娘娘,她凭借着贵妃之位,位列宫中最高。
而现如今自己已经怀了身孕,她有些脊背发凉,她会不会像对皇后娘娘一样将自己赶尽杀绝?
穆子阳问道,“你可看到来者是谁?”
若云摇头道,“臣妾当时站在池子旁,并没有看到身后的人!”
说着她哽咽的哭起来,“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做主……臣妾死不要紧,可肚中的孩子是无辜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穆子阳也是有几分心疼的道,“朕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番外——这只是意外?④
张若云没有点出来凶手可能是谁,首先她没有证据,目前她要做的便是这件事情一定要引起皇上的注意。
她不能再像皇后娘娘一样含冤而死了。
只要这陈贵妃露出狐狸尾巴。
她就一定不能让她得逞。
皇后娘娘说的对,如今是两条命了,就更要好好的活着。
这个时候,太医赶来望闻问切一番,回禀穆子阳,只是受惊过度,休息一下便无大碍。
又开了几幅安神的汤药让太监去熬。
穆子阳命他去进事房领赏便将他打发了。
穆子阳问道,“你在宫中可得罪过谁?”
他想寻找一点蛛丝马迹。
若云摇头道,“臣妾一向深入简出,不曾得罪什么人。只是曾经皇后娘娘赏赐过臣妾一些东西,陈妃娘娘好像不太高兴!”
若云故意话锋一转,提到陈环。
她是想试探一下皇帝对她的反应。
提到皇后,穆子阳的心情好像骤然停跳了一拍。
本来还想细问,此刻便也不再问,只道你好好休息。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尖声通报道,“陈贵妃驾到。”
陈环身穿紫红色的挂裙,头上的金步摇灿如阳光。
进来之后微微福了福身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