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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5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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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到一斤时,要另行采买。这最后一斤,却只能给帝后入药,其他人病得再病,也没资格动用。 

  偏生十六阿哥掌着内务府,对一些规矩门清,每种好药都留着两三斤下来。 

  这个数目字,九阿哥想要动手脚,却是太难了。“这个老十六,曹那小子装病,他也跟着装疯不成?他要做什么?”九阿哥想着这凭空飞了地十几万两银子,不禁觉得肉疼,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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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世家子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八十一章 药材(中) 

  虽然陈太医叮嘱,曹要静养些时日,但是哪里能静养得了? 

  十六阿哥来过的次日,宫里便有两位老太医过来,又是一番“望、闻、问、切”。 

  折腾完曹,两位老太医又看了陈太医的方子。他们商议过后,又重新给添减了几味药。 

  曹心里晓得,这是康熙着急了。 

  虽能理解他作为帝王,为了西北战事日夜忧心,但是曹实无法生出感激之心。 

  “是药三分毒”,这加大剂量固然能使得曹病症早日痊愈,却是也不能保证其身体是不是补好了。 

  这药,就像是厚厚的墙纸,将曹表面上裱糊得好了,实际上的情形不得而知。 

  心里埋怨归埋怨,曹也晓得眼下实不是生病的时候。 

  这京城官场,有个大家伙心知肚明的“规矩”,那就是遇到不想去衙门或者家里有事时,多用“伤风”为借口请假。 

  所以曹这次生病,外头多以为他在“装病”。 

  从兵部郎中,到署内务府总管,好像是升职了,但是那里的位置也不好坐。 

  毕竟还有一个“署”字挂着,保不齐什么时候做不好就被罢职了。 

  内务府如今有总管一位,是现下的工部尚书,八旗有名的才子赫奕,老姓赫舍里,正白旗。他颇有纳兰遗风,侍卫出身,除了琴书上造诣很深,在画作上也小有所长。 

  自打康熙四十七年,“一废太子”后,这内务府总管就鲜少有人能做长的,赫奕却是其中的例外。 

  无欲则刚,这句话说的果然不假。 

  赫奕痴迷书画。对功名利禄看得平平,没有什么攀附之心。对于皇子阿哥们私下的拉拢,他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带着几分酸腐,说的对方稀里糊涂。 

  因没有野心,倒是得了帝王的青睐。 

  这些年,内务府总管换了很多茬。赫亦却是半点没受到影响。 

  除了这位画家主管外,内务府署内务府总管的却是好几位。其中,有资历深地已革大学士马齐,有御前一等侍卫观保等人。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虽说如今没有正式旨意署总管内务府大臣,但是十六主理、十七阿哥协理内务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些内务府的头面人物,谁像是能淘换钱的? 

  这样看来,康熙巴巴地盼着曹痊愈也能说的过去。 

  除了衙门那边的公事。曹还要顾忌到家里这边。 

  虽说之前瞒着李氏,但是兆佳氏有次过来,不小心说破,使得李氏担忧不已。 

  种种缘故之下,曹却是不好再卧床休养,只盼着自己早些好起来。 

  曹“装病”。宫里连番“赐药”,这番荣宠却是令人眼热。不过,曹家历年受到的荣宠何曾少了,大家伙茶余饭后,念叨两句,也就腻歪了。 

  如今。京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就是关系到废太子的“矾书案”。 

  二阿哥被圈,是禁止同外界书信往来地。上个月月末,他却借着福晋重病,使唤太医 

  贺孟俯往宫外传递书信。 

  因咸宁宫外有侍卫,出入都要检查搜身,不让带出去只言片语,所以二阿哥就用明矾化水写信。 

  这信写出来,晒干。就是干净的白纸,可以避开侍卫的检查。 

  他倒是也没别的坏心思,就是听说西北战事起,不少曾获罪的宗室与官员都被允许军前戴罪立功,也就心活了。 

  毕竟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对权势的渴望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除去。 

  他买通这个孟太医,让其将矾书带出去,交给他的铁杆支持者正红旗满洲都统普奇,嘱咐其保举自己为大将军。 

  结果,普奇这边还没有张罗。就叫他地堂弟辅国公阿布兰给出首了。 

  普奇与阿布兰。都是广略贝勒褚英之后。 

  褚英是太祖嫡长子,本该为诸王中最为尊贵之人。但是因他是被废之“嗣”。他这一支的子孙处境就尴尬了。 

  同为太祖嫡子的礼亲王代善,子孙中有三个铁帽子王,那是何等的体面。 

  这样一对比,就使得广略贝勒这一支的子孙,就盼着出人投地,就盼着也能捞个王爵当当。 

  却不想,你盼我也盼,这自己人对自己人挥刀,才能正中七寸。 

  到了十一月初八,“明矾”案,终于有了结果。 

  二阿哥打听呼图克图来京之信,也希望能有早日释放的消息。 

  宗人府这边由简亲王雅尔江阿带着人审了阿布兰首告地“矾书案”,却是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普奇身上。 

  “纵徇太医”的,不是二阿哥,成了普奇。 

  倒不是雅尔江阿同二阿哥有什么交情,而是二阿哥毕竟是昔日储君,要是将他牵扯进来,那一不小心就要背负“落井下石”的黑锅。 

  宗人府那边,最后给普奇定的罪名是“具悉其情、不行奏闻”,应拟了个绞立决;太医则是贺孟俯则给判了斩立决。 

  康熙这边,却是都给降等了,普奇著照前拘禁,贺孟俯改拟斩监候。 

  却是“雷声大,雨水小”,让不少人失望,也让不少人心里又生出些念头来。虽说康熙没有允二阿哥出征之意,但是也不像要继续苛责,这其中就有些说道了。 

  男人们整日里想着钩心斗角之事,女人们却局限于方寸之间,家长里短地过日子。 

  十一月初九,是七福晋的寿辰。 

  曹调理了十日,已经大好了,无需再卧床。 

  只是因还没到衙门报道,曹也不好这样就出门子应酬。所以就让初瑜带着天佑与恒生两个回淳郡王府,给福晋贺寿。 

  天佑眉清目秀,恒生虎头虎脑,小哥俩儿个个头差不多,看着煞是可人疼。 

  七福晋待初瑜如亲女,对两个外孙也当成心肝宝贝般,搂着不撒手。 

  不仅七福晋如此,就是其他来这边贺寿地福晋、夫人也是摸摸这个的小脸。拉拉那个的小手,直赞初瑜有福气。 

  各色的见面礼,却是少不得的。 

  没一会儿功夫,天佑与恒生的面上就是不少长辈地赏赐。 

  七福晋请几个王府的太妃与三福晋、四福晋、五福晋等人在炕上坐了,自己坐在挨着炕边的椅子上待客。 

  她这两年身子不好,一直在调理。 

  许是年岁大了,失去旧日地锋利;许是缠绵病榻后,将一切看得都谈了。 

  七福晋如今的性子比过去平和不少。不再与侧福晋纳喇氏争风头。 

  除了七福晋的寿辰,王府里还有一桩喜事,那就是弘倬的亲事定了。 

  三年一次的选秀,留牌子地秀女不是入宫就是指婚给皇子皇孙与宗室王公。这次被指给弘倬的,就是今年的秀女。 

  虽说父亲的品级不高,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员外郎。但是那位却是真正地名门贵女,出自满洲大姓伊尔根觉罗氏。 

  这得了消息地王府女眷,少不得又要奉承两句,七福晋笑着听了,心里却是有些发苦。庶子的喜事,应当欢喜么?新人进门。自己地外甥女就要开始立规矩了。 

  到底是自己疏忽,使得内帏不严,闹出当年的丑事来。 

  初瑜坐在对边的椅子上,看到嫡母笑得勉强,忙借着腊月的时令果子,将大家的话头引到其他上。 

  这女人除了爱美,多是爱吃的。 

  说起这点心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说起自己府里制了什么新样式饽饽。熬了什么小甜粥什么的。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正聊得热闹,听得天佑与恒生两个脸上都添了向往之色。 

  这时,就听到门外传来女子的笑声:“这是没吃早点,还是怎地,怎么尽是吃的?” 

  屋子里众人,听到这笑声,都止了声音。 

  初瑜同十二福晋、十四福晋等人,已经从座位上起来。 

  七福晋是主家,也起身待客。三福晋与四福晋等人,则是坐在炕上纹丝不动。 

  来的。正是八福晋郭络罗氏。 

  她穿着大红绣凤穿牡丹问纹的貂皮氅衣。衬着一张粉面白皙无暇,看着仿佛如同二十来许。一点也不像是三十多地人。 

  她的手中,还牵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瓜子脸,丹凤眼,穿着粉色旗装,端端是个美人胎子。 

  八福晋见大家都止了说话,不禁用帕子捂了嘴巴,扫了七福晋一眼,笑道:“怎地,七嫂,我还成了不速之客,扰了大家的兴致不成?” 

  七福晋赶紧将八福晋往里让,那些序齿比八阿哥年幼的皇子福晋,与其他王府的后辈们,都纷纷给八福晋见礼。 

  八福晋点头回礼后,看着炕上坐着的这几位,也笑吟吟地行了拜见之礼。 

  三福晋与八福晋没什么往来,不过是面上应付一句,全了礼数罢了。 

  四福晋与八福晋,一个极爱静,一个极爱动,脾气不同的两人,却是颇为投缘。 

  炕上坐着的,还有简亲王继福晋完颜永佳。 

  她甚少开口,就算是对炕下椅子上坐着地堂妹十四福晋,也拢共没说上几句话。 

  她只是静静听着,有的时候视线会望向天佑与恒生,有的时候则是望向初瑜。 

  碰到与初瑜的目光对上的时候,她就点点头。 

  “这是谁家的闺女,真是好容貌,性子瞧着也娴静。是你娘家的外甥女?那下次选秀我可得给我家三小子求求。”一个郡王府的老太妃拉着小姑娘的手,仔细打量着小姑娘的眉目,却是越看越喜欢。 

  天佑与恒生两个坐在炕上,看着炕边上站着地小姑娘。 

  那小姑娘已经到知羞地年纪,被说得满脸绯红。微微地侧过脸上,不敢去看那些王府女眷们。 

  却是正好看到天佑与恒生两个瞪着提溜圆的眼睛看着自己,小姑娘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来。 

  三福晋见其他人同八福晋唠嗑,就侧过身子,对边上地永佳没话找话道:“你们家的六格格呢,今儿怎么没带出来?” 

  永佳回道:“这两天天冷儿,不敢带她出来折腾。等过些日子。好些了,带她过去给福晋请安。” 

  三福晋点点头,道:“你还年轻,也不必心急。这个总要放宽心才好,要不然越是焦虑,越是不好怀上。” 

  永佳听的莫名其妙,转过头来看着三福晋,脸上现出疑惑。三福晋是见她之前老看着天佑与恒生。以为她是羡慕别人要儿子,所以方才顺口说了两句。 

  三福晋宽慰人本是好意,但是落到别人眼中,却是想法不同。 

  不是每个人都像她那般幸运,生下嫡子。 

  远的不说,就说这屋子里的四福晋、七福晋、八福晋、十二福晋等人。要不嫡子夭折,要不然就是不好怀孕。 

  别地人还能忍得,八福晋却是爆碳脾气,这话又是她进门才说的,哪里还忍得住? 

  她挑了挑嘴角,着看向三福晋。冷笑道:“看来嫂子是真疼我们了?使得我们这些个小肚鸡肠的的家伙,也学学规矩,好大一份人情。” 

  三福晋说完,也深感失言,正寻思用什么话转过去,八福晋已经是斗鸡一般。 

  论序齿,三福晋是嫂子,八福晋是弟妹;论爵位,三福晋是和硕亲王福晋。八福晋却是个贝勒夫人;论尊贵,三福晋也是勋爵府邸出来的,比郭络罗家要有权势。 

  因此,对于八福晋的失礼,三福晋神色淡淡的,道:“算不上什么,不过是空口白牙,说口说两句罢了。 

  八福晋皱了眉,脸色越来越难看。 

  七福晋怕她们两个起争执。忙打发人将天佑、恒生与八福晋带来的小姑娘都送到东屋去了。 

  “你是谁?”天佑带着几分好奇问道:“是叔姥爷家地小姑姑么?” 

  “叔姥爷?”小女生笑着跟学了一句,明白其中之意。摆摆手。道:“我不是他们家的格格,只是借住罢了。” 

  说话间。她的视线却落到炕桌上的一本《庄子》上。 

  她已经十岁,已经启蒙好几年,对于读写都不在话下。 

  她伸手拿了,里面都是各色的花样、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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