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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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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晓得是问魏珠,还是自言自语。 

  对于这些宗室地王爷贝勒。虽说魏珠心里也有些瞧不起,但是面上却是不敢显。 

  有些闲话,十六阿哥说得。他这个做奴才地,却是半个字也不可说。 

  要不然的话,保不齐什么时候应景儿,就成了掉脑袋地罪过。 

  魏珠还指望自己长命百岁,等到老了,出去荣养。也过几年被侍候的日子。因此,他抿了抿嘴巴,什么话也没有说。 

  虽说魏珠没有看到折子。但是十六阿哥之前已经得了消息,晓得“闯入私宅”的是温贝勒府的奴才。 

  从火起,到现下,还不到两天功夫,这案子就破了?就算幕后没有其他人操纵使坏,只是温贝勒府仗势欺人,有“行止卑污”之人,也不应是年近花甲地延绶,而是臭名远扬的揆惠才是。 

  只是这其中。好像有什么不对。 

  十六阿哥眯了眯眼。心里不禁犯嘀咕。揆惠虽说名声不好,消停了三、五个月。便有欺男霸女、打架斗殴地事传出来,但是这些年也没有大恶。 

  否则的话,早有御使弹劾,宗人府那边也会处置,岂容他逍遥自今? 

  虽说揆惠混账些,毕竟是贝勒府嫡子,也是打小各种规矩教出来的。就算是胡闹,也不过是小恶罢了。 

  怎么就跟吃了豹子胆似地,杀人放火了? 

  更不要说那边住的,不是寻常的百姓,而是大格格地人…… 

  魏珠看看天色儿,心里有些着急。再不出园子的话,怕是晚上赶不回啦。 

  他带着几分为难,小声道:“十六爷,这奴婢……” 

  十六阿哥被他打断思绪,犹豫了一下,道:“走,爷随你一道进城。这温贝勒土埋半截的人,怎么还做打小寡妇的主意了?” 

  魏珠撇了撇嘴,却是没有半分同情。 

  这宫里宫外的人,他往来交好的只有曹同十六阿哥两个。 

  这温贝勒敢使人去强抢曹家地门人,那不是打曹家父子的脸是什么? 

  这些个黄带子爷,没几个不寒酸的,偏生还都眼睛长到头顶上。就算是巴结魏珠,话里话外,还不忘摆摆主子爷地谱。 

  除了提笼驾鸟、听戏捧角外,还会做什么?实怨不得别人瞧他们不起,都他娘的是废物点 

  魏珠心里不糊涂,晓得谁对自己个儿是真好,谁是假意。 

  他还是个小苏拉的时候,那些个爷们谁曾给瞅过他一眼。 

  就算看到了,也不过当成阿猫阿狗的,扔个金瓜子,皱着鼻子,挥发将他打发了。 

  因身子残了,宫里不少内侍解手时稀稀落落的,身上就带了尿骚味儿。 

  那些爷们掩鼻而过也不算稀奇,只是他小魏珠因打小在乾清宫当差,最是洁净,不让自己有丁点儿异味。 

  尽管如此,却也没有几位爷肯不嫌弃的同他说几句话。 

  就好像,只要是个太监,身上就都是骚的似的,近了就要熏坏了他们。 

  狗屁,见了梁九功时,怎么没人敢如此作态?巴结的,像是见了亲兄弟、亲老子一般。 

  魏珠晓得自己在权贵眼中,不过是蝼蚁般,连个玩意儿都不如。虽说每天笑着脸奉承大公公们,勤快伶俐地很,但是心里也憋闷地紧。 

  这个时候,却是赶上曹进宫当差。 

  头一遭有人不躲着他,虽说态度不冷不热,带他如同寻常人,但是魏珠却是感激得不行。 

  这世上,能将他当人看地,有几个? 

  少一时,十六阿哥与魏珠已经出了园子,侍卫处的几个侍卫已是牵马在这边侯着。 

  十六阿哥虽说想回城,但是他身份贵重,这几个侍卫怎敢枉动? 

  待又打发人,去叫了十六阿哥地侍卫,一行人才快马回城…… 

  进城后,十六阿哥同魏珠往位于东江米巷的宗人府去。 

  雅尔江阿正要落衙,听说有万岁爷口谕,忙将两人迎进中堂。 

  延绶停俸银俸米之事,雅尔江阿并不感觉意外。 

  前晚上火势那么大,死了那些个人,这停俸银俸米都是轻的,说不得接下来就要夺了爵了。 

  这其中,好像并不干八阿哥什么事儿?雅尔江阿心里虽诧异,面上却是如常。 

  跪听了口谕后,他起身对十六阿哥道:“怎么把你也惊动了?曹不在京,还有他老子,他们家还能吃亏不成?” 

  十六阿哥笑了两声,道:“无聊得紧,溜达溜达,活动活动筋骨……”说到这里,转头瞧了瞧外头的天色儿,道:“这天还大亮着,王兄要是有兴致的话,咱们往养蜂夹道转转去?”虽说延绶主动认罪,但是雅尔江阿不是傻子,自然也瞧出其中不对。 

  只是他这人爱享受,不爱操闲心,杀人也好,放火也罢,只要不招惹到他头上,爱咋咋地。 

  听十六阿哥要去养蜂夹道,雅尔江阿皱眉劝道:“小十六,哥哥劝你别掺和这个,仔细弄了一身泥。有万岁爷护着,曹家无碍。怕是延绶也悔青了肠子,曹家是万岁爷的人,这打狗还需看主人……”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一十九章 庇护(下) 

  打宗人府出来,十六阿哥同雅尔江阿往养蜂夹道,魏珠则是乐呵呵地领了雅尔江阿的赏赐,出城回御前复命去。 

  虽说已经是近黄昏时分,但是太阳还没落山,照得人懒洋洋的,不想睁眼睛。 

  眼看就要进二月,天气渐渐暖和,道路两侧的积雪都化了。偶尔能看到路边墙垣里露出的半枝玉兰,打着花骨朵,驱散了一冬天的寒意。 

  十六阿哥骑在马上,同雅尔江阿并肩而行。 

  雅尔江阿寻思了一会儿,终是耐不住心中好奇,开口问道:“这延绶同曹家的事儿,怎么还牵扯了八阿哥?万岁爷……到底是个怎么意思?” 

  十六阿哥听了,摇头道:“这倒是不晓得了,没听说同那边有什么瓜葛啊?我也是纳罕呢,怎么好生生地的,皇阿妈又想起八哥那茬?要是像先前似的,好生歇上一阵子,等时日久了,皇阿玛的怒气熄了,八哥许是还有转机……如今这样,只会让父子嫌隙日深……” 

  说到最后,他话中也带着几分兔死狐悲之情。 

  虽说八阿哥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犯了圣讳,但是骨肉天伦,何至于此? 

  又想到如今被圈的大阿哥与废太子,还有沦为闲散宗室的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曾使皇阿玛为之自豪的勇武的皇长子,元后所出做了三十多年储君的废太子,还有稚龄便跟着圣驾南巡北训的十三阿哥,这三位才是皇阿玛宠爱的儿子。 

  在皇阿玛的心中,儿子同天下万民一样,先要恭顺他这位帝王,他才会偶尔放下皇帝的面孔,露出慈父模样。 

  最宠爱的三个阿哥,因为冒犯了他帝王的权威。被他圈地圈,废的废。冷淡地冷淡。 

  更不要说素来并不亲近的八阿哥,根本无法使得他另眼相待。 

  “一废太子”后的朝臣举荐储君闹剧,使得八阿哥去了遮遮掩掩。光明正大地掺和进夺嫡地队伍中。 

  超过半数的朝臣举荐,这“贤王”的名字也没白经营。 

  却是当局者迷,半数地朝臣举荐。这说明了什么?就算是太子没有被废除前,朝野上敢拍着胸部说自己拥护太子的,也不会有半数。 

  太子真是不可不废么?除了私德不检点外,就那么一无是处? 

  大学士张英与李光地为太子太傅,皇阿玛言传身教多年,就没有半点长进? 

  说白了。不过是皇阿玛乾纲独断惯了,不容许权利分散…… 

  十六阿哥胡思乱想着,雅尔江阿也没闲着。心里想着八阿哥被停了俸银俸米的口谕。 

  到底怎么牵扯上的八阿哥?怂恿揆惠那个蠢蛋耍混的,莫非是八阿哥的人? 

  只是好好地,八阿哥没事动这些手脚做什么?曹家不只是淳郡王与平郡王的亲戚,最主要的是曹寅回京了。 

  虽说曹寅地爵位不过是伯,平素不爱热闹,很少出府应酬, 

  但是明眼人都应能看出来,万岁爷将曹寅调回京城,不过是让他荣养罢了。 

  曹家去江南多年。有的人家已经忘了曹家同万岁爷的渊源…… 

  打人不打脸。想要踩曹家,也要看看万岁爷肯依不肯依。圣宠即在。这这般作为,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只是诸事都有因果,那算计曹家的是那个,又是为了什么…… 

  养蜂夹道离宗人府不远,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十六阿哥与雅尔江阿就到了……虽说延绶对于前晚的事供认不讳,但是还没有定案,见他也不算太费劲。 

  待进了养蜂夹道,看到延绶的时,十六阿哥与雅尔江阿都不禁变了颜色。 

  延绶弓着身子,侧躺在地上,痛苦在脸上凝结,人已经彻底没气。他的身边,放着遗折。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认了罪后,怕被别人揭穿,给儿子添祸患。所以才用“畏罪自杀”地法子,将自己灭口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揆惠那个混蛋东西,摊上这样地父母,实是他的大福气。 

  仵作已经给延绶大致检查了,没有外伤,也没有喝过东西,并不是中毒而死。 

  问了几个当时在外头走动地狱卒,却是支支唔唔的说不清楚。 

  好一会儿,才有个狱卒小声说道:“贝勒爷延先前搂着肚子寒冷,怕是吞金了吧?” 

  十六阿哥与雅尔江额阿闻言,神色都变得肃穆。 

  又过了半个时辰,赖都、隆科多等得了消息过来,见十六阿哥在此,都甚是意外。 

  眼把前的这几位大人,管刑部的,管内外成治安的,管宗室的,在这边呆着还算合适。自己再留下去,却是不大妥当。 

  引起御史的那帮御史,整天腻腻歪歪的,还不够恶心人的。 

  想到这些,十六阿哥同几位大人见过后,便告辞回宫去了…… 

  兆佳氏不由地皱眉,道:“这都好几天了,你又要轮值,媳妇怎么还不回?是亲家母硬留,还是媳妇自己个儿贪图享受,不肯回? 

  曹颂憨笑了两声,道:“母亲,岳母还好,不是她硬留的,是儿子贪图前面的酒菜,多喝了两口,忘了提这茬儿。左右也不差几天,过去日子儿子再去也行。”兆佳氏闻言,皱眉道:“这叫什么话,已经娶了两个媳妇,难道还要我来操持家务?这里里外外一天多少事儿。你心疼媳妇,就忘了老娘!” 

  说着说着,她已经是带了几分怒意。 

  曹颂不愿同母亲喋喋不休,岔开话儿道:“母亲可听说了,松树胡同前晚的火宅?那边住的,就是大嫂铺子里的掌柜。哎。这叫什么世道,她一个小女子招谁惹谁了,还不是因点心铺子的缘故。这京城的里做生意,是那么好经营的?赚了钱防着别人眼红,不赚钱的话,还耽搁了一年的租金。” 

  兆佳氏听了,不由地皱眉,道:“还不都是你那好哥哥的办得好事,这两府什么样的管事寻不出,偏要使唤个小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事情闹得这大,保不齐明儿出什么闲话……” 

  八阿哥站在门口,挑起帘子,望了望天色。 

  日落西山,只剩下晚霞余辉。 

  八阿哥只觉得脑袋有些晕沉沉的,边使劲地吸了口气。让自己个儿精神起来。 

  书房的书案上,摆放着一盘兰草,旁边是画了一半的画稿。 

  八阿哥走到书案后,重新提起笔,却是不晓得该如何下笔。他撂下笔,坐下身子,望着眼前的这盘兰花,嘴角不禁多了丝凄然, 

  高贵山中兰,在没有舒适的环境培育,还不若野草顽强。自己,到底是兰,还是混迹在草中的兰? 

  这三两个月来,他从惊恐到木然到无奈,却也越发的沉默,不爱言声。 

  想着想着,八阿哥就有些愣神。 

  待缓过来时,满脸焦急的九阿哥已经站在他眼前,急道:“八哥,大事不好,延绶吞金了!” 

  “吞金了?”八阿哥皱眉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刚才,听说还留了一大遗折。”九阿哥道:“这老糊涂,没事闹这么一出做甚? 

  八阿哥瞅了瞅儿子,神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八哥在想什么?”九阿哥回道 

  就听八阿哥问道:“九弟,同哥哥说实话,松树胡同那边的事儿,有没有你的手脚?” 

  “这……这……”九阿哥摆了摆手,甚是无辜道:“我的好八哥,这些日子你弟弟我可是老实做人得紧。这个时候,我吃饱了撑的,去招惹曹家,那不是给老爷子添堵么?他们家的铺子虽说。。。。。。,还要看着七哥那边,我也只能干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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