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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坊一事就此作罢。
到了近掌灯时分,安禾回书房时,正遇到了安苗。
“二妹?你怎生过来了不唤丫鬟叫我一声儿?”
安禾见到安苗着实讶异,这个同胞妹妹她几乎一个年里见不到几次面。
“安苗见过长兄。”
“礼便免了,你我一母同胞,何苦生分。”
“长兄哪里的话,礼不可废。”安苗执意行完了礼。
安禾无奈等她行完了礼,唤她坐下。
“苗儿,你今日找我,可是有事需我帮忙?”
“大哥,”安苗话未出口已是哽咽难言,
“苗儿,你慢慢说,若是母亲辱你欺你你也莫怕,大哥替你出头!”
“大哥…大哥…”
安苗极为感动,起身扑向安禾,嚎啕大哭。
安禾手足无措的安抚着怀里的妹妹。
哭了一会儿,安苗起身背对安禾,拿锦帕拭去面上泪珠,方才转身,
“大哥见笑了,苗儿此次前来实属无奈,被母亲逼迫,”安苗说话时泪珠儿一直停不住,她一边擦去泪珠儿一边哽咽的叙述。“母亲说大哥目无尊长,将她送来的几个伶俐会伺候人的丫鬟都遣了回去打她的脸,于是…就说让我…务必来劝说大哥…我人微言轻,也不能驳了母亲,只得…”
“罢了,我已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去禀告母亲说,那几个丫鬟送过来我好生相待的。”
“大哥…”
“苗儿,快莫哭了,再哭大哥也该笑话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并蒂五
安苗:
转眼两年,再过几日便是安苗的及笄礼了。
如今已是将及笄的姑娘,安苗也出落的越发动人。
弯而黛的柳叶眉,眉尾下一颗小痣,
流光溢彩的杏眸,小巧琼鼻,不施粉黛却自有清纯之气。
“小姐,过几日您及笄礼上定会漂亮非凡!”
“爱萄莫在开我玩笑。”
安苗及时打断了爱萄的话,可面上,却也是受了爱萄的夸。
过几日及笄,按道理该在及笄前去拜访父母姊兄的,
前几日已经拜见了父母和姨娘,如今只差长兄和已出嫁的嫡姐了。
安苗略低着头到安禾的院里去。
前方忽的落下一支枝桠,枝桠上还有些新叶,显然这枝桠是被人折断抛扔下来的。
安苗疑惑的抬手,
树上坐了一个男子,
慵懒的半靠着树干,他嘴里还叼了一只树枝,吊儿郎当的开口:
“我认得你,你是安安的妹妹吧,唔,比那小子可爱多了。”
未出阁女不得私见外男,被人看见了便是私相授受,换做往常安苗定然不会与之纠缠,可今日,看见他潇洒的坐在树上,安苗突然便觉得心里的花,开了。
“不知公子为何私闯内宅女眷之地?”
“嗯?”
邹衍之从树上跳下,
“已经是内宅了?我说怎么这里不曾见过,那么,告辞了。”
…他说走就走,安苗心里的失落不断扩大,致使她竟不经思考的出声,
“公子留步。”
邹衍之回头,
“何事?”
“不知公子可是我长兄的朋友?”
“正是。我可是安安最要好的挚友邹衍之。”
邹衍之…
“原是平安王府邹世子,礼部尚书庶女安苗请世子安。”
“免礼,无事本世子便告辞了。”
“世子慢行。”
安苗见他走远后方才转身准备回去。
“小姐,不去拜会大少爷了么?”
“今日不去了,改日再去。”
“诺。”
还有两日便是及笄礼,安苗大早起来去母亲那里例行每日的晨昏定省之后便去了安禾那里。
安禾正用完早膳便听闻丫鬟报安苗到访,
漱了口便去正厅迎她。
安苗见安禾已在大厅候着她心里颇为温暖。
“苗儿请大哥安。”
“免礼。过几日苗儿也将及笄,及笄后便可商议婚事了。”
安禾打趣她,惹的她红了脸庞。
“其实,安禾此次前来,是厚颜胆敢求大哥件事。”
“苗儿但说无妨,我定会应了你。”
“是…大哥一友,苗…心悦之…”
安苗仿似说不出了一般,话到最后声音已小如蚊蝇。
安禾却听出了安苗话里意思,
“哦?你莫不是需要大哥在中间牵线搭桥?”
“大哥!你,你在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安禾见安苗已是真有些恼,慌忙认了错,
“好苗儿,大哥此厢赔不是了~不过你看上的,是大哥的哪个好友?”
安苗被安禾问的一羞涩,
努力斟酌半天词汇却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是…平安王府…衍世子…”
安禾一顿,面上也不大自然,
自顾自沉浸在羞涩里的安苗并未察觉到安禾的异常。
“苗儿你心悦的人…是邹衍之?”
……“是…妹心悦之,欲嫁。”
“苗儿,”安禾满脸严谨,郑重的问,
“你是否决心嫁他?”
安苗点头应了。
“绝不后悔?”
“定不悔。”
“好,那我…定然助你。”
安苗有些疑惑的抬头,总觉得刚刚似乎听见大哥声带哽咽,许是她听岔了罢。
安苗此行目的达成,欣然离去。
及笄礼前,她已将此生终生大事了结。故她之前计划的及笄礼上光华大绽也不需要了。
安苗及笄礼上也沿袭了一贯的低调,当家主母苏氏虽讶异却欣喜安苗这个心机深厚的庶女未曾给她添乱。
及笄礼过去五日,母亲忽的派丫鬟传唤她。
安苗心知她日思梦寐的时候到了。
安苗让爱萄给她梳了个较为正式的双结高鬟飞仙髻,上坠几颗花状珍珠,穿一袭鹅黄绣花褙子,穿戴整齐便去往主母苏氏院里。
“母亲。”
安苗行了礼后便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
苏氏却不如往常一般唤她坐下,只是饮了几口茶,仿若未曾看到站在一旁的安苗一般。
安苗见苏氏这幅模样心里便更加有了底,也不见焦躁只是静立着。
“今日唤你过来,是宣布你的终生大事的。”
“一切但凭母亲做主。”
“呦,我可做不了主,你这亲事我可插不了手。”苏氏饮口茶,掀眼探看安苗依旧毫无反应后,也熄了心头的郁闷妒恨恼火。
“平安王府的世子下聘,六个月后出嫁,你也去绣坊寻块好料绣嫁衣罢。”
“是母亲。”
苏氏见她答完依旧杵那里,心里烦躁,打发了安苗离开。
回去的路上,安苗却没有意想当中的狂喜,只是淡定的仿若即将婚嫁的不是她。
回到屋里,安苗禀退了所有丫鬟下人。
看着满屋的琳琅饰物,熟悉的闺房,终忍不住心里的欢喜与酸涩,落下了泪。
安苗在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宅院里摸爬滚打练就一身刀枪不入的心机,可每日都活在算计里,每日也都在算计别人,这样累的艰辛的日子,终于就快要到头。她终于能够逃离这个牢笼,怎能不喜极而泣?
作者有话要说:
☆、并蒂六
安禾:
自安苗找她择定夫婿之事已过了两日。
她委实不知该如何去和衍之说。
但是安苗那期盼的眼神…安禾最终还是决定去找邹衍之。
两人约在了客栈包厢内。
“衍之,你见过我胞妹么?”
安禾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邹衍之今日来时便觉得心里有些发慌,总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而眼下…他似乎可以算是猜到了安禾约他出来的用意。
“哦,是叫安苗罢,安安的双生胞妹,衍之心仪已久。”
安禾听他一说,心里瞬间萦满了苦涩与欣慰。苦涩自己男儿身,欣慰胞妹所嫁良人。
“那…甚好,胞妹前两日恰是及笄礼,衍之若是心仪…便可…”不管安禾心里如何说服自己,此刻,她仍是说不出提亲二字。
“但安安,你确定要我娶么?”
……
直到指甲深陷肉里,安禾才努力说出那句违心的话。
“自家妹子被衍之看上是福啊不是,更何况她以庶女之身进平安王府,说起来…唔!”
邹衍之突如其来的吻令安禾大惊失色,
“安禾,你有没有心!你明明全都知道!”
邹衍之猛的一锤桌子,桌上的菜肴大部分都跌落到了地上。
…安禾默。
其实她何尝不知呢,他们之间的感情,从她九岁遇到,十二岁那年她便感觉到了衍之的不同了。
她也一直克制自己对他的欢喜之意。
她还记得十四岁那年,他以玩笑口吻宣判要与她断袖。
可她明明是个女子,却不得不瞒着他,也让他深深纠结乃至于接受自己是个断袖。
安禾也曾几次三番的想要告诉他真相,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安禾看着如今近在咫尺的邹衍之,
小声呢喃:“其实我又何尝不知、不是呢。”
邹衍之确认自己听清了安禾的话,原本愤恨恼怒的心情瞬间飞扬。
他抱起安禾,像里间的床榻走去。
安禾在心里犹豫半晌,终究还是打算告诉他真相。
“衍之,其实我…”
“你别说了,今日我们就行夫妻之礼,我再不会摇摆不定了。我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断袖!”
……
“衍之,其实我不…”
“安安,别说话。”他将安禾轻轻放在床榻上,用食指轻按安禾的唇,
这般别样魅惑的衍之,安禾确确实实是第一次见到,竟直直的看呆了。
邹衍之极为满意安禾的状态,
手指灵活一挑,安禾的外衣系扣便就开了。
安禾方才初醒,赶紧护住衣襟。
“安安,乖,给我。”
“衍之,你冷静点,我其实不是…唔!”
“安安,你胸前裹一层布作甚?”
…那是裹胸布…安禾此刻羞愤欲死。
“安安,为何你一个男人胸却……!”
“安安,你实话告诉我,你其实不是男人是不是!”
安禾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摇散架了。
只能无奈的点头说是。
“你怎么不早些说!害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断袖,还去找那些小倌……”
“害得你去找小倌做什么?嗯?”
安禾整理好衣服,推开他起身,
“安安,你听我解释下,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种…”
“那你说。”
……邹衍之被她爽快的态度问的一愣,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我和他们…没有做什么。”
邹衍之难得也说话小声,似乎也觉得这种事情难以启口。
“嗯,我信你。”
安禾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正欲走向外间却又被他拦腰抱起,
“邹衍之,你干嘛!”
“安安,”邹衍之将她平放在床榻上,满脸温柔,“我一直以为我心悦你是错误的,我一直以为我是个断袖,但是,你如今却告诉我,你是个实实在在的女子身,”邹衍之也平躺在床榻里头,偏着头对安禾道。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鼻息交融。
安禾忽然间便红了面颊。
“这是我看见你第一次羞红了脸,安安,你真美。”
邹衍之在安禾额头上印下一记轻吻。
邹衍之从未见过这般女儿态的安禾,
本是略带英气眉梢微翘的黛眉因紧张羞涩而微蹙,一直淡漠的凤眸也变作了烟水杏眸,眸里氤氲着雾气,
鼻间也带着轻微的汗珠,
本是极淡颜色的唇也变得樱红,红唇略张,
这样的安禾正是他日思梦寐每晚梦里的样子。
“安安,我心悦你。”
邹衍之说完不待安禾反应便吻了上去,一吻极尽缠绵。
安禾本是已做好了准备将自己交给他,可他却并未再做任何举动,只是抱着她,仿似这样便可安心。
“衍之…”
“安安,过两日我便去你府里提亲罢。”
“你说什么?”
安禾赶紧坐起来询问。
邹衍之也跟着坐起直视安禾,
“我说,我要去你府里下聘,让你嫁给我。”
“衍之,你疯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我已经说服了我爹娘,他们都已经接受了我是断袖。”
安禾无奈,“衍之,没有人会公开自己是断袖,更惘论嫁娶!”
“安安,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你不能公开自己的女儿身,但是…”
安禾打断他,“那我妹妹呢!我今日找你是为了我妹妹的事!”
“安安,我根本不爱你妹妹,我之前只是…”
“你不必说了,衍之,我希望你能娶我妹妹,她在尚书府里一个庶女路走的太艰难,她难得向我提个条件,我…怎能不帮呢…”
邹衍之沉默。“安安,你确定么?”
……“嗯。”
“好,那我应了你。”
……
后来,安禾没有与他再