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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冯宁宁恭敬施礼——有人在她绝对把陈曦的权威放第一位。
“明枫霜林云飏带人给囚徒登记造册,这样分几栏记录,”随手拽过一张羊皮纸画了个表格,“要包括姓名,年龄,擅长技能,朋友关系,就是要弄清楚她们在这些囚徒中有什么朋友,原家庭住址,现有家庭成员和居住地,嗯,就象我们上次造的军人名册一样。懂了吗?”
“懂了,大人。”
“等这个清单全部完成以后,再做这个清单,就两项内容,姓名、犯罪原因,这个犯罪原因非常重要,一是要她们自己说,二是要她们登记在这个名单上的朋友说,这样分开写。做这个登记的时候,要把人分开,一个一个单独问,并且不能让她们事前通气,你明白为什么吗?”陈曦盯着明枫,生怕他理解不透。
明枫微微笑着答:“大人是要甄别说谎者吧?”
陈曦赞许地点点头:“这个事很急,需要人手找军官队要。”
“是,请大人放心。”
“沙曼,这次的任务你完成的很好。你今天先休息半天,明天我给你交代任务。岚烟,你带沙曼团长去她家,有关生活上的事告诉她的侍卫长。”
沙曼恭恭敬敬走到陈曦面前,仆倒行礼。
“怎么了?起来吧,不是说过不许行跪礼的?”
沙曼依旧跪着,抬起头满脸是泪:“下仆听说……”
陈曦打断了她:“都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不许自称下仆,自称属下就可以了。
“是,大人,属下遵命,属下知道大人是用神器给宁诺人换的粮食,属下…… ”
陈曦再次打断她:“我既为神使,自然有义务使治下子民人人有饭吃,有衣穿。你等不需要感激,只需要忠诚。起来吧。”
沙曼起身,立正,行了个极标准的举手礼:“是,大人,沙曼必对大人永远忠诚,致死不变。”
“好了,去休息吧。”
各人都去忙活,凝雾站在陈曦身后,把她的话记录下来以备查询。
陈曦想不出来最急的还什么事没安排,拿过凝雾手里的羊皮纸看看。
“得开个会,凝雾你记下来,今天晚饭后,所有大队长以上军官都来大会议室开会。”
这个会,后来被冯宁宁戏称为:“独裁会议”。
陈曦原本的打算是征求各方意见,大伙商量商量人员安排、物资调度、生产生活;结果在陈曦询问她们以往如何安排战死者家属的时候,得知没什么安排;憨直的沙曼半点不会看领导脸色,还补充说大伙都难,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法子,只能听天由命。
陈曦再问:“那些孤儿呢?如果双亲都没有了,那些孤儿怎么办?还有老人?”
沙曼还没开口,比沙曼还憨直的茨闻答得快:“都是各家蹭,蹭不到就没法子了,那年也有饿死的呢。”
陈曦抬脑袋思忖思忖,不打算征求意见了,干脆先公布了有关明枫等人担任她助理的人事安排,然后直接下命令完事。
这次会议以后宁诺实行了完全的供给制度,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每次战争都有伤残人员,她们和老人、孤儿一样从来得不到照顾,是生是死端看个人的命运。多年以来第一次,全体族人可以吃到一样的饭菜,虽然是定量的,虽然肉粥里要掺上不少野菜,但大多数人不会饿到。
老人和轻残人员被组织起来放牧,年轻的男子们集体耕种,十三岁至十六岁的孩子被编入童子军,半天接受教育和训练、半天劳动。
冯宁宁在城里办了两个学校,收了近千名八岁以上的孩子,由她那些鲁那侍卫与明枫等人轮流教她们识字和算术,因为岚烟磬玉懂草药,又给加了门草药课。课本是没有的,只有黑板和粉笔,孩子们则拿小棍子在地上写。这些孩子也只能半天上课,剩下的半天轮流照顾更小的孩子或者挤羊奶。
此外,冯宁宁还班了个医护培训班,把她的医学知识尽可能地教授出去。
与此同时,囚徒们也按照军队编制开矿挖煤,烧砖烧陶,挖沟建房子。囚徒们的伙食与宁诺人一样,每工作十天也休息一天处理个人卫生。囚徒们干的好的可以提升为小队长,成为宁诺正式居民,那就意味着可以住六人一间的砖房而不是睡十个人一顶的窝棚。囚徒们也必须接受射箭训练,成绩优秀者可转入军队,那就可以与宁诺人享受完全一样的待遇,可以在当地娶夫生子。这样一来囚徒们也有了奋斗目标,不过还得有士兵们监工。
越来越多的聚居点被建立起来,越来越多的砖房盖起来,神使要求首先安排死难者家属住在城里和近郊。
神使说,只要我们努力建设,宁诺就会成为天堂。
神使的话是不会错的。虽然很多人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意了,但,谁不愿意更好呢?
比较不好的一个消息是,侦察中队发现宁诺北方的蒙泽们好象又提高了智力,她们好几个部落合在一起,有狩猎的有守老营的,把驻地周围挖了陷阱圈上围栏还有巡逻哨不停;最重要的是,蒙泽开始使用粗糙的骨箭。
这消息让陈曦出了一身冷汗。
陈曦抬脸想想,派出了一千多人的侦察队伍去打探,是所有的蒙泽都进化了还是只是宁诺北方的部落进化了,同时要求冯宁宁研制蒙汗药。
庆幸的是,西边未受攻击的蒙泽依然保持原状,没有栅栏,没有陷阱,没有弓箭。
严峻的是,宁诺的北方,是一个十几万人的部落联盟,战士大约有一万三千人,三年以后估计战士的数量可以增加到三万来人。
可怕的是,蒙泽智力提高非常之快,超出想象,所有人都使用上了弓箭,连小孩子的玩具都是这个。
陈曦只头疼了一个晚上就做了决定。第二天,宁诺的军队档案里添加了一份新的命令。
命令要求在今后的三十天内,所有工匠,包括尚未完全实验成功的炼钢场,都投入到制作箭头的工作中来,男人们停下一切活计,紧急制作四万副皮甲。
命令规定预备军官队的所有人员,包括现役军官中队长以上职位者,每日暴雨来临前,集中在陈曦居住的行政大院里,对着沙盘演练,主要是陈曦打算给她们上上课。
这个半吊子不无辛酸地盘算,这么一来,恐怕她每天只能休息四个小时。她得备课。
只不过陈曦已经不照从前那么抱怨了。
有天冯宁宁贼忒兮兮地告诉她,她学校里的小学生吹牛皮,一个因为远远地看过陈曦而倍受羡慕,之后那孩子说因为太远而没给神使大人行大礼差点儿被孩子们打一顿。
冯宁宁是拿来当笑话说的。陈曦当时却没笑。她抬头看看房顶,低下头愤愤地看着冯宁宁:“我这条命过去是我的,现在是我的,将来也是我的,怎么着也别打算我替别人卖命。”瞪了会儿眼睛还不甘心:“真是他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死,没事告诉我这个干吗?”
冯宁宁先一愣,过会儿叽叽咯咯乐:“是有点儿可惜啊,尤其你目前才二十来岁,叫什么豆蔻年华还是什么花样年华来的?嘿嘿。不过呢,你就死心塌地好好干吧,反正卖命也这样不卖命也这样,咱也不吃亏。等你做了茨夏的王,我也混个总理当当。先说好了,不能叫丞相,那玩意儿我一点儿不熟。”
陈曦撇嘴:“当总理你就熟了?别让我吐了!”
这命令下发当日,陈曦收到一个消息:鹤鸣城内外贴满了告示,寻找佐罗。
嘿,差点儿忘记了。她拍着脑门乐。
第 二十三章
鹤鸣这个主要粮食集散地居然无粮可卖,这真是不可思议。踏颟的第三长老摇摇头。
茨夏各族一直都没学会效率。
踏颟也一样,把领到的囚犯美人粮食绫罗绸缎珠宝金币等等等等通通运回部族分配完毕,才又派人出来卖粮食和其它日用品。结果今年出了点儿意外,粮食都让冯宁宁倒腾走了。
各个粮商处都是一样的消息,一个个子不高皮肤惨白的女人把粮食买走了,好象总共买了一千五百万斤,往茨夏运走了,还有城守大人派兵押着。
三长老真是纳闷,茨夏什么人能买得起这么多粮食啊?大公爵或许买得起,但是她不需要啊。
还有,什么人跟南边这个大个官有这么好的关系呀?南边人一直看不起茨夏人啊,还帮着押粮?
但是,光纳闷不行,踏颟族等着粮食呢,虽然跟以往一样,踏颟分到的粮食是第二多的,但缺粮依然是个不争的事实。
走吧,去西南边息烽买吧,那也是天佑的边城,只不过路不太好走,有些山地,快马也有差不多一天的距离。卖掉几车皮毛,派了人回去通知接应的人改道,众人早早安歇,预备着明天城门一开就赶路。
踏颟族大首领是个火暴脾气的中年女人,误了事,不管是谁都先赏一顿鞭子。
一千多人的队伍天刚乍亮急忙带上干粮押着一车珠宝金币,向西南赶路。
远远的,四匹马,也在赶路,四个人并行把本来就不甚宽的路堵个严实。行出十几里,又有八骑急驰而来,却被前面人挡住去路。
其实路旁一侧是山,另一侧是不甚高的荆棘林子,也并不是不能过,或者好好说声劳驾,前面人恐怕也就让路了。偏后面一人脾气火暴,上来便破口大骂,前面一人比她还暴,一言不发,拍马上去,轮刀就砍,两人便马上撕杀起来。两厢人都并不加入战团,只是不住口的劝,那两人却理也不理,闷头招呼,一招一式都是奔着命去,渐渐被这支千人队伍甩远。
三长老微觉得纳闷,这息烽城她也来过好几次,这路上长长是走上半天都不见人的,怎么今天到还一队跟着一队啊。
中午十分,行程已过半,天上太阳明晃晃的挂着,竭尽全力地散发着光热。众人赶了这半天的路,实在疲累,又热的难受,见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河,便有人提议休息休息,不然马也受不了。三长老看看天色,知道只要保持上午的速度,今天肯定能到息烽,于是也就同意了。
众人到了河边边给马饮水边吃干粮,过了一会儿,就见那后面八人远远赶来,见了那河却并不停留很快越过她们急驰而去。
再过些时候,那四人也行到河边下了马,那脾气火暴的不住冲旁边一个高挑女子抱怨,怪她不肯伸手,还跟人家陪不是,亏了她那么把子拔山的力气,这般窝囊,真真气煞人也!
那高挑女子不象一般女子那么壮实,骨架偏细,显得有些瘦;白色长袖上衣塞裤子里面,领子是几层花叶边,高高的直到下巴底下,前面敞开两寸有余露出奶白的肌肤,里面有什么东西偶尔一闪;下面是黑色长裤,腰里扎着很漂亮的带子连个活结都没有,看不出是怎么扎上的,脚上是一双黑色皮靴,很精致的,不象茨夏人那种粗糙的东西;这女子另有一样与众不同,走路的时候目不斜视,上身几乎不动,只两条长腿跨着大步,真比南边那些世家小姐还多几分气势。
这四人渐行渐近,那高挑女子越发让人错不开眼睛;她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容长脸白的奶一样,两道剑眉细而黑,斜斜地飞入鬓角,眼睛狭长,极是有神;鼻准高挺,嘴唇抿着,下巴底下一个小凹坑;俊帅非常;头发是一种说不出的暗红色,不象通常女子那样盘在头上,很短,刚过肩膀,发捎处不知道怎么弄薄了,随着她大跨步迎风飞扬。三长老不由先心里赞了句,真是个漂亮人物!
真没见过女人有这么俊的!那么白,哪儿的人啊!?队伍里几个人交头接耳地赞。
这么个神仙般的人物竟要听那么个粗俗女子的叫嚣,三长老听着不免觉得可叹。
那女子想来是个好性子,任那暴躁女子百般嚷嚷埋怨只当她不存在,径自下了马,吃了几个果子饭团,牵了马饮水。
那暴躁女子却不肯放过她,一直追着喋喋不休,声音又大,另两个人一个劲劝她却怎么也拦不住,只把踏颟族这里一干人等都吵的烦闷不已,直恨不得上去给她一顿狠的。
三长老怕下面人压不住火,她又不想惹麻烦,正想招呼了众人上路,却听那极美的女子低低喝了一声:“闭嘴!”一掌拍在身旁一棵大树上,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另三个人急忙跳到她身后,那要一个成人才能合抱的大树竟从她落掌处下面半尺的位置折断开来,砰然倒地,砸落尘埃。
这人一只白生生的肉掌竟能有这么大力气!?
苍天之神在上,幸亏刚才没人莽撞!
那暴躁女子这下终于老实了,愣了一愣,一声不吭牵了马,走到那女子跟前缓了声气儿陪不是:“佐罗,哎,佐罗,你别生气啊,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