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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皇后 天下归元-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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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闲啃一口搂一下什么的,这只无论是在睡觉还是在喝奶,一定会十分神异的立即停止,睡觉的目光炯炯,喝奶的呸一下吐掉,伸爪子过来就要推——不是推长孙无极,是推孟扶摇。
  ……是的,推她妈孟扶摇,然后呵呵笑,对着她爹张开小小怀抱,看得她爹一怀喜悦,赶紧接纳女儿的投怀送抱,然后这只腻进她爹的怀抱,坚决霸占,绝不放手。
  长孙无极由此十分偏爱这只,常常抱在膝上亲自喂她吃些奶糊什么的,那娃乖啊,喂什么吃什么,吃得砸砸有声,香甜无比,神情十分欢乐——似乎她爹喂的不是混沌不清的奶糊,而是全天下滋味绝妙的极品珍馐。
  孟扶摇每逢此时必黑线——为毛我喂你奶糊你就用舌头顶出来???
  吃完奶糊那只就睡觉,揪着她爹衣襟睡得忒乖,孟扶摇又黑线——为毛我喂你吃完你还要闹半天才睡?
  那只睡觉紧紧揪着她爹,她爹想要动一动立即哼哼唧唧,她爹是个模范爹爹,立刻端坐不动,笑吟吟捧着女儿一坐便是两个时辰,孟扶摇又黑线——为毛在我怀里你睡觉被吵醒张嘴就嚎?嚎得我最近听力直线下降?
  你丫的恋父狂!
  你丫的双面女!
  发现女儿恶质的孟扶摇十分郁闷——她总不能和长孙无极说:你女儿不安好心,和我抢人……傲娇的女王是绝对不肯承认她对长孙无极的占有欲的。
  至于另外两只……也不是她想象中的一对乖宝,刚生下来所表现的安静特质,更有可能是一种表象,尤其那只头发眉毛特别浓密,眼珠子特别黑特别亮的,整天灼灼似个灯泡,睡觉时间只有他兄弟的一半,不睡觉的时间都用来破坏——撕纸、揉九尾,拔元宝毛,将九尾和元宝抓住凑对,是他的四大爱。
  另外一个嘛……倒确实是安静,从生下来到现在连哭的次数都很少,容貌气质很有乃父风范,孟扶摇受够了腹黑女和破坏狂之后,对这个翻版小无极尤其偏爱,不过这种偏爱很快就被冷酷的现实给毁灭了——他们快一岁时,某天午休,她亲眼看见,这只尿床之后,嫌不舒服,自己慢吞吞将尿布一点点扒下来,光屁股在身下褥子上蹭啊蹭,蹭啊蹭,直到将屁股蹭干净,才慢慢爬开,而睡在他身边的兄弟,傻兮兮的一个翻身,正好将脸埋在他蹭过的褥子上……
  无耻男!
  孟扶摇悲催的仰首望天——生了那么多,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继承他们母亲优秀、光明、慈悲、善良、圣母、圣洁……的气质呢?
  然而这个时候想要不认这三只也不成了,孟扶摇忧伤的接受了事实,并采取了有力的报复方式,她的报复方式就是——给三个娃取名时使坏,三个娃,长孙霁、长孙霖,长孙霏,这是写入宗牒的大名就算了,小名总得由她自由发挥,于是乌亮大眼睛的长孙霁小名奥特曼,翻版无极的长孙霖小名梅川内酷,简称:酷儿,腹黑恋父女长孙霏小名……春花。
  长孙无极对俩儿子的牛逼小名不置可否,对春花却表示欢喜,高贵的大成皇帝也信奉民间“贱名好养活”的理念,认为掌上明珠心肝宝贝的小名儿大俗大雅,十分的朗朗上口,于是常常抱着小女儿软软的散发乳香的身体,对她微笑的唤:“春花,花花……”
  长孙春花公主对着她美貌的父皇露出四颗牙齿的甜蜜谄媚微笑。
  坐在一旁的孟扶摇也绽开甜蜜的微笑……春花,长孙春花,相信我,等到你长大了认字了,你一定会为这个跟随你多年的美妙小名而哭泣的……
  ……
  当娃和娃们销魂的名字都已尘埃落定,闲下来的孟扶摇突然觉得,似乎,也许,大概,好像,有什么事应该做了?
  她生娃这事,到现在都是大成皇朝的秘密,依长孙无极的意思,自然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但孟扶摇却觉得丢不起这个脸——跑到古代来未婚先孕,她可不想做五洲大陆时代新女性的旗帜标兵人物。为此她不惜威胁长孙无极——想成亲不?想成亲就闭嘴先。
  如今养过一年,胖起来的瘦下去,轻飘飘的重起来,当三只娃都已经断奶,见风就长般沉甸甸粉团团的睡在自己的小床中啃指头,并学会抓住元宝大人就拔毛时,某件迟来的人生大事终于再次提上日程。
  于是某日,再一年熏风迷醉之时,某人再次靠在孟扶摇身后椅背上(现在皇帝陛下很喜欢这个姿势,原因嘛……高处俯瞰,风景无限矣……),懒洋洋问:
  “你喜欢吃了酒再公开的睡上我的床,还是不吃酒,直接把被子扛去我寝宫?”


番外卷 结婚记(三)仍然恶搞慎入
  “什么?”孟扶摇掏掏耳朵,眯眼望天,“风太大了……”
  元宝大人蹲在她膝上,望望风和日丽的晴朗天空,摸摸身上软塌塌飘不起来的披风,心想,是啊,风真大啊……
  长孙无极煞有介事的也望望天,没有对女王的睁眼说瞎话发表任何意见,很随意的笑了笑,坐到一边,从衣襟里摸出一张纸,仔细端详。
  孟扶摇还等着陛下第二波攻势,这么突然偃旗息鼓的有些不习惯,眼角忍不住便往那方向瞟啊瞟,心里知道陛下奸诈,万万不可上钩,奈何陛下看得实在专注。而某人好奇心又是出名的强烈,屁股在椅子上挪啊挪,磨啊磨,半晌,咳嗽:“看啥呢?”
  长孙无极看得专注,头也不抬一下,还在桌上取了笔勾勾画画。
  孟扶摇心痒痒,对元宝大人努了努嘴,示意它去查探一番,元宝大人仰头,乌溜溜黑眼珠纯真的看着她——啊?您咋啦?中风?面瘫?风太大吹歪了嘴?
  孟扶摇无奈,用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杀回了耗子的无耻,手指头勾勾长孙无极袖子,讪笑:“那啥,画啥呢?咱家美术不错,也许可以指点你一二?”
  长孙无极瞟她一眼:“别吧,你大概对这个没兴趣的。”
  孟扶摇一把将他手中纸抢过来:“唧唧歪歪磨蹭个毛!”仔细一看,哈的一声笑了。
  “陛下,您啥时对服装设计感兴趣了?”
  纸上,素笔勾勒的居然是一件礼服草图,那式样介乎古式和孟扶摇所熟悉的现代晚礼服之间,不能说不好,却在某些关键之处,线条不够精美流畅,旁边还有长孙无忌亲笔字迹,写着绿?灰?褐?几个字,一看便知道,大约是在思考这件衣服的色彩选择。
  但凡女人,看见漂亮衣服都是手痒的,看见不够完美不够符合自己期望的漂亮衣服,那更是无论谁都会耐不住要现场当回设计师的,孟扶摇立刻道:“什么绿色灰色褐色?这么难看的颜色亏你想得出来,简直是糟蹋布料,要我说,红色!最亮最鲜明最纯正的红,才漂亮!才合适!”
  “哦?”长孙无忌还是那淡淡的不信任的神色,斜斜瞟她,“尚衣监集合几位顶级大师设计出来的新款宫廷礼服,专用于大型国宴场合使用,华贵与庄严并重,朕还是相信他们的眼光。”
  “你就不相信我的眼光!”孟扶摇竖眉,“老实说,我除了挑人这方面眼光差了点之外,什么都是一流!”
  “恰恰相反。”长孙无忌笑意微微摇摇手指,“朕以为,你除了挑人这方面眼光顶级,其余都乏善可陈。”
  孟扶摇唾弃:“不知羞!”
  元宝大人立刻飞脚丫子踹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丫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打赌。”任何女人都最恨自己男人评价自己不懂穿衣,孟扶摇阴测测磨牙,“尚衣监按你选定的颜色和这式样做一件,再按我修改的颜色式样做一件,看成品,谁最靓!”
  “行啊。”长孙无极无可不可的将草图塞给她,“那么你修改你喜欢的礼服式样。”
  孟扶摇接过来唰唰修改,一边大声嗤笑:“啊哈,这鱼尾不像鱼尾,叫什么,拖把?”
  “这腰部最简单的流线型设计就好,加这两道缀边算什么?鱼鳍?”
  “一字领不好,太老气,深V领,细如一线天……半隐半现一线雪色,才叫风情……嘎嘎……”
  长孙无极凑过来,很有参与感的道:“这个……走光了吧?”
  “怕什么?”孟扶摇斜他一眼,“这是春秋季衣服,外面还可以罩流丝披肩的。”
  长孙无极笑:“哦……那好,那就放心了。”
  孟扶摇改的专注,没听见他这句自言自语,随口问:“你很闲?怎么连这点小事都要操心?”
  “这不是后宫没有女主人嘛。”长孙无极长叹,“你知道,这应该是皇后的内宫事务,没有皇后,尚衣监只好呈给我了。”
  孟扶摇立刻闭嘴,嘴上不说话,手底下却很有负罪感的改得更认真,一边思量,娃都生了,皇后迟早得做,现在争执的就是一个典礼的问题,一个不知羞的想要昭告天下,一个愧于携子成婚只想低调过关,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要不,先帮他把后宫事务管理起来?
  长孙无极却岔开话题,收起她改的单子,确认:“这是你喜欢的礼服式样?”
  “是啊。”孟扶摇得意洋洋,“绝对惊艳。”
  某人笑得水溢流光:“你确定你就要这种礼服?”
  孟扶摇大力点头:“完美至极!”
  “那好。”长孙无极漫不经心的道:“其实尚衣监还按着哪礼服式样,设计了相应的男装,不够我觉得也没什么用,驳回了。”
  “还有男装?”孟扶摇兴致勃勃,“什么样子的?要我说,你们五洲大陆男人衣服实在乏善可陈,除了当初你穿过的那种骑装……”
  她想着当年长孙无极生日宴会上骑装风采,眼睛发绿,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长孙无极掏出一团揉皱的纸:“那套衣服还就是按骑装的式样改动过的,你有兴趣?还好我还没来得及扔,那就交给你,你也给改改,做一套出来。”
  孟扶摇老实不客气接过来,以设计大师的风范审阅着草图,长孙无极看着她认真神情,唇角微弯,附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笑道:“嗯,我去办事。”
  孟扶摇挥手:“准,跪安吧。”
  陛下带着一脸莫名的笑容离开,孟女王趴在桌上孜孜不倦的修改服装设计图,这么多年她忙着打架夺权生小孩,但凡太女性化的东西,一直无缘接触,今天难得被长孙无极勾起了兴趣,一边改一边想着前世里,贫穷的母女无钱买新衣,却也从不懊恼,妈妈手巧,会将旧衣翻新,没事娘俩便上街去逛,什么也不买,只记住那些衣服的式样,回来妈妈熬夜在简易缝纫机上裁裁剪剪,做出漂亮的“新衣”。
  她记得小屋里昏黄的灯光投射着妈妈低头劳作的剪影,缝纫机嗒嗒声响像深秋时的雨,细腻的洒在她静谧安详的梦里。
  孟扶摇慢慢停了手,轻轻抚摸着草图,仿佛抚摸到了流光溢彩的火红月话锦,丝缎光滑的质地在指间如时光流过,跌落流畅的线条似这许多年起伏不断的人生,层层叠叠的裙摆,漾开前世今生所有镂刻在心的记忆。
  今日之华贵礼服,昨日之粗陋新衣,同样承载了她两辈子最美好的故事。
  日光照亮孟扶摇眼底丝丝晶莹,唇角却有笑意轻轻漾起。
  妈妈。
  我很幸福。
  ……
  礼服图画好,交给尚衣监裁制,孟扶摇也就将此事丢开,她还有三个小魔王要烦呢。
  长孙无极似乎也很忙,有时隔几天才能见到他,每次来,总还要带着一大堆的臣子和奏折现场办公,孟扶摇一向不插手他的政事,见着次数多了便有些担心他身体,这日便亲自送了参汤来,跨进殿便见底下黑压压跪了一地回事的官员,龙案上奏章堆得足可以砸死人,长孙无极埋在奏章堆里,修长的个子都快看不见脸,见她进来,疲倦的目光亮了亮,孟扶摇冲他一笑,将参汤搁下便要走,长孙无极却俯身过来,轻轻在她耳边道:“等我一下,一下就好……”
  他口中的热气吹在孟扶摇耳边,簌簌的痒,孟扶摇缩缩脖子想笑,一转眼看见长孙无极眼神中哀求之意,心中一动。不自禁的便微微红了脸,赶紧清咳一声,不自然的道:“恩……走累了……我歇会。”
  她肩上的元宝大人翻翻白眼,心想这女人真是虚伪的要命,她堂堂顶级高手,从扶春宫到景明殿区区半里路,会走累?
  承认自己心疼男人会死人吗?
  好在耗子不会人话,陛下又深知女王犟驴脾气,向来不和她顶牛,她的拙劣谎言从来没人拆穿,孟扶摇坐在一边,剔着指甲听那些官员一桩桩的回事,听着听着便觉得好笑——无极就这么缺人吗?为什么连宫廷宴席诸般国礼外宾招待等等闲事都要他一一定夺?
  长孙无极看她神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父皇当年身体不好,不喜应酬,无极国很多年没有举办过大型国宴,我又经常不在国内,直到那年我登基,才发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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