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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好，很好，没错，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我本来可以当一个天使的，是皇甫枭逼得我成魔的。要不是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我。从我出国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不断地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够忘了皇甫枭给我的那些耻辱，一定要记得将他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百倍偿还。我说过，我要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莫熙辰呵了口气，哈哈地笑了笑，全然不见平日的文雅风度。
“疯子，你真的是个疯子。”菀菀歇斯底里地狂吼着，“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爱你，不爱你，一点都不爱你。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固执，还要这么执迷不悟。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在我的心里，你什么都不是，你永远都没有办法和阿枭相提并论。你的心理太扭曲了，你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性，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从前的莫熙辰了。”
“没错，我的确不是莫熙辰。”莫熙辰哼了一声，脸上带着一丝沧然的傲冷，“从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那一天，以前的莫熙辰就已经被你一刀一刀地捅死了。你们想要幸福永远，我偏不让你们称心如意。我要让皇甫枭到死也不能和你见上最后一面。”
菀菀摇着头，泪流满面：“熙辰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你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可怕。你和紫玉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生活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把我们所有人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生死相隔，末路成殇（5）
“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子？”莫熙辰反问，眼里透着一丝清冷的光华，“那还不是拜你们所赐。易菀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推给严紫玉吗？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什么都顺着你依着你让着你，到了最后，你选择的是他。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他皇甫枭有什么能耐，不过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仗着有他家里的人给他做靠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就可以抢别人的女朋友了吗？”
菀菀嗤笑了一声，事到如今，她已经跟这个男人讲不清了。
诚如他所言，他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如果不是她的拖拉犹豫，如果不是她的感情迷糊，如果不是她的逃避躲藏，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悲剧。
“在澳洲的时候，给我下毒的那个人，也是你对不对？”菀菀仰起头，有些沉痛地说着。
“不错，是我。”莫熙辰不可置否。
“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菀菀摇了摇头，有些讽刺地笑了笑。
“我只是想要对付皇甫枭，没有想过要你的命。”莫熙辰昂着头，并不认为自己哪里有做错的地方，“我伤害谁，都不会伤害你。”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你不觉得很恶心吗？你居然给我下那种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阿枭不救李斯特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后果。看着我神经衰退，看着我器官衰竭而死，你就这么开心吗？”菀菀哼了一声，有些厌恶地瞪着他。
“我没有，我没有想过让你死。我说了，我只是为了报复。我相信皇甫枭会不顾一切地解救你。”莫熙辰辩驳着，“所有的一切我都有分寸。”
“看样子你还真是费了不少苦心，实在是太难为你了。你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阿枭往这个坑里跳，让他触犯军纪。你真不是一般的可怕。”菀菀头疼得厉害，想着莫熙辰精心酝酿了这样一个大阴谋，便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没错，除此之外，我还真抓不到他的痛脚。”莫熙辰笑了笑，“想要对付他，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褚立国跟皇甫家的事情，我妈跟阿枭的爸爸的事情，也都是你的杰作是不是？”菀菀吁了口气，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看样子你还是很了解我，我们难道不是心有灵犀吗？”莫熙辰款款一笑，一边捋了捋菀菀的头发，“我说过的，要让他们皇甫家身败名裂。”
“现在你如愿以偿了，你满意了，高兴了吧。”菀菀克制着躁动的情绪，这个时候她只能保持冷静，保持镇定，不能乱了阵脚。
阿枭伪造军方身份的证据还握在他的手里，她必须把它拿到手。
她不能让阿枭死了还要背上这样一个罪名。
既然选择了当他的女人，她就得学着坚强，学着勇敢。
“把人踩在脚下的感觉的确很不错。”莫熙辰洒然一笑，心里非常的快活。
“那段片子了？”菀菀冷冷地睨着他，一边伸出了手。
“什么片子？”莫熙辰故作不解。
☆、生死相隔，末路成殇（6）
“你说过的，证据，给我。”菀菀深吸了口气，死死地盯着他。
“证据？”莫熙辰笑了笑，叹了口气，“丫头，你还是跟从前一样，有些小小的天真。这种事情，能有什么证据。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同时在两个地方出现。”
“你骗我，你……”菀菀气急败坏地瞪着莫熙辰，一边伸手摸了摸衣口袋，想要将随身携带过来的手枪拿出来。
“是不是在找这个？”莫熙辰看着一脸焦急的菀菀，微微地笑了一下，慢吞吞地从背后掏出了一把银质小手枪，眉头紧紧地皱了皱。
她真是够狠心的，她居然带了枪过来，他深深爱着的女人居然想要把他给杀了。
“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我给你这个机会，枪还给你。你对准我的心窝开一枪，所有的一切就都结束了。”莫熙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手枪塞到了菀菀的手里，目光厉冷地看着她，激动地叫嚣起来。
菀菀右手有些发抖，紧紧地咬着牙齿，面色有些发白，有些激动狂躁地看着莫熙辰。
是，没错，她有想过如果拿不到证据的话，就和莫熙辰同归于尽，至少可以保全阿枭的名声。
可是现在，她最在乎的阿枭已经死了，已经离她而去了，她的情绪已经崩溃到了极点。
眼前，是她曾经无比敬重的学长，是她相濡以沫的好朋友，是她来邺城第一个给予她温暖和帮助的人，却偏偏的，到头来这个人也是伤她最深最重的人。
“坏蛋，坏蛋，你这个坏蛋，你去死吧。”菀菀猛地闭上了眼睛，回想着梦境里火光冲天的场景，回想着阿枭被烈火焚烧时的痛苦凄楚的模样，她的心便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她过来，本来就没有打算还可以活着回去。
噼的一声，菀菀猛力地扣动了扳机，对准了莫熙辰的心窝，狠狠地开了一枪。
她怎么下得了手，怎么能够扣动扳机，打响这一枪。
“怎么，没胆子了，不敢开枪了。来啊，你开枪呀，易菀菀，你狠狠地朝着我这里开一枪，杀了我，杀了我你就可以替皇甫枭报仇了。你带枪过来，不就是防着我的么？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我让你杀了我，你为什么不敢，你开枪啊。”莫熙辰一遍又一遍地嘶吼起来，温润文雅的面容开始猛烈地抽搐着。
“别逼我，不要逼我，我真的会杀了你的，我会杀了你的。”菀菀目光颤栗地看着莫熙辰，一边摇着头。
医生的职责从来就是救人，而不是杀人。
可是现在，她却要拿起枪，将死亡的枪头对准曾经亲密无间的朋友，她做不到，她没有那个勇气，没有那个胆量。
她从来就没有杀过人，菀菀的内心充满了不安，紧张，惶恐，惊惧，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全身的血液都跟着冻僵凝固。
她咬着唇，死死地盯着莫熙辰。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手毁掉她婚礼的恶魔，是害死她心爱男人的杀人凶手，是摧毁她人生希望的刽子手。
现在只要她一扣动扳机，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莫熙辰目光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浮起一丝希望来。
她这般的犹豫不决，这般的踟蹰不前，可见她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分量的。
就算自己做了再多的错事，她还是不舍得对他下手。
☆、生死相隔，末路成殇（7）
“坏蛋，坏蛋，你这个坏蛋，你去死吧。”菀菀猛地闭上了眼睛，回想着梦境里火光冲天的场景，回想着阿枭被烈火焚烧时的痛苦凄楚的模样，她的心便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她过来，本来就没有打算还可以活着回去。
噼的一声，菀菀猛力地扣动了扳机，对准了莫熙辰的心窝，狠狠地开了一枪。
莫熙辰的面容一僵，瞳孔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菀菀，整个人石化在了那里。
她开枪了，她居然真的开枪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她，只是想排除万难地和她在一起，可是现在她居然要杀他，她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菀菀亦是有些惊措地看着莫熙辰，双目缓缓地向下，看着手中的枪支。
她开枪了，她竟然开枪了。
可是，为什么他好像没事人一般，胸口也没有流血，也没有听到子弹发出的砰声。
菀菀连着又开了好几枪，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枪膛里没有子弹。
莫熙辰萧萧然地往后一退，发出一声冷凉落寞的哼声，目光绝寂地看着菀菀，咬了咬牙：“你真的要杀了我？”
“没错。”菀菀恨恨地看着莫熙辰，“我会来这里，就是跟你同归于尽的。”
“你就这么恨不得我死？”莫熙辰咬了咬牙，瞳孔里迸射着一丝羞恼。
“难道我不应该恨你吗？”菀菀反唇相讥，“一个无所不用其极，一个不择手段破坏别人幸福的人，难道还要让我大度地去接受喜欢他吗？”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必须要接受我。”莫熙辰残酷地笑了笑，“皇甫枭虽然死了，可是他的身后还有整个皇甫家族。你不是想要当他的老婆吗？你不是自诩很爱他的吗？你是不是想让他死了都得不到安宁。只要我将了解到的事情告诉军委，就算他皇甫枭死了，也要安他一个触犯军纪，滥用私权的罪名。到时候，媒体杂志一定会大肆报道的，你想看到他遗臭万年，死后还要被人辱骂的场景吗？”
“你……”菀菀没有想到莫熙辰的用心竟然会这么的险恶。
就连阿枭死了，他都不肯就这么放过他。
一旦阿枭伪造军方文件的事情被爆了出来，那后果将是致命和难以想象的。
爷爷已经中风了，伯父也面临着上级组织的施压，如果再加上阿枭的事情，那皇甫家真的算是彻底完了。
就算他们皇甫家有一万个理由也是说不清的，这种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了结的。
她没有办法不去在乎阿枭的名声，没有办法看着莫熙辰这样疯狂的报复。
她还有儿子，澈澈还那么小，无忧无虑，她不能让他活在世人的指责和白眼里，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背上叛国贼后代的骂名。
虽然莫熙辰并未有切实的证据在手，可是只要他向媒体一张口，那将是绝对的灾难。
阿枭伪造军方文件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是谁都没有办法抹杀的。
他可以花那么大的力气将皇甫家弄得风雨飘摇，自然也有这个能力让阿枭死了都不得安生。
☆、生死相隔，末路成殇（8）
她什么都没有为阿枭做过，这么久以来，除了不断地给他添麻烦之外，她就没有别的可取之处了。
阿枭的这一辈子，是毁在自己的手上的。
如果他们不曾相识，不曾相爱，那该有多好。
他会有他的锦绣人生，有他的娇妻美眷，不会落到现在身死名裂的地步。
都是自己，都是自己害苦了他，害惨了他。
“你放心，只要你嫁给我，我的嘴就会自动上锁，皇甫枭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一个字也不会泄露出去。”莫熙辰趁势而上，步步紧逼。
“我凭什么相信你？”菀菀嗤了一声，“像你这么卑鄙阴险的人，会有这么好？我不信，我不信你没有告诉别人。”
卑鄙阴险，莫熙辰心中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语，在她的心里，自己已经是恶魔的化身了。
无所谓了，恶魔也好，天使也罢，只要能够守在她的身边，那都是极好的。
“好啊，既然你不信的话，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报社媒体，相信皇甫军长死了之后还有更多可以挖掘的新闻来吸引眼球。他的死，非但得不到同情，还会招来一片骂声，你信不信？”莫熙辰唇角弯起一丝邪恶的弧度，肆意张扬地笑开，一边说着，已经拿起了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你究竟想怎么样才肯罢手？”菀菀咬着牙，目光咄咄地看着他。
“我说过，完成我们本应该完成的事情。”莫熙辰字句清晰，目光璀亮，“跟我结婚。”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菀菀摇着头，有些惊愕地看着莫熙辰。
“连皇甫枭我都可以弄死，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莫熙辰笑道，一步一步靠近菀菀，“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不要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