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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止承插嘴说:“二哥,爹那也是……”
“你他娘闭嘴!从你嘴里就蹦不出好话!关了门儿说好听的给你老子听,不要跟我说话!”关武瞪了关止承一眼:“靠边儿!”
关止承恼怒地回瞪他:“你啥意思?我哪儿惹你了?我说句话都不成?凭什么不让我说话!”
关止承心里也堵了好大一口气:“休了就休了,她身为关家大儿媳妇儿,带头就不孝顺爹,撺掇大哥分家,还把她兴起的家归到自己身上——没见过那么不知足的女人,要我说,休了好,不然还不定她要出什么幺蛾子呢!你瞅瞅从她嫁过来出了多少事儿了?”
关止承还真一件件地数了起来:“先是跟孙家闹过一仗,她还真出了回风头,然后大哥他意外受了伤,然后是撺掇着大哥跟你都从家里分了出去,然后是大哥起新屋子她娘家人和孙家的婆娘当场就打起来,再然后是过年那会儿她娘家死了人弄得整个年咱们家都没过个踏实,再然后她蹿上蹿下顶着咱们家可能会出人命的危险要弄什么荷塘子,再然后在一边帮腔鼓动着你也分出家去——那么些个事儿,可见她就不是个安分的女人?还是个霉星!害得家里出了那么多事儿,早休出去早松乏!”
关止承一口气说完还真没见他喘气,关武目瞪口呆,霎时气红了眼正要骂他不是个东西,阿妹却先开口冲关止承道:“六哥你说的什么话!大嫂哪儿不好了?你读一阵子的书都白读了不成!”
一向不会大声说话的阿妹竟然也帮那女人说话?
关止承顿时瞪眼:“你个丫头片子知道什么!”
“我是不知道其他的,可我知道大嫂对我好,她来了以后我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舒服了。六哥,做人要有良心,大嫂又没得罪过你,你凭什么这样诋毁她!”
没得罪过他才怪!关止承心里暗恨,那女人手里捏着那么些钱都不肯拿出来帮他活动,还拦着不准他大哥给钱出来,还拿他买功名的事儿威胁他——不骂她骂谁?骂她还是轻的!
关止承鼓了眼,坡下却匆匆跑来了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孙鸿雁。
孙鸿雁凑近何泛常说了几句话,何泛常顿时脸上讶异了一下,立马看向关明。
关明心中正为关武凶他而冒火,接触到何泛常的视线顿时感到莫名其妙:“咋的了?”
何泛常移开目光,对孙鸿雁摆摆手,说:“这事儿也算是暂时解决了,其余的多说无益。”
孙鸿雁顿了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何泛常轻叹一声说:“阿文啊,何伯就先走了。”说完还又劝了一句:“早些接你媳妇儿回来。”
“村长,这话啥意思?”关明不悦道:“她自己说要休书的……”
“你还是消停点儿吧!”何泛常不客气地冲关明道:“从来都听说只有当婆母的为难儿媳妇儿的,没听说当公爹的跟儿媳妇儿斤斤计较的,没点儿长辈样子,怪不得一大把年纪了还遭人打,要我看那也是你活该!”
关明顿时羞也不是气也不是,眼睁睁看着何泛常甩了脸子给他,带着孙鸿雁等人下坡去了,收回视线又想找自己两个儿子理论理论掰扯掰扯,谁知还没开口就听见关武一声惊呼。
“大哥!”
☆、第二百六十七章 再回娘家
李欣一言不发,扬儿也很懂事地不出一声,但眼泪却一直不停地淌着。
纵使他年纪小还不怎么晓事儿,但是他还是很敏感地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对了。娘都从没大声说过话,今天却大声说了好多话,虽然他好多听不懂,可也知道娘被人欺负了。
为什么娘被人欺负了却没哭呢?
扬儿搂着李欣的脖子,耳边听到他二舅舅说:“姐,我来抱扬儿吧……”
李二郎把包袱挎在肩上,担忧地望着她。
李欣摇了摇头:“没事儿,我抱得动。”顿了下又问他:“你今儿来是什么事儿?”
李二郎“呀”一声,拍了拍脑袋道:“差点儿忘了。”正要说,李二郎却显得有些犹豫,见李欣等着他回话才轻声地道:“是宝堂姐,年前刚生了个男娃,堂姐夫让人带了信,娘说这也算是大堂哥走了以后大伯家的一桩喜事儿,大伯娘说要给宝堂姐送汤米,娘也说让咱家也送点儿,图个心意。”
“哦。”李欣沉沉地应了声,又问:“那是娘让你来给我说一声,让我也出份礼过去?”
李二郎点头说:“娘说宝堂姐娘家也就珠堂姐一个亲姊,除外就是姐你跟春儿了……”李二郎说到李春的时候皱了皱眉头:“春儿估计是想不到这茬的,让你也出个礼过去,也算是份心意。”
李欣知道她娘刀子嘴豆腐心,以前跟大伯家不对付,说大伯算计他们二房算计地厉害,经过大堂哥死的事儿她娘倒是想通了些,跟大伯娘走动地也近了点儿,不像以前一样谈到大伯家就怨声一片的。
李宝生了男娃,到底是件喜事儿。
李欣点点头说:“知道了。”
李二郎伸了手说:“扬儿,来二舅抱你,你娘抱你胳膊酸。”
扬儿听话地点头伸手环了李二郎的脖子。李二郎高高兴兴地把扬儿抱了过来。李欣也不计较,揉了揉胳膊继续往前走。
路上遇到荷花村的村民,有跟她打招呼的,她就应一声。不跟她打招呼的,她也不理睬。
李二郎看着难受,轻声对李欣说:“姐,心里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我媳妇儿怀了娃子以后就老哭,说她哭出来心里就舒爽了。你哭就是,我不笑话你。”
李欣扬了笑说:“我哭什么?”说着抬头看李二郎说:“要是姐被关家休回娘家了。二郎你不愿意养姐在家?”
“不不不,当然愿意啊!”李二郎忙答道,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对,谁乐意自己姐姐被婆家休啊!顿时搔了搔头说:“姐你说气话吧,我以为姐你说来吓姐夫的……”说着瞪眼望李欣:“姐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
李欣不答他,只顾着往前走,李二郎忙站到她前头鼓着眼望着她:“姐!”
李欣对他笑了笑:“姐也不知道。”
“那咋……”
“姐想先静一静。”
李二郎舀她没辙,只能让开。嘴里嘟囔着:“被人休了的女人哪过得好,姐你还是自己多想想……现在村里都有传风言风语,说珠堂姐被婆家休了……”
“什么?”
李欣顿时停了步子问李二郎:“哪儿传的闲话?”
李二郎道:“过年那会儿就有人传了。说大堂哥过世单就珠堂姐回来,没见她当家的,也没见带娃子回来。后来丧事儿了了珠堂姐回去了,不过这段时间好像珠堂姐又回来了。”
李欣张了张口,李二郎接着说:“不过我没去大伯家,不知道具体情况,娘去过几次,回来也没说啥……”
李欣却笑了:“你媳妇儿不是挺爱听事儿说事儿的,她也不知道?”
李二郎抠着头说:“她镇日待家里,心心念念就想着肚子里的娃子。哪里有闲情去管其他的……听说宝堂姐生这娃子疼了两天两宿,她自己又怕上了,都不敢出门。”
算算日子,江氏的肚里的孩子也要出生了。孙喜鹊那肚子也快了。还有大舅家的二表嫂,娘做酒席让他们来吃饭的时候二表嫂就在家养胎……
大家都生孩子了啊……
李欣淡淡扯了嘴角,“嗯”了声说:“那你在家多陪陪你媳妇儿。”
李二郎嘿嘿笑:“我知道我知道。”又皱了眉头说:“姐。你这回咋打算的?”
李欣步子一乱,耷了眉眼说:“没什么太大的打算。”
“瞎说!”李二郎登时鼓了眼睛:“头次姐你回娘家的事儿我和大哥事后才知道,想着事情也算了了,姐夫也接了姐你回去了,再问姐夫要说法倒显得我们不懂事儿,就啥也没说。这种事儿咋就有一就有二了?姐夫做事儿不地道,等他来接你先别出面,让我跟大哥先教训他……”
李欣清清淡淡地应了一声,像是对这事儿没什么看法。
李二郎便有些丧气。回头瞅没见到关文追上来,李二郎心里更是把关文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里又想着他听姐夫他爹骂自家姐姐的话,心头火气一拱一拱的,摩拳擦掌地想着,关家要真休他姐,先过了他拳头!
饿着肚子赶回到李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扬儿默不作声哭了一路,现在趴在李二郎肩头已经睡了。
旺财汪汪叫着对着门口吼,屋里刘氏挑了下油灯纳闷:“谁来了?”
李厚仲伸了伸腿说:“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刘氏披了衣裳,打开门儿端着烛台一看,顿时惊讶道:“二郎,你咋回来了?你这手里——”
话没说完就看到了李二郎身后的李欣,顿时更是大吃一惊:“欣儿咋也跟你弟一起回来……”
李厚仲忙慌慌地趿了鞋跑出来,看看李欣又看看李二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们算好时间让李二郎动身去的,想着到了李欣那边,歇一歇就能吃一顿晚上,然后歇一晚上再回来。
怎么这个点儿却回来了。
李欣笑着喊了爹娘,轻声说:“扬儿睡着了,先放他去睡吧。”
李二郎看到李厚仲和刘氏就想把在关家发生的事儿说出来,这会儿倒是还没说,听李欣的吩咐把扬儿抱去了李欣的屋子,李欣则去灶间弄了热水来,汲了帕子给扬儿擦了脸,又给他洗了脚。
小娃子睡得熟,扬儿有哭累了,这会儿也没点儿反应,睡梦中只哼唧了两声。
刘氏一直跟着李欣打转,这边动静大了些,李大郎和张氏也从屋里出了来。
“妹妹?”李大郎也很是意外,被张氏拉了拉手才回过神来,问:“你这怎么……”
李欣微微低了头说:“我回娘家来住段日子。”
“爹,娘,大哥大嫂,你们不知道他关家有多过分!”
李二郎顿时忍不住,正要说话,肚子却“咕隆”一声响了起来。
李二郎摸了摸肚子,“我和姐还没吃晚晌饭呢!”
刘氏立马竖了眉毛:“这咋回事儿?斐子家的,你赶紧去给弄点儿吃的来!二郎进堂屋里说!”
刘氏又去拉李欣:“你个丫头,在婆家受委屈了?”
李欣还顾着给扬儿掖被子,刘氏三下五除二地把她拉开结实地给扬儿掖好被子,瞪了眼说:“跟娘屋里说去。”
张氏忙着去弄饭菜,李家堂屋里点了灯,李欣坐一边被刘氏拉着手,李二郎一点儿不落地跟他爹娘大哥说起在关家的事儿。
李欣一言不发,手支着额头。
刘氏忍不住拍了桌子:“他关家的也太欺负人了!”说着想了想觉得不对,顿时鼓了眼瞪李二郎:“你姐夫呢?你俩这回来他也没上来追你姐回去?他还是不是你姐男人了!”
李二郎也缀缀,声音倒是小了些:“没见着他追上来……”
刘氏顿时骂咧道:“关家一群没良心的!”
她手上力道有些重,可李欣却也不觉得疼。
张氏端了热过的饭菜和馍馍出来,李二郎狼吞虎咽地吃着,李欣动了两下筷子便说没胃口,不吃了。刘氏担心地瞅着她。
李欣对刘氏笑道:“娘别担心我,关文要是真舀休书给我,我也不接。”
刘氏这才松了口气,还没等她劝,李欣就道:“是我不要他,休书我是接不得的,不然不就成了我的错了?要断绝夫妻情分也可以,我要和离,不要被休。”
和离和被休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通俗点儿来说,休书是男方对女方的一种强制性令出,一般是男方不要女方了,才会出具休书,但那也必须要女方的确有“七出”中至少一“出”,才能休掉女方。而和离,隐晦点儿说其实是女方休男方。当然面上是不会这样说的,毕竟是男人为天,一个“和”字足以看出,这是夫妻两人“和平分手
”,女方并无过错。但大家心里却明白,和离的话,那说明是女方强制和男方断绝夫妻关系,面上是“和”,可真正上,自然也不见得“和”。
刘氏瞪大了眼睛,李厚仲也目瞪口呆,好半晌李厚仲才喃喃道:“和离……”
刘氏掰正了李欣的肩严肃地瞅着她,见她脸上表情很正经,甚至是很平静,心里顿时有些怕。
“欣儿,你这一时冲动的,你别说些话吓唬娘啊……”
李欣笑道:“娘,我吓唬你做什么?要真走到那一步了,难不成还要我伏低做小求关家让我回去?”李欣摇头道:“我也没有冲动,我说的都是自己心里的话。”
刘氏震惊地看着她。
☆、第二百六十八章 心事打算
这一晚李家人久久不能成眠,李欣却洗了脸洗了脚抱着扬儿在床上睡得很香,连梦都没做,一觉睡到大天亮。
起了床给扬儿穿了衣裳,李欣这才想到走的时候没有收拾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