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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1…10
到此,为止吧?
孟瑄瞪眼看着面无表情的何当归,活似她的头上突然生出了一对山羊犄角,又似她刚刚说了“孟瑄,我怀上你的孩子了”这么惊悚的话。“”
她、她在胡说什么?!就在不久之前,她还一见了他就温存脉脉,为他悉心疗伤,在他借机扑倒她的时候欲拒还迎,比在竹林那一次还柔顺,甚至,她还开口对他表白了!没错,如她所言,她的告白之词简直像是写好台词背出来的,乍听上去就透着八分假意,可是,既然她肯花功夫写台词,两分真意总还是有的吧?
他已经说了,愿意封闭聪明的心窍,无条件地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做她的傻孟瑄,不管不问不想她转变态度的理由,不追究她与朱权的那些过往,也不去……朱权?朱权!
没错,就是朱权,他才开口提了提朱权的名字,她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去换了个衣服回来,她就突然变脸了,还要跟自己绝交!就是因为一个朱权!
“是因为朱权吗?!”孟瑄感觉喉头像有烈酒在烧,血液反复冲击着脑门,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这是一种强烈的狂躁的嫉妒的感觉,三年前,他发疯般地嫉妒着段晓楼和她身边每个男人,为了不让毒草继续在心间滋生,他才选择逃回军营疗伤。
他在一瞬间恍然大悟了,原来,小逸真的是深爱朱权,之后因爱生恨,要跟朱权决裂,才决心找别的男人嫁掉,于是,她找上了待她最好最听话的自己。可恨自己太急迫,从没见过如此温柔的小逸,一下子就起了贪念想要立刻霸占她,让她不能够反悔。而她则发现,她还是不能交出自己,对着一个没有爱的“好朋友”,于是,她突然就反悔了!反悔了!了!
何当归娥眉紧蹙,却没有反驳,随他怎么想吧,反正几年之后自己出嫁,嫁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朱权。
她这般的默认态度,让孟瑄心头的嫉妒烧成了一片燎原大火,烧去他所有的理智。他的眸中酝酿起一场暴风雪,从上下齿缝间挤出七个字:“不行,你不能反悔。”
何当归能理解孟瑄此刻的感受,本来还好好的耳鬓厮磨着,甚至已经讨论到婚嫁和生孩子的问题了,可突然她就翻脸不认人,将之前的一切全部推翻,孟瑄此刻一定有种被耍弄的感觉。她也对自己生出了恼意,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先接受了孟瑄的拥抱和亲吻,然后再发现自己与他的差距,觉得接受不了,于是就像乌龟一样缩回自己的壳里去了……连续两次都是如此,看来注定她跟孟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对不起。”一张口就是道歉的话,因为她真不知如何诉说自己的心情,孟瑄人很好,情义兼备,对她更好,从未拒绝过她的要求,可她却将他彻底得罪透顶了,就这样弄丢一个朋友。她深吸一口气,找到了更多的话语:“我实在是个很差劲的女子,我……贪慕虚荣,还不切实际……我跟青儿有个约定,我们都要找‘一生一代一双人’的姻缘,要为人正妻,然后不让夫君再纳其他妾……所以,就是这样,我不能做你的妾。”
孟瑄愣了一下,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了一点,刚才有一瞬间,他已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潜意识在疯狂叫嚣着,捉住这个女子,将她吞进腹中,将她彻底变成他的东西!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孟瑄讷讷地问,“只是因为,我暂时只能给你一个妾的名分?”不是因为他刚才提到朱权的名字,激怒了她吗?
何当归点头:“还有你上次说过,你已经有妾室了,我不能接受。”
孟瑄面露疑惑,他是真的弄不明白,连声发问道:“我只有三房妾室,都是迫于情势而收房的,我对那三人形同陌路,没有一丝感情,这样你也不能接受吗?我对你的心,难道你还存有疑虑?莫说是我们伯府子弟,就是普通的富家公子,到了我这个年岁上,哪个人没有一票妻妾,按照你这个标准,岂不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所有的富家子弟你都不屑一顾了?”
忽而他又双目圆睁,惊呼道:“朱权的妻妾有四十多人,这就是你离开他的理由吗?”连她爱的朱权都不能豁免,其他男人就更不行了?
何当归听到朱权的名字就是一阵心烦,冷声告诉孟瑄:“不管你信不信,我同朱权没有任何关系,比这世间最远的陌生人更疏远,而且我非常讨厌听到这个名字,所以拜托你的口中以后不要再吐出这两个字。”
孟瑄哑然,果然,她是跟朱权闹翻了,绝交了,才转而来找自己。多么绝情的小逸,对跟她缠绵过的朱权,都是如此决绝的态度,一朝翻脸,连名字都成了禁忌词。她说要跟自己绝交,那么,往后她跟廖青儿等人聊天的时候,自己的名字是否也会被划为此类呢?
孟瑄再次确认,问她:“只是因为跟廖青儿的一个约定,只是因为,除你之外不能娶别的女人?”
何当归点了点头,然后又用力摇一下头,郑重道:“其实并不因为与青儿约定过此事,而是因为,这是我最想要的东西,立的那个赌约,是我二人共同的坚持。”
“原来如此。”孟瑄又明白了,所有心仪她,然后又惨然碰壁的男人,都是被打死在这一点上了。段晓楼就是最鲜活的例证。
“你说你喜欢我,你能做到同我一生一代一双人吗?”何当归故意这样问。向他要他没有,也给不了的东西,然后被他断然拒绝,就像上次那样,然后,她就可以用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跟他绝交了。没了她在中间搅和,他一定会跟他的妻妾过上幸福美满的好日子,不复三年后的悲惨情状。
“好,我答应你。”孟瑄这样说道。
何当归惑然:“你答应?”上次他不止不列入考虑,还嘲笑她的痴心妄想,怎么这次又答应了?
“对。”孟瑄点了一下头,而后猝不及防地出手如电,封住她的穴道,将她平放在床上,将眼珠子瞪出一半的她揽进怀中,叹息似的说道,“小逸,你别再折腾了,你再如此折磨我,我的整条命都要栽进你的手里了,真的。”
何当归惊怒交加,厉声问:“你什么意思,你封我的穴道做什么?!”
“我的意思,就是……”孟瑄将脸凑近一些,从她的唇畔偷得一抹香,然后扬手“刺啦”一声,她新换的一套衣裙就变成废布了。光洁如玉的肩头和雪光萦绕的椒乳立时暴露在空气中,他爱惜地抚摸两下,然后又转而摸她的脸,对上她吃人的目光,认真地宣布:“你已经起头了,就不能再反悔,小逸,你没有反悔的权力了。”
何当归先是一阵气结,然后勉强压抑火气,好声同孟瑄商量:“我知道我那样诓你,是万万不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时想岔了才会跟你告白。你是大侠,大将军,莫同我一般见识,你先解开我的穴道,咱们好好说话,行吗?”
孟瑄拥她在怀,用指尖为她画眉,抚平她眉心的凸起,拒绝道:“我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太多了,多到在你面前,我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低声下气到我都不认识自己了。”他倏然低头,含住了她胸口的樱红,深深允吸,同时手下扯动,将她的下裳也撕为几片,抛在地上,两下旋指,帐幔的挂钩齐齐折断,几层帐幔依次缓缓落下,掩住了床上春光。
何当归何曾见过如此暴虐可怕的孟瑄,他对她的耐心终于告罄,要用这样的方法来索债了吗?
孟瑄迅速地将他的几件衣物也尽数除去,露出光洁的小麦色胸膛,身上只余一件及膝的素绸裤。而她也极搭配地只剩一件短而薄的细绫小裤,比方才被他撕坏的上一件小裤更薄更禁不起轻轻一扯。
这是孟瑄第一次接触真实的女子的胴体,而这个女子,又是他心心念念地念了那么久的人,一肌一肤都极近完美,让他可以花尽一生的时光去膜拜。
就是这个可恶的女子,时不时就给他一点希望的火苗,然后又极尽无情地吹熄,一次这样,两次也这样。有时候跟她在一起,他几乎忘了自己还是孟瑄,一个杀伐决断的战场杀神,一个掌握着随时能让整个武林变天,也让半个大明朝抖三抖的齐央宫的齐央魔主。
小逸,我是否前世欠了你良多,因此今生你要将我逼到绝境,逼成一个疯子才高兴。一下将我抛上云端,一下又将我推下万丈悬崖,我已经几次接受你不爱我,也不属于我的事实,可你却又在翻手之间给我这世间最大的希望,对我展露你的温柔。既然你已经给我看了你的全部美好,你为什么还要收回?
“你不能再收回去了,小逸,”孟瑄像个虔诚的信徒,膜拜着他唯一的神,以唇和手指膜拜着身下人儿的每一寸雪肌,由上而下,渐渐来到她的小腹,重点光顾了她可爱的肚脐,然后像方才那样,故意又非故意地撕去她小裤,菲薄的布料在他指掌之间,简直是一碰就碎。
她无遮蔽的鸽子样光滑的身躯暴露在了他贪婪的目光下,这个女子,她美得简直不似人间之物,仿若天山上的一朵幽幽雪白兰花,从骨子里散发出清冷的香。这个女子,就要成为他掌中一朵永远飞不出去的兰花儿了,她,终于是他的了……
孟瑄喷着滚滚热气的唇沿着那小巧可爱的肚脐滑下,虔诚地膜拜着他心上的兰花女孩儿。
“小逸,小逸,”孟瑄开心地唤着她的小名,同时要求道,“快喊我的名字,喊我沈适——我孟瑄,孟沈适,以后就是你的丈夫了。”他从下方仰望她小巧美好的下巴,开心地问,“小逸,你开不开心?”那个美丽的尖尖下巴紧绷着,一动不动,于是他又问,“小逸,你想在扬州拜堂成亲,还是回京城?”
何当归盯着上方的橙色帐幔,轻轻道:“别让我恨你,孟瑄,我不想将你当成敌人。”她到底欠了他多少,才要用这样的法子来还债?
孟瑄的喉结上下滑动,还未开口,两大颗泪珠突然滚下,落在她晶莹白皙的小腹之上,绽出两朵透明的水晶花。他咬牙哭道:“为什么你不能像我爱你那样爱我?为什么我的情深总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小逸,你真是一个偷心的贼,你偷了又不还,你凭什么还反过来恨我?”
☆、第315章 处男充满苦恼
更新时间:2013…11…11
他又掉眼泪了,她又惹他难过了吗?何当归默然半晌,再次要求道:“解开我的穴道,解开后再说。”
孟瑄贪恋地看着即将到手的玉雪堆砌的花躯,不将之摘到手,他日后一定会后悔,非常非常后悔……仰头看一眼那张表情决绝的小脸,让她恨着他,总比忘了他要好……这样想着,他分开她的腿儿,低垂下头,缓缓接近他的女孩儿最美好的一部分,低低呓语着:“你最乖了,你比她乖多了……”缓缓接近,亲吻他的女孩儿。
何当归阖上眼睫,寂静地承受来自疯魔掉的孟瑄的唇齿折磨,终于终于,他对她的耐心用罄了,这次就是最严厉的惩罚。是啊,这世间怎么可能有一味付出,而不求回报的男人呢,付出了真情,就非得有意义,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现在就是还债的时候了,孟瑄也摇身一变,成了她的债主。
如此片刻,感觉到那朵花苞依然不肯为他绽放,孟瑄额上渐渐冒起一层细密的汗珠,又过片刻,他抬起头来,无奈地问:“小逸,你准备好了吗?咱俩能开始了吗?”
“……”何当归只当自己是一段枯木。
孟瑄的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两步爬上来,讪讪地张了两回口,然后继续无奈地求教道:“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就是放进去……可以吗?”
闻言,何当归半睁开眼睛,斜了他一眼,重申她的要求:“解开穴道。”
“那……”孟瑄考虑到她没有逃走和反抗的可能性,而且在她不乖不听话的时候,他还可以随时再封上穴道,于是,他想了一想,聪明地讨价还价说,“你先教我怎么进去,我就解开你的穴道。”
“你不知道怎么进去?”何当归斜视他,“你骗鬼呢。”
孟瑄的脑门上聚集起更多的汗,自尊心强烈地说:“我当然知道怎么进去,我只是,怕弄疼了你。你快告诉我,怎么做你才不会觉得疼,现在已经可以放了,对吧?”
“我怎么知道。”何当归觉得孟瑄就像个白痴,他真的活了两辈子吗?是他疯了,还是她撞见鬼了。
“你……”孟瑄呆了呆,“你也不知道?!那怎么办??”
“……”何当归默然。
嘎嘎嘎~~~有乌鸦从窗前飞过,尖声嘲笑着屋中的人,嘎嘎嘎~~~
孟瑄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个比他还小一岁的少女,巴望着她能说点儿什么,可始终等不到她的指导协助,他只好又问:“直接进去你会不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