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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玄余摸了半天,就在何当归忍不住要抽回手,还萌生出揍人的念头时,他终于先一步放开她,偏头冲常诺笑道:“这位何小姐绝对没有身孕,她还是一名处子呢,风扬你往后不要再乱说了,坏了人家的清名,你可真要负责任,将她娶过门了。”
“处子?”常诺大感好奇,“你就这样随便摸两下,就能看出她是处子?怎么看出来的,教教我教教我!”他表现出强烈的求知欲望。
齐玄余微微一笑,含蓄地说:“当着小姐不方便告诉你,你真想知道的话,改天再来向我讨教好了。”
“为什么?”常诺更加好奇了,看一眼何当归再看一眼齐玄余,仿佛将齐玄余当成了教书先生,而将何当归当成了一部活书本,执意想将这很实用的一门技艺学到手,然后回风家挨个儿检验他那一群如花似玉的妹妹。“”他用央求的语气说:“你就教教我吧,清逸妹妹也不是外人,她什么话都听得,小齐你不用避讳。”
何当归不悦蹙眉,自己什么话都听得?谁说的!这二人真无聊,她很想甩手走掉,可是她周身暖意洋洋,常诺失去雨斗篷,被打湿了整个肩头,这样走掉是否太不礼貌了。不能走开,她只好转身面朝向另一边,避开常诺过分灼热的研判目光。
齐玄余瞧一眼窘迫的少女,附耳对常诺说了两句话,声音极低,还被常诺啧啧的惊呼声给遮掩住了。何当归听不见齐玄余说什么,心中也有点儿好奇和纳闷,就回身去看两个咬耳朵的大男人,适逢常诺和齐玄余正一起盯着她的这个方向瞧,常诺的目光简直要在她的面巾上烧穿两个洞,再种上两朵花儿,而齐玄余的目光更加古怪,说不出的让人别扭。
何当归虽然听不到两人的说话声,也知道他们没谈好事儿,于是气恼地背身问:“既然这位郎中先生证明我的清白了,那我可以离开了吗,风公子?你之前提的那些事,全都作废了对吧?”
常诺又跟齐玄余咬耳朵嘀咕了两句,嘿然笑着上来,作揖说:“借手让我瞧一回吧,我只看不摸,你自己撩开袖子,行不行?”
何当归又好气又好笑,合着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活书本用了?她自是不愿,可常诺不由分说对着她连作三个揖,“借手则个、借手则个”地求个不停,她只好无奈地掀开左臂的袖子,他到底要瞧些什么?手和小臂,人人都长着,能有多大分别?
可是一掀袖子,连何当归自己都愣住了,雪白如皓月的小臂内侧,在腕下四寸的地方,凭空冒出了一颗殷红如血的小朱砂痣,有绿豆那么大,比普通的痣红润有光泽流转,给人一种感觉,这痣好像是活的一般!她忍不住用手去搓,可反复搓了七八回,那朱砂痣还在,色泽愈发娇艳了。她抬头瞪齐玄余,问:“这是你搞的鬼吗?你什么意思!”这东西,莫非就是守宫砂?齐玄余是怎么给她弄上去的,他只是捏了一会儿她的手臂。
齐玄余笑出了声,道:“何小姐你不必紧张,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乃我玄门专用于鉴别女子贞操而制出的一种‘琊’,世人都唤作守宫砂。不过我点的这守宫砂与普通的守宫砂不同,其中的妙处,你以后慢慢能体验到,到时你就会感激我了。”
何当归只觉得羞恼交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什么时候在她的手臂上种了这么个红点儿,她竟毫无察觉!什么妙处?听着就不怀好意!
两人说话的同时,常诺绕着何当归左转转有转转,把头探到何当归的小臂上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面巾下面流出哈喇子了没有,他兴奋地连声求教,问:“只要这么轻轻一点,就能分辨出处子与非处子?要是这朱砂点在男人身上会怎样?沾不住的吧?”
齐玄余取出一个蚕豆大小的精致琉璃瓶,莹润如玉,打开塞子将里面的东西倾倒出一些,滴在他拇指的土色扳指上,然后点头示意常诺将手臂露出来。常诺听话地一撩袖子露出健壮的小臂,肤色略黑,赛过何当归两个小臂粗。扳指上的物什贴上常诺的手臂,须臾之后,伴随着常诺“烫死了”的惊呼,那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异物竟然“兹兹”作响,还发出了点怪声。
何当归也被这样的异象惊吓到了,只因那怪声根本就是在叫嚣着“假的!假的!”她低头看自己小臂上的东西,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这么还能发出人的声音,难道真是个活物?用指甲狠狠刮了几次,仍旧不能除去,仿佛天生就长她手臂上了。
看着黑粗的手臂没留下任何朱砂的痕迹,常诺讶异不已,感叹道:“原来此物真的只钻女子的肌肤,不理睬咱们男子的手臂。”
齐玄余将琉璃瓶收回,颔首笑道:“不错,‘琊’不光只爱亲近女子肌肤,而且只能印在处子的雪白肌理中,倘或何小姐不是,那她刚才就会像风扬你这样被烫一下。普通的守宫砂要在女子十一二岁的时候点,当时点上也不能当时辨别,要过几个月才能看,而且不见得准确,我的‘琊’却沾一沾就能试出来,岂非妙哉!除了我方才跟你讲的摸骨之法,这种守宫砂是鉴别处子的最佳方法,百试百灵,”一双流光溢彩的凤目转向何当归,问,“何小姐,你觉得灵不灵?”
何当归想到此人算得上第一次见她,竟然拿这么一个古里古怪的东西试探她是否是处子之身,当真是无礼之极,可恶之极。要不是想到他多年以后的悲惨下场,找回了一点心理平衡,她真恨不得揍他一拳。冷哼一声,她问道:“既然鉴别完了,我的这颗红痣怎么办?我不惯手臂上有异物,看着慎人,请问如何将这东西洗去?”
齐玄余不动声色地告诉她:“‘琊’没办法洗去,等何小姐嫁了人,这红痣自然就没了,你看不惯的话,可以快点议亲嫁人。实不相瞒,小生除了行医济世,还爱好为人牵线做媒,现手中就有几位不错的公子的家事、画像和八字,你若不弃,我送给你研究一下。有了这守宫砂,不会再有人质疑你的贞操,再加上你的美貌,我愿意帮你说一门好亲,当侧室也没问题。”
何当归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多谢美意,郎中先生你真是个热心人,不敢再收你的‘大礼’了。”她看向常诺,告辞道,“看你们似乎很忙的样子,我不敢再耽误两位的工夫,既然病也看完了,误会也澄清了,那且就此作别,各自珍重吧。”
现在的这个齐玄余,话中处处有锋芒玄机,眼神也看得她非常不舒服,与幻梦中的那个齐玄余鬼魂简直是判若两人,假如后者称得上“正”的话,那前者就是“邪”了。再想到这个邪道士将他弟弟齐川的鬼魂“移植”到罗白前的身体中,还指挥着齐川反客为主,一点点占据罗白前的身体,何当归顿时觉得手臂上的那个小红点儿像个虫子一样在噬咬她的肌肤,直欲钻进她的身体深处。
她大感后悔,为什么毫无防备地让齐玄余碰自己的手,上次在其录园听他和朱权的对话,明显能听出,他对她是带着深深敌意的……真的只要成了亲,这红点儿就没了吗,那它到底是脱落了,还是钻入身体更深处了?无怪乎她这样怀疑,凭直觉,她知道,这只“琊”是个活物。
常诺抬头望一眼渐渐暗沉下去的天色,离最佳时机已然不远,于是点头说:“那清逸你早点回家吧,切不可再在城外逗留,等我忙完这几日再去看你,带着我上次跟你提起的那位神医去帮你瞧病。”他故意这样说,好让蒙面人跟齐玄余脱去干系,只因他们这群蒙面人出城的目标,是十里坡中的二十三名锦衣卫。他是江湖中人,随时可以逃遁,让何当归知道一些也没关系,可齐玄余是御前的人,不能在这里暴露身份。想了想,他又转低声音,告诉何当归:“王爷跟你的那些事,就算没有了,他执意如此,我也没可奈何,不知他怎么说变就变了。”
这对何当归而言是好事,面巾下的唇角勾起,她点头说道:“看病的事就免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那儿收着的你前两年送来的礼物,那些东西我绝对不能再留着了,请你得空的时候来拿走吧。我只这一样要求,请务必答应。”
常诺除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又想,还是找不出一句合适的安慰的话。
何当归转身要走,齐玄余却一把拦住她问:“你是不是中毒了?中了多久了?是什么毒?你有无感觉不适?”
☆、第358章 帝不急太监急
更新时间:2013…11…25
何当归猜齐玄余是看到了她右手小指的肤色有异,所以才会这样问,其实,自从遇见了他们,她已经有意避着这一点,将右手藏在了衣袖下面,不让他们瞧见。因为她中的是锦衣卫的毒,不便示于这二人面前,叫他们知道她跟锦衣卫的人有牵连,现在既然被发现了,她只好说:“是这样,我来城外遛马,不慎被毒蛇咬伤,现在用针封住了穴道,已无大碍。那么,二位请自便吧,我自去城里医治。”
常诺沉吟一刻,偏头问齐玄余:“她的毒伤要紧吗?还有,她前段时间染上了时疫,能治好吗?”
何当归悬了一回心,她不知齐玄余这大夫是怎么瞧病的,可是,他嘴里不会吐出什么她不爱听的答案吧?她悬着心,耳边听齐玄余的声音说道:“应该没什么大碍,何小姐天庭饱满,印堂清透,不像是红颜薄命的短寿相。风扬,咱们确实该走了,快跟何小姐说珍重吧。”
于是,双方友好道过“珍重”珍重之后,何当归莫名其妙就在半路上多了一颗守宫砂,以及一件暖和的棉衣。从常诺那儿听说了朱权对她的态度之后,她大松了一口气,目送常诺和齐玄余领着十几骑黑衣人策马离去,她心头一阵松快,甚至都未察觉,其中一匹马上的人一直在死盯着她瞧,研判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穿透,穿透……
等他们走远后,何当归又想到点不妥的事,那就是常诺跟柏炀柏关系不错,似乎也从他手中学到不少东西,常诺对“石头障眼阵”了解多少呢?那阵法并非天衣无缝,只要了解到她的这种程度,想要破解阵法并不是难事。而她对陆江北等人夸下了海口,说保证万无一失,是因为她在那些人眼中太微不足道了,不说点打包票的话,他们根本不会采纳她的意见。实际上她的包票打得太满了,实际上胜算只有七成不到,唉,没想到锦衣卫这么招人恨,所有人都上赶着去杀他们,只能寄望于他们自求多福了。
于是,何当归翻身上马,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城门口,进城后走了几条街。此时天色已黑透,雨势愈发急了。她先去怡红院将矮棕马还了,又问了青儿那甲乙丙丁丫鬟中的一个,昨日去罗家帮她告假,可有什么不妥之处……那丫鬟答曰一切顺利,她刚要离开怡红院,返回罗家,却见到怡红院的楼里摇摇晃晃走出来一个男人,往东厕那边走去。
何当归一下子认出了他是谁,登时双眼一亮。平时她还没这么待见他,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她极为挂心冰花甸客栈那一头的事,要是锦衣卫死了,那她的解药也没着落了,而且那样论起来,还是她间接害死他们的。
“三公子,三公子!”何当归喊住那老头子打扮的孟瑛,“三公子稍待,留步则个!”
闻声,孟瑛停步回头,前两日他才刚见过何当归蒙面的样子,所以看了两眼就认出她来,疑惑地问:“何小姐,你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这可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来的地方。”
何当归心道,你七弟中了剧毒的剑伤,你还跑到青楼中厮混买醉,难道就应该了吗?孟家子弟真是一个比一个风流,唉。
她一边腹诽着,一边将绿瓷方盒从里衬里取出来,从里面倒出三丸药来,用小药瓶装妥了,递给对方说:“我很赶时间,请三公子驱散你的酒意,仔细听好我说的每句话——昨日你七公子孟瑄跑到我的桃夭院里,右臂上有一道不能愈合的剑伤,我发现伤口有毒,追问之下才得知,他中了锦衣卫的寒冰真气之毒。这瓶中的药是寒毒解药,珍贵之极,请三公子你抓牢了收好了,拿去桃夭院我的闺房中,喂给七公子吃,此药有微毒,一次一丸,每日一次。刻不容缓,三公子请速速起程吧。”
孟瑛闷不做声地听完,将药瓶也收下,温吞地问道:“既然解药是你找到的,瑄弟也在你房里歇着,你何不自己去喂他吃?你说你在赶时间?这黑漆漆的雨夜,你一个姑娘家要跑去哪里。”
“我,嗯,我要去找我的一名廖姓好友玩耍,这几日都要住在彼处,”何当归编了这个理由,看孟瑛还是慢悠悠懒怠动弹的样子,疑心他是宿醉未醒,急得顿足道,“三公子你平时不上心正事也就罢了,可现在你的亲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