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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欢喜无忧的,而我变成十一岁的模样,是因为我在这一年遇到了你,小逸,我从十一岁这年就爱上你,而且从未变过。”
何当归垂下了小小的脑袋,轻声问:“你喜欢我什么呢,我的缺点比优点还多,麻烦事一大堆,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有点讨厌自己,而且,我对你也没有半分男女之情,我只把你当成一个可信赖的朋友。”
“你有,”孟瑄肯定地说,“你三年后已经跟我在一起了,假如你对我一点情意都没有,你怎么肯做我的女人呢?”
“我跟你在一起了?”何当归睁圆了眼睛,怀疑地打量孟瑄,“你是骗我的吧?什么来自未来,什么三年后的孟瑄,你是在逗着我玩的对吧?”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奇事,三年后的孟瑄跑到幻梦里来,告诉她三年后他们在一起了?
孟瑄正色说:“我历尽万般辛苦才回到三年前,又辗转找到第七境之中来,难道只为了骗你吗?小逸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对你说谎,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我这一世只为你而活。”
他说话的热气一阵阵喷在她的耳上,她有些不适应这个从刚才开始就对她说着亲密情话的孟瑄,于是用手臂撑开他的头,扭脸问:“你不在三年后好好呆着,突然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既然三年后我们在一起了,那你就去对三年后的我说这些话罢。”她没有经历其中的过程,突然被告知自己变成了“孟瑄的女人”,就算此事是真的,她一时也接受不了。
孟瑄微叹口气,把事情的原委道来:“两年半之后,你就做了我的妾,咱们俩如胶似漆,成了一对人人羡慕的眷侣,我只待咱们有了孩子,就向母亲要求抬你做我的正妻。可是,我被人暗算,与另一个女人,呃,有了个孩子。她怀孕到第四个月的时候,母亲得知此事,就将她接进孟府,还将她收作我的妾室。除了你和她之外,我另有三个妾,都是跟你在一起之前,家里为我纳的。恰在此时,圣上下旨赐婚,将临安公主府的仙草郡主嫁我为妻,皇命难违,我接了圣旨,娶了郡主。”
何当归静静听完这一段“据说发生在未来”的故事,然后数着手指说:“五个妾,一个妻,离你‘三妻四妾’的目标还差一个,你过得如此滋润,又来找我说这些干什么?”他不怕自己听完这些事,打从一开始就不嫁给他了?
孟瑄的声音忽然变得悲戚而哀伤:“小逸,你就是你,你的脾性什么时候都不会变——五个妾,一个妻,离你‘三妻四妾’的目标还差一个,你过得如此滋润,又来找我说这些干什么?这是你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与仙草郡主拜堂成亲第二天,我一大早去找你,你住的阁楼已经人去楼空了。我发疯般的找你,动用所有力量打探你的下落,用尽一切办法逼迫你出来见我,可你见招拆招,跟我斗了三个月,就是不肯同我见面。”
何当归垂头不吭声,这倒像是她做出来的事,这样一听,这个孟瑄可能真的是三年后跑来的人。她转一下眼珠,问:“三年之后,罗府二房的人死了几个?”
孟瑄正沉浸在无尽悲伤之中,突然听到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他愣了一下,才老实巴交地答道:“一个都没死,全都健在。”
什么?二房之人全都健在?何当归略感失望,三年后的她竟还留着他们的命。
孟瑄扳正她的小脸,把自己的脸凑近,鼻息贴着她的鼻息,伤心地说:“小逸,我不信你从未喜欢过我,咱们两个人最好的时候,你一时一刻都不跟我分离,连我去打仗,你都要扮成小兵跟着我,还给我收拾帐篷。可你说翻脸就翻脸,真是绝情到了极点,我找不到三年后的你,所以只好跑到三年前来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第275章 孟瑄绝体绝命
更新时间:2013…10…28
何当归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冲孟瑄挥挥小手说:“孟叔叔,三年后的你已十八九岁了吧,你好意思扒着我一个七岁的小娃娃问这些问题吗?跟你翻脸的人是三年后的我,现在的我对此一无所知,你跑来问我,是否有点无理取闹呢?”感觉箍着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紧,她转为无奈,点头说。“好吧,你一定要一个答案,我就告诉你,你是个很好的男人,对我也很好,可我就是不爱你,怎么办呢?”
孟瑄浑然不信,摇头道:“你别故意气我,你若不是爱上我,你就不会嫁给我。小逸,咱们的时间很宝贵,你就别跟我斗气了,咱们打个商量成不成?”
何当归问:“什么商量,难道你要我跟你去三年后,劝服我自己?没门。”
“你去不了三年后,”孟瑄拉开领口,示意她往里面看,“穿越时空的代价极大,我不忍心让你受那样的苦。我只是想回来改变历史,让你从现在开始就嫁给我,做我的妻子,这样咱们……”
“那是什么?!”何当归惊叫着打断他,看着他胸口那个血红但并不往外淌血的深洞,那洞有一个拳头大,开在心肺中央的位置。何当归连忙用小手拍他的脑袋,叫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抱着我做什么?快把我放下去,我给你治病!”说着去摸左腕的针套,诧异地发现,随着自己身体变小,那针套和里面的银针也跟着小了三四倍,变成了“儿童专用”针。
孟瑄拿开乱拍自己眼睛的小爪子,温柔地看着她笑:“你就是嘴硬,明明这么关心我在乎我,还说不喜欢我?骗鬼鬼都不信,小逸,你看着我的眼睛。”
何当归急了:“别说这些了,先治伤,再论其他,命都没有了,我喜不喜欢你还有什么意义?”
“放心,这点伤要不了我的命,只是穿过一个黑长隧道的时候被小石子砸中了,过几个月就好了,”孟瑄安抚她说,“再说我虽然伤在元神,真正受伤流血的却是我的身体,元神是没法子疗伤的,而且我的元神也觉不着疼。”
何当归不死心:“我的云岐针法有起死回生之效,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说不定我能治好你的元神,那样你的身体也跟着好了。你瞧,我的手能碰到你,银针肯定也能扎到你,让我试试吧!”
她一边说一边极力扭动着要下来,孟瑄无法,只好依了她,照着她的吩咐盘坐在了地上。何当归抽出一个最大号的银针,往他身上扎去,奇怪的事发生了,她手下那些实实在在的孟瑄的身体,用银针扎不动也就罢了,一扎居然还变透明,扎哪儿哪儿就变为透明,还能穿透他的身体看到他后方的黑色甬道,那种透明,要维持半盏茶才能变回来。只试了三两下,孟瑄的身体就“消失”了巴掌大的几块,看起来甚是诡异。
何当归皱眉问:“这是什么情况,你感觉到我的银针扎你了吗,孟瑄?”
孟瑄点点头,刚要开口说什么,可话还没说出来,鲜血已先一步流了出来,他见她受到惊吓,想开口安慰她,谁知一张口又吐出了更多的血。何当归大惊失色,伸手去摸他,伸出去的右手仿佛探进了一潭秋天的池水中,冷冽侵入肌肤,却触摸不到池水尽头的孟瑄,仿佛他和她之间相隔了几道山水。
孟瑄闭目调息片刻,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变得遥远,仿佛真的隔了几道山水:“小逸你别怕,我变成这样不是你扎出来的,而是我的时间用完,跟那一边有了联系,所以我身体的痛楚也渐渐传了过来。帮我过来的人除了我四叔,还有……齐玄余,他二人合力,才能将我的元神送回三年前。四叔告诉我,一旦出现有一层看不见的水幕包裹着我的情况,我半柱香之内就要回去了。”
何当归目瞪口呆,感觉自己的头脑仿佛也一下子浸入了冰凉的水中,来自三年后的孟瑄要走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如此宝贵的半柱香,她还有什么问题要问三年后的孟瑄呢?
孟瑄仿佛猜透了她的心事,道:“小逸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咳一口血,自顾自地说起来,“三年后,你们罗府的三清堂依然是专供官药,你大表哥罗白前和齐川……”
“好了,别说了!”何当归打断他,心中生出几分酸意,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的身体特别容易掉眼泪,她一瞬间就就被泪水覆住了脸颊。摘下襟前的手绢捂住脸,她抽泣着责备他:“你这个傻瓜,你玩这么危险的穿越时空干什么?你来见我做什么?你白白回来一趟,还被我浪费掉了时间……”她擤一下鼻涕,问,“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她粗略估计过,孟瑄的武功在天下间的少年高手中数一数二,加上他又那么勤奋,三年后武功定然更高。这样的他都受了当胸重击,可见“穿过一个黑长隧道的时候被小石子砸中”的实际情况有多么凶险。他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来见她,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她睁大溜圆的眼睛,隔着流动的水幕去瞧孟瑄方才削发用的宝剑,那精钢制的剑鞘上伤痕累累,有许多深深凹陷的小坑,可见他真的是经历一场与“杀人飞石”的激战搏斗之后才到达这里。可恶,她是什么眼神,刚才竟一点都没注意到!
孟瑄微笑安慰她:“我的伤只是一点皮肉外伤,过几个月就痊愈了,一点后患都不会留下,而且如果你肯原谅我,回到我身边来,那么在你的妙手回春之下,我过不了几天就又生龙活虎了。我还想与你一起到一百岁,一起看遍天下美景呢,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我是绝对舍不得死的。小逸,你肯原谅我的,对吧?你愿意从现在开始就嫁给我,永远都不离开我吗?”
何当归擤着鼻涕愣住了,孟瑄为她牺牲这么大,她要一出幻梦就去嫁给他,做他五个小妾中的一个,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夫君吗?她直觉反射地排斥这个想法,刚想摇头拒绝,一看孟瑄向来元气充沛的面庞惨白若金纸,大颗大颗的冷汗渗出来,渐渐现出破败的死相来,她“哇”地哭出声来,叫道:“你的心脉被打穿了!你的心脉一定被打穿了!你回去之后快找我,我帮你疗伤,呜啊!”
孟瑄一边吐着血,一边不死心地问:“你现在就嫁给我好吗……你别离开我行吗?”
何当归用手绢捂着口,连点了两下头,她不离开他,他就不会回到三年后来找她,他就不用心脉齐断,药石罔灵了……齐玄余会针灸,他救活了朱权……何当归猛然瞪眼,叫道:“齐玄余的医术很高明,让他救你,你好生求求他,让他救救你!”十六年后的齐玄余能救活朱权,那么,三年后的齐玄余说不定也能救活孟瑄!
孟瑄开心地咧嘴一笑,想了想,又跟她解释道:“我娶你之前收的三个妾,都不是我喜欢的人,一个是母亲为我挑的某员外的女儿,打着祖母的名号,当成丫鬟送给我的;一个是我春节回京城述职,母亲在家里办了‘赏花宴’,设计让我看到了其中一位小姐的裸足,我本来是不肯收的,可那一年我想你想的紧,又不敢去扬州找你,看你跟段少的情浓,而那位小姐好巧不巧,跟你长得有几分相似,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还有一个……”
说到这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大量的血喷上他那一侧的水雾,何当归边看边流泪,摇头道:“别说了,我不听了,不管你娶了多少女人,我都不跟你计较了,我一出幻梦就去嫁给你。”她被孟瑄救过两次,就当报恩罢,他这么喜欢她,她就把自己送给他。
孟瑄雪白的齿被血染得通红,捂着胸口,坚持把话说完:“还有一个,就是当年冒充你的怀奕,我一时不察,认她作我的救命恩人。她还俗后改名叫紫霄,我让跟着我的家丁送她回京城孟府,还捎了一封书信给我母亲,说她是我在扬州收的妾,家世清白,请她好好对待。后来,我在齐央宫的线报中发现端倪,知道你在水商观住了一段日子,再拿着你送我的无忧香去胭脂铺问,才知那香真的是你独有的。”
何当归垂头不语,她的漫不经心和沉默,现在竟然自食其果了么?可是,她三年前何曾料到,那个阳光少年孟瑄会是自己的命中良人。
“发现受骗后,我立刻回孟府质问紫霄,她招架不住,承认骗了我,哭着求我原谅,”孟瑄蹙眉说,“我要将她送走,母亲却突然出现,拦着不让,我才知道紫霄到孟府的那两年里尽心侍奉母亲,在母亲病中逗其开心,已经深得母亲欢心……就这样,紫霄继续顶着我的妾的身份,在孟府住下来。我见母亲被她服侍得笑口常开,渐渐也就打消了暗中将她送走的念头。”
何当归叹气说:“好了,我知道了,我不跟你计较这些了,关于‘一夫一妻’的话,我从此收起便是。”青儿说了,一夫一妻在她那个时代都很难做到,男人有了钱,难免生出旁的心思,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