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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和楚哥哥分别时,楚哥哥很认真地对她说:“我会等你来找我的,不管你变成什么人,都要记得来找我。”
“那我要说什么你才会相信我呢?”程苏问。
楚哥哥刮了刮她鼻子,“小傻瓜,你只要说你是程苏不就行了?”
程苏摇了摇头,“密级程度不够强。”
楚哥哥好笑地,“你以为是在设银行密码呢?”
“嗯,比银行密码还重要”,程苏点了点头,“我们要设个接头暗语,我到时候对你说,楚楚动人的少年恩公,我就是程苏啊。这样你一下子就可以确定是我了。”
楚哥哥那时候笑着摸摸她的头,“嗯,只有你这么叫过我,那肯定是没有错的。”
可是,我现在能与你相认吗,楚哥哥?我现在,是你的嫂子。程苏无奈地看着埋头吃奶的宝宝,楚哥哥,我怎么投的胎呀?她不禁要责怪带着她乱投胎的白衣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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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苏对楚大叔鄙夷归鄙夷,不屑归不屑,可是他老人家在饭桌上一向的配合,使她还是热切盼望楚大叔回家吃饭的,一到饭点,她就会在门口引颈长盼。
这一日又快到饭点时,忽然听到门铃声响,她立刻飞奔而去开门。
门一开,她惊喜得想扑入那个怀里,一声“楚哥哥”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眼前站着的可不就是曾经陪伴过她四年的楚哥哥?她笑靥如花地看着微笑的楚哥哥,然后,她收起了笑容,因为,后面还站着一个黑口黑面的楚大叔。
15。招财猫
程苏脸上的喜色实在是太明显了,无论是站在前面的楚少恩还是站在后面的楚少远都看得清清楚楚。
“陈念慈”对楚少恩那份发自内心的热烈欢迎之意真是前所未有,连楚少恩自己都要诧异不已了:我和嫂子的感情有如此之好吗?
他和陈念慈见面的机会本来就不多,也很少相处,当然以前陈念慈见到他时也挺热情,但那种热情几乎是有些讨好的,他看得出来,她讨好家里的每个人。
陈念慈用什么手段嫁进楚家,楚少恩多少也知道个大概,他很明白大哥结这个婚完全是心不甘情不愿。
可是他看得出来“陈念慈”刚才脸上对他表现出的欣喜之情显然是发自内心的,好象见到了她一直盼望的人似的,太让人奇怪了,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她应该拿这样的眼神去看大哥而不是看他!
楚少恩不禁回头看了看大哥,大哥阴沉着脸什么话都不说,然后一马当先走进屋里。
只留下尴尬的“嫂子”和小叔子在门口两两相望,楚少恩看到大哥似乎面色不虞,对着陈念慈敷衍地点了点头,赶快也把行李拉进屋里尾随大哥而去。
楚少远心里简直是百味俱陈,他连自己都难以解释清楚自己对陈念慈的纠结之意。他仍然讨厌她吗?可以肯定他现在一点也不讨厌她了。他喜欢她吗?那倒也还算不上。
但是他现在只要没有应酬,下班后都会回家吃饭,这怎么解释?
莫非他心里是想要多陪陪他妈妈?借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借口。
想多陪陪儿子?也是扯淡,儿子现在除了吃就是睡,醒着时也没什么可交流的,他每天去那儿最多也就是看那么几眼就拉倒了。
那他每天在家里呆那么久干嘛?
他呆在家里,也就是陪着老妈看看肥皂剧,比如说现在正在播出的《王贵与安娜》,当然,很多时候,陈念慈都会一起看。
这个时候,楚少远总算明白老妈为什么会对陈念慈那么好了。不管陈念慈真心也好,讨好也罢,就只有她陪着妈妈。诺大的客厅里,晚上妈妈经常都是一个人在看电视,现在有了陈念慈陪着一边看一边讨论,妈妈当然开心多了。
楚少远不得不承认,陈念慈有时也有可爱的一面,比如说,看着电视时,她会嘟起嘴对妈妈发表意见:“王贵那么丑,要是我,我也不要嫁给他。安娜的妈妈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呀,干嘛老要女儿嫁给她不喜欢的人?”
江锦虹笑:“你们年轻人找对象光知道要长得好看的,其实长得好看没有用,要生活一辈子,还是得讲实用性。你看这个王贵,踏踏实实的,又勤快,又善良,又疼安娜,连带对她家人都那么好,要是我有女儿,我也愿意把她嫁给这样的小伙子。”
“可是他再好,也还是丑。”陈念慈纠结了,“不过,估计审丑也会疲劳的,看着看着再丑也都习惯了,如果我妈妈真的让我嫁,我也会同意的,妈妈肯定是为我好。”
她说完瞄了瞄楚少远,吐了吐舌头赶快不说话了,楚少远不禁失笑,审丑疲劳?他哪里知道程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陈念慈哪来的妈妈?
江锦虹倒是恻然,这个孩子,从小没有妈妈在身边……
就是看这种对楚少远来说没有一点营养的电视剧,他也能跟着看到快十一点,有时候连江锦虹都奇怪地提醒他,“那么迟了还不走?要不你晚上就在家里睡吧?”他这才省起来早就该走了。
楚少远扪心自问,最近喜欢回家,是不是心里多多少少也存着想看到陈念慈的念头呢?这可是自从和她结婚以后从来没有过的念头,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念头。不可能,一定不是的,他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今天看到陈念慈居然用那种欣喜万分的眼光看楚少恩,他忍不住要嫉妒,不,他不是嫉妒,他是生气!她怎么回事?用这种眼光看久已不见的小叔子?!她这么想念少恩吗?她这么高兴见到少恩吗?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难道她不明白这样的眼光只能用来看自己的老公?!但是,她看到站在少恩后面的自己时,分明把笑脸收了起来,好象他不该出现似的,好象,好象他是一个多余的人!真是熟可忍不熟不可忍!
程苏觉得自己似乎又干蠢事了,因为她自开完门后笑完又收,然后就是呆立门口,先看着楚大叔铁青着脸从她眼前走过,我哪里得罪你了,大叔?接下来是楚哥哥尴尬的脸不知该笑还是不该笑地走过,我也没怎么滴你呀,楚哥哥!
我究竟干什么了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早知道我就不来给你们开门了,程苏不满地咬着嘴唇,她觉得楚大叔和楚哥哥无视她的程度已经可比对待那头立在门口的招财猫。?8?
程苏无奈地举起左手和玄关处的那头金质招财猫摆了摆:连你都同情我吧?她灰溜溜地关上大门上楼回自己房间。
程苏的房间,左边靠着楚少恩的房间,右边则是婴儿房。她上楼后要先经过楚少恩的房间,经过他房间时,她还是忍不住往里张望了一下,咦,只有行李,没有人。
她往前走,没有马上进自己房间,而是走到婴儿房门口探了一下头:噢,原来楚妈妈、楚大叔和楚哥哥都在这儿看宝宝呢。真泄气,如果楚哥哥知道自己现在不但是他嫂子还是他侄子的妈会怎样呢?
楚大叔抬头正好看到程苏探出来的头,他目无表情地看她,程苏赶快吐了吐舌头溜回自己房间了。
晚上全家吃饭时,程苏确定自己是把楚大叔给彻底得罪了。
楚家的餐桌是圆形的,那天晚上圆桌会议就坐顺序如下――楚鸿显坐主位,左边是楚少恩,右边是楚少远,楚少远的右边是程苏,程苏右边是江锦虹。
程苏的饭食照例和别人略有不同,她眼前有一大碗不知加了什么药的淡褐色猪脚花生汤,楚少远看到她一坐下来就开始对着那碗汤愁眉不展,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哼哼,今天让你搞搞清楚,谁才是你的救星。
不一会儿,楚少恩正在讲他在美国读书的趣事,程苏本来是认真听着的,突然又想起待解决的猪蹄,于是赶快偷偷从碗里捞起两块放到楚大叔碟子里,然后再端坐继续听楚少恩讲话,楚少远怒了,这一次他决不姑息,他没有犹豫地把猪蹄夹了回去。
程苏听完后正要低头吃饭,发现那两块猪蹄赫然又回到她的碟子里,什么?第一回惨遭客户退货?楚大叔准备反倾销?她转头看了看楚大叔,希望看出一点端倪,没成想楚大叔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在挑衅:怎滴,大爷今天不想吃了还不行吗?
程苏不敢与楚大叔对视,只能回头哭丧着脸:为毛为毛啊?大叔你老人家为毛要在今天揭竿而起啊?
猪蹄本来就是程苏最不感冒滴东东,比鸡还难吃,还叫人受不了,何况还不知加了什么中药,一股子怪味,可是楚妈妈老说介个最催奶,介个猪滴臭脚要多多滴吃,介个猪滴洗脚水要多多滴喝,多么杯具滴世界,再碰上今天大叔不肯同甘共苦,程苏觉得简直是杯具外加餐具,糟糕得透了顶。
楚大叔今天心情为什么这么坏?程苏忍不住又看了过去,没成想,楚大叔正似笑非笑地迎上她的视线。
16。催奶
程苏以恳求滴眼神:大叔,您真滴不吃?
楚少远十分蛋定地看着她,貌似在说:大爷今天还真是不吃了。
程苏很想说:大叔,很有营养滴,吃点儿吧?很催奶。再一想:不对,大叔他催奶干什么?他又不喂奶。
催奶……程苏突然良心发现,很抱歉地看着大叔:大叔他……他这一段时间催奶滴东东吃得还真不少……也不知他会不会半夜被奶胀得睡不着……orz
想到大叔的胀奶问题,她忍不住噗地一声轻笑。
楚少远本来一脸蛋定,却被程苏的笑搞得没了自信,不由自主举起手来摸了摸脸: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程苏强忍笑意,轻咬着嘴唇,一张脸憋得通红,双眼亮晶晶地,楚少远一时看得有点失神。
两人盯着对方,却心思各异,这时,传来楚少恩带着笑意的揶揄:“大哥和大嫂感情真好,吃个饭都没忘记眉目传情,果然是有情饮水饱。”
“胡说!”这是楚少远的声音。
“乱讲!”这是程苏的声音。
两人赶紧别开头,同时出声。
楚少恩大笑:“爸,妈,你们看,连说话都一唱一合。”
楚鸿显和江锦虹也笑了。
程苏又转头去看楚少远,大叔苍白的脸上居然有一抹可疑的红晕,大叔也会不好意思?嘿嘿,真稀奇。
程苏回过头看到眼前两块猪滴臭脚,情绪转瞬又跌至低谷。
楚少远用余光看她究竟会怎么样,她会求他吃还是自己吃?
只见程苏拿过装酱油、醋和辣椒酱的小瓶,各倒了一些在味碟里,搅了搅,然后夹起了一块猪蹄沾一下视死如归地往嘴里送。
楚少远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忍不住伸过筷子夹起另一块猪蹄。
程苏几乎要被楚大叔的壮举感动得内牛满面了:大叔,你,你这个人,有时候还是不错的。
怪不得妈妈总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象楚大叔这样的人,本来在程苏心里从第一天开始就被归入了黑五类,如今,这位黑五类总算以实际行动稍微把自己漂白了那么一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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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楚少远决定留在家里睡,他给自己找的借口是少恩回来了,哥俩许久未见,他想和弟弟好好聊聊。
而潜意识里,或许是每一个雄性动物的直觉,一种能感受到来自于周围其他雄性的危胁,一种对程苏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的欢快气息的莫名不安,也许最终是这种直觉使他想留下来睡。
楚少远当然不至于会去想陈念慈对楚少恩有暧昧,或者以为楚少恩对陈念兹有意思,但是不知为什么,他仍然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
当他吃完晚饭对江锦虹说“妈,我今晚留下来睡”时,程苏直如乌云盖顶:什么?大叔他哪根筋接错了?
程苏脸上如丧考妣之色当然逃不过楚少远的眼睛,他越来越奇怪了:陈念慈生完小孩后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
楚少远自从和陈念慈办完法律上的登记手续,让她住进他本来独居的家,就觉得自己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他在外面一直有女朋友,也从不在陈念慈面前掩饰,他确实是故意的,他想让她知道:不要以为嫁给我就算万事大吉了!
陈念慈一直在努力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当然,那些都是徒劳无功的行为。
今天,楚少远要留下来过夜,对她来说无异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看起来居然大不乐意!这怎能不叫楚少远诧异?
一个时时想讨好你的人,一个拼命想留住你脚步的人,突然变得完全无视你,甚至讨厌你,换了是谁都会不是滋味的,有一点不甘,有一点奇怪,有一点失落……总之,什么情绪都会有一点的。
楚少远承认,陈念慈的改变引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好奇心,无论她的改变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他都已经决定要好好了解一下她发生这些改变的原因,摸清楚她到底做何打算,他也才好决定他的婚姻究竟何去何从。
程苏听到楚大叔要留下过夜的时候最想问的话是:“你睡自己的房间还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