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交我个朋友了,那二百两银子当是给三少的见面礼,您看可成啊?”
“庄青小子,你这见面礼可真大!”候奕明哼了一声。
颜殊文知这钱不能拿的,仍是还了庄青,庄青不肯收,便给了他从人张前。
夜色已深,颜季乐得知候奕明、庄青皆已安排好住处,而颜季乐也实在醉得厉害,只说些客套话,改日再聚,嘱咐陈大扶好三少,便告辞了。
方才还热闹十分的厢房现下安静得很,酒味还未散尽,庄青走到窗边,夜风微熏。“这颜记好啃的也就那老三,酒的事情怕是没戏了。”
张前点头。“不过,那姓候的跑得到挺快,也不怕他,少这几坛酒,咱们照样能抢过他生意的,今日要不是……“话未说完,只听庄青匆匆关窗的声音。“怎么了?”
“嘘!那头有古怪。”庄青压低了声音,蹲下身从窗子的缝隙往外看。张前也凑了过去,“哪里有什么……”张前愣住了,对面的阁楼边上,有一黑影,白色的衫子,只见着半长的头发在夜风里飘动,竟看不见人脸!
作者有话要说: 白衣女鬼:其实我是来看热闹的~~~~~~
☆、逃了庄青
千春得了柳三娘的交待回房来看看,进门前费了番心思,香扇轻摇,走得那是仪态万千的步子。结果推门进去看到二人蹲在窗前,偷偷从窗缝里往外看。走过去一拍庄青的肩头,“官人。”声音柔媚,那二人却给吓得一惊。
“哟,这是怎么了?”千春香扇掩面微眨凤眼。
顺着两人的手势看过去,还当是什么呢,千春“唰”地一下子打开窗户,在那两人还吃惊的当口,冲对面阁楼喊:“小满,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呢。”
“睡不着,看热闹。”
“行了,热闹看完了睡吧。明天早点起,帮我买陈记的包子。”千春玉手一挥扯开嗓门。
“……”这种反差之下,庄张二人都略感尴尬。因着千春这里是不过夜的,见一面也很贵,所以干脆从这诡异的情况里脱离出来。
“二位常来啊。”千春喊完回头又柔媚万分。
“嗯,好好……”
“三娘,送客!”这声格外高亢。
第二天日上三竿,小满醒了。看这天色,估计着陈家包子铺怕是没有包子了,也不很急,慢吞吞地起身,穿衣,洗漱,把头发束起来扎了个马尾。肚子也饿了,听得楼里还十分安静,姑娘们都还未起来,于是穿好鞋子,往前堂走去。
魏老九一早采买东西回来,在厨房门口遇着了坐在小凳上吃咸菜喝粥的小满。“哟,小满姑娘起这么早。”
“嗯。”小满忙着饱肚子。
“可住得习惯?” 魏老九腆着张老面皮问。
“嗯。”还是没有别的话。
这姑娘莫不是个傻子吧,长也倒是不错的,傻了可真可惜了。不过,傻的也没事儿,当媳妇还是可以的。魏老九又看了两眼,还是觉得不错的,又问:“吃饱了吗?没吃饱里面还有……”
正好唐六从里面出来,手里提了把菜刀,“老九!”
魏老九唬了一跳,“六哥。您老这么早开伙了……”
唐六往小满那里看一眼,再拿眼睛瞪一眼魏老九“过来!”走到厨房后门边上,唐六的菜刀还拿在手上。
“六,六哥,有话好说,这刀先放下,放下……”
“你小子,离人家姑娘远点,楼里的你沾不到,人家是清白姑娘,说话都给我离远点!”唐六说着拿菜刀在空中比划两下。
魏老九不乐意了,但又担心唐六的菜刀真落到自己身上,那家伙虽是矮小,但以前牢里放出来的,什么事不敢做啊,只是自己又不大甘心,只小声哼哼:“那人也是我弄回来的……”
“你弄回来又怎样,这里是三娘的地盘,弄回来就是三娘的!你给我老实点,少惦记,不然有你好受的!”唐六说着回身把刀往案上的肉一剁。
那魏老九再不敢说别的了,灰溜溜地出去了,唤了两个龟奴起来归整东西。心里老不舒服,他唐六还是不看着柳三娘这块肉?准他看,就不准我看?
小满“咕噜咕噜”地喝完粥,拿碗进去,“吃好了?”唐六问。
“嗯。”看着唐六在剁一大板子肥肉,头摆了好几下。“好肥。”
“哈哈……这不是给你吃的,叔给你留瘦的。”唐六乐呵呵的。
小满涮了碗,跟唐六说要去陈记给千春看看还有没有包子。唐六知道她最近常跟陈小二哥出去,是迷不了路的,就点头让早些回来。
天气很是惬意,还未到最热的时候,河边的风吹得柳条轻扬。也不知陈小二哥这几日跑哪里去了……想着干脆先去看看自己贴的文榜,也贴了十来天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这边小满刚从红粉轩出来,一旁的福来客栈外面,张前正使人装东西,今日是要回去的。庄青说,出一趟门也不能白跑。大早的天一亮就把这清水镇跑了个遍,买的东西都让商铺里给送到客栈直接让张前装马车上去。
小满就在街上晃啊晃地,走到专门贴榜的地方,文榜还在,只是好多都看不懂。倒不是小满有读心术,而是那些从这里过的人多会停下来说一句“什么鬼画符?”这哪里是鬼画符,是字好吗?小满有些失落。
“我叫小满,失忆了……”庄青采买完东西顺着河堤往回走,清水镇民风淳朴,寻人寻物的只需到专门贴榜的地方一贴,帮人寻到的揭下那榜并归还失主物品即。庄青从边上直直地看过去,有的实在有趣。其中一条,“因吾之不慎,遗失竹篓一只,寻之切,故有此启,望拾还吾,必以重谢。”后面加了句,寻物人陈记包子铺。
挨着看过去,找鞋的,找筐的,找人的,什么都有。突然,一群古文里冒了一张现代简体字出来,几个路人说那是“鬼画符”,庄青略感无语,但出现简体字也意味着有跟他一样的人出现了。由不住自己一字一句地念出来,念了个开头,旁边一个姑娘目灼灼地看着他。
庄青复看那字,“小满?红粉轩?”庄青抚额,真是好巧,呵呵……这逻辑真是让人无力吐槽,姑娘你失忆也自己知道自己叫小满?你留个没用的名字然后让人家去青楼找你是个什么意思啊?
只见那姑娘穿着月白的衫子,粉蓝色的罗裙,头上竟扎了个现代的马尾。庄青算是明白了,心下大叹自己幸运,不似这位,无缘无故过来了,还失忆了。可乐的……可接着纠结起来了,迎着这姑娘灼灼地目光,到底是认还是不认呢?
“你认识这些字?”姑娘问。
“嗯……不认识。”庄青想,说认识又能怎么样呢,我认识字也不认识你呀,而且我要说认识跟你是老乡,难道还要带着你不成?那算了,当我不知道吧……还有昨晚,姑娘你真对不住我。
“哦。”小满先前还亮亮的眼睛暗了一些。“不对,你刚才念了。”
“有吗?我是说你是小满嘛……”庄青混了些年头,脸皮不薄,但也不大好意思骗她。
“你怎么知道我叫小满?”
“红粉轩嘛,昨天我去过……”
“哦。”小满又失落了几分,逛青楼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失落也就一瞬间的事,又打起精神来,“不对,你肯定知道的,我的头发短,你的也是。”说着捋一捋自己半长的头发。
庄青真是没法了,摸一把头发,“我这头发不长的,从小就这样。”说完直接调头就走,所以女人真是麻烦,沾上还甩不掉了。
“哎!”庄青一路从走到跑,后面追着尾巴。跑过陈记包子铺的时候,老陈家的扯着大嗓门喊:“小满,今日买包子不?”
小满分神想起千春要买包子的,忙说:“要的,要的。”一回头,哪里还有人影。无奈只得停下,一屁股坐到包子铺旁边的凳子上。
“大早的这是赶什么呢,一溜的跑过去。”老陈家的一边装包子,一边念叨。“哎呀,小满,你先前从贴文榜那里过有没有看到我家的?”
“你也贴了?”小满有点闷闷的,他跑什么呀,又不能赖住他。
“是呀,昨日你陈叔放了一个筐在外面,不知谁家借去了也不招呼一声,就这么的去贴了一张。”
小满按三娘她们教的拿钱给她,一手接过包子,“我跑太快没注意,回去的时候帮您看看。”
“那行。”老陈家的接过钱,又想起小满似乎不识字,写出来的东西像画符。又说,“算了吧,等会儿我让你陈叔看去,你别在外面逛久了,等会儿热。”
“嗯,婶子好生意。”
那老陈家的缓了好一会儿,小满都走老远了才一个人念叨了句“好生意……这是哪里的说法?”
小满逛无可逛,干脆往回走了。前院的门开了一点,透过门缝见着柳三娘、老五都已起了,正闲坐在院里的凳子上说着话。推门进去,两人都望过来,“小满,怎的起这般早,用过早餐了吗?”柳三娘问。
“吃过了,出去转下,帮千春买了陈记的包子。”
*************************************************************************************************************************************
庄青一路跑回客栈,张前还未装完货物,见他匆匆忙忙地,也分不出神来关注他,随口问了句:“公子这是急着走?”
“急,装好了马上出发,我去退房。”说着就急吼吼地进去。
“哟,庄小哥,这就要走啊。”钱掌柜抱着个圆圆的肚子站在柜台里。
“嗯,走了,东西也采买齐了,待家人装好车,这就返回了,这两日谢掌柜的照拂了。”庄青说着一揖,从随身的背囊里取出银钱结了食宿钱。那钱掌柜的见了银子两眼都要眯成一条线了,临到庄青、张前收拾完毕坐上马车,还站在客栈门口目送了一路。
庄青真是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还是一脸陪笑,摸摸自己新剪的板寸头,又小心翼翼地望了眼红粉轩的门,还没大开,那姑娘应是还在外面没回来的吧。虽说那姑娘极可能跟自己一样是穿越过来的,失了记忆,但看那处境也不是很差的——他采买东西的时候跟人打听了一下,那柳三娘做事极是仗义,除非那姑娘自己愿意堕入风尘,不然还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再说,一提起叫“小满”的姑娘,河两岸的商户都是知道的,据说才来了一月,真是不知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人印象如此深刻……再再说,自己虽是有些生存的门道吧,那也只限于自己,放到现代,老乡遍地的也没见谁见了老乡就都带着的呀,虽说姑娘你长得也不错,但我是绝对地对你没有其他意思的,就这点上你还得感谢我的正直与善良!这么一想,庄青心底刚泛起的一点点愧意都没有了,嘱咐张前将马车赶快些,靠在车内眯着眼好不惬意。
作者有话要说: 庄青:张前快点走,我怕怕。。。
☆、困了三少
断断续续下了一日的雨,槐花已谢,空气里残余丝丝甜香,浓密的枝叶深浅参差。小满呆坐在树下,风一吹过,雨滴“嗒嗒”地落下,像又一场雨。雨水微凉,她忙跳起躲开。
天色还未暗下,但估计今日客人是不多的。柳三娘与老五用布巾擦干了栏杆,靠在上面,自楼上往下看,可巧看到小满那幅傻样子,都“咯咯”地笑起来。姑娘们来去走动,寻衣衫的,续妆的,搭配首饰的,试管弦的。
似乎这日子是相似的,只那天气微有不同。没由来的,柳三娘心中生出一丝倦意。只那一瞬,眉目弯起,“五儿啊,前日采的槐花可还有?让老九给做碗槐花汤吧。”
“嗯,我这么问他去。”老五说着“噔噔”的下楼去。
颜府是清水镇占地最大的家宅,邻着小喜鹊巷子,还未及进门,一方数丈的雕花石屏隔开了街面上的繁华,石屏两侧均可通行,绕将过去,几座小巧的石桥并立,桥下引了镇里的河水,各色鲤鱼来回游动。颜家祖上是南方人,故而这宅子处处是南方的格调。
那日醉酒归来,颜季乐便闲了下来,比之前更闲。颜殊文回来了,自然是忙里忙外,也没有时间去训他,老爷子在里院,谁也不见,就守着正房的牌位度日,赵姨娘是个不争的,正房活的时候不愿与她争,如今人都没了,争也没意思,一切由他。
连着在家呆了几日,颜季乐闲不下去了,跟亲娘说要去铺子里继续跟大哥学习。赵姨娘正指点四女颜季芬做女红,听得这句,动作都停下了。
“三哥,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颜季芬抿嘴笑他。
颜季乐也不回她,只说:“这回的事情啊我想了几日,想来是自己荒废了许多,才叫人整迷糊了,以后人家都当我好糊弄。我要是天天跟着大哥学习,以后遇事也警醒些。”
赵姨娘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