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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金鹧鸪
新帖绣罗襦
双双金鹧鸪……”
她哽咽、低泣的唱着,希望在走在黄泉路上的他能听见,所以她一遍一遍的唱着。
回想起自己的今世今生,原来老天爷让她来这儿,只是为了让她再一次面对亲人的离去……
早已进入内室的南皇等人,面对齐恒的离去,痛心疾首。见她就这么一直跪抱着他,他们心中更痛!
她的歌声凄凄,令世间的悲凉……
声音早已沙哑,但在此刻却无疑是世上最美的歌声……
在若兰若兮的服伺下,夏雪妃穿上了孝衣,发上的两朵白花更添无限伤悲。
太子不幸早崩,宫中在第一时间敲响呜钟。
整个皇宫陷入了死寂的氛围中。所有宫人都披麻戴孝,专心做事大气也不敢喘。
夏雪妃来到东宫,这里四处都挂着是黑白纱幔。压抑的人人心中难已呼吸。
太子妃及几名侍妾跪在灵堂低泣着,一点一点将纸钱放进火盆中。
夏雪妃接过宫人点燃的三支青香,对着以不老木做成的棺椁拜三拜,然后插进香炉中。
她没有多待,齐恒就躺在好里,可她连棺椁也不敢抚摸一下。
“主子,要不要去探望陛下、皇后?”若兰哽咽的问着。连出大殿还回头远远的望了一眼,那冷冰冰的棺椁。
夏雪妃仰头叹息,不让自己眼眶中的泪水流下来。
人生最让人沉受不起的,无疑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只是,去了又能怎样?安慰?那谁又来安慰她这颗千疮百孔的心!
“主子……”若兮心疼的看着强忍着哭泣的主子。心中虽十分不忍心,但只得实话告之:“太子殿下明日就要葬入皇陵了!”
“知道了。”夏雪妃低下头了,一颗泪珠垂落在地面,然后消失不见。
走在后面临时被一个宫女唤住的若兰,与那宫女低声交谈了几句,追了上来。
“主子,刚才太子妃派贴身宫女来传话。太子妃约您酉时三刻在望月台见面。”若兰说到。
夏雪妃点点头。
望月台在皇宫内最高处。是开国先祖为了纪念已故端月皇后而建!听说从小到大,齐恒和花容每隔几日便会去那里。她也去过几次。
只是不懂齐恒不何如此喜欢带她来看夕阳!
酉时三刻,夏雪妃准时来到望月台。
太子妃一身孝衣站在那边,只留给人一个单薄凄凉的背影。
“你来了?”太子妃没有回头,一双红肿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天际开始出现的斑斑红云。
夏雪妃静静的走到她身边,并肩而立。
“他说他不爱我……”
“什么?”
太子妃苍白的脸上荡起淡淡的笑,原来悲伤的笑容也可以那么美。
“今日是我成为殿子妻子后的第五百七十一天。”她以为就算他心中没有她,她也可以陪他到老。
“五百七十一天……却只在殿下离开前才唤了我的名字。”却在无数个夜晚,在梦里喊的全是花容的名字。
世上的妻子,还有谁比她更心伤?
“殿下叫着我名字,说不爱我……”太子妃凄凄的笑着:“从我嫁给殿下的新婚之夜,殿下就告诉我不爱我,也不会爱我……结果到殿下临走前也说着同样的话……”
“爱情……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东西。”夏雪妃淡淡的说着:“他已经走了,嫂嫂节哀吧!”
“嫂嫂?”太子妃痴痴的转头看着她,口中喃喃重复着她对她的称呼,随后笑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凄凉,越笑越觉得自己是那么可笑:“嫂嫂?他在世时你恨不得将他完全霸占着,连一点点机会也不肯给我,如今她走了,你却叫我嫂嫂?”
“对不起!”夏雪妃为‘花容’,也为自己向她道歉。
“现在才知道对不起我,太晚了!”太子妃摇头悲伤的笑着:“你们都对不起我,我可以原谅他,但我绝不会原谅你!”
看到不远处急急赶来的一群人,太子妃走到她的面前正对她笑得疯狂:“殿下走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背对慌急赶来的人,听了她的话夏雪妃心中更痛:“我会照顾你和孩子。”
这是她答应过齐恒的!
“你忘了吗?我说过我绝不会原谅你!”太子妃走近她身前,笑得悲凉,语气冷冷地尽是道不尽恨意。
“我知道。”夏雪妃深吸一口气叹道:“我也没想过求得你原谅。只是我答应哥,要好好照顾你和孩子。”
“花容,殿下已经走了……他没了!”太子妃冷笑道:“你何必再惺惺作态?!”
“我不是惺惺作态!”夏雪妃突来的大吼,让太子妃一愣:“我只是想守护他在乎人!”
在她这里,殿下在乎的不过是她腹中的孩子!她怎会不明白?!
“可我不会让你如意!”太子妃眼前南皇等人已赶到百米处,她一边说着一边看似随意走动的,到达台上东位处。
“我做我的,你可以不接受!”夏雪妃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人生在做选择时,是不是都像她一样绝决?太子妃放开紧扭裙子的手,迅速爬上一米高的围墙上。
“嫂嫂……”夏雪妃心头一惊,刚冲上前两步,就被对方阻止。
“别过来!”太子妃大吼一声,转来身笑看她:“殿下在时,眼里只有你。他走了,你为什么不敢陪他一起去?”
他是如此爱这个女人,如今他走了,而这个女人却连殉情也不敢、更不愿……
“芙蓉……你不要做傻事!”一直紧随南皇赶来的王相,吓的脸色苍白,远远的朝着女儿大喊。
“花容你不是答应了殿下,要好好照顾我和孩子的吗?可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张脸!”再也不要。她要她对殿下失守诺言,如果她对殿下是真爱,那就让她一辈子活在痛苦中。
这是她对她的惩罚!
“你下来,我错了!我求你下来好不好?”夏雪妃在她充满恨意的目光下不敢上前,生怕再刺激到她。
求她?求她?
太子妃痴痴的大笑起来。今生终有她救她的一刻!
“殿下——”太子妃凄厉的朝天大喊一声丈夫。然后在展开双手,在夏雪妃惊恐的目光下,安心绝决的向后倒去……
“芙蓉——”夏雪妃闪电般的冲过去,却依旧抓了空。只得眼睁睁看着她坠落下去。
“皇嫂……”齐宣三兄弟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来,见到的却是太子妃直坠在地上的那一幕。
太子妃重重的摔到坚硬的青石板,刺目惊心的鲜血从她脑后涌出,双脚之间同时涌出鲜血……
她睁着眼望着天际,此时似血残阳;恰似当年她第一次进宫时看见的那样。那时台上立着一个偏偏少年,见到她礼节性的一笑。然后又回头静静的望着天际的夕阳……平静如水的俊容,眼中却充满着万般宠溺笑意……
她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就那么喜欢看夕阳;后来她终明白,原来只是花容太喜欢……
但仿佛间,今日她看见的夕阳才是最美的一次……
静静的闭上眼,她笑了。
殿下,再也没有人跟我抢你了。从此,陪在你身边的只有我!
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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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阿弥陀佛!祝愿亲~及家人长命百岁!
☆、第十一章 出逃
已经失去儿子,此刻又失去好儿媳,还有那尚未出世的孙子。南皇眼前一黑几乎晕过去。
目睹着女儿的惨死,王相身子一软,倒坐在地上,一脸死灰复燃。
夏雪妃趴在围墙上,大半个身子探了出去,一只手仍保持着一心想抓住太子妃的动作。长发从两肩垂洒,掩住了那双惊恐到呆滞的双眼。
先前被太子妃故意支走的御林军,也逐渐向事故地方赶去。齐征大步冲上前,蹲下身伸出手指,试探了太子妃的气息和脉搏;最后只得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盖在她毫无生息的身体上。
齐宣吩咐宫人将再次大受打击的南皇,和已经昏厥过去的王相扶回去。转回身来,看着那个仿佛被定格的女子。
夏雪妃咬紧牙关,极度强行控制感受下,白晰纤长的脖子上青筋暴现。
“皇姐……你别太难过!这不关你的事。”齐玺一直扶着她,心疼的看着她。生怕她不小心也摔下去。
想起齐恒临终前的托付,想起自己的承诺,再看眼前的那一淌血泊;还有血泊中的女人……
最后不禁喉咙一甜,吐出鲜血……
“皇姐,你怎么啦?你别吓我……”脸色苍白的齐玺,吓得全身发抖。刚要将她拉起,却被她挣扎着推开。
夏雪妃不想任何人再碰她,她转过身,一手撑在石壁上,努力支持自己不要倒下,一手用力按住痛到再也不能呼吸的胸口,神情恍惚的向前走。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终于她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向后倒入,一双大手及时的接住了她。
她在床上目光呆滞的躺了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不理任何人,听不见任何人的劝说、安慰甚至垦求……就连齐恒最后的葬礼也未去参加。
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床顶的帐幔,眼睛眨也不眨,仿佛要将帐幔看穿,仿佛那里才有她想要的东西。
第二天,她就失踪了。
所有人找遍皇宫里所有大大小小的角落也无果。
若兰若兮连密室里的所有密道,一次又一次找了无数遍;心中虽不能接受,却不得不认定主子已不在宫中的实事。
城外几十里的一个山洞中,石壁上跳动着熊熊火焰,中间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少年正熟练的烤着野味,时不时的抬眼看一眼躺的对面,至此也未从昏厥中醒过来的女子。
洞外几次映入闪电之后,大雨‘哗啦’倾盆而下,不久就为洞口添上一扇水帘。
女子在雷电和雨声的声响下幽幽醒来,恍惚间不知道此身何处。
“姑娘,你醒了。”少年这才放下心来。
女子轻轻转头,这才发现坐在对面的人,欲撑起身坐起来,才发现身上盖着一张薄毯。
“姑娘别怕,在下不是坏人!”少年很有礼貌看着她:“先喝口水润润喉,马上就可以吃了。”
女子看了一眼早早准备在她面前的水袋,便没有喝。只是定定的看着出神,一句话也不说。
感觉得到大雨带来的丝丝凉意,少年一边往火堆里添上柴火,一边小心的观察她一眼,以为她不喝水,是怕有毒:“姑娘莫怕,在下墨家箫然!因有急事连夜赶去京城,不想在路上遇见昏倒在地的姑娘,眼见大雨将至,此处又无客栈休息,才将姑娘带到此处避雨。请恕在下冒犯!”
少年坦荡的说了一大堆文谄谄的话。女子却半句也未听进去。
见女子仍不说话,箫然又一次开口:“姑娘无需担心,待姑娘用食后,在下就出去为姑娘守夜。请姑娘放心,未得姑娘允许,在下决不踏进山洞内半步!”
“不必!”女子这才惜字如今的开了尊口。
“听口音姑娘本是京城人土,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姑娘若急,待雨小些,在下就送姑娘回家!”箫然回避着女子怎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还昏倒在路边。
“我没有家!”女子淡淡的说到。
箫然并未表现出太惊讶的表情:“那……姑娘打算去何处?”
“到去处去!”
“总要有个地方落脚才是!”
“一直向前,走到老去那一天,也许就能找到!”
箫然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小小年轻的女子,心境怎会是如此苍老!
“在下能否请教姑娘芳名?”他问的很轻。
“茉莉、荷花、牡丹、芍药、兰花、月季、小草,只要你喜欢随便叫一个。”
箫然困惑的看着她,坦荡温和的眼神中闪过同情:“那在下可否为姑娘取一个名字?”
想起她身上穿着的布衣,他把她当成了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孤苦无依的孤儿。
“随便!”
给他人取名字,箫然这是第一次,所以他很慎重、负责的沉思许久:“婉字可好?”
女子一怔,抬眼与之对视。完全没想到他当真给她取了名字:“无所谓!”
面对她的毫不在乎;箫然便不在意:“在下是师父在野外拣来的,师父也不知道在下的亲生父母是谁,师父姓箫,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姑娘若不介意,以后就姓箫吧!”
箫婉是个很动听的名字。他觉得取名这事上,还算对得起她。
他也明确的告诉她,他也是孤儿,所有她不必为自己的身事感到难过!
箫婉?女子默念着这名字,既不点头也不反对,算是默认了。
“给!”箫然起身上前几步,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