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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悄悄爬上树梢,为树梢添上特有的光晕,在湖水中映下牙儿俏影。
夜色正浓,金秋菊花独占鳌头,散发着阵阵芳香。
正厅酒桌上的两人,相谈甚欢。时而传出女子胜过银铃般动听的笑声。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还以为是两个多年未见的挚友,你一句,我一句,从天南聊到地北。
齐征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她真的变了好多。没了以往的飞扬跋扈,异常的温婉动人,却更从前更无法让人掌握她心思。
“这段日子以来,父皇为三弟的不幸离去伤心,幸有皇妹回来日日相伴,眼见父皇脸上的笑容日渐增多,为兄也放心不少。”
“敢情皇兄是吃醋了?”夏雪妃美艳的小脸儿泛着酒后独有的红霞,那模样可爱中不失妩媚,当真宁天下男人无不倾心。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晚晏也一样!
“皇妹。”齐征独自饮下一杯酒,表情认真的看着她,仿佛在不何事下定决心:“为兄一向不是拐弯抹角的人,有件事为兄就直说了。”
“什么?”夏雪妃甜甜笑着,心里跟明镜似的,表情却是眨着无辜的眼睛。
“皇妹每日在御书房,当知凤关郡首告老还乡一事!你皇嫂的长兄虽不是大才之人,但也是有能力的人。为兄打算人上折子保荐他前去凤关接任郡首一职。可听说四弟也拟好折子推荐了三人,为兄想请皇姐助为兄一把。”齐片直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的表情。
“皇兄。”夏雪妃呵呵一笑,把玩着白玉杯笑看他:“女子不得干政!皇兄是在害我。”
说罢,嘟起诱人的红唇撒娇着不满。
闻言,齐征心中怒不可揭,表情上却未有半点怒意:“皇妹这么说就太见外了!”
女子不得干政?!
以这个借口拒绝他,连他都觉和娇情!
夏雪妃是个明白人,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皇兄莫气,这可是老祖宗定下的规举,我也无可奈何不是?”
换句话说,她和他不过是名为兄妹,且向来丝毫没有半点交好。新仇旧恨倒是清算不过来。
帮他?她凭什么冒着被指骂不孝子孙的风险帮他?
齐征见她并没有一口回绝,想来还是有可能:“皇妹明年开春就十八岁了!以前有三弟处处维护着,所以才将你的婚是一拖再拖。”
说到这个话题,他神情微微一缓,表情难得的温和:“女大当婚!前几日父皇还对为兄提起皇妹与李岩的婚事。依为兄看,最迟在皇妹十八岁时,大婚之日也定下了。皇妹不是一向很抗拒这场婚事的吗?为兄可以帮你!”
“帮我?”夏雪妃淡淡一笑,意味深长:“李岩一直是父皇为我内定的驸马,论家世背景、人品才貌绝对是天之骄子,这样的男人做我的驸马,我不亏!”
齐征定定的看着她,想从她洒脱的表面下找出,到底是怎样真实想法。她与老三之间的不伦之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对与李岩的婚事的抗拒,他也十分了解。
难道,老三尸骨未寒,她便可以欣然接受别的男人?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皇妹言下之意,就是不帮为兄?”齐片眼神一敛,恢复了平日一惯的阴鸷。
“我没说不帮。”
闻言,齐征更不明白了:“请恕为兄愚昧,皇妹可否言明?”
夏雪妃神情浅笑;以手帕轻轻地,仔细地、甚至谈得上娇情地拭着沾上酒渍的纤纤手指,那悠哉的模样吊足了他人的味口:“话说的太明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齐征虽心生困惑,但只要她愿意帮,此事必定成了。
“皇妹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为兄有,绝不吝啬定双手奉上。”
齐征一脸诚肯。
“这话可是皇兄自己说的哦。”夏雪妃嗔笑着与他对视。
她可别逼他。
“当然!”齐征一时间心情大好,双手一摊,很是慷慨的道:“说吧!皇妹想要什么?尽管拿出。”
夏雪妃哧哧笑起来,让对方感觉莫名其妙,片刻才渐渐缓过来,嗔笑道:“不急!只要皇兄记得今晚对我的承诺足已。有一天我会来取的,只是,到那时皇兄可别不舍得给哦?!”
“好!一言为定!”说罢,齐征爽快应承。持酒敬她。
看着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夏雪妃意味深长的笑着,抬起手饮下酒中酒。
郑重的暗道:一言为定!
上了马车,夏雪妃回应着挥手的齐征,然后放下了窗帘,就在那一瞬间,上一刻还挂着笑意的脸,这一刻冷若冰霜。
夏雪妃闭上双眸,身子往后一靠,没人知道她冷静的表面下在想什么。
路还长着……
到了宫门时,夏雪妃无间想起了那个黑色劲衣的少年,不由自由从精美的荷包中拿出了那块雕有‘墨令’二字的墨玉。
墨家
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万万弟子艰苦实践、服从纪律。
墨家以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用、节葬为思想的核心。深得四国百姓尊重!
只是一向友好兼爱的墨家,不在久前却发现了分裂性的大事件。
那个年仅不过十七的少年,不但失去了将他一手调教养大的师父,还得在面临师叔的背叛、内部分裂为二时,早早挑起沉重似千斤,重重振墨家的重担!
白玉纤指轻轻抚上,触手生温毫无半点杂质的墨玉令。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内心有那么一刻举旗不定。
罢了!罢了……
☆、第十五章 我就阴你
咚!咚!咚!
早朝的钟声敲响,宣政殿外身着红、蓝文武百官陆续步上百步石阶,走进了大殿。
当安总管宣读了一份圣旨,‘呼’的全场哗然……
所有大臣人人心思各不同,表情之丰富。
凤关乃南国最为富庶的郡县,是最为重要的军事塞道。凤关一直是南国皇子们的必争之地。
现下南皇却将凤关赐为长公主的封地!
这让三个亲王党情何以堪?
看着齐征一脸阴鸷,丝毫不懂得避嫌的杀到,夏雪妃淡淡一笑。
“你耍我?”
夏雪妃手中作画的动作一顿:“我何时耍了皇兄?”
齐征眼中厉色的看着她,下一刻大步上前丝毫不客气提住她作画的右手,笔掉下,在宣纸上染上墨渍。
夏雪妃手婉刺痛,淡笑的表情不改:“怎么?皇兄不想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时候她竟如此淡定?齐征直视着她的眼眸,半响放开她的手:“我倒想听听你的解释!”
揉着泛痛的手婉,夏雪妃笑得淡然:“皇兄,别以为父皇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皇子间的争斗,父皇是一清二楚。皇兄下面人保荐周明朱,可四皇兄却是推荐三人,这三人也是内阁大臣所推荐人选。这样的情况下,你说父皇指定谁去?”
齐征不语,眉心一拧。她说的不无道理。
“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阻止了凤关落到他人手中。”夏雪妃重新拾起毛笔,找了一张上等的空白宣纸,一边动作边说说着:“虽然结局大出意外,不过我已经尽力了。况且,这结局也非是坏事。”
沉思片刻,齐征脸色一缓,双手抱拳微微打躬道:“是为兄想多了,还请皇妹恕罪!”
夏雪妃淡淡一笑,在宣纸上一笔一笔画下了兰花叶:“下面的人不会办事,何以怪罪皇兄?”
是啊!他手下办事的人虽多,真正会办事的人却太少。这次若非这些人急功近,结果也许就大不同了。
做的那么一目了解,猪脑子也比他们有用!
现在这结果,也许就如她说的那些,总比落到他人手中好的多。至少她是站在他这边的吧??
齐征不确定的看着她,那个神情淡然,专心作丹青的人,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她?
“皇妹,你是站在我这边儿的吧?”齐征情不自禁喃喃出口。
夏雪妃抬起螓首,对上了他那尽是不确定的双眼。然后换上一毛笔醮上朱纱,在细长的叶上点上红色的花苞:“皇兄若不相信我,我无话可说。”
“不,我非这个意思。”至到此时,齐征从‘为兄’改成‘我’。
夏雪妃一息轻叹,再无心作画的放下笔,踩着莲花碎步到他面前:“商场有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敌人!待皇兄坐上龙位,皇妹及母妃还需皇兄多为照拂。”
说罢,优雅的敛裙行兄妹间的常礼。
这句让齐征听的一扫心中阴霾,心情顿时大好:“真到那日,皇妹就是我的大功臣,到时皇妹想要什么,我都给!”
夏雪妃甜甜一笑,貌似他的承诺说得达到她的心底:“那皇妹在此,先多谢皇兄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心底的心思各不相同。
目送齐征远去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夏雪妃轻轻搁在房门上的手,一点一点用力,最后在房门上留下了指甲划痕。
正如夏雪妃所预料的那样,像齐征这样阴狠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意相信她?
从她府上出来后,齐征便在花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接见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一见他,毕恭毕敬的跪拜行礼,一脸谄媚:“参见勤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起来吧!”齐征懒得瞧这个一眼。
“谢殿下!”小太监谢恩起身,小心打量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走近一步小声的报告;“殿下,关于那事。昨天连师父也在外面,小的不便偷听。依稀听见陛下想点杨安宁大人去凤关接任,长公主说了什么话之后,陛下就沉默许久,后来就下旨把凤关赐给了长公主。”
“你下去吧!”齐征扔出一锭金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小太监准确无误的接了正着,谄媚的连连谢赏,才转身跑了。
望着远去的那些落叶掉花的大树,齐征终可以放心少许。
杨安宁是老四的人,没有她的出言阻止,凤关郡首一事,岂是今日的结果?
看来花容便无说谎。
但便不代表他就完全信任她。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与她之间的恩恩怨怨,岂是环境下被迫的合作就能一笔勾消的?!
“长公主,您一定要救民女呀!”
夏雪妃黛眉一拧,看着那个跪在她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
“好好说话,一面见长主公就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若兰就是个直性子,看不爽娇情做作的女人。
玉如裳跪在地上咽咽泪哭,这么个美人儿,任谁见她这般我见忧怜
的模样,都会不忍心:“长公主请不要把民女送回勤王府上,民女死也不回去。”
“哟!玉大美人儿可是二殿下府上的新姨娘,瞧你这般仿佛在府上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哼!”若兰不明白,主子明知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还留在府上干什么?
玉如裳任她人嘲讽,一个劲儿的哭着求坐在金凤椅上,悠然品茶的人身上:“民女虽是青楼女子,可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民女再也不想再过在男人身下承欢、被男人玩弄的日子。请长公主收留民女吧!”
“住口!”若兰气到恨不得上前抽她两巴掌:“长公主乃金枝玉叶,你这样的人岂是能高攀得起?有这样的女人跟有身边,连我都觉得耻辱!”
“若兰。”夏雪妃悠然放下黄地梅花茶碗,示意小丫头别再说下去。
若兰那丫头心有不甘的住口。
“你不必如此,本宫没想过要为难你。”夏雪妃转头看着那个哭泣的美人。
“谢长公主!”玉如裳抽泣着叩头,又说到:“请长公主收下民女吧!民女以前也是大户之家的小姐,只因贪官当道,父辈枉死民女无依才卖身青楼。民女什么事都会做,女红不在话下,请长公主千万别送民女回去,民女恨死了世间男人。”
“本宫知道你说的身事是真的。也是个可怜人!”夏雪妃貌似有些可怜她:“若在以前,你这样的人本宫断断不必理之。只是……人总会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才后明白一些道理。”
“主子。”一见主子回想太子殿下,若兰若兮上前想安抚。
“都过去……”夏雪妃摇摇头,示意她们不必担心。眨眨眼不让红了双眸流下泪来:“你要留下也可以,但本宫要你从今以后绝对忠心。你懂吗?”
闻言,玉如裳喜极而泣,不断叩头:“多谢长公主愿意收留民女,民女对天起誓,民女玉如裳,从今日起必对长公主忠心不二,如若有半点异心,必死无葬身之地。”
夏雪妃满意的点头:“好!本宫要的就是你这句,你先下去休息吧。”
闻言,玉如裳微微一怔,只是一瞬间恢复如常,再次叩头谢恩,才起身随若兮退出去。
“主子,”见那人一走,若兰心中不爽的撅嘴:“您明知你这个女人根本没安好心,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