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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他动作不利索,就拿过袜子自己穿。
吴桥看着我,含情脉脉:“楠儿的手脚很漂亮,和你的人一样漂亮。如今天暖了,很多花都开了,我让人摘了,给你染指甲好么?”
园中竹子青翠,水仙淡雅,牡丹花雍容,还有蝴蝶蜜蜂到处飞舞。奶娘要把颜儿抱过去喂奶,我不让;奶娘在吴桥的示意下只好作罢。
反正他已经给我道过歉,颜儿也活了过来,我就原谅他好了。我点点头,说:“不知道可不可以染头发。”
他笑道: “要不要试试?”
怕染出来效果不好,我摇了摇头。
他又笑:“那找个人试试?”
我点点头。找谁呢?我看着眼前的人,选来选去,干脆选了吴桥。
“楠儿……”他似要责怪我,却带着宠溺,点了点头:“好吧。”
看着他那双红肿的眼,我越看越觉得好笑。正巧颜儿睡醒了,我便给她念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开快开,我要进来。妈妈没回来,不开不开就是不开……”
有人在偷笑,被吴桥一个冷酷的眼神瞬间秒杀。“等颜儿大一些,再送她做手术好不好?她还太小,抵抗能力弱,怕出问题。”
想想也是,颜儿这么小,万一出意外不就惨了。我点头,表示同意。
翠妃不打招呼就走了。我朝她的背影挥了挥手,觉得她走路姿势哪像古人说得那样“娉婷袅娜、弱柳扶风”,分明是扭着屁股的鸭子或企鹅。我笑了,春光灿烂。
吴桥好奇地问:“楠儿你笑什么?”
我就是不告诉他,让他自己猜。距离产生美嘛!给他留点秘密,将来揭开也不错。他循着我的目光,看向翠妃,噗嗤一声也笑了:“确实很滑稽。”
趁我不注意,吴桥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还是我家楠儿最漂亮。”
穿好鞋,吴桥带我去采花。
花很漂亮,白的、粉的、红的、紫的,装了满满一篮子。吴桥提着篮子跟柱子似的立在一旁,看着我,哭笑不得,带着些《奇》许愁容。他的头上簪《书》满了各色花朵,还有蜜蜂围《网》着他转,扰得他伸手不停地驱赶着。
夕阳真美好,不过照在吴桥的脸上,没把他照出个红脸蛋,却让我瞧见他脸上的淡淡细纹。他已经开始老了么?说到底,吴桥比我大九岁呢!据说夫妻之间年龄相差几岁,生出的宝宝会聪明。颜儿整天俩眼滴溜溜地转,她爹已经够聪明了,我智商也不错,长大了肯定是个聪明宝宝。
我盯着吴桥那张脸看了又看,觉得他面色不怎么红润后,就拿花瓣一搓,将花汁涂在他的脸上。霎时间,吴桥的脸红了一大片,说不出的怪异。
有几个人抬着口小棺材从花园的走廊上经过。心莫名地跟着痛了,眼泪也流了出来。我问吴桥:“那是谁啊?”
“是紫妃养的哈巴狗。”吴桥神色变了变,哀伤之至,却朝我弯起嘴角:“楠儿好玩么?”
哈巴狗?我记得紫妃养的是猫不是狗。管他呢,反正与我无关。我点点头,又将吴桥的眼皮、鼻子全染成红的。
吴桥依旧淡定:“楠儿累不累?”
我这次是摇头。嘻!难得他愿意让我这样玩,我就干脆玩个够。平日都是他欺压我,现在换我欺压他也不错。
“那就继续玩吧。”
于是吴桥用很悲催的眼神看了我老半天,任由我涂抹。
作者有话要说:一觉睡醒,居然在凌晨三点。羽毛我好有精神
58、河虾 。。。
宁王最得宠的小妾楠夫人因丧女悲伤过度、疯了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南昌府。
很多人说我疯了,但我知道自己没疯,吴桥也说我没疯。吴桥说,他已经将素妃腹中的骨肉打掉了,他只会和我生孩子,不会再有别人。
这段时间,他整天陪我,到哪儿都带着我。我很开心,觉得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且听他说已经调查出素妃和人通奸的证据,所以素妃腹中骨肉很有可能不是他的,而越发感到欢喜。于是就整日对着那些来我房间探望的人呵呵笑。
那些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或遗憾,或欣喜,然后一脸侥幸,将自己挑选的女子送上前,谄媚地说:“还望王爷笑纳。”
王爷?他哪是王爷,他分明是吴桥!和我一样遵守一夫一妻制的吴桥!见那人对我熟视无睹,还真当我精神失常,我拿起颜儿刚拉过屎的尿布,直扔到那人脸上,又想捉弄他,便说:“红姨①,你又带清姐姐来看颜儿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是给颜儿做的新衣裳么?颜儿长得很快,你上个月拿的她已经穿不上了。”
那人将尿布拿下来,气恼外加犹疑惊恐。因吴桥在此,便忍让着,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赶紧走了。
“楠儿你真的看见了么?”吴桥也不喜欢这样,见那人走了,用赞许的眼光看我。
我想作弄他,便笑着点头,问他:“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等你病好了以后,好不好?”吴桥真是有耐心,将所有人打发掉后,拿热手巾给我擦了擦手,“其实我也挺矛盾。之前一直让你活得很憋屈,现在的楠儿虽然有些……我喜欢楠儿你开心笑的样子。要不后天吧,就后天,我就带你离开,我们找个世外桃源隐居,将颜儿养大。如果你愿意,我们再生别的孩子;你若不愿,我们就当丁克族。”
吴桥叹气,一脸苍凉:“若那只狐妖没被渊湛杀掉,我们或许还有希望回到原来的世界,找最好的医生给你看病,也许颜儿也不会这样死——”
狐妖?吴桥说的是八道么?我穿越到大明朝,和八道有什么关系?在我眼中,八道一直是个胆小的家伙,连打雷都害怕,八百年道行还比不上人家的一个阴谋诡计,连我都可以尽情地欺负他。带我回原来世界这种事,他要是能办到,早就办到了。
还有颜儿不是一直都活得好好的么?吴桥明明比以前更关心我们母女俩,却口口声声说她死了,这不是自相矛盾么?也不知道他这当父亲的安的是什么心!
我怒了:“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我有病,行了吧?”吴桥哭笑不得:“楠儿想吃什么?”
吃什么呢?我看着长了小鸡鸡的颜儿,她是吃奶的,我作为母亲应该感同身受,她吃什么我吃什么才对。我指了指颜儿,意识到自己和颜儿是吴桥的家人,刚才不小心骂到自己和颜儿了,又不好意思地朝吴桥笑笑。
“你想吃了颜儿?”吴桥明显会错意:“楠儿,这种玩笑开不得。”
算了,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吴桥一定会笑话我。我摇了摇头,说:“吃饭。”
“那你想吃什么?”我早上穿的罗袜不晓得弄哪儿去了,吴桥只好再拿一双给我穿上。他又给我穿好鞋子,让我到镜子前给我梳头发。“吃虾好不好?我记得你很喜欢吃。”
我和吴桥连采了好几天的花,装了好几篮子。花粉粉的,淡淡的,在空气中扩散出一股恬淡的香味。我已经把手指甲、脚趾甲全染了,且将吴桥的头发染成了微红非主流。我觉得颜色还挺好看,反正闲得无聊,就抓了把花瓣放进臼里再加明矾使劲儿捣,准备今晚给自己染。
我看着镜子里的吴桥和自己,他笑,我也笑:“好。”
吴桥梳头比丫鬟仔细多了,碰到纠缠的地方都会很小心地理顺。因为技巧不够,也因为方便。他只将我的头发扎成马尾垂于脑后,但还是将送我的那支簪子插上去。
给我梳好头,我起兴也非要给他梳。吴桥同意了,坐在我刚坐过的凳子上。我拿起篦子,想着将来该怎样给颜儿梳头,于是吴桥的脑袋就成了我的实验品。我的想法换了一次又一次,因为吴桥的头发太浓密又粗硬不好弄,就只扎了两个辫子。他的头上长了两根白发,我将白发拔掉。忽然想起一个笑话,我拔白的,若另外一个女人专拔黑的,吴桥变成秃子会是什么样?
梳好头,吴桥的脸拉得跟马脸似的,又臭又长。我知道他不喜欢,却故意问道:“好看吗?”
“好看。”吴桥扬起嘴角,笑得有些不自然:“楠儿的手真灵巧。”(o(╯□╰)o,我要是男主,死的心都有了)
听他夸我,我心里美得很,就亲了他一下。吴桥的脸上留着我的吻痕,一会儿他还要出去,怕被人看到后议论,我又给他擦了擦。于是吴桥的半边脸就这样红了,而他的另半边脸则形成了对比,充满倦意,没有血色。
我拿出胭脂,对他左涂右抹(上次拿花瓣涂脸效果不好)。素妃突然进来,看到这副场景,立马窘掉。
素妃的肚子依旧凸出,她定了定神,恶心地对吴桥笑着:“王爷,这个孩子是你我的骨肉,妾身舍不得打掉。何况您刚刚丧女,就让妾身再给您添一子吧。难道妾身真比不得她这个人——?妾身……”
守院子的太监匆匆跟着进来,似乎是刚才拦她没拦住。吴桥示意他先下去,一脸嫌恶地说道:“素妃你还不明白?本王若想要,即使不得手段也要得到;本王不想要,你就是送上门来,我也只会当秽物一样对待。这种事素妃你就不要再做了,最终的结果只是你在自贬身价,让本王更加厌恶你。”
素妃那一搏早惹恼了吴桥,吴桥之所以没处罚她,只是觉得她不配而已。如今她仍不知趣,前来自取其辱,被吴桥如此羞辱后自然气得咬牙,又因怕吴桥恼上加恼休了她,最终忍了下来:“可是,王爷……”
“还有,”吴桥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冷漠且充满怒意:“我已查明,你腹中胎儿是你与账房通奸所孕,根本不是本王的骨血。本王之所以不揭破,只是因平时对你缺乏关爱,略感歉意,所以才任由你胡来。既然你非要将屎盆子往本王头上扣,就休怪本王无情——”
霎时间,整间屋子的温度似乎低了很多。空气被抽走,上万帕的气压就这样压降过来,挤迫着大脑神经,让人——非常开心。
一听这话,素妃面如死灰,恐惧地跪在地上,不断地求饶,泪如雨下:“王爷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爷……”
吴桥一脸冷峻,道:“你只要告诉本王,你我那日究竟有没有做过那种事。”
“有……没有!绝对没有!”素妃原本还死鸭子嘴硬,但瞧见吴桥那种只有在想杀人时才露出的残冷表情,立马承认了:“王爷被妾身——不,被罪妇下了蒙汗药后便倒头睡了,根本没碰罪妇一下。只因王爷即使在梦里也念叨着楠妹妹的名字,罪妇气不过,所以才莽撞行事。罪妇但求速死,只希望王爷莫要让外人知晓,以致父母蒙羞,从此抬不起头做人。”
“你起来吧。”见她坦白,吴桥淡淡道:“素妃你好自为之,以后若敢再胡作非为,就休怪本王老账新帐一起算。”
“罪妇知道了!”
素妃唯唯诺诺,万般羞愧之下,灰不溜丢地走了。
“楠儿,你看我根本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转眼间,吴桥便像换了个人。他温和地对我笑笑,带着沉冤得雪的味道:“我说呢,其实我早就发现素妃在酒里下了药,只是药效太快,所以才来不及。”
吴桥这种人,不喜欢将脆弱不堪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有苦有难也是自己扛着。这是他的优点,却也容易在我和他之间造成误会。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庆幸自己没有和吴桥闹分手,不然真是亏大发了。
我将吴桥的脸涂得又红又匀,说:“桥,我们吃虾。”
“好。”吴桥很想把辫子拆了,但我死活不让。他无奈之下,只好找了个冕冠戴在头上,然后出去告诉太监去弄些河虾、顺便把炉子和铜锅拿过来。
回来的时候,吴桥已经把小辫解了,将脸洗干净。意识到他不喜欢,我有些可惜没有相机拍下来,却并未勉强。
“楠儿生气了?”吴桥看着我问道。
我摇头,拿颜儿很短的头发给她扎小辫。颜儿的头发较以前黑了,又浓密了,细细软软,摸起来很舒服。
“你看这样好不好?”见我不说话,吴桥犹豫了很长时间,自己给自己扎了两个辫子出来。那辫子歪七扭八,真难看。吴桥偏要问我:“楠儿,你觉得我的手艺和你相比怎么样?”
“真丑。”
我实话实话,扑哧一声笑了个够。
作者有话要说:①女猪住所院子的原主人,老宁王的妾,后来怀孕的时候莫名其妙死了。
59、放风筝 。。。
笑罢,吴桥和我生了火,坐在一起吃火锅。
吴桥其实是会做饭的,西餐,只是怕露出马脚便没做过。他调味调得极好,鲜香浓郁,颜色搭配也是一绝。
我剥了虾皮,喂给吴桥:“桥,张嘴。”
吴桥咬住虾,咀嚼,吞咽,满眼都是笑意:“楠儿真乖。”
靠!当我是弱智儿童啊,这话说的。我甚感不满,就说:“吴桥真坏!”
“嘘——”吴桥赶紧捂住我的嘴,“小心让人听到。”
意识到危险性,我连忙点头:“我知道。”
接着我剥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