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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冷雪-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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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有这样的事发生,何当归一定不会选择这么早恢复她滢滢粉之下的原貌,经过三年的滢滢粉保养,以及从柏炀柏那儿硬蹭到的驻颜汤的滋润,再加之三年来泡药浴温泉的滋润,她的容貌已然超过前世最美的那几年,毕竟心无挂碍,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大大不同了。精气映射在眉宇间,让她的面上多了自信平和的光彩,总能给周遭的人安心与信赖的感觉,加之一双清光潋滟的秋水凤目,令人如沐秋词,她一不小心,就变成了鸡群中的那一只鹤。
  在她没去掉面上与手上的滢滢粉之前,就已经是一个鹤立鸡群的存在,而现在本色示人,更加不同。好在目前,她最本色的美只对孟瑄一人展示过,再有就是蝉衣和石榴也见过两眼,何当归还差石榴去回了老太太,说她脱皮后变回从前的净白肤色了。其余时候都蒙着面纱,化着丑妆,到目前为止,还无人见识过她精心浇灌了三年的美貌。
  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恢复本貌,原是想着孙湄娘将要垮台了,这家中最不顺眼的人没有了,其他小猫小狗的欺负都不够看,她甚至可以问鼎老太太接下来要找的代理中馈执掌者的位置了,何不就擦去一直蒙在美玉上的尘埃,来一个普天同庆呢?顺便还可以气一气本来就非常“羡慕嫉妒恨”的罗白琼和罗白芍,想到她们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儿,就有一种快意在心间蔓延。
  这是几日前,何当归用本貌在老太太丫鬟石榴面前出现的初衷,想借她之口,先给老太太等人打个预防针,免得一上来见到个活例而有什么惊吓。不过,假如何当归知道了选秀的事,她肯定会后悔,不该在此时洗去滢滢粉,而应该将自己画得再丑些,再尽量展示给更多人看。
  因为在往年的选秀中,有不少心怀抗拒的小姐,故意将自己扮丑,或者装病,因此选秀规条中又特别加了附文,对于那些疑似扮丑和装病来令自己落选的女子,罪同直接逃选的女子,一经揭发和检验,最高处罚就是砍掉那女子父亲的头。就是女儿没管教好,本着“养不教,父之过”的古例,小姐本人倒不用掉脑袋,因为女子都是没脑子的附属品,做出这等行径,承担责任的自然就是她的家长。
  有了这样的规条在,那么易容高手何当归也不敢轻易尝试了,因为她日日去澄煦读书,抛头露面了不知多少次,对她容貌有深刻印象的小姐公子太多了,里面不乏跟她有嫌隙的人,其中哪一位出首告状,都够她好好喝一壶的。而且,她是被罗家当成自家女儿送选,与京城何家无关,因此真要走到被揭发砍头的那一步,砍的估计是挂名家长大老爷罗川柏的那一颗脑袋。
  所以,何当归如今尚不知道,她马上将要本色出场,去选秀场里走上一遭,至于能走多远,走到哪儿去,那就是谁都意料不到的天数了。而彭时带来的这个消息,其实对她是非常有价值的一条消息,就是花两千两银子去买,假如出的是孟瑄的钱,何当归定会毫不犹豫地买下这条“内部”情报。
  没错,现在选秀的礼部行文还没有发出来,因此这只是一个“内部”的决断,在行文到达扬州之前,那些原本不用参加选秀女,而发行文之后却变成了预备秀女的小姐,像何当归这种情况的人,都尚可以自由婚配。
  这中间的时间差,大概是十五到二十天左右,在这一段珍贵的时日中,倘若孟瑄速速敲定了这一门亲事,下了定礼、聘礼、彩礼,交换了婚书、公帖,定下了具体婚期,那么即使不立马娶何当归过门,何当归也算是孟家的媳妇了,参选的事自然被排除在外。倘若何当归或孟瑄现在得知了此事,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同时想到这个法子,两个人欢欢喜喜就将此事促成了,可能时间还有富裕。
  可如今被彭时这么一耽搁,一句小小口角的差错而已,何当归就错失了在第一时间知道她要去选秀女的事,不知下次那位彭时大少爷肯主动拨冗光临会是几天之后的事。
  倘若在这几天的工夫里,何当归当众摘下了面纱,露出她洗去滢滢粉后的本貌,那一旦不能在选秀行文发布之前定亲,她就将不得不用这样出色的本貌去参选秀女,甚至被选到京师中,继续后面的那种种选择分配——做年迈天子的嫔妃、做皇室子弟的嫔妃侍妾、做官员的夫人小妾、或者做女官和宫女,还有极小部分的可能是打道回府。
  如此一个潜在危机,是她始料未及的事件,毕竟见着来自未来的孟瑄时,他口中道出的未来之事,是何当归嫁予他为妾,嫁进了孟家,未有只字片语提及选秀的事情。何当归潜意识中大概想着,未来三年中若是有什么极大的危险或坎坷,那么至爱着她的夫君孟瑄,当然会一字不漏地讲给她听。既然他什么都没说,那就证明,她往后的三年人生,都是一片坦途,没什么可忧虑的。
  只是,她不懂得的是,因为她获知了本来不该知道的三年后的事,而突然改变了对现在孟瑄的态度,在“原定”的故事情节中,并没有受了伤的孟瑄来找她,她也没有留孟瑄在闺房治伤,彭时会如期到达,将此事告知于她,而她则利用正住在罗府的柏炀柏,化名白杨提亲,化解了这一次的危机。
  而如今的连锁效应,皆是因为她的处事与“原定”的那部分大不相同,阴差阳错,致令她可能真的有一次险途要走!

☆、第327章 原来没有奸情

  更新时间:2013…11…15
  听得身后的彭时也转身离开,何当归忍不住又回头看他一眼,他究竟从京城那边捎来了什么情报?对他是芝麻小事,对自己却是天大的大事?那是什么事?
  何当归摇摇头,不必相信他的危言耸听,如今对自己而言,已没有什么事是天大的事了,彭时那家伙,一定是在觊觎她的云岐针法,不必理他!揣着这般想法,她绕过假山去看柴雨图到底在不停叫唤些什么,呃……
  “柴表姐,你这是怎么了?”何当归偏头看着那泪眼汪汪的柴雨图。
  柴雨图抹泪说:“我的脚疼走不了路,三妹妹,救命救命呀,那里有……啊!啊!啊!”
  何当归被她一惊一乍的叫唤吓了一大跳,顺着她手指的地方一瞧,那里是……在山石的小洞中,有一只不知是冻僵还是睡觉的大飞蛾。原来柴雨图刚刚“救命救命”的,叫的就是这个呀,一只飞蛾好端端睡着觉,理都不曾理她,哪里要她性命了。
  何当归一边腹诽着,一边上前端详柴雨图抱着的那只莲足,问:“你的脚,这又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同时她也大概明白了,原来彭时刚才是在帮柴雨图治脚伤,而不是她想象的那种光景。
  柴雨图泣声说:“我见不得那种东西,三妹妹你能将那个打死吗?”手仍指着小洞中的飞蛾,花容失色。
  何当归无奈叹气,道:“我虽不怕那飞蛾,可是……”
  不等她说完,柴雨图忽然捂上耳朵,闭眼放声尖叫,满面恐惧之色,仿佛连“飞蛾”二字对于她的耳朵都是一种折磨。何当归只好从地上捡个小石子,将那只倒霉的蛾砸死,那小石子也顺便将洞口封住了,遮住可怕的一幕,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柴雨图不可置信地看着何当归,惊叫道:“你就这么轻轻一扔,就解决了?”
  何当归谦虚地摆摆手说:“碰巧了,真巧,哈哈!”这些手力和准头,都是她在梦里每日练习扔上官明日鼻子练出来的,一不小心就使出来了。她转移话题问:“你的脚怎么伤成这样?”只见这柴小姐左足穿着极薄的罗袜,足底隔着袜子扎了一层细密的刺,足有几十根之多。
  柴雨图擦着眼泪说:“我跟二小姐一起来这里,她让我上山石上为她取一片红叶,又让我脱了鞋子上去,我就依言照办了,等回来穿鞋子,就踩到一脚刺,还被她推了一下,扭伤了脚,委实疼得厉害。”说着又呻吟不止,原来,柴雨图是因为脚疼才不停地叫唤,并非因为……
  何当归叹口气,对柴雨图的软弱可欺抱以一声叹息,问:“二姐人呢?她推完你就跑了?”
  柴雨图摇头,略感奇怪地说:“我瞧见老祖宗身边的几个嬷嬷来叫她,她不想去,还被硬押着走掉了,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何当归心知肚明,这是老太太要追究罗白琼在祠堂放火和埋藏邪物的罪名呢,罗白琼这女人,她娘都已变成那样,她竟然是一无所知,还有闲心在这里欺负柴雨图,这一次,不知老太太要怎么罚罗白琼。再看一眼泪包柴小姐,何当归建议道:“我送你去药庐吧,那里有大夫和药。”
  谁知柴雨图坚决摇头说:“不行,我伤在脚上,不能叫大夫看伤,女子双足,不能给男人看。”说完又开始哭。
  何当归大概理解,彭时为什么觉得柴雨图烦人了,她既软弱又八板,救起来也很麻烦。想了想之后,何当归骗她说,药庐昨日来了个女大夫,哄着她攀在自己背上,将她背去了药庐。到了之后,在一个无人的隔间,何当归出其不意点了她的昏睡穴,拿药简单处理一下她的脚伤,又将她崴伤的脚掰正。
  “啪!”一声,疼醒了柴雨图,使她又是一阵嘤嘤啜泣,正当何当归头大地安抚她时,脑后传来一个男声,带着惊喜——
  “何小姐,原来你在这里!”顿一顿,那声音更加惊喜了,“柴小姐也在!你们这是在……”
  何当归将柴雨图的脚放进其衣裙中,回头一看,那人是宗乔,澄煦男子书院的大才子,他后面还跟着罗白及。何当归立马想到,刚才她在同孟瑄“拜堂”,老太太突然派人来找,还说什么是澄煦的同学来找,莫不就是在说他?这个宗乔,就是收了死者钱牡丹情书的那一位,他来找自己,果然是为了钱牡丹一案的审理而来的吗?
  罗白及走上来,满面关切说着“生病了么,让我瞧瞧”,却不是为柴雨图诊脉,而是给何当归诊脉。细细研判了一会儿,罗白及问:“三妹妹,你能摘下面纱让我瞧瞧气色吗?光听脉,开出的药怕有漏误。”
  何当归抬手摸上面纱的带扣,刚要摘去,却见一旁的宗乔也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瞧,她心中起了点别扭,宗乔好像还写了一封情书给自己,又这样色眯眯地看着自己……于是,何当归摇摇头道:“病中容颜残败,二哥哥你不用瞧了,也不用费心给我开方子了,我还是吃丸药罢,那个顶管用的。”
  罗白及不赞同道:“管用什么,若是管用,你也不至于吃了这几年都不见好,我早说人参养荣丸不合你吃,该换换了。”
  何当归选择推脱到老太太头上,说:“那是老祖宗定下的方子,我吃着还好,就算换别的药吃,也需禀过了老祖宗再说,今日就别折腾了,客人和柴表姐都在呢。”
  自从罗白及从东北回扬州来念书,在罗府见到了一个新来的水晶花般莹透的女孩儿,得知这就是小姑的女儿何当归,初见的惊艳就成了一见钟情。只是这三妹妹的面色黯淡发黄,算是白玉微瑕了,不过他听旁人提起,三妹妹刚住进罗府时,白得似朵玉兰花,只是后来生病送去道观静养,没养好就落下了病根儿。罗白及惋惜之余,就热心上了为何当归治病,一直治到今日,他还是很关注大病之后面有菜色,该如何调养的问题。
  柴雨图自觉伤势颇重,来了一个会看病的表弟,却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伤势,自卑地觉得对方肯定是轻慢自己的身份,不禁又开始自怜身世,拿着帕子饮泣。何当归和罗白及对泪包表姐都免疫了,只是同时暗道,她的名字真没取错,下大雨啊下大雨。而宗乔见状却大为不忍,软言安慰泪包小姐,却只换得她更大声的哭,不由让宗乔脑门冒汗了,以为他铸成了什么大错。
  何当归心想,柴雨图真的很像刚进罗府时的自己,都是那种既自卑又自尊心强烈的性子,一撮就碎的纸花,还想得到关注,怎么着都很难办,沟通不起来。于是,她为宗乔解围说:“宗公子不必担忧,表姐是因为脚疼才哭,待会儿就没事了。宗公子大年初四就过来串门,当真难得,是来找二表哥讨论学业的吗?”
  宗乔拿手帕拭一下汗,解释道:“小生本是来贵府寻何小姐你的,可惜何小姐生病不能见乔,乔失望而归时,就偶遇了罗二少爷,听说他要来药庐,乔心生向往,就跟着过来瞧瞧,第一医药世家的药庐是何等庄严气象。”顿一顿。他脸上漾出笑意,道,“我就说,今天早晨出了房门,两只喜鹊在门口的树上跳跃欢鸣,可见今天肯定有好事儿,原来是应在何小姐跟柴小姐的身上。”
  这话讲得有些轻佻意味,罗白及不悦地垂下眸心,何当归却微笑如常,推辞道:“宗公子真是客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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