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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不动,我不动。此时两人心里都是这个想法。
所以,在不确定有没有没认错人的情况下,小满做了一个勇敢的决定:跟踪。
路啊,一直弯弯绕绕,小满裹紧披风,戴好帽子,“嗒嗒”地小跑着。
庄青在前面故意快走一阵,慢走一阵,听着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重,他有些得逞的感觉。
在一个小巷口,庄青慢慢转身,“姑娘,跟着我转遍南城巷子的感觉如何?”
小满倏而止步,微喘着,有些疑惑,这是让他耍了?
“也不怕我是个坏人,这么心大,到底怎么活下来的……”庄青觉得自己要变身老妈子了。他有些烦躁,对方的沉默让他觉得气氛有些蠢。
“走罢,别在这里站着了,进去再说。”他提拎着包袱的手往袖里一揣,胳膊指的方向正是得胜楼。
还没有到饭点,楼里有些冷清,伙计见着掌柜的回来,连忙接过东西,泡了壶热茶。
坐在二楼靠窗的小几旁,小满保持沉默,她隐约觉得对面这个人知道些什么。
“咳……”庄青清下嗓子。“我们见过,在清河镇,那是第一次见面。”着着,他着一眼小满,对方没有动静,只是看着他。这让他有点心虚,拿起茶杯在手里捂捂,温暖的感觉让他略略安心。
“我不认识你,但是,嗯,怎么说,有一种可能,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
小满皱下眉,“可我不记得了。”
“是,你不记得了,但我这里不包治失忆。”庄青急着打断她,他并不想为了这个细节转入别的话题里头。
“怎么说话呢,我还没说你明明记得,当时怎么说不认得的……我写的字你是认识的!”小满把杯子往小几上一放。
庄青的气焰一下子下去了,他当时怕麻烦,且觉得小满的处境也是不错的,糊涂就糊涂吧,哪里想到现在人家找上门来。
接下来的时间,庄青把穿越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因为两人的交流实在没有隔阂,小满甚至对他说的事物感到熟悉,她认同了这个“同乡”。
“能回去吗?”小满问。
“能回去的话,我会让你在这里来堵我?”
“这倒是,你胆子这般小,还不仗义,定是回不去才……”
“行了,还说上了。我是怕麻烦没错,胆子不小。”
“是么,上回有个姑娘寻过来,你也是出去躲人了吧。”小满斜着眼看他。
庄青气结。这姑娘真是坏,外表跟实质果然不能轻易划等号。
很奇怪,两个人明明才坐下一盏茶的时间,已经很熟悉了一样。
喝一口热茶,小满说,“前几日,我做了一个梦……”
”做梦也告诉我?”庄青为自己满上一杯。
“你别说话!”小满对他的打断感到有些暴躁。又喝了一口茶,“我梦里有人喊我程呈。”说完只看着庄青不说话。
沉默半晌。庄青问她:“其他的呢,只想起来名字?”
小满点头又摇头。“还有一些,乱糟糟的,说不上来。”
小炉上的热水开了,“咕咕”地响,把两个人的沉默放大了般。摊上穿越这等倒霉事,本人都是不乐意的。但相似的经历让两人亲近不少,毕竟,跟这里的其他人说了,人家也是理解不了的。
饭点将到,陆陆续续有人上来。
“你的头发……”
庄青把巾帽一摘,头发长了一些。“没办法,这里只有重罪的人才是光头或者短发,为这个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干脆将头发蓄起来。”他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为了躲小满也蓄的发。这个姑娘的脾气并不如看起来那么好……
“哦。吃饭吧。”小满说。
吃饭的时候,小满把柳三娘关了红粉轩来京都的始末大致讲了一下。
“现在有什么打算?”庄青问她。
“哪有什么打算,天气好冷,想不出事情。我倒是会算帐,旁人看不懂,你却能看的,要么?”小满反问。
“柳三娘她们呢?”
“好像说等开春了,开个胭脂铺吧,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觉得自己好没用啊。”小满叹气。
“哎,算了,来帮我看店吧,有提成。”庄青看不过。他这里也确实需要一个能清楚明白他意思的人,且这姑娘口齿没问题,还会算帐,那就更好了。
“真的?”有事情做已是极好,所以酬劳什么的,看着给就好了。
“也不用做什么事,也就是看看帐,缺的东西采买多少,桌椅更新之类了。你只需要拢出个数,让张前安排就可以了。大的事情,就让我出面,没结婚的女子在这里还是保守些好。”
“好罢,我也是有工作的人了。”小满乐道。
后面的日子,小满虽没正式上工,却也时常去店里呆会儿,算是实习阶段了。酒楼面上看起来简单,实际的开支却各种复杂。
因为天冷人少,小满倒是多了许多请教庄青的机会,学得也快。
酒楼的管事姓郑,郑老头是个人精。他见着忽然来个管帐的姑娘,长得还清秀,问张前吧,说不清楚来路。但看掌柜的对她不一般,想必是要成掌柜夫人的呀!难怪掌柜的总躲着秦小姐,原来是有人了!讨好现在的掌柜夫人是十分要紧的,那下回秦小姐来了,就不能再给她通报了,正主在呢!
等到开春,天气渐暖,柳三娘的胭脂铺子也开张了。名字叫红粉。
鞭炮的声音不绝于耳,南城巷子又热闹起来。小满跟庄青告了假,捂住耳朵站在柳三娘、老五、千春她们旁边,红红的脸,心里暖暖地。
作者有话要说: 想名字真的好难~~
☆、认清本心
郑管事在楼里算是元老级人物了,从得胜楼还不是庄青的,他已经在这里,只是还没有做到管事。庄青的提携让他成了得胜楼里资格最老的人。
所以,在他开头喊了小满“掌柜夫人”以后,得胜楼里人人都这么喊。小满辨解不能。
“哎,庄青,你跟他们解释一下我们纯洁的革命友谊,不然以后你的正牌夫人出现,说都说不清楚。”小满从帐册里抬起头来。
庄青新得了一样玩物,一只绿毛鹦鹉,还不会说话,正在教它。小满说的话跟没说一样,全都散进了空气里。
“说话呢,管那东西干嘛!”小满的暴躁因子又出来了。
“说话呢,管那东西干嘛!”一个怪怪的声音。
“哈哈……”庄青像抽风一样的笑起来,那鹦鹉重复着那句话没完没了。
帐册繁杂,各项费用,开支。没有计算器,没有电脑,纯手工帐。小满拿到帐本后还要把它们归拢到一块,重新分配,另入帐册。这工作枯躁无味,还有只绿毛畜生在那里叫个不停,烦躁顿起。
“提出去,不然叫老王宰了它!”小满大怒。
“提出去,不然叫老王宰了它!”又一个怪怪的声音。
庄青要笑疯了。但还是把这小东西提出去了。小满来了以后,他轻松不少,还是不要太过分了。
刚出门转个弯,小厮来报,秦小姐又来了。
庄青顿住,呆了一会儿,又倒回去。
小满刚刚坐下,见他又回来了,还提着那只笨鸟,顺便带上门。
“怎地了?”小满问他。
“怎地了?”那鸟像跟小满有仇。
这回庄青笑不出来了,放下鸟,在原地几乎是转了个圈。
“那个姑娘又来了。”他想而又想,想不到别的话来形容此时的状况。
“好事啊,有姑娘找来,对你的心是如此真挚,答应她,嫁给她!”小满笔下不停。
“别开玩笑了,这里又不是我们那里,说说话,牵牵手,接个吻又不犯法,这里不一样,要负责的!”之前小满身上的烦躁像是转移到他身上了一样。
“再说,像我们这种情况,也不知道下回什么时候又穿了,那不是害了人家?”他跺开几步。
又说:“再者,她爹是指挥使,指挥使你知道吗?”
小满摇头。
“就知道你不知道。”他挥挥手,又说:“总之,是很高的官。”
“我明白了,平民与贵族的爱情!”小满极抒情地说。
“不——是!”庄青要被这对话逼疯的样子。
“我们还没有爱情。”他做一个“停止”的手势。
“需要我做什么?”小满问他。“要我扮成你的夫人吗?我以前超爱看这种桥段的小说,真的,没想到可以做一次反派人物,真是太好了!”
庄青抚额,他们真的来自同一个世界,却搞错了次元。
而秦昭站在下面等了好一阵,怕是那小厮没去通传吧,怎么这么久没下来。
郑管事小心地偷看她。论样貌和家世,这位秦小姐自是极好的,可掌柜的喜欢夫人那样爱跟他说话的,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秦昭等烦了,跺了下脚,直接越过郑管事的“嗒嗒”地上楼去了。
“哎,秦小姐,秦小姐……”郑管事见状拦也拦不了,只得大声唤她,希望楼上的掌柜的躲好,莫要给她碰个正着。
“你这是想对人家干什么,又害怕负责任,而且还负不起责任。”小满总结道。
“嗯,好像也没错……”
门一下子开了,两人齐齐转身望着门口。
小满、庄青、秦昭还有先前的小厮,沉默。
“你……有何事?”庄青斟酌着开口。
“她是谁?”秦昭拿鞭子指着小满的方向。
“不是谁,你们慢谈。”小满举起手悄悄地从门边上移出去,断然拒绝与庄青快眨抽的眼睛对视。
貌美而目光如炬。小满对这位秦小姐的总结。
这么漂亮,真是便宜他了。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了,那名小厮知趣地跟着小满下楼了。气氛像浆洗过的衣衫,又僵又硬。
“来,坐下吧。”庄青把小满先前理那堆帐册推到一边。
“她是谁?”秦昭问。
庄青有些犹豫,如果告诉她,那是自己未过门的夫人,那他们之间是不是就划上句号了。可又不甘心,大概真如小满说的那般了。
“是我妹妹,近来才寻到的。”他说。
“如此。”声音低低地。
“天气正好,不如出去走走。”庄青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好。”秦昭压住心头的欢喜,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小满下了楼,特地跟郑管事交待了,莫要再喊她夫人,庄青肯定对那秦小姐有点意思,别喊出问题了。
待要出门去柳三娘的铺子上帮忙,楼上那两人居然下来了。
“小满,你在这里看一下,我出去转一转。”庄青说。
走过拐角下来的时候,还伸手虚扶了一下后面的秦昭。
小满:“……”所以,这是成事儿了?速度!
想他庄青前面的时候左躲又闪的,难道一下子就想通了?
“去吧,去吧,玩开心点哦!”小满干笑两声。
然后,之前一直占据主动地位的秦大小姐在这反转剧情里头红了脸。
“做事情去!”庄青对小满一挥手,跟秦昭一前一后就出去了。
酒楼里的运作自有它原来的程序,不需要太多过问,下面的人也能做得井井有条。忙忙碌碌,只小满一个闲人。
小满对小厮招个手,“张前呢?”
“在后头定菜目。”小厮说完去另一头添水。
忙时还是不要添乱了,小满就坐在前面的柜台里,拿个干净点的布巾擦啊擦地。
郑管事刚带了一队客人上雅间里,下来唤了声“小生子,‘富贵厅’添水。”
小满“噗”地笑出来,“小生子”像个公公名……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得体面的仆人过来,在柜前喊声“掌柜的,可还有上等雅间?”
郑管事翻翻册子,客气地说:“有的,楼上还有间‘如意厅’。”
小满往册子上一看,几乎要圈满了。
“名字是好,不知道在什么位置。”那仆人说。
“在最里面,进出的路跟别的雅间是分开的。”郑管事回他。
那人点头表示满意,说快让人去准备一下,夫人少爷都在马车里头呢,现在自己出去请他们进来。
马车?往外面看一眼,这算得上宝马大奔级别了……小满心想。
不一会儿,进来一名衣着讲究的妇人,后面随着个沉默的年轻人。之所以说他沉默,是因为那名妇人正在对他说教,而他面不改色,一句也不应……
林尚书家有本难念的经。周氏在念。
周氏自从上回要给林之言说亲失败之后,沉寂了好些日子。儿子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白白胖胖的,可爱地跟她撒娇,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听她的话。她觉得自己心好累。说与女儿听,一个半懂事的小丫头也不爱理她。她的夫君是个忙人,成日忙碌,这些小事也只有她自己操持。
贵妇圈子里,大多数都已做了祖母,而自己……唉!不提也罢。
好不容易把儿子从书堆里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